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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听说你要嫁给我-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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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拜访。几经斟酌,他最终还是觉得这个字眼最为合适。
    因为,当下,是生平第一次,也是永远,他不再将臻惜当作自己的女人。
    那么,终归是要有些不同的。
    曾无数次设想过,再见到她时会是怎样一番心情。自七年诀别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甚至近乎于逃避的,一次都没有来亲眼见见她的坟——她与这个世界之间仅剩的,唯一的痕迹。
    因为胆怯。
    他不敢面对,甚至只是想想,哪怕想想……想想这座坟,这座坟中埋葬的人。活生生的一个人,他深爱的人,变成一座坟。
    他都会觉得恐惧,恐惧自己会怎样心灰怎样绝望怎样愤怒怎样无能为力……然而,当他真真正正站在这里时,心底,脑海,却只有一种情绪:
    平静。
    甚至于……
    他轻轻抚摸墓碑上那张冰凉的黑白照片,都会觉得那张美丽容颜居然有点陌生。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迷恋,达到一种不可想象的高度时,某种臆想出的光环亦是会膨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亮度,照的人失明,目空一切,只能看见她,又看不清她,满眼的,都是耀目的光辉灿烂。从眼里,直直刺进心里。
    当魔障不再,执念尽褪,这么多年来,他终于真正的看清了她的脸:
    “原来,你是这样的,”他惘然笑了。摇了摇头。
    如此一句几乎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算是同她之间最后的道别了。
    之后,一整夜,他再未开口,只是看着她,沉默的看着,安静的看着。直到耳畔传来第一声鸟鸣。
    清晨,雨停了。他走了。留下了一捧栀子花,带走了遗失多年的,落在了她这里的心。
    走了两步,又蹲下来,摸摸自己的影子,轻笑,“对不起啊,这么多年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说罢,直起身子,再未回头,东方升起冉冉一轮红日。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孤独,骄傲。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人世,山长水远,终究是要好好走下去。

☆、第104章 chapter100珠胎

那日早晨,梁唯像寻常一般出门,却踢到了一个不寻常的事物——
    “锦,锦年?!”梁唯失声,瞪圆了眼。
    事出突然,完全没有预料到门外台阶上会坐着一个人。于是,送出的脚步也就无从收回,径直踢到那一头微乱蓬松的长卷发上,懊悔晚矣。
    “唔……呃?你,你醒啦?”锦年这才从膝间抬头,有点懵,有点乱,犹带满面的睡眼惺忪——在这之前,她居然是安然酣睡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梁唯愣愣的,在她面前蹲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你难道待了一整夜?”
    “没有。”锦年摇头,深深的埋下脑袋,肩胛微微颤抖,声音亦然,“我,是四点……不,五点多来的,没有,并没有很久。”
    “四,五点多?”梁唯讶然抽气,“可是,你做什……不是,你为什么不敲门呢?”
    “我,我怕打扰你休息。”锦年抬头,用手背用力的擦了下眼角,语气稍稍稳定了些,“啊,你这是,这是要去上班了,是么?我,那我……”
    说罢,她撑着身后石阶想要站起来,但大约是坐的太久,四肢发麻,一连几次都没有成功。
    “先别管这些了。”梁唯连忙搀住她,惊到了——夏末的天气,她的手,这样凉,这样的凉,冷汗遍布,黏腻的几乎要握不住。
    梁唯深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快进来吧。”
    一连两次,在阴沉的清晨,好友突兀的造访,都是如此狼狈落魄的模样。上一回,是因为那样痛苦不堪的遭遇,那么,这一次呢?
    她……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谁?
    “快先吃点东西。你看起来糟透了。”
    确实糟透了,事实上……梁唯觉得,她甚至比上回雨中狂奔而来时更加狼狈,更加不堪。上一回,再有痛楚,再有怨恨,起码是鲜活的,有生气的。而眼下……
    头发蓬乱,脸色苍白,唇瓣破了几层皮,青黑的颜色交错在眼底,而这一切……这个女孩儿仿若未觉,她是空的,一切都是空的,眼神是空的,表情是空的,声音……都是空的。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时间匆忙,她只来得及给好友准备一些简易的食物,冲了一杯咖啡。
    锦年却没有动,只是安静盯着眼前一堆食物,毫无知觉的咬着已然苍白的下唇,呆呆的,愣愣的。任凭她连声呼喊都没有反应。
    “锦年!”最终,她按捺不住,用力晃了晃好友的肩膀,“你怎么啦?”
    “呃……啊,哦,我知道。”锦年像是才回神,不,是回魂一样,目光一凝,看也不看的抓起面前的吐司,鸡蛋就往嘴里送,一边含糊不清的重复着,“吃东西,对,吃东西。”
    梁唯沉默的看着她,面色愈发凝重,几度嗡唇,终于——
    “这个,咖啡不行。”锦年却抢先开了口,下意识的摸了下小腹,软声,“能换成牛奶么?”
    梁唯愣了下,却还是接过杯子,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牛奶。
    “等一下。”
    一边寻思着,刚刚要把牛奶给锦年拿去,她却已自己走了过来,接过,转身拧开了微波炉。旋即又闪到一边。
    “我……胃不太舒服,热一下。”锦年低声解释道。
    梁唯点点头,心下疑惑却更深,这可是锦年最喜欢的咖啡。而且,她一向很讨厌喝牛奶。今天,她实在太过反常。
    “锦年。”梁唯握住她颤栗不断的手腕,语气平静,“你抬头,看着我的眼……”
    “滴。”微波炉发出的提示音,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啊,好了。”迅速的,锦年甩开她的手,拉炉门取牛奶,动作一气呵成,接着,一边啜饮,一边若无其事的离开她身边,步履飞快,像是掩饰像是逃避。
    正在此时,异变突生。
    只见她突然一个趔趄,手中的玻璃杯瞬间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脆响。
    喝的只剩一半的牛奶肆意在地面漫延开来,余温尚存,热气裹挟着浓浓的奶香扑鼻而来。锦年捂住嘴,再也难忍耐般的,一个箭步冲向盥洗室。很快传来了剧烈的干呕声。
    梁唯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锦年,”小步走到她身后,给好友递上水和毛巾,接下来,却不知道还能如何。梁唯咬唇,犹疑着,“你,你……”
    泪水决堤,锦年再也无法忍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好友怀里,
    “完了,小唯,我完了,完蛋了。我好害怕……”
    梁唯脑子一炸,瞬间一片空白。
    可是,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一回,明明,她是当着她的面吃了药的啊。
    ****
    “锦年,锦年!你冷静点!你不能去,他,他会杀了我的!”
    “那我就杀了他。放心,没人知道我来找过你,行,你既然不准备陪我,不勉强,但也别拦着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什么破决定!你给我站住,跟我回去!”
    总算,还是扣住了她的手腕,梁唯这才松了口气,止步喘息,也没几口,拼了命的也要将好友往外拖,难掩怒气:
    “决定?你这是杀人,谋杀!”
    “杀人……杀人?”锦年愣住了,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也忘记了挣脱,只是仓惶的摇着头,近乎于神经质的一遍遍呢喃,“不,不算的,怎么能算杀人呢?它还只有五周,甚至都没有长出胎心,对,我昨天有上网搜过的,它还没有心脏,算不上是‘人’,只是一个受了精的胚……”
    “啪!”
    清脆的一耳光,终于打碎了她的自我催眠。
    “疯够了没有!”梁唯胸前微微起伏,忍了很久,才勉强克制住情绪,“清醒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锦年踉跄着退了两步,脸色苍白,表情无助又可怜。梁唯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慢慢的,放在一片平坦的小腹,“你看看它,摸摸它,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它不是什么半成的胚胎?它是你的孩子。”
    “可是它不该来!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是个错误,我喝多了……我当那是一场梦。我不该……”一直浑浑噩噩的锦年,此刻却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一样,狠狠甩开了手,摇着头,尖锐出声,“它不该来,没人要它,它爸爸不要,我也不要!”
    语气让人难堪。
    “你说……什么?”梁唯顿住,“它爸爸,和你说了不要了?”
    锦年表情变得很平淡,看起来,倒像是渐渐冷静下来了,只是脱口而出的话却更加让人费解,“他没资格。”
    “什么?”梁唯一头雾水。
    “他没有资格,和我说‘要不要’的。”锦年低下头,重新抚上腹部,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小唯,我记得我前段时间和你说过,如果我真的那么倒霉,不幸中标,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杀了它。现在我想好了。”
    梁唯屏息,却暗暗扯住了她的衣角。
    “无路如何,它留不得。本来我已经吃了药,但它还是要来,孽缘,那也怪不得我。”
    锦年冷淡的说完,并没有再冲动,而是将衣角,一点一点的从好友手中抽出,转身去挂号处缴费。
    梁唯看着好友单薄却笔直的背影,有点茫然,更多的是心惊。锦年向来都是温吞的性子,心软,善良,向来鲜见锋利决绝,不然,也不会和那个人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年纠缠不清。可没想到,她也是有狠心有倔强的,只是这头一回的狠心倔强,竟是用在了杀死自己的骨肉身上,为什么,为什么……
    “温锦年。”终于,还是忍不住脱口问道,梁唯急红了眼,“你想想清楚,这是一条命,不是你们赌气的筹码。”
    “我没有赌气。”锦年被她追上,只好止步,嗓间仍有些哽咽,“我没有,我想的很清楚,但你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梁唯气极反笑,“你忘了,我妹妹是怎么来的?”
    锦年怔了怔,这一回,倒是没再反驳。
    “锦年,你听我说。无论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什么不满,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它甚至什么都不知道。”梁唯说,“纫玉,她就不是在父亲和我身边出生的,当时妈妈她有多难,当时,哥哥刚死,我病重,她又和父亲分道扬镳,一个人,流浪海外,却还是生下了她。到现在,妈妈说她当年唯一正确的选择,可能就是留下了纫玉。你看看纫玉,她现在多可爱多幸福,当初,当初如果妈妈一时赌气,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锦年不做声。
    梁唯又劝,“而且,你想想,孩子是你自己的,它爸爸不好,你就算把他踹开了,难道还养不了?本来,你本来也就从没靠他养过。”
    “不一样的。”良久,锦年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很低,泪水在昏暗中无声滑落,“不一样,小唯,我跟他,和你父母本来就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个孩子,也是不一样的意义,你不懂,不会懂的。”
    “那你可以和我说啊。”梁唯急得再也控制不住音量,“你告诉我啊!从小到大,你就不会拐着弯说话,这会儿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清楚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不好么?总比你这样一头栽进去救后悔了强……你一定会后悔的!”
    两人拉扯间,终于引起人群的围观注视,动作争执愈大,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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