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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的老公有点冷-第77章

小说: 我的老公有点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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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他冷笑,“我们,叶小溪,就这样吧。”

这是今天的第二道霹雳,颦眉、仰首、注视着眼前这个面色冷峻的男子,“凉清,你在说什么啊?”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们分手吧。”几年来,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仅一次,也够受了。

“为什么?可以告诉我原因吗?”煞白的脸颊,空空的脑子,已无任何意识。

“我妈妈,为何伤成那样,你却毫发无损?”

“你在怀疑我?”绝望而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走廊。

“不是怀疑,”他摇了摇头,“是肯定。”

“为什么?”她脑子里有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凉清你无凭无据的怀疑我。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他大步走到她身边,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逼视着她的眼睛。

叶小溪痛苦地“嘶”了一声,“痛。”

“痛?你也知道痛?你把钱袋子丢到衣柜里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爸爸用筷子插到喉咙里痛不痛?我妈妈出车祸,怎么不说血从她的头颅里流出来,痛不痛?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沈凉清更加用力地抓着她的肩膀,嘶吼道。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叶小溪痛苦地说。

“比起你,我更相信我的眼睛!”说完,他将叶小溪用力推到了墙上。

“我知道阿姨出车祸让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我恨不得能亲自代替她受苦,可这些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的对不起,凉清你,不肯原谅我,是吗?”

“你还在装?”甚至在这一刻,如果她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依旧会说服自己去原谅她,“叶小溪!”他抓住她的手腕,“你跟你后妈在医院后花园的所作所为,我全都看到了!警察翻出来的那个钱袋子,就是冯丽红给你的那个!破旧的!棕色的!你装什么!”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咬出来,砸碎在她的耳膜上。

叶小溪手足无措地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被陷害的……”

“被陷害?”他冷笑,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丢到她的脸上,“你好好看看吧!”某天叶小溪回家后,他为她买了一只LV包包,原想把她原来包包里的东西换到新的里面,却在其中一个不易发现的夹层里找到了这个信封。

当他看到这个信封后,血瞬间冲到了脑子里。

“小溪:

谢谢你的帮忙。沈铭已入狱,一切都在控制内,你可以离开沈凉清,不用再受委屈。银行卡里有二十万,是送你的礼物。密码是XXXXX。

冯丽红”

他查了那个银行卡,果然有二十万。

为什么家里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钱袋子?为什么父亲会入狱?如果一切都跟叶小溪无关,这笔钱又如何解释。

也曾想过她是受人陷害,却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

也曾想过原谅她,她只是贪点小财,往衣服里不小心放了个袋子而已,也许她是无辜的。

明明就快要忘记了,她却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肯放过,这次呢?又要给她多少钱?

叶小溪、冯丽红,沆瀣一气的母女两人,为了肮脏利益走到一起,一个都不能放过。

而她们身后的那股巨大的力量,究竟是谁?究竟为何冲他而来。他要亲手,一个个的,捏碎他们。

叶小溪看完信之后,猛摇头,“不,我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你不知道?”他冷笑,“这可是从你的包里翻出来的!你还在装啊?你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

叶小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我告诉你,如果我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冰冷的语气仿佛利剑一般,刺破她的喉咙。

这就是她这一生最爱的人,如今正在抓着她的衣领,恶狠狠地对她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几欲捏碎她的骨头,将她丢入万劫不复之地。她是那样那样的心痛。

“你真的,不肯信我?”女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衬衣的袖口,小声地问道。

望着那女孩绝望的、依旧纯净的面庞,一瞬间的动容,想到那些残忍的画面,他硬下心肠,将她的手甩到一边,低下头,冷漠地说,“是。”

难过,如潮水般的心痛涌入心脏。手攥紧,松开,攥紧,松开,好几次。

“明天搬走,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说完,打开病房的门,纤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门把,“医院,你不要再来。”头也不回地走进病房。

他是要赶她走了,他狠下心肠,不再要她了。

他不要她了。

想到这几个字,心里就会好难受呢。可是,我要怎么办呢?凉清,你把我赶走了,我要怎么做?我不想离开你的啊,我不能离开你的啊……

我们说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你说,我们要一起生个大胖小子的,忘记了吗?

我永远记在心里了,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叶小溪有气无力地拖着沉重的双腿,穿过整个昏暗的医院走廊,这才几个月,来这里无数次了。之前所有的完美,像是上帝开的玩笑。

先是仁慈地给你所有的安抚和宠爱,然后,躲在厚重的云端背后,眯上仁慈的眼角,伸了伸手指,将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灰姑娘的水晶鞋和南瓜车,在黎明来临前,魔法消失,所有的美好消失尽殆,连王子的宠爱都不能一直拥有。

原来,她很坚强的对凉清说:我们一定要很努力很努力的生活。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苟延残喘。

时间和凉清随着巨大的洪流,往前汹涌而去,唯独将她自己丢在原地。

我是多怕,这个世界上,连你都不再陪我。

同一时间,病房。

沈凉清坐在椅子上,望着病床上的母亲。

仪器“滴滴”的声音,母亲微弱的呼吸声,输液瓶里的药水“嘀嗒”微小的声。

沈凉清眼球上布满血丝,异常可怖,平时英俊潇洒的他,胡须长了出来,下巴上长满胡茬,像个落拓的吟游诗人。

他告诉自己,此生都不可再哭。

绝对。

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嘶哑着声音,低声叫着,“妈妈……你还好吗?”

“睁开眼睛,看看我。你最宠爱的儿子,就在你身边守着你呢。”

“此后,再无任何人能伤害到你。”

“说好的,今天改善生活,炒好多菜的。你不是说,要吃油焖大虾吗?”

“我亲自下厨,好不好?”

“你告诉过我,想抱孙子,你醒过来,我马上就结婚,好不好?”

“妈妈,我好难过,好像再也承受不了生活的压力了。好累啊……好累好累。”

“摸摸我的头啊,安慰我一下……”

“只要你能醒过来,以后我都听你的,让我出国我就出国,让我结婚我就结婚,让我干嘛我就干嘛,醒过来吧,求你了……”

还是只有机器和药水“嘀嗒”的声音,让人绝望得如同进入一个无人问津的密闭空间。

103,赶出家门

最后的最后。

母亲还是走了,在沉默中。

将顾繁霞送到医院,一直深度昏迷。医院进行了开颅手术和气管切开术,但都是回天乏术。医生的解释是,病人车祸时,头部着地,导致脑死亡。

沈凉清并没有再冲动地抓住医生的衣领,斥责他们的无能。只是安静地看着母亲恬静的面容,擦掉她眼角残存的一滴泪水。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妈妈,再见。”像是孩提时代,睡梦中的呓语。

之后,冷静地处理母亲的后事,说的话也少得可怜。

父亲、母亲相继离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才能承受这样的痛楚。

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少年变成无家可依的孤儿。

令叶小溪感到庆幸的是,他并未赶她走,他只是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只要她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安静地看着他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一整天都不肯出来。

安静地看着他点燃一支烟,将烟支放在阳台上,闭上眼睛,闻着烟草特有的味道。

安静地看着他整日整日的发呆,沉默,痛苦。

举行葬礼那天,雪终于停了,太阳从沉重的乌云后,露出了淡淡的光芒。

春天是要来了吧。

穿着黑色西装的沈凉清眯了眯眼睛,仰头望了望那阳光,瞬间有一种厌恶感,涌上心头。

今天,这个日子,本不该有这样的阳光。

将一束花放到顾繁霞的墓碑前,跪下身,淡淡地说,“妈,一路走好。”此后的我,必定雪洗耻辱。

叶小溪远远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挺拔的脊背,愣神许久。

沈家,叶小溪刚要回房,减少在他面前出现的时间,避免他发怒。

“叶小溪?”冷漠而僵硬的声音叫住她。

勾勒出三十度的微笑,她才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怎么了?”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再也别让我见到你。”漂亮的内双眼睛,如今看来狭长而薄情,削薄的嘴唇紧紧闭着,就那样如同面对仇人一样,蔑视着自己。

终于下了逐客令。她咬了咬嘴唇,挪动着脚步,棉绒拖鞋与木质地板摩擦,发出“嚓嚓”的声音,走到他身边,不敢看他的表情,伸出双臂,穿过他精瘦的腰部,紧紧环住。

脸颊靠在他强健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慵懒如同猫咪一般的声音,“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不好吗?”就算是赎罪也好,一直陪着你。当你唯一的亲人。

她身上散发出幽香的气息,依旧蛊惑心扉,发丝偶尔摩挲着下巴,那种接触,几乎让他动容。有多久,她都未曾这样抱着他,向他撒娇。

可,脑子一闪而过,父母去世的惨样,插进喉咙、鲜血淋漓的筷子,母亲满是鲜血的头颅。两个紧靠的墓碑。母亲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水。

伸出手,用力推开那女子,不掺杂任何情绪,“滚。不要靠近我。”

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泪眼婆娑地望着朝夕相处的恋人,抽了一下鼻子,“真的要我走?”

“别让我再见到你。”就算你被冤枉,与此时无关,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必须受到惩罚。

“凉清啊,我们不是说好要结婚的吗?我们说好要去夏威夷度蜜月的,说好要生一个大胖小子的!我们说好……”

未说完这句话,一个金属物体被他从手上拔了下来,用力丢到她的脸上。咬牙切齿,“一切都没了,叶小溪,你知道吗?”

棱角划破了女孩的脸颊,低下头,看着那枚戒指滚到地板上,在原地转了两圈,不再动弹。

她蹲下身,将戒指捡了起来。

想起他在马路上向她求婚,将刚好合适的戒指套到她的无名指上,说出那些感人肺腑的情话,他要她嫁给她。

而现在,他要她滚。

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将戒指握在手心,依稀有他的温度。叶小溪深呼吸一口气,咬紧牙,“一切都是由我而起,麻烦你们家已经够久了,是该离开的时候,谢谢你的收留,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冷眼注视着那女孩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低声啜泣着。他坐到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上那只灯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上面粘着一枚黑色的污点。

听到零星的声响,轮子的声音应该是她把行李箱从柜子里抽了出来吧。柜子打开发出“吱呀呀”的细碎声响,还有抽鼻子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其实,她是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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