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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听说你要嫁给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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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年瘪嘴,“又乱说,小孩子弄丢了家人怎么会不着急的,还有刚刚季泽都说了,他妈妈……”
    “这小鬼一向调皮的很,天天往外边儿跑的没影,有什么好着急的。”他打断她,顿了顿,又道,“他妈妈早就习惯了。”
    锦年觉得他这份笃定来的有些奇怪,不禁脱口问道,“安瑞,你是不是认得他?”
    安瑞没有吭声,片刻后才含糊道,“谈不上。”
    锦年抓抓脑袋,不甘心的追问,“可是……那他为什么跟你比较亲一点呢?”她指着几乎黏在他身上的小鬼,如是问道,“他都不和我玩儿。”
    方才,她可是抱了一会儿这小鬼就咿咿呀呀的乱嚷嚷,大抵是觉得不舒服就不让她抱了,便是拉着也很勉强,但是锁在他怀里,倒是乖的很,一直笑呵呵的不说,还会拱拱蹭蹭,很是亲昵乖巧。就连方才准备送给她的糖葫芦,他拿在手里吃的时候,还知道分给安瑞几颗。
    安瑞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年轻人,缘分这玩意儿……还是得看脸。”
    逃避回答问题就算了,还这样讽刺她!
    锦年一口气没接上,险些被他给噎死。
    愣在原地停了半晌,又追上他的脚步,越挫越勇,“可是,听你的语气,分明就是和他很熟,你都知道他家住哪儿,还知道他家人的想法。”
    安瑞侧眸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就准你那小男朋友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可是季泽他是本地……”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也顾不得计较他的称呼措辞,锦年脱口而出,“啊,我明白了。”
    安瑞被她逐渐变得亮晶晶的目光看的浑身有些发寒,还没有来得及举步离开,她便已经兴高采烈的开了口。“安瑞,你其实经常过来的,对吧?”
    顷刻间,多种情绪在他面上交织混杂,惊讶,恼恨,被戳穿的尴尬,最终只溶于一声冷哼,“又在胡说八道。”转个身便快步离去。
    果然猜中了么?
    她只是瞎蒙的啊。
    意外得了便宜的某人还不知足,凑上前又卖起乖来,
    “就算你认识他,知道一点他们家的事情,也不能说嘛。”锦年很积极的教育他,“逻辑完全错了呀,小孩子弄丢这种事……多少次也不会习惯的。每一次弄丢,妈妈一定都会很担心的。”
    他却只冷淡的扯扯嘴角,“你又知道了?”
    锦年刚想回答“当然”,可他却在她之前淡淡补充,“说的好像你生过似的。”
    一口气被他噎的堵在胸口,上下不得,锦年难过的要命。这男人还真是不能让,越让他越来劲儿,他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就算是她有错在先,他也不能揪着辫子就不放手,老是拿她撒气。凭什么!
    “有什么不能习惯的呢?”
    正在锦年思索着是否要及时来个反击什么的,只听他再次开口:
    “其实……丢着丢着也就习惯了。”他淡淡说道。
    好奇怪的语气。
    锦年抬眼要想看清些什么,刚巧,撞上他黑沉沉的眸子。
    明面上满不在乎的态度,并没能完美掩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痛楚。
    她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发现他也有这样茫然的时刻。
    是她……又触到了什么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凝,原本心底盘桓着,想要继续的话尽数忘了干净,她只好乖乖闭嘴。方才的话题,自然无法再开展了。
    何况,自那句语焉不详的喃喃过后,安瑞也没有再说话,而是整个人很突兀的沉静下来,再无一丝躁意,似乎片刻前的暴跳如雷皆是假的。只是,这样的他,更加让人不安。
    藏在心底的担忧渐渐满溢了出来。
    自从进了西塘,那间客栈,他的情绪就一直大起大落,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心脏,再说他又是病中初愈,更是禁不起如此跌宕,或许……真的是她太过冲动,自以为是了么?
    锦年默默看着他,心下酸涩,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为何自己也有点难过?
    接下来的道路,二人再没有争吵,可也沉闷了许多,连带着他怀中那小鬼也老实了,乖乖吸手指,不吭声,不闹腾。他家似乎住的很远,三人不停歇的走着,一直出了景区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也不知道这么小一个儿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因着是年三十,又是正午吃年饭的时分,空寂寂的街道上,除了红艳艳的鞭炮残屑,便是逐渐消融的隔夜雪,半点人烟没有,周遭景致也是越来越偏僻,不复景区内的精致清丽,而是渐渐自然淳朴。
    最终,他们在一家农家庭院前停下,这座院子田园氛围浓厚,不光零星种着些蔬菜,偶尔还会窜出一两只肥鸡或是一群昂首阔步的鹅。
    锦年往日在英国并不得见这些,来了上海之后也鲜少出门,这初初见着这些玩意儿自然新奇,免不了就想上前逗弄逗弄,可惜那些小动物一点不给她面子,纷纷对她避之不及,当先的那只大白鹅,甚至气势汹汹的啄了她一下。
    委屈的回过头,看着一群围着安瑞叽叽喳喳和和气气的小鸭子们,锦年小心的揉着被老鹅啄伤的手背,默默叹气,看来他那句话倒是没错——缘分这玩意儿,真是得看脸。
    只是……
    锦年若有所思的歪脸瞧他,这么七拐八弯的地儿,也亏得他能走的这么顺畅,转弯超小道竟是丝毫没有迟疑的,看来,他来此似乎不止一回呢。
    果然,下一刻她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贝贝?”
    从农园中奔出一个妇人,她一眼就认出了安瑞怀中那个小鬼,先是一声惊讶的呼喊,紧接着神色就有些愠怒,三步两步的走上前去,抱起那个小鬼,很不客气的就往她屁股上招呼了几下,
    “又不听话乖乖睡午觉了是不是?嗯?又偷偷跑出去玩儿,怎么那么不乖啊你!担心死妈妈了。”
    小鬼的龇牙咧嘴的,倒是也没有哭,只是睁大了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求助般的望向安瑞,后者倒是也没让他失望,叹了口气,上前劝道,“好了,大过年的,提醒一下就可以了。”
    “唉……这孩子总那么顽皮,真是……”妇人捋了下凌乱的发,一脸歉意的对他笑着,“又麻烦您了,好几次了,都是您帮忙送着回来。”
    好几次了。
    锦年抓住这个关键字眼,得意的看向他,看他这回还怎么狡辩!后者显然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时间也有些尴尬,知道再掩饰不过,只一声轻咳带过,“也没什么,顺路而已,行了,孩子也送到了,我这先走了。”
    “这不,正好进来吃顿饭吧。”妇人神色很是诚恳。
    安瑞拉过锦年,只是摇头,“还有事,不打扰了,孩子还是看好点儿吧。”
    妇人目送他们离去,才抱起贝贝亲了又亲,显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真是,下回千万别再跑出去了知不知道,你把妈妈担心坏了!”
    故作镇定的离去,可没走几步,实在挨不过锦年的那副“我说什么来着”的目光,只好叹息着回应:
    “这也没什么好分辨的。”他仍强自装作平静模样,淡淡,“也是偶尔途经这里,刚巧撞见他几回,谈不上你说的那样常常……”
    “不是。”锦年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静默片刻,她将目光移向那一对团聚的母子,轻声,“你看,我没有说错吧,无论多少次,这种事情是不会习惯的,做妈妈的,一定会很担心走失的孩子啊。”
    安瑞沉默。
    锦年又重新看向他,“我听calvin叔叔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医院打针的时候因为怕痛,跑开了,好久都找不到妈咪,我和她……走丢了,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当时……也是这幅模样。”
    锦年拉他看着那个欢喜的母亲,“我想,当时,应该也是很担心,很担心的,你说,我没有做过母亲,没错。但我做过孩子呀,有些心情,或许我可以明白。”
    他早已识破她的意图,只是一直到此刻才轻笑着出了声,“我不是走丢。”
    我不是走丢。
    短短五个字,却好似一把尖刀,在她心头狠狠剜了下,锦年压下眸中雾气,俩只爪子包住他的手,“其实……没那么要紧啊,都是一样的。”
    “一样?”他只带着讽色重复了这俩字,未言其他,但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锦年咬咬牙,小心翼翼,“安瑞,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你不要生气。”
    安瑞扯扯嘴角,“放心,我今天已经生够了气。”
    “我,或者说贝贝,只走丢了一小会儿而已,妈妈就这么担心了。”
    话至一半,她低下头,小心斟酌字句,“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或许你妈妈她,其实……一直很想你。”她忽然感到胸口有些发酸,勉强撑着说下去,“或许……她也会担心,也很后悔呢?”
    这一回,沉默真的在二人间盘桓了太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直都没有人出声。锦年这才抬起头,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到什么,可惜,他展露在外的,只有平静,波澜不惊的平静,死灰般的平静。
    “你想多了。”安瑞终于开了口,可给出的答案却并未让她心中大石卸下分毫,静静的,他说,“我说过,丢着丢着就习惯了,她起初或许有过那么几丝后悔,但最终还是习惯了。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什么……叫丢着丢着?
    锦年没听懂,只是,看着他此刻神情,她默默低下头,没再追问。生平第一次,她学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走吧。”他折身准备离开,嗓音微哑,“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锦年小跑着跟上,最后犹疑的回了一下头——
    “啊,周太太,不用担心了,贝贝已经找到了。”孩子的母亲正笑吟吟的对着来人说道,“实在太麻烦了,您来收粮菜,还叨饶了你一块帮我找孩子。”
    篱笆墙内,不知何时立了这样一位女子。
    如瀑的黑发挽成松松的髻,窈窕的身影,连身的呢裙,腕间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只是眉眼间不经意散落的纹路昭示了岁月在她身上蹉跎的痕迹。
    不得不说,这个年岁的女人,还持有这样的风姿,实在是上天的恩宠。
    “无事,不必在意,孩子找回来了就好。”安菡芝微笑颔首,“那我就先走了,小可说家里今天还来了客人呢。”
    “嗯嗯,您忙。”
    锦年感觉到,身边人,霎时僵硬。

☆、第40章 chapter40相逢

是她。
    无须回头,只从声音,他便可轻易确认。
    记忆的温柔声线,原来未曾改变多少,
    清风微扬,昔日余音袅袅吹散在耳边,心上。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都付与了断瓦残垣……”
    母亲唱的昆曲,是极好的。父亲欢喜的便是她这份才情。
    儿时的记忆太过遥远,他只隐约记着一丁点不真切的画面,每每父亲来时,她总是砌一壶茶给父亲,然后自己捏着一方丝绢,辗转退开身来,在疏朗月色下低吟浅唱,偶尔凭风而舞。
    水袖盈风,暗香浮动。
    他就坐在父亲的膝上,看她眉目含情,宜喜宜嗔。
    父亲最爱的是这一折《游园惊梦》,只是后来他就很少来了,只剩她一个人唱。
    寂黑的夜里,年幼的他趴在床沿,听着那柔媚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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