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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剑网尘丝-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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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亲友是因为知道唐夫人的平素为人才没闲话的,外面的人则已有点风言风语了。这风言风 
语,也免不了传到唐公子耳中。 
  “唐公子怀疑甚事,上京找一位和他交情极厚的、曾经当过御医的大国手。大国手给他 
检验的结果,证实了他在某方面的缺陷,他是根本就不能够生儿子的。” 
  丁勃“啊呀”一声,说道:“唐家名重武林,闹出了这种事情,这、这可怎生收拾?” 
  齐燕然道:“唐公子回家质问妻子,他的妻子亦早已料到会有此事发生。当下和盘托 
出,直认是和他的一个姓穆的好友私通。” 
  丁勃说道:“唐夫人敢于这样直言不讳,她是算准了丈夫会原谅她吗?” 
  齐燕然道:“不,她并不求她丈夫原谅,她事先已经喝下了毒酒。” 
  “那是唐家淬炼暗器的毒药,到了发作之时,已经无药可解。唐公子怒气尚未发作出 
来,只见妻子己是七孔流血了。他想起往日的夫妻情份,妻子对他也并非全无好处,倒是不 
觉怒气全消了,说道:‘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你何苦如此?’ 
  唐夫人道:“我对你不起,只求你放我的儿子一条生路。” 
  丁勃说道:“她的丈夫可肯答允?” 
  齐燕然道:“你猜呢?” 
  丁勃说道:“如果是为了安慰妻子,让妻子去得安心,他是应该在她临死之前答允她 
的。不过,假如她的丈夫一定要说真话,那就恐怕难以答允了。第一唐家的规矩极严,暗器 
是不传外姓的,纸包不住火,唐夫人自杀之后,这件丑事终须会揭发出来。即使唐公子不杀 
这私生子,唐家父子也是决计放不过他。第二,好友和妻子通奸,这是谁也难以忍受的。唐 
公子自必要杀那奸夫泄愤,但杀了孩子的父亲,又怎能不害怕这孩子将来报复? 
  “像唐公子这样的身份,他是应该一诺千金的,所,以我实在难猜唐公子会不会只是为 
了安慰妻子而肯用假话骗她?” 
  齐燕然道:“不错,唐公子当时的想法一定如你所说这样,因此,他没有立即回答妻子。 
  “唐夫人也似乎知道丈夫的心思,那时她已是奄奄一息,但还是极力支撑,说出了最后 
两句话。 
  “她说:我知道你痛恨你这朋友,但不用你去杀他……下面的话她的丈夫已经听不清 
楚,把耳朵凑到她的唇边,只觉她的嘴唇已经冰冷,或许她已经说完所要说的,或许她没有 
说完,但总之是死了。” 
  丁勃说道:“唐夫人说出这样的话,莫非她自己业已杀了情夫?” 
  齐燕然道:“这次你猜错了。还是让我把故事说下去吧。” 
  “唐公子正在琢磨妻子这两句话,忽听得有人敲门叫唤爹爹。他匆匆忙忙把棉被遮盖妻 
子的尸体,叫他的儿子,不,他名义上的儿子进来,说道:‘你妈妈刚睡着了。你小声点 
说,别吵醒她。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孩子道:‘我刚刚从穆伯伯家里回来。’唐穆两家乃是世交,他的孩子到穆家去玩本 
来是不会令他惊异的,但今天可不同了,他想起妻子临终说的那句话一疑云大起,立即问 
道:‘为什么一回来就找他?’ 
  “那孩子道:穆伯伯有一件礼物,叫我送给爹爹。说罢,把手上拿着的一个革囊交给父 
亲。 
  “唐公子道:是什么礼物?那孩子道:我不知道。是穆伯伯叫家人交给我的。穆伯伯没 
有告诉我,我当然也不能告诉你了。“唐公子心中一动,隐隐感到不祥之兆,说道:哦,不 
是穆伯伯亲手交给你的吗? 
  “那孩子道:穆伯伯进内去拿礼物就没有出来,爹爹因何有此一问?要知他是小辈身 
份,世伯要他携带礼物回家,本来也用不着亲自向他交代的。 
  “唐公子道:没什么,你先退下去吧。那孩子本来很想知道革囊中的礼物是什么,但父 
亲不许他在旁,他只好快快退下。 
  “唐公子把革囊打开,你猜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一颗人头!” 
  丁勃大吃一惊,说道:“人头?谁的人头?” 
  齐燕然叹了口气,说道:“就是那个姓穆的头颅!他割下了自己的首级送给唐公子,里 
面附了一封信。信里说的和他妻子临终所说的差不多,一是向他谢罪,二是求他放孩子一条 
生路。” 
  丁勃听得惊心动魄,问道:“后来怎样?” 
  齐燕然道:“唐公子写了一封信,把儿子唤来,对他说道:“你已经十六岁了,也应该 
到江湖上去磨练磨练了,顺便替我办一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是用不着你马上去办的,你先 
离开四川到陕西去吧,一个月之后,你再打开这封信就知道了。记着,切不可未到期限就偷 
看这封信! 
  “这孩子一向是很听父亲的话的,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想父亲这样吩咐,一定有他的 
道理,果然奉命准谨。但未满一个月之后,奇事已经在他身上发生。 
  “他渐渐发觉自己的功力一天天消失,一个月之后,他所练的内功已是化为乌有,不 
过,也只是内功施展不出来而已,气力则还是和普通人一样。” 
  这孩子谨遵父命,做梦也想不到是着了父亲的暗算,虽然心里惊慌,也没怀疑父亲。只 
是担心,自己不知患什么怪病!功力消失,怎能替父亲办事? 
  “一个月期满,他打开那封信,这才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丁勃说道:“那封信必是揭开他的身世之谜的了?” 
  齐燕然道:“不错。那封信一开头就说,孩子,你别怪我,你还记得临行的时候我给你 
喝了一杯酒吗?酒中是熔了一颗化功丹的,我必须废掉你的武功,因为你不是唐家的人。我 
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的好处,你在唐家十六年,唐家祖传的禁戒你都知道,我的用心,我 
想你是应该明白的。” 
  丁勃说道:“要废掉一个人的武功,通常用的办法是捏碎这个人的琵琶骨,只有唐家才 
能用药力化掉别人的内功。唐公子不用前一个法子,确实已对这孩子大发慈悲了。” 
  齐燕然继续说道:“信中还附有三个禁令,一、不许他使用唐家的暗器,二、不许他将 
唐家的武功转授于人,三、在他有生之年,不汗他踏迸四川一步。” 
  丁勃说道:“其实那孩子的武功已经废掉,按常理而论,他也不敢用唐家的暗器害人 
了。对方只要懂得少许武功,在毒发之前就可以一掌把他打死。只是不许他传授于人,这个 
禁令,他却是可以阳奉阴违的。” 
  齐燕然道:“唐公子当然也想到这一点,但他想,有那孩子一样练武的资质特佳的人百 
年难遇,而且唐家的暗器功夫,那孩子也未学得齐全,比如化功丹他就不懂配方,他纵有传 
人,也不会强过唐家子弟,何况,唐家的功夫一在外人手中抖露,那人就必将遭受杀身之祸 
呢!” 
  丁勃忽道:“老爷,你怎么知得这样清楚?你看过那封信吗?” 
  齐燕然笑道:“我是讲故事给你听,讲故事的人为了故事讲得生动,当然是难免夸张 
的,故事中所有人物的说话与想法,我都只是想当然罢了。” 
  但丁勃却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异,似是带着深沉的感慨。凭着他与齐燕然的多 
年相处,他知道齐燕然一定有些事实尚未肯说出来。齐燕然与故事中人也未必全无关系。 
  齐燕然继续说道:“不过,你也猜得不错。那孩子毕竟还是把他从唐家学得的功夫传授 
给他的后人,而且在某些本是唐家的独门暗器上,经过穆家的改良,比唐家原有的更为毒辣 
了,像这毒针就是一例。” 
  说至此处,他忽地提高声音:“老丁,陕西穆家的来历你虽然不知道,但有一对姓穆的 
姐妹,姐姐穆好好,绰号金狐,妹妹穆娟娟,绰号银狐,你想必曾经听过吧?她们是二十年 
前,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的。” 
  丁勃说道:“好像听人说过。”表面神色不露,心头己是暗暗吃惊。 
  齐燕然盯着他问道:“是谁说给你听的?” 
  丁勃说道:“二十年前,我还在辽东干那没本钱的买卖,大概是在和黑道上的朋友的闲 
谈时说起的,却记不起是那位朋友了。只记得当时我正想到关内走走,因此就谈起中原的 
“同行”,那人说金狐银狐是新近在关内相当活跃的女飞贼。轻功甚佳,但却没有提及她们 
是暗器高手。”这番话丁勃倒也不是临时编出来的。 
  齐燕然说道:“这绰号金狐、银狐的穆家二女,就正是故事中那个私生子的后人。她们 
当然是不敢轻易露出暗器功夫的。” 
  丁勃思疑不定,不知齐燕然究竟知道多少,于是试探他的口风:“打伤楚少爷的这枚毒 
针,老爷既然认出了是陕西穆家之物,那么老爷是否怀疑乃穆家二女所为,与少爷应该无关 
了。” 
  齐燕然忽地冷冷问道:“对穆家二女,你知道的就这么多吗?” 
  丁勃讷讷说道:“就这么多了。” 
  齐燕然道:“银狐穆娟娟曾经在邻县的县城卖解,后来又曾在咱们的邵源县住过将近半 
年的日子,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丁勃面色大变,说道:“我、我不知道。” 
  齐燕然冷笑道:“你是黑道上的老行尊,有个女飞贼在你眼皮底下,你怎能不知道?好 
呀,你不知道,我却知道:“ 
  丁勃颤声道:“老爷,你知道什么?” 
  齐燕然道:“我知道那畜牲和银狐姘居,而且我知道你包庇那个畜牲,在我的面前,一 
直为他遮瞒。” 
  丁勃叹了口气,这才说了出来:“老爷,是我做错了事,当时我想不到事情后来会弄到 
那样糟的,只道是少年人心性不定,为美色所迷,一时逢场作戏,待成亲之后,就会变好 
的。哪知,哪知……呀,千不该,万不该,总之是我不该放开少爷胡为,老爷,你责罚我 
吧!” 
  齐燕然道:“你是不该溺爱他,不过这也不能只是怪你,我有更大的过错。我只知道严 
厉管教儿子,却没有真正去关心他。我只满足于他表面对我的千依百顺,而没有听其言而察 
其行。待我知道他在外面是那么样的胡作非为之时,已经迟了!” 
  丁勃不敢插嘴,齐燕然继续说道:“这畜牲和银狐姘居,穆家的暗器功夫自必给他学到 
手了。哼,这畜牲虽然不肖,学武的资质倒是胜过我的。” 
  丁勃仍半信半疑说道:“行凶的人,我确实看不清楚,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枚毒针 
既是穆家之物,暗算楚少爷的那个人,或许就是银狐穆娟娟本人也说不定。” 
  齐燕然摇了摇头,说道:“银狐不敢这样大胆的。但这畜牲,依你所说,他能够声迹不 
露就打跑了冀北双魔,他的武功只怕亦已胜过我了。”言外之意,他的儿子乃是有备而来, 
纵然给他发现,也有把握逃跑方敢这样大胆的。“银狐”没有这个把握,自是不敢了。 
  齐燕然这番话乃是握理推测,话是说得不错的。但世间往往有些事情违背常理,他这次 
的推测却是猜错了。暗算楚天舒的虽然不是“银狐”穆娟娟,但也不是他的儿子齐勒铭。 
  楚天舒业已完全清醒,此时他其实已经是可以开口说话了的,不过他还在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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