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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剑网尘丝-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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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楚天舒的一点小亏,胸中怒气未消。 
  玉虚子哈哈一笑,便即代答:“说出来你们一定知道,他是江南武林第一家,扬州大侠 
楚劲松的公子。” 
  楚天舒道:“小弟楚天舒,道才多有失礼,请两位道兄恕罪。” 
  涵虚说道:“这是我们误会,与楚兄无关。应该是我们向楚兄陪罪。” 
  涵谷却说:“请问楚少侠怎的会在此地?是代表令尊有事而来的,还是你自己游山水的 
呢?” 
  楚天舒道:“小弟是偶然过华山,碰见玉虚子道长。” 
  涵谷说道:“哦,这可真是巧事了。不过请恕我冒昧多问,请问楚少侠是在山下碰见玉 
虚道长的,还是在山上碰见的?当时楚少侠是否已经听见钟声?”要知玉虚子是刚在两个时 
辰之前向天权道人告辞,且又由涵虚、涵谷二人将他送出道观的。如今玉虚子又已返回“回 
心石”,计算路程,玉虚子不会是在山下碰见楚天舒。(他们不知道玉虚子在山腰就施展轻 
功追赶狠狐穆娟娟。不过事实上玉虚子也还未曾追到山下,楚天舒就上来了。) 
  他这一问意思甚为明显,倘若楚天舒早已上山,那就有嫌疑了。 
  涵虚忙道:“师弟,难得楚大侠的公子光临,咱们不可失礼。” 
  玉虚子也有点不高兴了,说道:“我和楚少侠是巧遇,但此事说来话长,待我见了令师 
再向他禀告吧。我听你们的钟声敲得甚急,请你们先告诉我,是否发生什么事情?”弦外之 
音,此事不仅是“说来话长”,而且是他们还没资格与闻的,涵谷也觉得自己向楚天舒咄咄 
逼问过份了些,就不言语了。 
  涵虚泣然说道:“多谢道长关心,只是道长再也不能见到家师了。” 
  玉虚子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你,你说什么?我刚与令师分手,难,难道……” 
  涵虚声调低沉,一个字一个字的从舌尖吐出来:“家师不幸,已登仙界。” 
  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的噩耗,玉虚子做梦也想不到的噩耗。 
  钟声敲得这么急,他早已料到是有意外的大事发生,也早已料到是凶多吉少的了。但没 
料到,消息之坏,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呆了片刻,猛地叫起来道:“这怎么会,怎样么会!令师与我谈话的时候,还是好端 
端的!” 
  涵虚拭泪说道:“家师是有点死得不明不白!” 
  这句话的意思等于证实了他的师父是死于非命! 
  他的师父可不是一般人,是一大门派的掌门人! 
  楚天舒心里想道:“怪不得他们要鸣钟召集所有门人,掌门死于非命,第一件紧要的事 
当然是追查凶手了。好在我没有下山,否则这嫌疑只怕是更重了。” 
  玉虚子哑着声音说道:“是给人害死的么?” 
  涵虚说道:“死因尚未明了,但多半是给人暗算的了,故此由二师伯暂且主持大局,分 
派弟子四面追查,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涵谷忽地插嘴说道:“很少人从这条路上山的,倘若在这条路上发现陌生外面人,此人 
武功定非泛泛,也就更加可疑了,楚少侠,你别多心,我不是说你。我只想知道你上来的时 
候,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楚天舒心头有气,想道:“银狐穆娟娟被我放走一事,他们始终会知道的,不如由我先 
说出来,要是他们不相信我,那也只好任由他们。” 
  玉虚子却已抢在他的前头说了:“有。不过,是我先发现的。” 
  涵谷问道:“是怎样的人?” 
  玉虚子道:“是个女子,我已经知道她是穆家姐妹妖狐中的妹妹——银狐穆娟娟。” 
  涵虚吃了一惊,说道:“银狐穆娟娟,听说她是善于使用喂毒暗器的高手。” 
  玉虚子道:“她另外还有一个身份,是齐勒铭的姘头。而且据我所知、齐勒铭似乎还没 
有死!” 
  涵虚、涵谷同声问道:“齐勒铭?他不是你们武当派的仇人吗?” 
  玉虚子道:“不仅是武当派的仇人,也是楚少侠令尊的仇人!” 
  他把楚天舒的父亲和武当派拉在一起,楚天舒当然是懂得他的用心的。那是为他开脱嫌 
疑。 
  涵谷问道:“那妖妇呢?”弦外之音,似乎颇为奇怪玉虚子为何不把妖妇拿下。 
  玉虚子道:“我本来不能放过她的,但可惜追不上她。” 
  涵谷诧道:“那妖妇的轻功竟然胜得过道长吗?” 
  玉虚子道:“她放出毒雾,连累刚刚和我碰上的楚少侠几乎中毒。我虽然不至于中毒, 
但毒雾一散,也就失去了她的踪影了。” 
  楚天舒颇觉过意不去,心里想道:“他为了令我免受嫌疑,竟然不惜说谎。我讨厌他实 
是不该。” 
  玉虚子接着说道:“对啦,涵虚,令师精于歧黄之道(学医),你是得到令师这方面真 
传的。你替楚少侠把一把脉,看看是否还有余毒残留。” 
  当时楚天舒是闭了呼吸,但多少也有一点毒气侵入体内的,不过由于楚天舒内功颇有基 
础,不足为患而已,楚天舒受到一点小小的影响,脉搏与正常人差别甚微,普通的大夫是把 
不出的,但精于医道的涵虚道人就不同了。 
  他把了脉,说道:“是曾受到一点毒气侵袭,但说不上是中毒。少侠内功纯厚,佩服佩 
服!以楚少侠的内功造诣,用不着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化干净了。” 
  涵谷在知道楚天舒的身份之后,对他的疑心其实亦已消了十之八九了,不过因为吃了他 
的亏,有意和他斗气而已。听得师兄这么一说,对楚天舒自是更无怀疑。 
  涵虚沉吟片刻,说道:“这妖妇虽然擅于使毒,但谅她也毒不倒家师。而且她的武功也 
不是很高,似乎没有可能深入我们的道观。” 
  涵谷说道:“疑凶纵然不是她,但她无端在华山出现,总有可疑之处,依我之见,还是 
去追捕她为宜。” 
  涵虚说道:“你一向为人鲁莽,不过这次倒是说得有理。玉虚子道长,楚少侠,这件事 
就由我们去办吧,这妖妇已经是咱们共同的仇人,敝师伯、师叔恐怕正在等候玉虚子道长, 
请你们进观共商善策,恕我们失陪了。”要知玉虑子是武当长老身份,华山掌门惨遭非命, 
以玉虚子的身份当然是吊唁第一,缉凶则是华山弟子的本份,追查疑凶,对客人而言更是次 
要了。而且依案件的轻重而论,银狐穆娟娟只是玉虚子间接的对头,却是和华山派有直接关 
系的疑凶,主家也是不能让客人代劳的。 
  华山派四个人走后,玉虚子道:“真想不到华山派出了这样稀奇主怪的事,掌门人无端 
暴毙,连他最亲近的弟子,对他的死因也还是莫名其妙。楚贤侄,你虽然急于上京,但碰上 
这样的事情,我看……” 
  楚天舒说道:“家父与华山派虽然交情不深,华山派的长辈亦是全不相识。但他们的掌 
门死了,我总是应该以晚辈的身份,一并代表家父吊唁的。”楚天舒刚刚遭受涵虚、涵谷的 
围攻,这两个人又正是华山掌门天权道长的嫡系弟子,涵谷对楚天舒的态度尤其不逊。玉虚 
子本来恐怕楚天舒心存芥蒂,执拗不肯去的,听他这么一说,方始放下心上的石头,说道: 
“对,反正现在天色已晚,你不妨陪我在群仙观住宿一宵。” 
  玉虚子前头带路,一面走,一面继续说道:“妖妇银狐曾经在华山碰上我们的事情,即 
使我们不说出来,华山派的弟子始终也会知道的。你也知华山派弟子的人数近千,当时虽然 
没有第四个人在旁,却说不定有华山派的弟子在附近的山头看见的。所以我索性先说出来。” 
  楚天舒道:“道长是想我免受嫌疑,道长的好意我是知道的。不过,晚辈实是犯了过 
错,道长为我遮瞒,我可过意不去。” 
  玉虚子笑道:“我并非存心对他们说谎,只因涵谷对你已生误会,若然照实说,只怕他 
更起疑。待会儿我会把事实告诉他们师长,你不反对吧?” 
  楚天舒道:“理该如此,否则晚辈做错了事,心中亦是不安。” 
  玉虚子道:“你放心,华山派长一辈的人不会像涵谷那样鲁莽,不分皂白就误会你的。” 
  说话之间,忽见两只鸽子从头顶飞过,玉虚子道:“这是华山派养的信鸽,信鸽从外面 
飞回来,不知是否侦查已有线索?” 
  他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是上千尺幢,顾名思义,百尺硖是比千尺幢路程较短,但两 
面峡壁,中间凿出仅能留足的梯阶,又陡又浅,可是比走过千尺幢之时,更加感觉危险。楚 
天舒履险如夷,玉虚子不禁也在心里赞他:“后一辈的人物,只怕很少比得上他。飞天神龙 
或许武功比他更高,但一正一邪,终是不能和他相比。” 
  过了百尺硖,只见楼台聂立,星罗棋布。玉虚子道:“这就是华山派弟子所住的群山观 
了。你看这些星罗棋布的建筑,位置和章法都是恰到好处,像不像方画中的仙山楼阁图?” 
  楚天舒的父亲文武兼修,家中所藏书画甚多:“仙山楼阁图”即其中之一。玉虚子未出 
家之前,俗名潘俊,外号“玉面郎君”,诗酒风流,和楚天舒的父亲楚劲松气味相投,两人 
见面的时候,谈论字画比谈论武功更多。后来他不知怎的忽然做了道士,两人的交情始冷淡 
下来。再后来发生了齐勒铭与武当五老比剑之事,他的容貌毁在齐勒铭剑下,从那个时候开 
始,一直十多年他都未曾下过武当山,与楚劲松也没见过面了。 
  玉虚子缅怀往事,喟叹道:“我在令尊家中见过这幅画,说起来已经是二十年能的事 
了,那时我还未做道士,你还是拖着两筒鼻涕的孩子,想必记不得了。”言下不胜感慨。 
  楚天舒道:“家父近年很少邀朋友回家鉴赏字画,他珍藏的字画平时是不会拿出来的。 
这幅画我也只见过一次,当时不懂欣赏,记忆都已模糊了。只是记得其中一首题画的诗。” 
  玉虚子道:“哦,是哪一首?” 
  楚天舒倒是有点奇怪,在赶去吊丧的时候,他竟然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说道:“题画的 
人是谁我记不起名字了。只知道他写的那首诗,决不会是他本人所作。”玉虚子道:“你怎 
知道?”楚大舒道:“他写的李商隐是唐代诗人,当然不会是李商隐亲笔题画吧。” 
  玉虚子笑道:“这幅画是宋代画家应河清的作品,唐代诗人当然不会在来人画上题诗。 
你既然记得李商隐那首诗,念给我听听。” 
  楚天舒缓缓说道:“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落得归迟,一春梦雨常飘瓦,尽只灵风不 
满旗。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玉郎曾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 
  玉虚子道:“不错,那人正是借用李商隐这首‘重过圣女词’的诗题画。你念得一字不 
差。” 
  楚天舒道:“道长可记得用李商隐诗题画的这个人是谁么?” 
  玉虚子微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言下颇有得意之感。 
  楚天舒道:“啊,原来就是道长。” 
  玉虚子道:“不错,正是贫道,那次令尊邀我同赏名画,他忽发雅兴,说道:‘这幅画 
卷,有许多方代名人的题诗,今人却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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