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第7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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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是一声叹息,悲苦无处申诉。
皇帝刘协更是备受打击,眼看着高勇的魔抓越深越远,大汉天下只余四个半州还在苟延残喘!“杨卿,高勇呈文说何时觐见?”
“五月下旬,商讨民生吏治,北疆安定。”杨奉急忙道。此时他仍旧一如既往的恭敬,可谁也猜不出心底作何想法,是悔恨?是无奈?还是恼怒?
“嗯,准备一下,朕欲以大将军之礼接待!”
“皇上?!”心腹齐声惊呼。
刘协摆摆手,“高爱卿劳苦功高,数年来东征西讨,如今又北驱匈奴鲜卑,创古今未有之伟业,不赏何以安天下?既然上次婉拒了骠骑大将军,此次干脆以最高位酬之。”
杨彪闻言,心中苦笑,高勇已经是事实上的大将军了,只怕这个位置也安不住他的心啊!
始终一言不发的荀彧望一眼皇帝,眼中尽是悲痛。一为汉室衰微,二为大汉的未来。高勇有鸿鹄之志,区区一个大将军赏与不赏有何意义?还不如赐封异姓王来的更实在!皇上的经验还是不够啊!
“异姓王?”听到贾诩突然蹦出来的问话,高勇陷入了沉思。。。。。。。棒球赛激战正酣之际,贾诩突然问道:“若朝廷赐封主公为异姓王,主公打算如何?”本意不过是提醒高勇可能遇到的意外及应对之策,却不想让高勇认真起来。
“齐楚燕赵韩魏。。。。。。秦。。。。。。文和,秦这个称号如何?”不成想,高勇的回答话语刚说到一半,场内突然爆发出震彻天地的呐喊,众女也纷纷站起身来高声呼喝,高勇仔细观瞧,只见奉天十一中的四棒竟然在第二轮打击中便打出了一支飞过记分板的超远距离全垒打,登时点燃了整座球场,也让邺城大附当家投手的无安打记录灰飞烟灭。。。。。。
虽然轰然呐喊对贾诩的听力稍有影响,可在之前,他还是听到了高勇喃喃自语中的最后一句话,“秦王吗?”一丝笑容悄然出现。
※※※※※※
交州州府,与修葺一新的士家府邸紧邻,高大门楣向世人展示着士家的强大。交州,是士家的交州,哪怕只有区区二百余万人口。当然,地域辽阔,丛林茂密,道路坎坷,人烟稀少,注定了交州实力的薄弱,比之人口更少的凉州也大有不如。山野蛮族众多,令官府的实际统治力大打折扣,只有城池附近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汉民与蛮族的矛盾因为土地、食物逐年激化,因此,士家不得不将近半郡兵布置在各郡县首府。
士武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力阻增兵东安。交州一共才有二十余万郡兵,其中驻守荆交、扬交边界的有三万,还有六至八万分驻地方,能够调动的最多十万。“兄长!徐州战事可有结果?”
士燮眼睛眨了眨,模棱两可道:“荆州、扬州传回的消息不甚明了,似乎仍在激战。怎么?你在害怕?”
“非为害怕,而是担忧!甘宁、张颌不是善类,我军自去年便开始攻打会稽,一路摧营拔寨杀至东安城下,可交手的敌军只有马延所部。弟弟担心,一旦徐州战事出现变故,或者高勇突然增兵会稽,我交州兵马恐将再度空手而归。”
“杞人忧天,曹操正在与高勇激战,背后又有刘表、孙策支持,短时间内绝对没有结果。你也说了,开战至今,只有马延一部万余兵马阻击,这不正说明高勇、甘宁无兵可调,会稽郡内部空虚吗?”士燮笃定道,指着孙策赠送的地图表达自己的看法。
“万一。。。。。。”
“哈哈,你呀,哪有那么多万一!弟弟,现在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拿下东安。挥军直取会稽,我们士家也要重回中原!”
看着兄长兴奋的模样,士武只能无奈摇头,心底悲叹:“万一刘表、孙策联手哄骗,交州岂不是成了别人的枪?”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四章 硝烟退散(10)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四章 硝烟退散(10)
交州高层的意见得到统一之后。全州上下立刻加速运转,粮草辎重兵员源源不断的开赴东安战场,令士武的压力陡增,反而不敢过分强攻。当士武匆忙返回前方大营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东安守军换了!
“悔之晚矣,倘若不商议,或许还有机会攻破东安,如今。。。。。。唉,一切听天由命吧!”心中无奈,士武只得暗中准备,留下后路,一旦张颌、甘宁反扑,他要给交州留下保命的本钱,留下谈判的底气。
而此时,令士武寝食难安的甘宁才刚刚踏上吴郡,巡视一番阔别多年的第二故乡,寻找那些脑海中珍贵的回忆,山脚下的大树,山谷口的巨石,还有当年一起快意恩仇的同伴。。。。。。走在盘山小路上,甘宁思绪飘飞。仿佛再度回到了年轻时潇洒激昂的生活。
“来人留步,否则杀无赦!”一声警告骤然传来,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声音未落,但见七八人自草丛中站起,或执刀剑,或挽强弓,神情戒备,大有一言不合射杀当场的狠辣。
“咦?”甘宁双眉一挑,想当年自己跟随高勇北上辽东之时,曾对追随自己的健儿言明去留自选,当时便有百余人留下,或言家中尚有父老,或言不愿背井离乡,或言甘愿留守,为众人保留一处安身之地。只不过,数年已过,物是人非。自己追随高将军编练海军,反倒在陆战上声名不显,由此推知,被人遗忘也有情有可原。
身为高勇麾下执掌一军的奋威将军,按照督军府规定,身边必须保证最少两连一百零二名特战将士保卫。平时护卫安全,战时冲锋陷阵,乃是将军安全的最大保障。将军卫队的人员选择经过数年完善,已经形成了包括督军府指派、将军推荐、军内竞争等多种渠道,而一旦积累下足够战功,并且得到直属将军举荐。还可免试进入奉天军大深造,省却士官这一层级的过渡。
可怜出言警告的七八名草贼窜起身形尚未站稳,便遭到一阵弩箭射击,持弓的两人手臂各中一箭,立时失去了战斗能力。其余六箭则依次落在草贼脚前,警告意味不言自明。
甘宁只是笑了笑,挥挥手,二十丈外悄然跃出十几个身穿迷彩军服的身影,看着那一身可以轻易隐藏进密林的特殊衣服,甘宁微微点头,暗叹学士们的厉害。而此刻,草贼则一个个目瞪口呆,除了中箭的痛苦哀嚎外,余者无不噤声。
十余人迅速冲上,将曹贼制服。甘宁摇摇头,信步上前,笑问道:“山上还有哪些人?你们的头领是谁?胡三?还是苟六?”
“大胆,你不要命了!二当家、大当家的名号能是你随便叫的?告诉你们,山上还有三百多兄弟,要不了一刻钟,你们都别想走掉!哼。趁早给爷们松绑,否则。。。。。。哎呦!”
不等他豪言完,甘宁抬起一脚踹个正着,面上仍旧带着微笑,心中却是激动万分,“还真是他们两个,当年就属他们两个闹腾得欢,非要守住大伙的家业。如今看来,还真有些成就啊!”念及此处,想见之情愈发急迫,“带上他们,咱们上山!”
卫队兵士一言不发,只将七八人捆绑结实,拖拽着沿山路攀行。不多久,一座木制寨门出现在林荫之间,两侧高耸的哨塔上,山贼们正在忙碌的敲钟示警。山寨内众匪徒大呼小叫,乱哄哄的涌向寨门。几名小头目穿戴着简单的皮甲,倚靠大树向外张望。他们明白,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寨门外,只说明沿途的明卡暗哨悉数覆没。再联想当下扬州混乱的局势,丹阳郡几经易主,一股莫名的恐惧充斥心间。
“头领,是不是官军?”
“自打高勇军占了这丹阳郡后,咱们的日子就越来越惨淡,西边整日打压,东边天天扫荡,眼看着百十里内的山寨一个个消亡,当家的心理比谁都着急。所以才连续干了几票大买卖,希望给弟兄们留下些保命财,谁想官军来的如此快?难道几票里面有官府的亲属?”头领很是恼恨道。
“不管了,既然来围山,咱就不能善罢甘休,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还是条汉子!”
山贼众你一眼我一语的乱哄哄起来,有的扬言一死而已,有的则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有的东应和一句,西响应一句,没有丝毫立场。混乱,因为山寨外出现的几十名官军而迅速蔓延。好在得益于多年的历练,这伙山贼虽然吵闹,却没有影响备战的准备。短短片刻,已经沿着寨门两侧简易的寨墙上,聚集了不下二百人,一个个提刀握枪凶神恶煞。
眼见于此,甘宁不怒反喜,干脆拍拍屁股坐到了路边一截树桩上,似笑非笑的凝望山寨。
“够了,乱糟糟的成何体统!看你们一个个。那还有锦帆贼众的微风!”虎啸森林的怒吼,登时将山寨内的杂声击个粉碎,“胖刘,带上你的兄弟守住左墙;瘦七,带上你的人爬上右边山岗,多准备弓矢;其他人都给我安静点,是战是撤由大当家决定!”吩咐完,此人抖了抖大氅,两步来到寨门前,“墩子,外面什么情况?”
“二当家。情况不妙。刚才下边路口突然出现几十名官军,还看押着咱们十几号弟兄。看,左边那几个拿的刀肯定是高勇军,还有后边几杆强弓硬弩,绝对错不了!”
“来者不善啊!咱们最近好像没怎么招惹丹阳郡的官军吧,他们怎么突然杀上来了?难道说你们私下里。。。。。。”
“绝对没有,这寨门就有墩子看守,咱拿脑袋作保,绝没有让兄弟们打私活。”墩子狠狠地拍拍胸脯立誓。
“这。。。。。。”二当家犹豫之际,墩子突然道:“大当家!”
“嗯,后山没发现官军,我已经安排人准备转移家当了,无论如何这山头不能再要。二弟,你去准备一下,倘若官军强攻,你立刻带人保护家眷和受伤的弟兄先撤。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连咱们这么安分守己的山寨都不肯放过!”
看到山寨逐渐安静下来,甘宁方才缓缓起身,迈着方步沿路上行。两侧立刻有八人保护左右,举盾提刀,随时应付不测。
如此举动,自然引起山寨众贼的警惕,一个个伸着脑袋向外张望,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两位当家也不例外,各执刀剑立于寨门后,齐刷刷深吸口气,正待高声询问来者何人,却猛然瞳孔收缩,呆立当场!
距离寨门五十丈时,甘宁突然停下了脚步,双目隐含泪光,嘴角微微翘起,“胡三?苟六?还躲在门后面干什么?我记得当年可没有教你们躲躲闪闪,看来几年不见,你们倒是涨能耐了!”
“宁哥!”
“宁哥?真的是宁哥?”两个奔三的大汉子听到甘宁的召唤后,竟然哽咽中留下热泪。
“快开门。列队,迎接宁哥!”
“愣着干什么?咱们的锦帆豪侠甘宁大哥回来了!兔崽子们,快去取来好酒好肉!”
甘宁闻言哈哈大笑,望着狂奔而来的两人,缓缓张开了双臂。。。。。。男人的拥抱,是力量与友情的展示。
除了几名头目外,其余众喽罗无不目瞪口呆,自己的大当家、二当家居然跟官军的将军拥抱!天哪,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啥时候山贼跟官军沾亲带故了?无间道不是这么玩的!“九哥,你这是在呢么了?哭什么?”
能不哭吗?这些后来招收的喽罗怎么会知道当年锦帆贼的威风!怎么会知道甘宁追随高勇后留下众人的落魄!每当听到高勇连战连捷横扫北方的消息,留下来的人便不由自主的思念起甘宁,思念起那些前往北方的兄弟。当年意气相投聚集在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