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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地上地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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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谁是谁提拔起来的的?你整天不看周围总看谁有没有错误,一但是搅进那些千丝万缕的蜘蛛网,想顺利脱身就难了。我是提醒你一声,怕你让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张岚问,“我现在问你,那个于丽珍突然失踪了,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任品心里一动,但是表面上还是很平静,“她?失踪了?不是听说去国外结婚了吗?”看着任品若无其事的样子,张岚彻底的绝望了,要不是她早已经掌握了任品跟于丽珍之间的关系,任品目前的表现足可以叫她相信任品是清白的,可是,任品现在的样子竟使笼罩在张岚眼前的迷雾开始散去。

张岚现在心里很痛,他多么希望任品现在能把他的心摊在自己的面前,不管那上面有多少缺口,自己都会想尽办法尽量帮他修补。可是,任品目前这个样子实在令自己伤心。他的平静就像一块坚冰将自己紧紧包围,几乎令她窒息。

任品问,“李明辉和孙宝华的事查得怎么样了?”他的眼睛还盯着报纸。张岚说,“区反贪局跟我汇报过情况,可是,有组织纪律,有党性原则,有保密法,我能乱说吗?”任品还是不紧不慢,拿起一杯白开水,说,“我是区委书记,区公检法司也在我领导之下,你们市反贪局向我通报工作是应当的。”张岚笑了,“具体情况我还不了解,这样,明天我叫区反贪局的情况去你办公室谈吧。”任品说,“我看出来了,你这是敷衍我,不想跟我说实话不是?”张岚说,“那倒不是,有件事我到可以向你通报,泰华公司涉嫌非法注册资本,现在已经查实,我们打算对你们区工商局相关人员进行调查。”任品浑身一震,这个细节被张岚看在眼里,任品还是很平静的问,“你们都查到什么地方了?”张岚说,“其实,早在查帐的过程中我们就发现王旭倒账的问题了,只是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泰华的大额资金往来上,现在,泰华大额资金往来问题由于于丽珍的失踪陷入僵局,所以,这个问题开始突出出来。”

任品放下报纸,对张岚说,“我去书房查查资料,你要是困,就早点睡吧,我可能会很晚,我就在客房睡了。”任品关上书房的门,张岚的心更冷了,她觉得自己跟任品之间的距离远远不是一堵墙那么远,而是他似乎去了一个异度空间。任品的态度使她的精神濒临崩溃,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撕扯着她的心,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将会长久地浸泡在这种感觉当中。

她忽然想起白天葛民辉跟她讲,纪委转来的杨成辉的材料里,所有人的揭发检举材料似乎都很程式化,她心里不由得一动,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在查杨成辉和天佑之间的问题时,所有的材料都是很完备的。那么纪委的材料有什么问题呢?于是,她拨通了葛民辉的电话。,葛民辉正在办公室加班。她说,“明天,你把泰华资注册的事情交给小邬,你带两个人,将纪委转来的材料找当事人重新核对一边,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第109节

葛民辉办事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第三天的上午,他来到了张岚的办公室。气愤地说,“假的,全是假的。我稍微一动脑子,那两个农民就交待了,他们根本不认识杨成辉。”张岚说,“你用的什么办法?”葛民辉说,“其中一个,我问他穿多少号鞋?他说穿四十四号鞋,我就说,杨区长好像也穿四十四号鞋吧?他说,差不多。我问,杨区长好像个子跟你差不多吧?他说比我还猛一点。他多高?一米八十多,杨区长多高?不到一米七四。另一个,我问他上次杨区长小儿子结婚他去没去,他说去了,而且新娘子还是他远房侄女,你说,不是玩笑吗?杨区长只有一个上初中的女儿。我怕出现意外,拿出杨区长和其他几个人的照片,他俩根本没认出来杨成辉。”张岚问,“人呢?”葛民辉说,“我已经把他们带回来了。”

张岚问,“那个评估公司的呢?”葛民辉说,“就别提了,那个所谓的评估公司就是一个草台班子,那个头儿倒是认识杨区长,因为他原来是房产局的一个干部,可是,我问他钱是在哪里送给杨区长的?他先是说在杨区长家里,我问他杨区长家在哪里?家里有多大面积,他根本说不上来,后来又改口说是在杨区长去现场时,我问他时间,结果那时候,杨区长正在外地招商。我问他送给杨区长的钱是在那个银行提的?他说是在工商银行。你猜怎么着?当时我们配合纪委在杨成辉办公室搜查的时候,搜到的那钱,我不但叫他们登记了号码,而且登记了点钞人员的姓名等,那些钱都是从交通银行取出来的。我们就此追问,原来,他们都是受一个人的指使,政协办公室主任满树瑞。”张岚问,“这个满树瑞控制了吗?”葛民辉说,“我这不是回来跟你商量来了吗?”张岚问,“那个曹婷婷呢?”葛民辉说,“我们去了她单位,据说她出去演出半个多月了,也就是说,纪委的取证还是有问题。”

检察长听完汇报,马上打电话给高书记。高书记指示,“一定要把事情搞扎实,看起来,事情不是一般的复杂呢。我们共产党人通过反腐倡廉,有能力清洗我们肌肤上的病菌,更加健康有力,充分发挥执政党的作用。对这一点有怀疑的,将会一次又一次看到我们的实际行动。而对这一点存有侥幸心理、顶风作案的人,也必然会碰得头破血流。”

检察长把高书记的指示传达给张岚和葛民辉后,他的神色带几分忧郁,葛民辉似乎着穿了检察长的苦衷,说,“头儿,这算初步揭开了盖子,我们再往下办,你的压力会更大,有高层领导与案件有牵连,事情往往很难办。”检察长说,“你们大胆做,有什么问题我顶着。”张岚接着说,“头儿,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又有了新的突破,小邬回来报告,泰华虚假注册资本事情,工商局局长说,是主管财贸的副区长张则交办的。”检察长点点头,“张则,这就对上号了。”张岚和葛民辉不解地看着这个平时看起来总慈眉善目的领导,他发现两个人的眼神不对,就虎起脸,“还不接着去干活儿?对了,张岚,你派两个女的,把那个曹婷婷请回哈尔滨。”

当任品听到张则被反贪局带走的时候,他心里的恐惧感远远超过悔恨。本来,那天晚上他听到张岚说,调查泰华虚假注册查到了工商局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妙,他打电话叫张则出去躲躲,当时,张则还有点不甘心,自己对他说,“张则,我警告你,从你受贿第一块钱开始,你就没有什么踏实日子可过了,以后更不会有,你的罪死两回有富余,你只有横下一条心这一条路,不要还有什么留恋,你不是有个法罗群岛的护照吗?赶紧走。你走了,我沉住气,翻不了船。你走后,你家里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以后也不要打电话。有非说不可的事情,利用MSN找我,在这个时间要特别小心。”可是,谁知道这个蠢猪一定要去找什么曹婷婷,结果,正遇到在那里的反贪局的人。

任品看看放在办公台上的法罗群岛护照,他笑了,这本护照还是当初收购香港那间公司时庄潮红叫张则给办的,可是,用不上了,张则一出事这护照就已经没用了。他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他知道自己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庄潮红有些慌张地走进来,对他说,“老弟,李凯航也被带走了,咱们怎么办?跑吧?”任品苦笑了一声,我是一个特传统的人,经不起名誉上的折腾。说出来,你可能不理解,如果我再一次重新来过,我绝不愿意再挖空心思当什么官,出什么名。回到鸡西的煤矿,陪着我普普通通的父母,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挺好。省得每天绞尽脑汁玩弄权术,现在我是欲罢不能了。你现在还有机会,又暂时没人注意你,走吧,我这里也没什么钱,这里有几万块钱,你拿着,走的越远越好,在我这辈子接触到的女人中,你不是漂亮的,在某些程度上甚至是你拉我入水的,但我不恨你,相反,我有时在想,其实如果是选择一个女人做妻子,恐怕你才是我最佳的选择,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了。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张则那个软骨头把我交待出去。大姐,不,也许该叫你一声红,也许到了我们分手的时候。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整个世界毁灭了我都不在乎,但你不能毁灭。要是你不走,你可能就跟着我一起毁灭了。”

庄潮红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她想抱抱眼前这个男人,但是,这毕竟是办公室,随时有人会进来,她咬着牙点点头,“我听你的,我马上就走。”庄潮红走了,任品有些怅然若失,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还会对这个将自己拖下水的老女人说了这么一番动情地话,想了半天他才明白,也许他心里还有这种念头,一旦是庄潮红走了,就张则一个人的证词也不会很充分地证明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参与的程度吧?

天佑正在跟毛博思指挥着一群工人在往厂房里拖设备,忽听得后面有人说,“好一派热火朝天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新气象啊。”天佑一回头,看是任品站在身后。“大哥?你怎么来了?”

任品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一顶安全帽,说,“我来看看,可惜以后不能常来看看了。”天佑问,“怎么?你要出门?”任品说,“是啊,而且是出门很长时间。走,叫老毛在这里盯着,咱俩到厂区里走走。”

两个人相跟着在厂区的路上走着,路两边新栽的树正茁壮地生长着,任品说,天佑,也许不过三五年,这厂区就会绿树成荫了吧?天佑说,“是啊,那时候,这里会变成一个美丽的花园。”任品说,“我今天来想跟你通报个事情,王旭的副总经理秦安国交待,熊小姐是死于王旭倒卖文物的合作伙伴洛梅豪派去寻找你公司财务机密的人的手里。”天佑说,“我已经知道了,深圳警方已经在四川抓住凶手。”天佑心里还是一阵剧疼,尽管这件事在那天溥佳评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已经痛过了。任品说,“你恨王旭吗?”天佑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恨不起来了。我想,这事情也是他所不想看到的结果吧?”任品点点头,“天佑,你能这么想,我就很放心了。不过,我今天找你,还是想跟你谈一件别的事情。”

天佑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看任品,因为他的心还在隐隐作痛,他问,“你想跟我谈什么?”任品停住脚步,认真地问天佑,“天佑,你跟我说实话,你还爱张岚吗?”天佑没有想到任品会忽然问这些,他一时有些慌乱,但是,很快他就镇静下来,他说,“谈到张岚,可以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忘了她。可以说,因为这个女人,已经改变了我的一生,不仅仅是人生的道路,而且包括我对世界的态度。”

任品凝视着天佑,“天佑,你能如此坦白,不枉张岚这么多年对你的念念不忘。我们两个,本来应该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因为女人,我们产生了如此多的误会,这是男人的烦恼啊。现在好了,天佑,我也告诉你,我也因为张岚改变了人生,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爱她的程度甚至比你还深。她对我太重要了,也许你不相信,我珍爱她甚至超过我自己,这些年,我的一切努力就是为了能在她面前堂堂正正做个丈夫。可惜,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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