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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女亲王-第316章

小说: 女亲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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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你阿玛应该高兴才是啊?”载沛奇道。

这道圣旨按说,其实应该是很合醇亲王的心意的,在他死前,能看到儿子继承他的爵位,又能大婚,照侧福晋的说法,就是双喜临门,载沛虽然并不愿意载沣娶叶赫那拉氏,可是却也知道,这件婚事,不是那么好退,他也已经叫人回府通知了自己额娘。可是看着载沣的意思,七叔竟然是不喜这道圣旨的。

载沣四下看了看,一院子的下人,只得凑到载沛耳边,低声道:“阿玛也不喜我娶了桂祥的女儿,原来当初让我跟着姐姐出洋,也是为了躲这件婚事,似乎嫡福晋也极是不愿意的。”

载沛吃惊的看着载沣,也压低声音道:“那七叔是什么意思?”

载沣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不知道,阿玛的那个意思,竟然是宁可我娶了玛莎,他的意思,竟然好像是为了寒碜太后,倒是便宜了我。”

载沛一愣。道:“你阿玛已经玛莎的事了?”

“恩,早一年前就知道了,不过,当时他以为,我也就是图一时新鲜。”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抗旨吗?”载沛皱着眉头道。

载沣正想要说什么,却见侧福晋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到了他们二人跟前,抽抽巴巴地道:“孚亲王,你七叔让你进去。”

载沛一愣,却立时躬向道:“是,谢谢婶子带话,侄儿这就进去。”

载沛一进屋就见醇亲王靠在床上,闭着眼睛,脸上似乎已经看不到一丝生气了,心下一叹,几步到了床前,跪了下来,轻声道:“七叔,侄儿进来了。”

醇亲王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抬了抬手,道:“快起来,你我叔侄情同父子。何须如此?”

“七叔,正因为如此,侄儿才要跪着,在侄儿和秀儿的心里,您就是我们的亲阿玛。”说到此时,载沛自己也是动情,落下泪来。

醇亲王闭上眼,点了点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刚到那府里,瘦瘦小小的。一脸的怯意,如今却和当年,是大大的不同了。”

“这许多年,全靠了七叔照应,侄儿才有今日。”

“载沛,七叔也不跟你客套了,你是个聪明人,又懂权谋之术,可是你弟弟,不一样,他聪明,却不肯用心眼,是个实在人,跟你妹妹一样,他们两个如今看着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人,可是七叔看的明白,你也明白,他们两个,还是不懂事的孩子,两个缺心眼儿,咳咳……”

“七叔。”载沛忙跪上前两步,一脸的关切。

“我如今是不行了,你年长,载沣又一直当你是在哥,他自小便跟你们兄妹亲近,我很高兴,如今我是怕不行了,七叔这里就把你弟弟,托付给你了。”

“七叔,没事的,您一定会没事的。”

“说傻话了,谁都知道我如今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今儿个这道圣旨,你们当是太后和皇上对付你们兄妹,其实我最清楚,太后的心还大着呢,她是在给自己铺路。只有皇上,还以为太后是在帮他,我这个、我这个傻儿子啊……”

载沛的心里一紧,知道醇亲王是心疼皇上,可是却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看来真是……他犹豫着,最终道:“七叔,皇上是胸有大志之人,您放心,他必定会使我大清重振声威。”

“你不要安慰我了,太后以前就曾想过,要把她的小侄女许给载沣,可是桂祥家的那个小格格,不只是有些呆,相貌也平平,当初我们不太肯,才把载沣送走,前两年太后又想过,要把荣禄的女儿指给你弟弟,不过幸好,幸好后来荣禄死了,家人也被送回了关外,所以我们又松了一口气,可是太后今天这一道旨,实是没安好心啊。”

醇亲王歇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太后以后,只怕并不是想着要你弟弟去继承皇位,她惦记的,是让你弟弟的儿子去,她好又再把持一个皇帝。你弟弟是个聪明人,可是他没有治世之才,他若是在我这个位置上,只会跟你七叔一样无能,只会跟你七叔一样被人操纵着。”

载沛吃了一惊,看着醇亲王,好半晌都不能言语,醇亲王又道:“载沛啊,你们这一辈里,就你们三兄妹出众,我们爱新觉罗氏以后会是如何,只怕也是得要看你们三兄妹的出息了,可千万要记住一件事,宁可得罪皇上,也不能让载沣应了这个指婚,就当是七叔郑重的拜托你。”

“七叔,哪用您说,侄儿为了弟弟,也自当竭尽全力的。”载沛伤心的道。

“秀儿我是见不着了,她回来了,告诉她,七叔最开心的,就是当年知道他阿玛还她这么个女儿。”

载沛此时再也稳不住了,哭的伏在床塌边上,道:“七叔,您没事的,您一定没事的,秀儿还惦着,惦着过两个月回来给您做寿呢。”

“你们都是孝顺孩子,帮七叔好好照顾你弟弟,还有刘佳氏,她也是个苦命的。”刘佳氏正是侧福晋,载沣的生母。

醇亲王说到这儿时,已经脱力了,极是虚弱的闭上了眼,载沛吃了一惊,忙大声叫道:“太医呢,太医!太医!”

醇亲王在那天交待完后事之后,便陷入错迷当中,又撑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也就是一九九一年七月八号去世,而慈禧的指婚,也因为醇亲王的辞世,不得不暂停,可是却也定下,让醇亲王载沣于第二年迎娶桂祥三女叶赫那拉氏。

七月八日 香港

我由着翠萍帮我换上一身孝服,在房间里,向着京城的方向,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孙国强等人,也都戴了孝跟在我向后一起行礼,磕完头,翠萍上前扶着我起来,我已经难受的腿软,站也站不稳了。

待她扶着我坐到沙发里后,孙国强轻声劝道:“格格,节哀吧。”

“七叔就像是我的阿玛,我还未出生,阿玛便不在了,一家人全靠着七叔照顾,否则,早就没落了。”

“格格。”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孙国强等你对望一眼,只得出了房门,孙国强吩咐手下和翠萍在外面好生侍侯着,便下了楼,准备前往电报局,跟罗胜通个气儿,刚下楼,就见陈青云带着梅香一起进来,主仆二人正在说笑着。

看到孙国强,二人停了下来,正要打招呼,却意外的看到孙国强正戴着孝,吃了一惊,陈青云问道:“孙兄,你这是?”

孙国强拱了拱手,道:“我们家七爷去了,小姐也正伤心呢,二位既然回来了,孙某想托梅香姑娘进去陪陪我家小姐。”

梅香未回过神来,陈青云却知道,孙国强口中的七爷就是醇亲王奕譞,吃了一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今个儿上午,想来明天洋人的报纸就应该登了。”孙国强拱了拱手,便去办自己的事了。

梅香转过头问道:“公子,这七爷是谁?”

“是秀姑娘的七叔,她父亲和她七叔是一母同胞,她是遗腹女,听说她出生后,全靠她这位七叔照应,说起,这位七爷倒跟她是情同父女。”

梅香吃了一惊,忙道:“公子,那咱们快去吧,我真没想到,看着她似乎挺风光的,却没想到,原来这么命苦的,还没出生,她爹爹就去了。”

主仆二人一上楼,就见着翠萍几人都戴着孝,站在门外,看面色,似乎都有些焦虑,梅香几步上前,拉着翠萍的手问道:“秀姑娘可好?”

翠萍愣了一下,玄即想起,孙国强刚刚下去,二人定是碰到了,便道:“小姐很是伤心,刚才都有些脱力,站也站不稳了。”

陈青云上前道:“还烦王姑娘通禀一声。”

翠萍点了点头,轻轻地敲了敲房门,道:“小姐,陈公子来了。”

里面传来带着哽咽地声音:“我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请他们明日再来吧。”

翠萍回过头来,看着陈青云主仆摇了摇头,陈青云知道现在若硬是闯进去,只怕也是不妥,只得道:“有劳王姑娘转告你家小姐,还请节哀,身体要紧。”

“多谢陈公子。”

我听着门口的对话,可是心里却恹恹的,不愿见任何人,只是趴在沙发上掉着眼泪,醇亲王的去世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可是真的去了,却让我有不能接受,醇亲王自我出生,便一直对孚王府照有加,虽然也只是因为我的出生,让他觉得自己的弟弟有后了,一开始本也有些不郁,我是个丫头,可是后来,却是真心真意的疼爱着我。

其实,在真正的历史里,醇亲王早该在十年前就去世的,可现如今却整整推后了十年,这应该是我来到这个世间的蝴蝶效应吧,以前看史书时,向来都觉得,这位醇亲王是个懦弱无能,又没有主见的人,可是真正相处了这么多年,才慢慢体会到,他的艰难。

光绪是他的儿子,注定他不能张扬,也不能行差踏错,否则一个不小心,他便会有杀身之祸,光绪刚继位时,他便战战惊惊,他不是皇帝,可他的儿子会是皇帝,他怕,怕会有蹈明嘉靖帝大礼仪的覆徹。

当时就曾上奏慈禧,要请辞一切职务,不过慈禧未准,她拿捏的住醇亲王,醇亲王是她妹夫,她也知道,这个妹夫其实是个没本事,能被她稳稳地操控在手里。

当初光绪初登大宝之时,荣禄为了争宠,便叫人四处播谣言,说醇亲王以太上皇自居,慈禧根本不信,不过她没有向醇亲王表明,自己是信任他的,故意让醇亲王心中恐慌了许久,而荣禄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真相大白后,激怒了醇亲王,可说醇亲王向来都是小心谨慎之人,而且脾气极好,却被荣禄气了个倒仰,于是和军机大臣宝洌А⑸蚬鸱伊郑鹊乃约呵氪恰

这是醇亲王唯一一次在慈禧跟前发了脾气,收拾了荣禄,慈禧自己内心有愧,也不好保荣禄,不过却由此可以看出,醇亲王不是资质平平,而是他只求自保,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吧,他作为皇帝的父亲,自然是只有当夹心饼干的份儿了。

这几年太后被圈在储秀宫里,醇亲王的才智才显现出来,恭亲王也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弟弟,不是笨的,只是有时候因为与皇上的父子关系,才会让他为人做事都缩手缩脚的,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恭亲王在晚年后,反而是跟这位七弟越来越亲近。

如今他的突然辞世,竟是让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我眼前总是晃着一岁抓周时,抓着他的亲王腰牌不放的场景,那会儿的他,可是正是顶峰的时候,四十岁不到,正是该意气风发,可是却又极是谨慎,总是怕行差踏错半步。

“财也大,产也大,后来子孙祸也大。若问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多胆也大。天样大事都不怕,不丧身家不肯罢。”这句话我也是知道的,他常对我和载沛,还有载沣说这句。

载沣以前总是暗地里说他阿玛活也活的憋屈,可是现如今好好想想,却也正是因为他那么憋屈的活着,才保了一家子的平安,慈禧心狠手辣,当年的慈安太后之死,不管是不是她主谋,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醇亲王心里是极清楚的,所以他活的憋屈,谁叫他是皇帝的父亲呢?可是现在,载沣应该不会再说他阿玛憋屈了吧?

前两日传来慈禧指婚的消息,我当时还在担心,可是如今却知道,这婚事只怕是必须得往后拖了,不忠不孝之事,慈禧自是不敢做的,她还是怕人说,若是仍照原计划,几日后大婚,只怕是要被天下人所不齿了。

想来就是光绪,也是不会同意这个时候指婚了吧,毕竟,那也是他的父亲,我们的紧张形势,也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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