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年代-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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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分开吧。我们分开。〃

　　　　她的转身；我拉过她转身后的左手。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抱紧了她。眼泪再次的滑落。我们；像刺猬。一旦得不到肯定全身的刺瞬间的竖起；蜇伤她人的同时；也刺痛自己。来不及思考。

　　　　放下了自尊。放下了面子。却唯独放不下你。

　　　　你曾经的梦。梦境里我将你丢在大马路中间。你站在原地的彷徨无措。那个你意识里寓言的；站在游乐场等待我给你买回来你最喜欢吃的冰激凌。只是；我却永远都没有再回来。

　　　　然而当这样的梦境呈现在现实的时候；你生平第一次的妥协。给予我的那通电话。回头找到你的时候；你站在树下眼眶的泛红。一把抱你在怀里；你眼泪的滑落。哭的那么让我心痛。而其实；自己的情绪也被这样的画面颠覆的分崩离析。你我其实都是骄纵的。那么的固执。偏执到不可理喻的程度。这样的情感；是我们都疲惫的。但仍不肯悔改的执着。在这个世界上；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开心的和她在一起。而其实爱的人；纵使是不开心也会毫不言悔的想要在一起。

　　　　你说。当某一天彼此已然开始计较自己的得与失时；那样的感情是悲哀的。并且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而我却固执的告诉你。每个人都有失去控制的时刻。纵然再怎么的了解彼此。但很多时候就是靠着那么渺小的信念撑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可以促使我们的路途继续的携手前进。纵然未来依然是末路。

　　　　近段日子；一直抵抗于文字的诉说。很多时候一句字里行间到简单的只言片语就足够描述自己所有的心情。对于文字；不是匮乏。不是词穷。仅仅只是一种抵触的情绪作祟。这是自己为什么每一次从不看自己笔尖下溢出的文字。偶然一个慵懒的午后；看着曾经那些以文字述说的故事。心像是缺了一个口般的疼的触不及防。这样的心情我知道；仅仅因为我们都爱过。证明我们都懂得；也是因为我们也曾真切的爱过。

　　　　L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带着所有的爱和感动；以及伤怀。她曾说过。倘若曾经不是因为那一个无意的吻；或者如今她不会如此的固执爱着一个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女子。电话里L告诉我。那天他没有如约的赶上火车。他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他一直记得的十一位的数字。不到一分钟后的挂线。他选择去找她。销品茂里的二楼。他看到了近乎四个月都没有再见过的她。他同时也看到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正在亲密的撩拨她凌乱的刘海。L是躲在柱子后面目睹的这一切。残忍到极具的真实。仿佛这一切像是电视剧里的剧情。但也着实的真实。L跌坐在柱子的后面；狠狠的抽了几支烟后选择了离开。坐上了凌晨三点的火车去了郑州。

　　　　这一次。L说他不一定会再回武汉。他依旧希望她能幸福。纵使是远远的祝福。他还说；他依旧希望可以帮到她。无论以后她会出现何等的状况。L是固执的人；和我同样偏执的可怕。或者；我们永远都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说服旁人；却始终说服不了的是自己的心。

　　　　拿铁的酒吧里。近乎看到的都是一群90后的孩子。喧嚣的音乐；喧闹的人群。和近乎可以灼伤眼球的且刺鼻的浓厚的烟草味道。那样的感觉足以让自己感觉到窒息。可随意的牵手。拥抱。湿吻。所有的所有；依旧像极了从前。我20岁第一次正式接触这样的场合的时候就是如此。然而这一次；却是这样的不适应。站在台阶边靠着柱子的一刻；看到酒吧里所有的人的舞动。嘈杂到听不见任何人的诉说。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老了；是在那样一个夜晚。

　　　　看到小夫的眼泪。看到他站在桌子边痛苦的取下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看到他喝下无数杯酒。看到他痛苦的抱着他所喜欢的女子时所滑落在脸颊的泪水。那时候自己感觉像是一个局外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的感觉。不是冷漠；不是漠然。只是觉得自己曾也是这样的走过。一个漫长并且缄默的过程。仅此而已。

　　　　初春的二月底。阳光的初来咋到。感觉到最别样的温暖。只是自己的手指依旧冰凉。不得而知的原因。也许因为冷漠。或者因为其它。仿佛头一次真真切切看到了自己曾经一路走过来时所经历的每一个画面。生命的轮回。浩浩荡荡到无法预计。但；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曾有过的幼稚。原来；不是只要心存美好；一切都会随之美好的。原来。我们依旧不懂得爱和被爱。

　　　　几天以前用自己的血救了一个小女孩。自己欣慰的莫名。但也同时在某些时刻得到了救赎。我其实也是负罪的思想。那种感觉无以言表。却唯一知道；自己一直还是想获得自由的。而那样的自由并非是外界的影响。只是一种心灵想要得到自由的感觉。世俗的牵绊。感情的牵扯。很多时候会感觉到透不过气。此刻；面对着电脑前的窗户。看着那么耀眼的阳光；深深的呼吸着。原来。我们；从未获得真正的自由。

　苍白流年；侧圣光年里的瞬间即逝。

　　　　突然的；想透彻的淋一场大雨。浩浩荡荡到铺天盖地。有所期待。

　　　　一直渴望的平静。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累积的平静被这样的思绪颠覆到溃不成军。是自己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的让自己走在即将终结的路途上。清晨醒来照镜子的时候；那张疲惫到让人感觉到陌生的脸。和那双狰狞的眼神。眼泪突然的就滑落了下来。是累了；还是不愿意正视如此挫败的局面。所有的思绪纠结在一起。原来；人最强大的敌人其实只是自己。

　　　　看着左手边的这个女子的那张甜美的笑容的一刻；自己难过的想哭；却始终固执的不肯落下半滴泪水。是那么的心疼眼前的她。唯有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可以如此放肆的落泪。而不顾及任何。我没觉得有多丢脸；真的没觉得。一直觉得自己是坚强的；从来也不允许自己在旁人面前的软弱。唯独那一次。但自己一定会记得；那决然的是最后一次。

　　　　线上看到L在线的时候；告诉他。多想他能回来让我抱着他狠狠的落一次泪且没有负担。他说让我去郑州。纵使离开的时候什么也不带走。那一刻；自己再没有隐忍的能力。眼泪最终还是滑落了下来。只是；我庆幸现在的自己是一个人。自己向来还是一如从前的骄傲；桀骜不驯。不能得到旁人赞许的同时；也不愿让陌生的人嘲笑。一直痛恨这样或是那样的同情跟怜悯。却唯独只想做带面具的生活。是习惯。是本能。终然不得而知。

　　　　低头无意看到左手无名指上闪烁着银光的戒指。心忽然的就平静了。眼泪戛然而止。跟L说；自己突然的就想放弃了。放弃所有的所有。他回复过来的消息。〃那游游怎么办；你想过她么？〃我能轻易就想到L发这条消息过来神情狰狞的模样。多年以来；自己总是把自己放到一个已然不能回头的路途上。狭窄到纵使可以回头却不能轻易转身。是的。自己终是不能再转身的。有的时候明知道前方已是末路；却依旧固执的前行。想来已是一种习惯。只是；自己依旧还是会很难过。突然在想；这么多年来究竟坚持的是什么。或者。当一个人走到合的时候才会明白；所有的因果关系终来源于自己的选择。无关他人。

　　　　现在的很多时候自己忽然的就学会了沉默。看着浩瀚的江水；头靠在她的肩上。闭上眼睛。那些曾是自己聊以为生的记忆。和那些跟她在一起轰轰烈烈到只能是这一世的情感。心在瞬间就软了下来。看着多少的人点燃孔明灯然后放飞的一刻；真的是很希望也能将自己放飞。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获得自由跟某种救赎。

　　　　其实自己还是想做一个谦和平静的人。纵然要面对如此之多的挫败。其实自己还是想要学会怎么微笑。纵使某天在等待生命最后的终结。其实自己还是想要做到荣辱不惊。纵使明天已是穷途末路。其实还有那么多的其实。但要真的做到。却是如此的艰难。步履维艰。

　　　　〃纵使你给予了我最美丽的爱情。却始终给予不了我想要的那份亲情。〃在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而其实这句话出自于一个才20岁的还可以称作是个孩子的口中。而其实相反的定义。〃纵使给予了我渴望得到的亲情。而始终给予不了我最想收获的爱情。〃自己最终还是败在这样一个永远在争议的现实里。无法轻易的逃脱且抽离。七年了；自己陷在这样的抉择里真的太久太久。久到近乎都忘记了现在这样的年纪必须承担那些年岁。和那些已无法避开的责任。倘若能重新面临一次选择；自己决然不会将自己摆在现在这样的场面和结局里。还有那么多个假设；如果。但人生又岂能重来一次？

　　　　二月底的阳光那么耀眼。蒸发掉了自己刚滑落的泪水。抹掉了那些记忆的同时；另一些现实却依旧绽放的姹紫嫣红。在所有人告诉我；唯有决绝才能获得重生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究竟该怎样的决绝。并且该怎么重生。

　　　　遇见了所有的不平凡。而其实自己最想要的；也只是人世间最平凡的生活。

　　　　下一场浩荡的瓢泼大雨；洗劫掉所有。

　是非题；遥远的记忆；久别的情动。

　　　　初春的雨总是来的突然而猛烈。潜意识里；自己期许这样的一场雨。浩荡并且隆重。载着满满疲倦与悲伤的气息。这是我所不敢正视的画面。不知何时起；自己早已厌倦于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不能再放肆的任性和挥霍。不能得到某种救赎。我深知；如此的生活是另自己疲倦的。潜伏在心底多年以来的悲情；在这么些日子呈现的这样真实。此时的黯然神伤；触景伤情。诠释的如此莫名。且不着边际。

　　　　依旧是那样的选择题。换了时间；换了身边的人。唯独没有换掉自己。但这一次；自己真的就有了瞬间的犹豫。现在的现在；自己是否还可以毫无顾忌的感情用事一次。彼时轰烈一世的情感；如今早已散落在了天涯。开出了一季换一寂的彼岸花。而今所幸还能有的遇见；和自己无数次在梦境里的期许。掺杂了太多的是非题。或者；自己还可以选择。或者；已是穷途末路。像是历经一场生与死的未知。耳机里此时安静伴随着些许忧伤的旋律。脑海里浮现的景秀前程。海市蜃楼般命运的可怕。

　　　　近段日子；许多欠缺不全的梦境。些许的不安。梦里出现的那些人；那些画面。醒来时候的发呆情绪；只是想把那些画面一一的拼凑。然而终还是不够完整。开始明白；或许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是能够完整而没有半点切割的。其实；心亦是如此。

　　　　连续两天带着左手边的女人去了江滩。她说；这一次来应该和最初的时候决然不是同一种心境。我开始沉默。伴随着呼啸而来灌进耳朵里的冷风。突然很想带着她将曾经一起经历的画面或是走过的每一段路途再重新的温习一遍。也许；这样记忆会更为深刻。但后来想；无论再经历多少次；也始终带不回最初时候的感觉。生命在前进；不会停滞不前。而其实走过的路途；也带不回从前的美丽时光。彼时；真真切切爱上她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十九岁。此时；当爱钻进了骨头；刻在了血液深处的现在；真的就感觉到自己老了。纵然是错觉的观念意识；但却是最真实的体味。

　　　　身边的挚友无意的调侃。〃你身边的女人越来越乖了。没有了最初的任性。却多了更多的体贴。〃刚开始听到这样的话；自己是云淡风轻的笑而不答。静下心来仔细的回想；确实如此。多年以来；对自己近乎苛刻到偏执。而对身边的女人；更想能改变的成为自己心里最完美的心灵伴侣。只是突然那么一天；自己崩溃性的语言刺伤了自己的同时；也灼伤了身边的她。而后的恍然大悟。倘若真的改变了她；改变成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