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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剑网尘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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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了根本没有判官笔而是只用指头之时,那真是招招凶险,凌厉异常。以指代笔的点穴 
手法和普通的保是以手指点穴的手法,完全不同。齐漱玉不由得亦是暗暗惊奇。 
  激战中忽听得“嗤”的一声,齐漱玉的衣袖被楚天舒的指尖戳破一个小孔。 
  楚天舒喝道,“怎么样,你还不认……” 
  一个“输”字尚未吐出唇边,齐漱玉的另一边衣袖已是拂着他的左臂,楚天舒一个“细 
胸巧翻云”,倒跃出三丈开外。 
  “没怎么样,你的惊神笔法固然了得,我的流云飞袖也不见得就输于你吧?”齐漱玉笑 
吟吟的说道。 
  其实楚天舒手中假如是拿着判官笔的话,笔尖早已穿过她的衣袖,刺着她的穴道了,又 
焉能给她的衣袖拂个正着? 
  不过,楚大舒此时亦已无心与她争论一招的输赢,他只是觉得奇怪,怎的齐漱玉也识得 
他的惊神笔法。 
  齐漱玉笑道:“咱们彼此都吃了对方一点点小亏,就算平手吧。其实咱们本来就应该是 
朋友的,也不必打下去了。” 
  楚天舒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懂你这句话‘应该是朋友’的这‘应该’二字是什么意 
思?” 
  齐漱玉道:“扬州楚劲松大侠是你的什么人,假如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是你的父 
亲,对吗?” 
  楚天舒道:“你猜得不锗。这又怎样?” 
  齐漱玉道:“着呀,你既然是他的儿子,你就应该知道咱们两家的交情。我的爷爷是冀 
北齐燕然。” 
  她亮出祖父的招牌,楚天舒倒是不便生她的气了,只好说道:“齐老爷前辈我闻名已 
久,但我可不知道我们两家有甚交情。” 
  齐漱玉道:“哦,你爹爹从来没有和你提过?” 
  楚天舒道:“没,没有提过。” 
  齐漱玉好像不大相信,盯着再问:“真的完全没有提过?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 
的?” 
  楚天舒道:“家父是曾和我说过令祖的大名,他说令祖的武功天下第一,不过却从未谈 
及他与令祖的交情。” 
  齐漱玉皱眉道:“令尊说的就这么多?” 
  楚天舒想了一会,说道:“当然不止说一句。但听家父的口气,或许他和令祖曾经相 
识,但因他自知高攀不上,故此不敢以令祖的朋友自居。” 
  他并没有说谎,不过他却隐瞒了他的所知。 
  不错,有关齐燕然的事情,他的父亲就只告诉他这么多。但却是和别人谈论过齐燕然 
的。而且他也听到了那些言语的。 
  这个“别人”也不是外人,是他的继母。 
  他的母亲早逝,父亲续弦的时候,他只有七岁。 
  就在那一年的清明节,继母嫁到他的家中也还未满一个月,父亲带了新婚的夫人给前妻 
扫墓,他当然也跟着去。 
  他的继母对他很好,但当时他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对这个“新妈妈”不免有点妒忌心 
理,到了母亲的墓地,拜祭一过,他就自己跑开去捉蟋蟀了。 
  他伏在乱草丛中寻觅蟋蟀,忽然听见了继母一声叹气。 
  他是妒忌父亲“疼”这个新妈妈比疼他更多,听得继母这声叹气,不禁觉得奇怪:“爸 
爸这样疼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于是伏在乱草丛中,极力避免弄出声响,竖起耳朵 
来听。伏地听声是可以听到较远处的声音,他的父母可能也没料到他听得见,见他不在面 
前,并不怎样避忌。 
  只听得继母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他已经死了。” 
  父亲说道:“今日我和你来吊祭前妻,你是不是有所感触?” 
  继母接着不知说两句什么,他听不见,只听得父来也跟着叹口气道:“今日之事,实非 
你我始料所及。他虽然不好,但总是、总是 
  继母似乎有点激动,声音比较高亢:“不要说下去了,我从来没有后悔嫁给你的!” 
  父亲柔声说道:“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妹子,你为我牺牲多大,我都知道了。咱们之 
间,已经是用不着避忌什么的了。” 
  继母说道:“松哥,多谢你对我的信任。” 
  父亲说道:“所以,莫说他如今人已死了,即使他还在人间,你思念他,我也不会怪 
你。” 
  继母说道:“我也不能说是对他毫无感情,但这种感情,和对你的感情完全两样。” 
  父亲好像有点激动,声音提高了些,说道:“好妹子,我明白。”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了,只有楚天舒满腹疑云:“新妈妈说的那个‘他’是谁呢?为什么 
他们要在妈妈的坟前谈起这个人?” 
  又过了一会,方始忽地听得父亲说道:“听说老头子的武功天下第一,是真的吗?” 
  继母说道:“常言道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头子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我不敢 
说,但据我所知,他确实是平生未遇敌手。我只学了他家的三招武功,这三招武功,就曾经 
两次救过我的性命。那两次事情,你是早已知道的了。” 
  父亲说道:“我知道。如此说来,老头子的武功纵然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当得起深不可 
测这四个字的形容了。” 
  继母忽地噗嗤一笑,说道:“松哥,你是不是怕那老头子找你。” 
  父亲说道:“咱们能够结为夫妇,粉身碎骨,我亦无憾。就只怕你……” 
  继母笑道:“松哥,你放心。他对你很有好感,曾经夸赞过你呢。” 
  父亲似乎受宠若惊,说道:“真的,他怎样说我?” 
  继母说道:“他说你武功好,人品好,要是他有一个儿女像你这样,那就好了。” 
  父亲苦笑道:“可惜我不能做他的儿子。但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当然是还未知道、还未 
知道……” 
  继母说道:“不错,那时他是尚未知道。” 
  父亲说道:“那么现在恐怕是已经知道的了?” 
  继母笑道:“那也不用惧怕。他疼我就好像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我相信他决不会将 
我为难的。如今我已经是你的妻子,相信他也会对你爱屋及乌。” 
  楚天舒在草丛里伏得太久,忍受不了污泥腐草的气味,钻出来了,他一现身,父亲和继 
母也就停止谈论那个“老头子”了。 
  楚天舒是个早熟的孩子,虽然不懂男女间事,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小孩子不能问的。 
  继母说的那个“他”,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全不知道,知道的只是那个人已经 
死了,继母还在想念他,但又不愿提起他。 
  他不敢问爹爹那人是谁,不过却是压抑不住好奇之心,想要知道那个被父亲认为“天下 
武功第一”的老头子是谁。 
  第二天他找到一个机会,继母不在父亲身边的时候,他就问父亲。 
  父亲怔了一怔,说道:“武学之道,各家各派都有专长,很难说谁是天下第一。” 
  楚天舒噘起小嘴儿道:“爹爹,你说谎!” 
  父亲瞪着他道:“我说了什么谎?” 
  楚大舒道:“昨天我好像听见你和新妈妈提起一个老头子,说这个老头子的武功是天下 
第一。” 
  父亲说道:“哦,你还听见了些什么?” 
  楚天舒道:“我就只听见你说这一句。” 
  父亲料想知道他也在说谎,但却无奈他何,只好说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不管你 
昨天听见我说些什么,可不许随便说出去。” 
  楚天舒答应了他:“爹爹,只要你不说谎,我也不会随便乱说的。” 
  父亲苦笑道:“你这个小鬼头,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其实爹爹并非说谎,那老头子的 
武功只是我心目中的天下第一未必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所以我刚才只好那样答你。” 
  楚天舒笑道:“爹爹,你不必解释了。快点告诉我吧。我只要知道你说的那个老头子是 
谁。” 
  他第一次听见“齐燕然”这个名字,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从他父亲的口中说出来的。 
  父亲描绘的齐燕然的武功,不过是转述继母昨天所说,并没增多,也没减少,他唯一的 
收获只是知道了一个名字。 
  他想多知道一些,问道:“爹爹,这个齐老头子住在那里?” 
  父亲板起脸,说道:“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楚天舒道:“爹爹,我想认识他。他的武功天下第一,纵然他不肯指点我三招两式,认 
识他也是好的。”崇拜英雄,本是叫孩子的正常心理。但他的父亲听了,却似乎很不高兴。 
  父亲板起脸孔说道:“不,你不能去找。即使将来偶然在江湖上碰上,我也不许你说 
出,你就是我的儿子。” 
  他心里充满疑惑,问道:“为什么?” 
  父亲说道:“我不愿意高攀几乎是被武林公认为武功天下第一的人。” 
  他再问:“要是他先问起我的家世,我说出你的名字,那也不算是你高攀他呀。” 
  父亲的脸上几乎刮得下一层霜:“不许你说就是不许你说,别再多问。” 
  父亲是很少对他这样的,他感到受了委屈,几乎哭出来了。 
  父亲这才似乎发觉不该如此的对待孩子,说道:“爹爹今天心情不好,你自己去玩吧, 
不要罗嗦爹爹了。” 
  他含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了。但也不走开去玩。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这孩子,真是像我小时候一样执拗。其实许多事情,寻 
根究底反会自招烦恼。我这句话你记住吧。现在你虽然不满,将来你会明白。” 
  他摇了摇头,孩子不走开,他自己走开了。 
  过了一会,楚天舒听得继母在里面责备父亲。 
  “孩子像你不好吗?你何必这样凶巴巴的对他?” 
  父亲不作声。 
  继母继续说道:“其实你可无须担心的。老头子已经将近七十岁了,待到舒儿行走江湖 
的时候,他即使还活在人间,料想也不会在江猢上出现了,何需担心舒儿碰上了他。” 
  继母对他很好,他一年年长大,对继母的敌意早已消除,不过心上的两个疑团却是始终 
存在。他在更加懂事之后,也就更加不敢问他父亲了。 
  *** 
  想不到他虽然没有机会碰上齐燕然,今天却碰上了齐燕然的孙女。 
  齐漱玉听他说罢,笑道:“我的爷爷可不是这样说。” 
  楚天舒禁不住问道:“他怎样说?” 
  齐漱玉道:“你的爹爹以晚辈自居,说是不敢高攀,其实我的爷爷是把他引作忘年之交 
的。” 
  楚天舒道:“哦,有这么好的交情吗?” 
  齐漱玉道:“你听过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这句老话吗?有的人虽然只见过一次面,相知 
之深就像老朋友一般?” 
  楚天舒道:“你是说他们一见如故。”心里却是疑惑不已:“若然真的像她所说这样, 
爹爹为什么要避开她的爷爷?甚至还顾虑到我可能碰上她的爷爷,不许我在她爷爷面前提及 
我是他的儿子?还有,从爹爹那一次和继母所说的口气听来,他对齐燕然其实所知甚少,这 
‘相知之深’四个字,对他来说,无论如何是用不上的。” 
  齐漱玉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继续说道:“不错,最少对我的爷爷来说,这句成语是用得 
再也恰当不过的了。他和令尊虽然只是见过一两次面,但他常常和我们说,在比他小一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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