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天使-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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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松岛彩都供出来了，我们怎么办？！我们死定了……”猥琐男害怕得嘴唇都在发抖了，之前被老大关在地窖被逼绝食了好几天，那时才发现自己多么热爱可以随便吃喝的生活，如果被关在牢里，日子难熬啊！
“你闭嘴！我们什么事都没做，死什么死？！乌鸦嘴！”刀疤男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等唬烂，说不定就是个圈套，明明没证据还装作很有证据的样子，虚伪！才不要上当呢！何况松岛彩应该走远了，他们要找到也不可能这么快，这死波仔给我先不打自招了，该死的！
郑贤希敏锐的双眼盯着刀疤男看了一会，随即向司徒光使了个眼色。司徒光会意地悄悄对警局的人说了什么，然后那个刀疤男就被单独带离开了，只剩下几个看似是手下的角色，依然害怕地低着头。
“你不想死吧？！既然不想死，就老实说出来，这样你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你懂的！回答我！高星雨是被你们带走的，对不对？”郑贤希紧盯着猥琐男问道，一颗心卡到喉咙上，紧张得快窒息了。
“……是……是啦……可是……可是……”猥琐男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说了实话，可是又突然想到那个女人是因为自己才会流产，最后死掉的，又结结巴巴地不敢再说话了。这宽大处理不知道自首加上提供其他人的犯罪证据的话，可以争取到多宽大呢？
“她现在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请求给你轻判。告诉我，她现在还好吗？！”郑贤希在得知小东西有了下落的一刻闪过一丝狂喜，可马上意识到，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下落，只怕情况不容乐观，于是心情又沉重起来，急切得恨不得钻进这人的脑袋里去，获知一切的信息。
“她……她……不关我事！是老大接受了松岛彩的委托，老大指使我们……不！是老大带领我们掳走她，然后……然后她身体很虚弱……我有善待她的，我还每天准时送饭送水给她，可是她……她吃了这人的东西后就死了，不关我事……她死的时候我被关在地下，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不关我事……”猥琐男有点语无伦次地说着，故意隐瞒了自己的坏事那一段，可也怕得全身打颤了。
“你说什么？她……她死了？！”郑贤希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只除了她死了这三个字在脑中飘荡着，像按了循环键的影片一样，不断回放着……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此刻李浩的心中也是惊愕与悲愤交加，全身像化石一样僵在原地，只盼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星雨还会继续准时地上下班……而司徒光仿佛已经猜到了一样，没有不敢置信，只有深深的无奈，看着两位好友受着折磨，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胡说！你们别听他胡说！那女人不是吃我的东西死的！她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了，是他！是他想要强暴那女人，那女人抵死不从，他把那女人扔去墙上，她就撞在墙上，然后摔下来流产了！他还把那女人打得重伤，老大叫我照顾那女人，我才喂她吃东西的，所以，他才是凶手！”基仔本想跟随老大的意思，抵死不认，静观其变的，但看到波仔竟然把罪都推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反唇相讥。结果两人大吵了起来，互相推卸着责任，彼此指责着对方才是凶手。
“流……流产……流产……”郑贤希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头胀得发疼，视线仿佛失去焦距一般。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只不过去了几天日本而已，怎么一回来就天人永隔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的小东西啊！我宁愿我先死了，也不要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为什么不是我先死？！我应该先死掉的……
“希！希！冷静一下！一天见不到……见不到星雨，就还有希望……”司徒光走上前扶着郑贤希摇摇欲坠的身子，轻轻地说着，可语气却连自己都觉得心虚。
李浩的脑海也炸开了，丝毫不比郑贤希好受，直觉双腿发软。司徒光见此也来不及分身搀扶他，李浩便跌坐在地上，无神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眼泪静静地流淌下来……
“没有希望了，那女人早已断气了，老大说都停止了呼吸，于是叫我们把她扔下海里，都扔下去好久了，这下没断气也会被淹死了……”基仔也想争取宽大处理，于是主动提供了这令人绝望的情报。
郑贤希的身子一颤，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残酷了，空洞的大眼绝望得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直直地倒在司徒光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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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生命，真是一样很神奇的事物！它会成长，会生病，会有喜怒哀乐，还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消失，还会影响别的生命的所有情绪！可要是会令别的生命跟随着要生要死的，还不如不要赋予生命关于情感的东西。不要让生命产生喜怒哀乐的话，是不是就不会绝望？！这样在另一个生命消失了的时候，才不会想不开，不会想要跟随？！
郑贤希异常冷静地看着脚下的悬崖和大海，脑中思绪万千，似乎许多东西在闪耀，也似乎什么东西也没有，脑中到底是被掏空了呢，还是充填了过多的情绪而当机了呢，这一刻连自己都不确定。
这陡峭的山壁，这奔腾的大海，莫说小东西的畏高症已经够让她晕眩了，她还不会游泳，更莫说这悬崖边和山壁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了！据说，她被扔下去之前早已断气了，据说那是为了反抗被人强暴，然后被那混蛋狠狠摔墙上了，据说还流产了呢……
为什么都是别人说的？！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不在她身旁？！如果不是为了面子和她赌气去了日本，如果没有摔坏了手机，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可怜的孩子啊！爸爸还没有感受到拥有你的喜悦，就马上承受了失去你和妈妈的痛苦了，你会恨爸爸吗？小东西一定很害怕，她一定很痛，本来就贫血的了，这回流了这么多血，她那小小的身子能承受得了吗？……
司徒光看着希过于冷静的样子，突然害怕起来，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希的表现未免太过平静了，还不如狠狠地发泄一通，也不要只憋在心里。从希醒来之后，没流过一滴眼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搜救队在海上已经工作了一天一夜，除了血迹，除了在悬崖底的岩石上发现的一块碎掉的白玉，以及一只鞋子之外，再无任何收获。或许，时间过得太久了，小东西她……早走远了吧！
郑贤希出神地注视着手上的那只鞋子，那么专注，那么认真。这只鞋子自己记得，是自己送给小东西的第一双平底鞋，是在法国餐厅吃完火锅之后，自己去买回来，再亲手替小东西穿上过的！自己还清晰地记得，这双鞋子映衬在小东西洁白的脚踝上时是多么的好看……
司徒光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白玉碎片，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了的感受真不好受！这玉本该镶嵌在一支发簪上的，是怎样的冲击力可以使发簪上的玉都脱落出来了？！高星雨难道真的就这样……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消失了吗？！希怎么办？……
搜救的工作仍然持续着，即使所有人都认为过了太长时间，搜救也无望了，郑贤希仍然坚持着，只因不想心爱的小东西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海里流浪，至少，要让她安安心心地待在她熟悉的地方……
那帮绑匪的下场……哼！郑贤希和司徒光以及李浩，从不自认为是仁慈的人，别人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也没必要再客气了。不仅寻找了更多的证据把所有绑匪送进牢里，三人还动用了所有的力量，特意关照过他们。于是，跟他们所有相关联的人，都受到了牵连，做生意的必定失败，没生意的会丢掉工作……而那几个害死小东西的绑匪，也在狱中突然染上重病，相继死去……
松岛彩依然下落不明，搜救工作依然毫无进展，所有人依然在为小东西的离去而难过，除了无忧无虑！两个小孩一直见不着妈咪，终日大声嚷嚷着，黄美玲只好告知他们妈咪出差去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可到底是多久呢？谁也给不出答案，于是，无忧无虑日夜数着指头计算妈咪回来的日子，心中单纯地坚信着，妈咪工作完之后，很快就会回来了……
仍然存在的生命还是继续成长着，时间也没有因为谁停下来过，似乎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郑贤希看着手上和小东西的合照，心情异常平静，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吧！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多日不见的无忧无虑打来的！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啊！就再见最后一次吧……
郑贤希依约来到和无忧无虑相识的小公园，就见两人早已坐在老地方等候着了，垂头丧气的，和之前活泼可爱的模样很不一样。
“阿希阿希！你终于来了啊！我好想你喔！想得心都痛了……”无忧无虑一见到郑贤希的身影，马上扑过去各抱一条大腿，一边磨蹭一边说道。
“等很久了吗？我接到电话已经马上赶过来了，但是路有点远，花了点时间……我也想你们。”郑贤希掰开两具软绵绵的身子，改而蹲下去抱着他们说道，“你们怎么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又怎么啦？”
“阿希，我们想妈咪，妈咪好久好久没回家来了，奶奶说她去出差了，可是打妈咪手机都接不通，然后我们就很想你了，真的很想喔！”无忧无虑一搭一唱地说着，说到妈咪，眼眶都泛红了。
“唉……我也有个很想很想的人，可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郑贤希抱着两个小孩坐在草地上，想到小东西的离去，心中空洞得好像自己根本是不存在的一样，心没了，身体也是空的……
“为什么见不到了？”无忧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着，整个小身子的重量都靠在郑贤希的身上，好像这样才是最理所当然的依赖般。
“她走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我很快也会跟着去了，那样很快就能跟她见面……”郑贤希温柔地抚摸着无忧无虑胖嘟嘟的脸蛋，笑了。这是知道小东西出事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那么安详，那么幸福，仿佛这样的见面是期待已久的，是迫不及待的，是心中最深切的渴望一般。
“奶奶也说妈咪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会不会和你想见的人去的是同一个地方？阿希，如果你找到了你想见的人之后，能不能帮我们找找妈咪？告诉她，我们很想她，让她快点回家里来。”无虑抬起头看着郑贤希，神情认真得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隐隐透着一股成熟的韵味。
郑贤希心中一震，猜想着万一这很远的地方真是同一个的话，那就表示，无忧无虑的妈咪已经……不会的！或许只是真的出差了而已，无忧无虑这么可爱，不该受到那样的痛苦的……
“可是我不知道你们妈咪长什么样子啊？我要怎么认出她来？”郑贤希抛开不好的直觉，笑着回道。
“妈咪就是全世界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啊！你一见到最漂亮的那个人，就是妈咪了。”无忧天真地说道，顿了顿，又连忙补充道，“妈咪是女的喔！”
郑贤希啼笑皆非地看着无忧的笑脸，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轻轻地点了点头。要说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在自己眼里，当然是小东西了！小孩就是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