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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楼之雍皇夺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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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卓然屹立江南百余年,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不是攀龙附凤。

长廊回旋,用色也极淡雅,极是清致,小院里有一只水缸,植着几株清荷,雨后略有残败,一只极大的玉色鹦鹉在莲花荷叶间起起落落,似是逗弄着缸中的几尾锦鲤,忽而欢声道:“姑娘,姑娘,客人来了!”

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飞到了黛玉肩头,歪着小脑袋看着月洞门口。

黛玉闻言,抬头一看,果然站立着一个穿青衫的少年,正是当时被康熙抓进船篷避雨的那位少年,约有十四五岁年纪,容貌与康熙有五六分的相似,十分俊秀,只是更孤傲了些,眸子中透着墨色,仿佛深得看不到底。

他一直都是静静地看着黛玉,不言不动,却依然带着迫人的气势。

黛玉擦净了双手,将披散的青丝绾在耳后,径自转身回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与她不应有所瓜葛,自己终究年幼,又新近丧母,人人都体谅些的,并不责怪,纵然他是皇子,也不用对他恭恭敬敬。

“林姑娘。”少年出声止住了她的脚步,声音低低沉沉,略带些磁性,又有一种沉稳刚硬的力道,让人不容忽视。

黛玉回过头,微微蹙眉道:“深闺内院,皇子爷有何吩咐?”

语气虽然不悦,脸上却依然噙着淡淡的笑意,微微福了福身子,也算是全了礼数。她不喜欢他的眼神,太过深不可测,而他身上有一种犀利的气息,逼得她只觉得夏风也能化为冰刀霜剑,让她感到震撼,身边冷上三分。

少年却是康熙的第四子,名唤胤禛,年方十四岁。

见到黛玉神色不喜,胤禛略略迟疑了一会儿,方道:“林大人设宴,为皇阿玛接风洗尘,并没有外人,皇阿玛吩咐我来请姑娘过去。”

虽然是皇子,语气平淡,却没有骄气,让黛玉刮目相看了三分。

想了想,黛玉推辞道:“万岁爷九五之尊,皇子爷也是金尊玉贵,小女不过闺阁弱质,岂能同席而坐?还请皇子爷代小女谢过万岁爷好意罢。”

说完不等胤禛说话,黛玉已经进屋关门,暗自顽皮地偷笑着,透着门缝看着胤禛一脸的无奈。不过他也不是扬州的牛皮糖,见黛玉不答应,脸上却也没有怒气,立即转身出去回话去了,也算是极体贴。

黛玉伸了伸懒腰,手指梳理着丝缎一般的青丝,待得干透,挽着倭堕髻。

青丝间只插着一朵小小的玉雕栀子花,耳上一对粉色珍珠耳环,粉紫上襦搭配着杏黄长裙,衣着极其简洁清秀,杏脸桃腮,清妍温润,举止间风流婉转,眸光中雅致如诗,令人眼前亮而心中喜。

才梳妆完毕,便听到林如海道:“玉儿,可曾妆扮好了?”

黛玉诧异回身,起身道:“爹爹有什么事情,吩咐丫鬟来说一声便是了,怎么亲自过来了?”

林如海拉着她手,细细地打量一番,神色间仿佛瞧见了爱妻正在盈盈而笑,不禁叹道:“方才四阿哥来请你过去,怎么不过去呢?没奈何,万岁爷的意思,爹爹也只好亲自来叫你过去。”

“真真儿是烦透了!”黛玉蹙眉生愠,“女儿不过闺阁弱质,还作陪不成?”

林如海闻言,只得道:“纵然心比天高,可他到底是皇上。你这孩子啊,模样虽柔弱,傲骨倒是顶真真儿的,只是性子太硬,刚强易折,为人处事上是不行的,须得学得柔和些才好。”

父亲的话说到了这份上,黛玉纵然满心不愿,也只得逶迤到了前堂。

不想宴席未开,康熙正与胤禛品评画作,道:“倒是难得一幅好画,怪道都说江南好风水,人杰地灵。”

“臣女给万岁爷请安,见过四阿哥。”虽然知道是皇上了,可黛玉粉脸似笼寒霜,心中颇为不悦,依然不行跪拜之礼,倒是让林如海有些苦笑。

康熙抬头一笑,招手道:“来,丫头,给朕品评品评这幅画作如何!”

黛玉闻言倒是有些诧异,她在生气呢,怎么他没觉察?还对自己这样温和?

纳闷着走近康熙,细看画作时,却是一幅百花闹春图。

勾勒精致,颜色极艳,蜂儿缠,蝶儿绕,百花争妍,分外热闹。

黛玉看毕,不假思索地道:“什么好画啊?没的糟蹋笔墨,作践风雅!”

林如海素知女儿癖性,别的也罢了,纵然是权势富贵金银珠宝,亦极是柔和淡泊,可若是说起琴棋书画来,最是见不得别人糟蹋笔墨,作践风雅,偏生往往又有口无心,话过事过,只怕日后这番性子也会吃些儿苦头。

康熙却是饶有兴味地道:“丫头你说说,这画错在何处?”

黛玉狐疑地瞅了康熙几眼,清亮的眼里有些困惑,歪头道:“早听爹爹说过,皇上雅擅丹青,松雪山势画得极具神韵,怎么却瞧不出这幅画的不是了?”

寥寥几句话,说得康熙登时龙颜大悦,笑道:“好个千伶百俐的丫头!”

胤禛冰冷沉郁的眸色中,也有一抹浅浅的笑意。

话虽然如此说,康熙依旧有些考究黛玉的意味,让她评论此画。

黛玉细细瞅了几眼,淡淡地道:“用的纸质画笔颜料,都是顶好的东西,用色鲜艳,勾勒也是极遵循前人之意,倒没了自己的意境。画作的寓意倒是有些拍马溜须之意,百花闹春,以牡丹为尊,恭颂圣上,国泰民安,富贵祥和罢了。画作,是抒心中之意,单是这份心境,已经让丹青之道蒙上一层铁灰了。”

康熙闻言一笑,胤禛也不觉莞尔,面对画作,她便无所不谈了,也毫不畏惧。

“这些也罢了,一月兰花娇,二月桃花媚,三月牡丹是尊贵,时值初春,春意理应料峭,百花岂能并开?牡丹开于春,却依然畏寒,似开非开,含苞待放,才是初春牡丹,可这幅画却是桃花开得这样繁丽,牡丹怒放,花盘硕大,用色浓重富丽,略有失实。”黛玉口齿清脆,娓娓道来。

林如海听得目瞪口呆,康熙却是击掌大赞,道:“好好好!果然是一针见血!”

黛玉眸光流转,沉浸在丹青之中,又道:“初春的枝条嫩绿,新芽初吐,此画却是浓绿大叶,说是初夏的枝条绿叶倒还是贴切些。既然是百花闹春,可是尽见蜂缠蝶绕,未免有些喧宾夺主。画作从简而别致,此画东西太多,主次不分。似乎只是想炫耀自己对丹青之道的本事,却少了些新颖及合理。”

说完这话,瞧见康熙面上笑意浓浓,黛玉登时回过神来,不觉双颊红晕,羞不可抑,娇嗔道:“皇上早就看出来了,还让我班门弄斧一阵子做什么?”

“朕是考考你,倒是果然没让朕失望!”康熙折扇摇动,眉目间也是喜色。

心中却不觉感慨万千,为君三十余年,早没多少人这般说真话了。

高处不胜寒,千古帝王之悲啊!

烟雨江南第一花




见康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高在上,林家婢仆方偷偷松了一口气,少了些兢兢业业之感。

黛玉年纪虽幼,心下却极明白,忍不住莞尔一笑。瞧来,纵然康熙未发龙威,喜笑颜开也让人人忌惮,怪道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总是想走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之位,想必处于高位,才能操纵天下罢!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能有所置喙的。

她只是个寻常的官家小姐,与老父相依为命,虽然没了娘亲让她很是伤心,可是这样的生活亦很惬意。父亲是个风雅之人,并不是一味不通世故,他依然能在官场上游刃有余,一些俸禄加上家中的佃租,供她一生丰衣足食。

其实,她还是生活于父亲的庇佑之下的,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祖宗留下的。

外头已经不少人都在羡慕林家,林家的女儿得见圣颜,飞上枝头指日可待。

毕竟林家之清贵,非寻常汉人可及,女儿是有身份入宫选秀的。

可是她并没有这些攀龙附凤的心思,也不想去过得太过复杂。越是富贵的人,越想要更高的富贵,可是林家至今历经六代,已经足够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又如何?不过是让为帝者忌惮,得不偿失。

爹爹想激流勇退,她亦只想,一生中,觅得一个知己,趁着诗酒年华早当歌。

“玉儿。”洗尘宴方罢,林如海取出黛玉的披风给她披上,“仔细着凉。”

黛玉眼里有些好笑,“爹爹,如今炎夏,谁还这般弱不禁风呢?”

林如海宠爱地点了女儿的小俏鼻,细心地系好带子,道:“是谁从小儿家常吃饭便吃药的?淋了一场雨,幸而没事,若是伤了风,叫爹爹心里怎么过得去?”

黛玉半捂着脸道:“我不认得那个药罐子!”

心里却有些叹息,为了她这个药罐子,爹娘不知道延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

康熙正在上座吃着茶,瞧得明白,“丫头竟是有未足之症的?倒是可惜了,这样伶俐的可人儿。”顿了顿,却又笑道:“正好太医也随着朕南下,如今都留在行宫中,回头吩咐一声,给丫头诊诊脉瞧瞧身子罢!”

林如海忙躬身谢恩,道:“从小儿就是这么着,多少名医瞧过,也不见效。”

闻言胤禛诧异地望着黛玉,只见她依偎在父亲怀里,一点梨涡分外俏皮,举止虽风流袅娜,然稚气未脱,娇喘微微,泪光点点,果然似有不足之症,看毕不觉轻轻皱起了飞扬的眉,眼神淡漠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黛玉抓着父亲的手,撒娇着不让说她是病秧子,她不喜欢。

她只是身体不好罢了,富贵人家本就生得娇贵些,赶明儿,她必定能好的。

“皇上,你那画儿是从何而来?瞧着倒是我们江南的墨色颜料,莫不是皇上初至江南,就生了揽才之心?”生怕康熙吩咐太医来诊脉,自己又日日喝着苦汁子,黛玉急忙用别话岔开,眼珠儿滴溜溜一转,有些慧黠有些娇俏。

康熙扇着折扇,眼里有一抹轻淡的赞意,道:“丫头倒是慧眼,瞧得出来。”

单从墨色颜料便能看出出处,可见其慧性灵心。

康熙思及自己那么些娇生惯养的女儿,竟无一人能及黛玉,不由微微失神。

黛玉摇摇头,转而望着早就被康熙搁置在一旁的百花闹春图,唇边浮着一抹极浅的笑意,脆声道:“依着臣女来猜,作画之人,必定是个脂粉之流,可对否?”

康熙却是一怔,不觉失笑道:“瞧着手笔,倒果然是女流。原是扬州官员名唤傅试者在一家书苑里瞧见的,觉得极是花团锦簇,颇有颂圣之意,又想让朕觉得江南富庶,人文灵秀,好讨朕的欢喜,故巴巴儿送上来的。”

黛玉侧头道:“书苑?不知道是哪家书苑?”

她家里玉珪山庄名下,也有书苑呢,只没听说扬州还有别家书苑。

康熙站起身,笑道:“也不管是哪家书苑。丫头,朕既然简装而来,你们父女两个便陪着朕到处走走罢!”

伸了个懒腰,康熙掸了掸长袍,举足跨出了正厅。

走在长廊下,院中几株秀竹点着几块山石,一阵风过,一些白白细细的花儿从山石后头飘了出来,在空中飞飞扬扬,清清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满目风致。

康熙问道:“这是什么花儿?倒是好闻得很,赶明儿也让人在宫里种些。”

从前家里的花木都是爱妻贾敏料理,景致清幽,颇具匠心,如今爱妻去世,家中事务都是黛玉打理,林如海事务繁忙,也不理这些花花草草,听康熙一问,倒是有些问住了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来答,只得看着黛玉。

黛玉轻笑道:“这不过就是寻常的玉簪花,花开之际,生得像玉簪,故有此名。又名玉搔头,皆因白日似开非开时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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