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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红道黄道黑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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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的重孙女王心妍拿着一个药包走进了屋,将药倒进杯子里,用水化开,端到柳正彪面前。

等柳正彪喝下‘护心散’后,‘聚魂’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个老不死的‘僵面叟’,竟然来了个‘毒中毒’,在‘阎王露’里加上‘风竖子’,怪我一时大意。”

“老神医,请问我兄弟还有危险吗?”林风急切地问。

雕狼和程俊也一脸的焦急。

“幸亏送来的早,否则,后果难以预料,不过,你们放心,人,肯定能救活!不过……”说到这儿,‘聚魂’一阵沉吟。

雕狼向程俊一使眼色,后者立时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叠钱,双手恭敬地递到‘聚魂’面前:“老神医多多费心,一点答谢请收下,等我兄弟全愈后还有重谢。”

‘聚魂’眼皮一塌,看着那叠钱:“拿走,我不是那意思。”

程俊的手定在了半空,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雕狼,雕狼看到这种情况,冲他摆了摆手,他知道,类似‘聚魂’这样的高人异士肯定不缺钱,一定有别的话要说。

程俊收起钱,‘聚魂’道:“能救活没问题,但以后还能不能完全康复就不得而知了,我会尽全力的,唉,这个老不死的,一百多岁了,害人之心咋还这么炽烈呀!”

“老神医,您的意思是……”林风探身问。

‘聚魂’轻轻地摆了一下手,然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身边的重孙女说:“妍儿,把这小伙子的十指用银针刺破,先放血缓解心脏上的毒压。”

王心妍听了太爷的话后,转身从柜子里取银针去了。

正在这时,雕狼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听后,脸色大变,挂掉手机后向‘聚魂’一拱手,“老神医先费费心,我有事先告辞了,以后会有重谢!林风,你在这里照看刘亮兄弟,程俊,咱们走。”

雕狼和程俊正准备走,‘聚魂’手捋雪白的胡须说:“都走吧,留人也没用。”

雕狼带着林风和程俊坐上车迅速赶往砖厂。

“太爷爷,治这么重病的人为啥不收他们钱,这药多贵哟,用完了可不好再配了。”王心妍边用纤细的手指捏着银针给柳正彪手指放血,边朝‘聚魂’嘟囊着。

“妍儿,你听过这个故事吗?”‘聚魂’若有所思地说。

“啥故事?”一听太爷爷要讲故事,王心妍美若牡丹的脸上笑意顿生,她最爱听太爷爷讲故事了,从小听到大,虽然现在已经从医护学校毕业一年了,但还是听不够。

“从前有一只狼因为吃东西时,让一根细骨头扎在了喉咙中间,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眼看就要痛饿而死,这时一只美丽的白天鹅飞了过来,弄清楚这只狼的困境后,善良的天鹅用细长的嘴伸进狼的嘴里,叼出了那根要命的骨头,这只狼得救了,但它并没有感谢这只救自己命的天鹅,而是视而不见地扭头走了,当时天鹅非常生气,朝狼叫道:‘我救了你,咋连一声感谢都不说!’,狼调转身子,一双三角眼里绿光萤萤,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冷笑道:‘我没有在你把头伸进我嘴里时咬掉你的脑袋就算你福大命大,还敢朝我要感谢。’说完竟然扑过来想吃掉天鹅,幸好天鹅警觉早,起身飞走了。”“聚魂”象是太上老君讲经似的对重孙女王心妍讲着这个寓意深刻的故事。

王心妍本就冰雪聪慧,听着太爷爷的故事,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扑闪了几下美丽的长睫毛,“哎呀!太爷爷,这人的小指半截是假的!”王心妍象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嚷道。

“我早就知道了,不但那半截手指是假的,就连他的脸都不是原来自己的,整过容的,不过我真佩服那个给他整容的人,简直是天衣无缝,巧夺天工之技啊。”“聚魂”站起来走到依旧昏迷躺在床上的柳正彪身边。

“脸也是假的?”王心妍一惊,移近柳正彪的脸跟前仔细地看着。

“所以说,这类道上的人咱们还是远离为妙,对他们的事知道了也不能说,假装不知道,因为知道的越少,他们感觉就越安全,咱们也就越安全,至于要他们的钱,那是瓜熊才做的事,再说了,咱们也不缺钱,是不是呀,妍儿。”‘聚魂’慈爱地看着重孙女。

“我懂了,太爷爷。”王心妍给柳正彪放完手指头上的血,站起来走到“聚魂”身边,:“你刚才说的什么‘僵面叟’还有‘风竖子’是啥意思?我咋从来没听过呢?”

“唉,说起来都是些陈年老古董的事了,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没有?”‘聚魂’说完仰天长叹,似乎怀着满腹心事。

“太爷爷认识那个人吗?”高挑个头的王心妍象一棵春天的柳条一样,亭亭玉立地站在‘聚魂’身边好奇地问。

“哼,岂止是认识!只怪师父当年没有认清他阴暗龌龊的内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聚魂’抬手摁着太阳穴,微闭着双眼,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第131章 背上薄如饼

 第131章背上薄如饼

看着屋里的惨相和狼藉,不但程俊和林风目瞪口呆,就连雕狼也连吸冷气,陈二和刘三就不说了,在‘索命渡’里小角色一个,一个被割断了喉咙,另一个竟然被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吃饭筷子透穿头颅,如果这筷子再长一点,那么这颗头颅绝象一个被小孩吃剩下的糖葫芦一样!更为让三人震惊的是刀疤,这个‘索命渡’里响当当的一号杀手,死状实在太惨了,甚至惨到不能用惨字形容的地步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手劲,拿钢丝将一个人的脖子硬生生勒断,钢丝擦着颈椎缝而过,连坚韧的筋都齐唰唰而断!

屋里的炉火已经剩下一丁点的小火星了,但屋内的温度还不至于达到冰点,雕狼上前蹲下来看了看刀疤,旁边的程俊和林风了围过来,程俊翻了一下刀疤的身体,竟然发现这具尸身的腰椎已经断了,整个身体身折尺一样,更令一旁的林风感到胆寒的是刀疤的双肩被人硬生生地捏得粉碎,程俊和林风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雕狼,然后二人又小心地对视一眼,眼神里分明是一股惊恐,痛下杀手人的无形恐惧。

桌上刀疤的头静静地放在上面,双目里残存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疼痛的激烈反应,他真是死不瞑目啊!

雕狼不愧是西北江湖大佬,他探身仔细看着刀疤的头,突然,他发现刀疤嘴唇周围全部呈现淡黑色,有一部分已经烂掉了!当然,雕狼并不知道刀疤临死前对柳正彪那最后一击,咬碎了毒牙!不过一部分毒液也侵入了他口腔破裂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身死血液停流,早就烂成一堆臭肉了,也因为血液停流,只烂了嘴边的一部分。

“雕哥,我看刀疤的伤怎么和刘亮兄弟的伤有些相似。”林风小心翼翼地说,他虽然武艺不高,但心思缜密,观察能力极强,不然就对不住‘一手过’的称号了,一旁的程俊也附合着点了点头。

雕狼没有吱声,这一点他岂能看不出,只是他在想,脑子里急速地闪过各种猜想,“对了,一定是钱猴这老不死的妖精派人做的手脚,柳正彪探听消息遭暗器击中所现出的症状就是最好的例证,要不然,凭刀疤的身手就是死,也不能死得如此惨不忍睹。”

雕狼接过林风递过来的烟,程俊连忙打着了火给他点上。

深深地吸了口烟后,雕狼大概思索出此事的一些眉目了:拱墓派开始动手了,钱猴要打掉我的一部分实力,然后才是古墓群里的东西!看来这古墓群非同一般!”

“雕哥,看来钱猴有些迫不及待了,刘亮的伤和刀疤的死肯定出自一人之手。”程俊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刀疤的尸体。

“我们是不是也提前动手,给拱墓派一点颜色看看!”林风看着似乎犹豫不决的雕狼。

“不,现在绝对不行,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只要古墓群里的东西一出来,我一定要让这群阴人拱入墓内而不得出!现在咱们还得靠他们打开古墓。”

“咱们不也照样能开吗?非用他们!”林风有些不知深浅地说。

“打开谁都能,一包炸药的事,但是汉朝的东西,放了两千多年,现在拿出来能保得住吗?见风而化,遇氧腐蚀,怎样保存才是最重要的,钱猴他们有这个本事,咱们不行,这叫隔行如隔山。”雕狼坐在一条板凳上幽幽地说。

“马上派人清理这里,此事不可向外声张,尤其不可惊动公安,程俊,马上召集四大负责人迅速赶回西都市,两日后在兵马俑酒楼汇合,林风,和我一起去见钱猴。”

“把铁雄也叫回来吗?”程俊问。

“不必了。”雕狼干脆地说。

看来拱墓派里高手不少,而且从来不显山露水,这样的对手极为难缠,敌暗我明最棘手!柳正彪的情况还不明朗,自己对钱猴的胜算正在迅速减小,想到这儿,雕狼对林风说:“告诉崔二社,让他这段时间多弄些子弹,最好在动手时能‘借用’一下他们派出所的手枪。”

车仁合的亲戚崔二社也是‘索命渡’的成员,是雕狼暗中安插在公安系统的钉子,平时根本不用他,这次看来是不用不行了。

程俊去召集四大负责人和清理砖厂的事,雕狼带着林风赶往钱猴处。

“前辈,咱们的活得往后推推了。|”雕狼对钱猴说。

“怎么了,不是说得好好的嘛,后天动手,而且后天是开墓的最好时机,别以为开墓跟工厂开工一样,说开就开,说改就改。”钱如海不等钱猴说话,就开口了。

“发生啥事了?”钱猴动了动雪白的眉毛。

雕狼把砖厂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两道目光紧盯着钱猴,希冀从其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林风也一眨不眨地看着钱如海的脸,他和雕狼的用意是一样的。

但二人都失望了。

钱家父子除了略微的惊讶外,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看样子有人要插手!”钱如海说。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但雕狼还是认定是钱家父子干的,只不过掩饰得好而已,狐狸百年即成妖,人过百年不成精才怪呢?

“所以说现在不宜动手,否则为别人所图,或是让政府发现就麻烦了。”雕狼很好地借钱如海的话给推迟开墓打了个很好的掩护和充分的理由。

“好吧,那就等等,把准备工作做充分再说,马虎不得!”钱猴一语如钉。

其实雕狼误会钱猴了,作为钱家,钱猴并不急于得到古墓里的东西,那些无非是用来换钱的,而钱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只想迟早让雕狼把柳青阳的孙子交给自己,然后再拿回佛手。

钱猴答应推迟时间,雕狼的目的也已达到,所以没作多的停留,从钱猴家出来,直奔兵马俑酒楼。

柳正彪已醒了过来,他光着上身侧卧着,前胸插了六支雪亮的银针,这时‘聚魂’正在他后背上准备插针,百岁开外的‘聚魂’耳聪目明,但下手极其小心,旁边的王心妍认真地看着太爷爷的下针手法。

“背上薄如饼,肚腹深似井。下针时一定要格外小心,一个不慎,轻则病人脏腑受损,重则一针毙命。”‘聚魂’边揉搓着细如发丝的银针,边向王心妍传授着扎针的知识。

“我看电影《魔针》上救那外老外时,先用拳打击心脏部位,待心脏移位没有回复原位的瞬间急下一针,正好透过心移开的间隙,那手法可真绝!·”王心妍说。

“呵呵,傻娃,那种奇谈怪论你也相信?电影上有多少真的东西,按我行医这么多年的经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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