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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二流-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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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深挡在二流的面前,说:“二流,别大意,这一阵偏东雨再隔几分钟就要下完了,等这阵雨一憩,我陪你下地把排水沟挖了。但现在这么大的雨,还是安全重要。”

再隔几分钟?二流转头一感知,地里的泥土被淘走的越来越多,小葱已经快撑不住了。如果再不去处理,说不定一转眼间,所有的庄稼都没了。

二流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锄头,另一只手握住他爷干瘪的手,想把他爷的手掰开,激动地说:“爷,你是知道的,这两块地不仅仅是两块地啊。它是我的梦,更是我的希望,我要让全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全靠这两块地啊。你让我去吧,国庆我不会有事的?”

他爷一愣,手有些松动,便又忍不起心松开。

他母抓住他爷的手,说:“你让二流去吧,他去了才安心。”

他爷终于松开了手,围着他的人也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二流一抓锄头,扛在肩上,把外屋墙上挂着的斗笠戴在头上,冲进了雨中。竟然有种毅然绝然的味道!

院坝里的积水还很厚,冲刷着二流的双脚,漫起一阵小水花,有点凉,但浇不熄二流此时心中焦急的火焰。雨水还很大,在狂风的作用下,斜斜地打击到二流的全身,头上的斗笠只能保证二流的双眼和脸部的干爽,全身一转眼间就被淋得湿透。

双眼看到的路就是一片水花交织的抽象图案,二流只能凭感觉和平时对院坝的熟悉程度迈开步子,划着水面走到院坝边。院坝边的积水更多,几乎漫到了二流小腿的位置。

院坝到地里的路,是泥路,被雨水冲刷后,稀溜稀溜的,很难走。

二流一脚踏上去,竟然踩出了一个浅浅的脚印。但是泥土的溜滑,让脚抓不住泥土,随时都可能滑倒。这第一脚踩出以后,竟然难以迈出第二脚。想把第一脚收回来,也是相当困难。这一点走过稀泥路的山里人深有体会。

二流一咬牙,身体前倾,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就想不顾一切地向下冲。

二流的后脚刚抬起,前脚一滑,整个人便摔了一跤,向下滑去。

二流走进雨中,院坝边的众人只能看到二流模糊的背影。但在众人心中,这个敢拼命的年青大学生,却一瞬间变得无比高大。看着背影渐渐远去,众人也觉得有点热血和激动,心思和双眼紧紧地跟着二流。

突然,众人只觉得眼着一晃,二流的影子便从院坝边消失了。

二流的院坝足足有两米来高,这样一跤跌下去,非受伤不可。

“二流。”他母叫出了声,向院坝边冲了过去。其他人也紧跟着冲了过去。

到了院坝边向下一看,二流正拄着锄头一摇一晃地站了起来,用手拍拍手上的稀泥,顾不得痛疼,转过头对他母一笑,说:“母,我没事,你回去,小心着凉。”

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淋得湿透。他母见二流没事,便回去换衣服了。因为,二流叮嘱她要小心着凉。虽然全身透着股凉意,但她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其他人也跟着小跑了回去。

二流挥起锄头,好像一个救世主,在地里一锄一锄地挖着排水沟。每一锄下去,所挖出来的坑便被泥水填满。眼睛看不清楚,只能凭借感觉去挖,深度不握不准,就用脚去测量。随着排水沟的挖掘,泥水逐渐被引导到排水沟中。

一条排水沟挖好以后,雨也渐渐小了起来,第一阵雨终于过去了。

二流赶紧抓住机会,开始挖第二条排水沟。刘越能和刘越深看雨快停了,也找来了两把锄头,跳到院坝下的地里帮忙,排水沟挖掘的速度明显加快。一人挖一条,很快四条排水沟就挖好了,外围的排水基本上不成问题了。

二流三人又走到地里,把排水沟掏得深些。

雨彻底停了下来,众人也看清了地里的情况。小葱歪歪斜斜,完全没有了精神,小部分小葱的根部已经露出了泥面。其他作物也好不到哪儿去,经过泥水的冲刷,所有作物秧苗全身都是泥,极其难看。

二流在心里为作物的受难心痛不已,同时也暗自庆幸,第一阵雨停了,可以有时间把它们处理好,让作物免遭劫难。

二流一边挖着排水沟,一边把冲得歪斜的作物扶正踩实,有的又重新栽了一遍。觉得这样还不保险,二流就一边处理一边练着呼吸吐纳。作物被种进了泥土,生命又有了依托。在异能的滋润下,作物逐渐恢复了生机,又重新昂起头颅,准备着打响第二场硬战。

在刘越能、刘越深的帮助下,地里的排水沟也被挖好了。

雨小了其他人又到了院坝边,看着三人在地里忙活。刘越清说:“差不多了,快趁着第二阵雨没来的时候,上来吧。呆会儿雨大,不好上来。”刘越能和刘越深便把锄头递给站在院坝上的人,院坝上的人拉住二人的手,便把他们俩拉了上来。

二流最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排水沟的情况,一切良好,这才放下心来。他正准备上来,忽然看见前些天自己用竹子刻着“春泥冢”的那块碑已经被冲垮到了一边。二流走过去,扶起那块碑,用心地扎进泥土里,再用脚踩得严严实实。

“二流,那是啥东西?”刘越深正蹲在院坝边,盯着那竹牌子念道:“春泥冢。”

二流将锄头递给刘越深,被刘越干拉了上来,拍拍手,说:“这是我给铲掉的庄稼立的碑,纪念它们为我们作的贡献。如果植物地下有灵,就让它们看着它们的子孙后代更加繁荣昌盛。”

“妙。”刘越清对鬼神之说向来认真,一拍手说:“这主意好,这就好比谷神粮神,月半的时候我也来拜拜,就算是留个念想也好。”

刘越深哈哈大笑,说:“越清哥,不怕你是村主任,我看高原村除了有明堂,最迷信的就是你。”

“拜了总比不拜好,又没什么损失?”刘越清有点尴尬,看了一眼二流,说:“再说,这可是我们大学生的主意,还会有错。”

二流的心思,刘越清不懂,也懒得解释什么,看了看天,说:“我们还是到屋檐下吧,这第二阵雨快要来了。”

说到就到,第二阵果真像瓢泼一样来了,又把众人淋了个落汤鸡。与二流一起下了地的三人倒不觉得什么,干脆借雨把全身的泥冲刷干净,当洗高档天然淋浴。其他人则飞也似的跑到屋檐下躲雨去了。

二流一边淋着雨,一边观察着地里的庄稼,雨虽然大,但积水流到地里,便乖乖地顺着排水沟被排到下边的田里,对庄稼一点也没有损害。庄稼经过异能的滋养,长得更加壮实,一株株植物迎风而动,好像在嘲笑着老天爷的无能。

看着这一株株灵动的植物,二流笑了,甜甜地笑了,心满意足地笑了。

三阵雨过,暴雨再没有对地里的庄稼造成损害,干脆收成了它的危严,雷收雨歇。

后来,二流到自留地去看了,排水沟布置得极其合理,在暴雨中作物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是二流他爷种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把式就是老把式。二流打心眼里佩服,顺便留意起他爷种地的方法,学习了不少。

暴雨过后,他爷想留大家推豆花吃晚饭,反正中午还有一些剩菜剩饭。其他人都婉拒了,不求任何回报地回家去了,让二流很感动。这就是高原村的乡亲乡情,二流还有什么理由离开他们?

他要守护着他们,为他们过上好日子而努力。

 第045章 七月半

第045章七月半

连续几天天晴,二流家新收的谷子被晒得焦干,可以入仓了。二流一挑一挑地把谷子挑进粮仓,心里甭提有多高兴。或许是心情不错的缘故,或许是干燥的谷子比湿谷子轻便了许多,二流挑起来感觉蛮轻松的。听到谷子倒进粮仓“沙沙”的磨擦声,二流好像感觉到这是谷子在他的腋窝里挠痒痒,让他笑个不停。

丰收了,肚子有保障了,生活可以过得更精彩。

二流家今年是最早丰收的,离真正的大丰收的到来还有几天时间。现在这时候,是相对较闲的,二流他爷和他母成天乐哈哈的,有空的时候,就到别家串串家门,说着二流的好,羡慕得其他老人称赞不已。

月半到了,他爷提议在这一天吃一顿新米饭,庆祝丰收。同时祭奠一下故去的老辈,给他们送点钱纸,不至于让他们苦了一辈子,到了阴间还没钱花。

七月半,传说中的鬼节。

鬼门关打开的这一天,家乡的人都要祭奠祭奠,表达自己对亲人的哀思。

二流家也不例外,打了新米,买了刀头和钱纸,在堂屋里摆上一桌香案,烧一点钱纸,给香案上想象中坐着的先人恭恭敬敬地嗑几个头,倒几杯酒,再在深夜子时的时候拿一碗饭,装点水酒和菜,倒在十字路口,送给过路的先辈们品尝。

在烧钱纸的时候,二流特意在春泥冢前烧了一点,表达对故去的作物朋友的感谢。

刘越清果然信守承诺,专门过来给春泥冢烧了香、烧了钱纸,刘缓缓也跟了过来,好奇地问刘越清:“爷,你为啥要在这儿烧钱纸啊?”

刘越清拍拍刘缓缓的脑袋,说:“我也不清楚为啥你二流叔要在这儿弄一个埋植物的坟包,我是有神就拜,有鬼就求,图个平安,少灾少难。让他们保佑缓缓身体健康、学习进步。”这好像有点不搭调?

刘缓缓没问到答案,便蹦着跳着去问二流,二流摸了摸刘缓缓的头,说:“缓缓,你想不想你奶奶?这植物对于人类的贡献,是无私的奉献啊。无私的奉献,那意思就好像你奶奶痛你爱你照顾你,不求一点回报,懂了吗?”

刘缓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所以,缓缓要乖。你比现在小的时候,奶奶背你抱你。如今你奶奶已经睡着了,呆会儿回家后多给你奶奶烧点纸钱,多磕几个头,奶奶会很高兴的。”

“嗯。”刘缓缓答应着,说:“那些植物是不是像奶奶一样养我爱我?”

“对!”

二流没想到,刘堂明也来了,他听说了“春泥冢”的事,特意过来看看。那块竹碑面前,刘堂明站了很久很久,脸部隐隐有些抽泣,身体也有点颤抖。

二流对刘堂明弄虚作假有点不待见,看了一眼刘堂明的背影,也不招呼他。

刘堂河也来了,他是悄悄跟着刘堂明来的。与二流打了招呼,刘堂河看着不远处站着发呆的刘堂明,叹了口气,说:“二流,你知道你堂明叔死去的媳妇叫啥小名吗?”

二流答不上来,刘堂河再叹一口气,说:“小名就叫春泥。”

二流一愣,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有明堂,仿佛一瞬间,这男子不再那么令人讨厌,反而有种苍凉的伟岸的感觉。

刘越干、刘越深两兄弟也来了。二流家秋收了以后,刘越干便一天到晚站在田边,盼着谷子早日成熟。刚才他做农活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家稻田里的稻谷倒了一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蚊虫在稻田里乱飞,吓了他一大跳,便把刘越深约起,心急火燎地分头找村支书和村主任反映情况,请他们拿主意。

找了一阵,听别人说,两人都朝二流家的方向去了,便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堂河叔,越清哥。”两人着急地喊着,跑了过来:“出事了!出事了!”

“出啥事了?”刘堂明皱着眉头急切地问道。如果是刘越深这愣小子说出事了,肯定没什么大事,也不需要心焦,而如果刘越干这老实巴焦的农民都说出事了,那肯定是大事。

刘越干站定,喘着粗气说:“我家的稻谷,倒了,倒了一大片。还有……”

“还有好多虫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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