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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高中回忆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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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羊群,一个不动全都不动,有一个人带头,后面便层出不穷了。这种现象在有着“枪打出头鸟”这一古训的中国尤其明显。我问莉儿十一有什么安排。莉儿说暂时还没有什么安排。我建议组织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莉儿很爽快地答应了,而且非常神速地拉张敏也入了伙。可恶的是王亮,他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而且在几分钟前,面对教室炸开锅的沸腾场面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认真做着自己的几何题,而此刻我和莉儿之间的对话却偏偏钻进了他的耳孔。当我们正在探讨去哪里玩的时候,他突然探过脑袋,嬉皮笑脸又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让我也参加一个。”他这个突如其来地询问着实吓了我一大跳,我愣愣地盯着他打量了足足两分钟,不相信他这个人也是对玩感兴趣的。过了好几分钟我才从王亮的眼神中肯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我本是想举双手双脚反对王亮的加盟,莉儿未等我把这个艰难的动作完成,却发了个号召:想去的都可以去,人多点热闹。我看了看莉儿又看了看王亮,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想到王亮和张敏都是自己的死对头,我的心里就觉得不踏实,怕到时候寡不敌众,便死拉硬扯也叫了李斌。

去哪里玩,这是一个大问题,萧镇没有什么名胜古迹也没有什么名山大川,大家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一个好地方。最后还是我想到了一个几个人都觉得值得一去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岛,名曰小仙岛,离大陆不是很远,岛并不大,但是风景不错,小岛的南面边缘是一块沙滩,北面则是嶙峋怪石。岛上并无人烟,很是安静,非常适合游玩或者野营。大家在为有这个一个好去处而感到兴奋的时候,李斌提出了一个疑问——没有船,我们怎么上岛?这的确是个问题,我虽说离大陆不远,假若游泳过去,大概也得花上大半天。我思量着怎么才能弄到条船,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云芝家不是有一条小船?只要找到她,问题不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想到此,我的心里不由地热了一下,自从中考落榜后自己再没有和任何一个初中的同学联系过,也不知道云芝他们现在如何?两个月不见,倒也确实很想见见她。

我主动提出由我来解决船只的事情,莉儿几个自然免不了欢呼雀跃一阵。

放假那天的放学铃声一响,我就飞似的冲出了校门,那速度估计可以和声波并驾齐驱了。我找了几个老同学打听云芝的下落,可是连找了好几个同学,他们都说不知道云芝的下落,我不由地感到沮丧了起来。说来也是,自己是云芝最好的朋友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云芝近况如何,又怎么能——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个云芝也是,我没有和她联系,她就不会主动给我打个电话,真是的!我在心里不无抱怨地想着我这个好朋友。可能是她知道我考的不如意,怕刺激我,所以才——我立马又找到一个理由平定了自己的怨气。无论如何,我相信云芝不是那种一味得只想着往上爬,一旦超过别人就忽视别人的人。话虽如此,可是怎么会连一个同学也不知道云芝的近况,难不成这家伙走进时间隧道,到明朝或者唐朝当王妃去了。想到一群人正万事俱备,等待着我的东风,心里不免着急了起来。看来只好到她家去跑一趟了。明天是国庆节,估计她会在家里。可是一想到去云芝家,我还是有点着急。她家我只去过一趟,而且是在晚上,当时由小川和几个女生领路,走了一大段路,转了三百六十个弯,只道是进了迷宫,到云芝家的时候我早已经是头晕目眩,满眼金星。这次去,也不知是否旋得进去。不过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她家附近有一株很大的樟树,大概四、五个人才勉强抱得过,虽然这里是农村,但这样的树也是不多见的,可以说那棵树是我至今为止见到过的最大的一棵树了。就凭着这一个稀特的标记,我的心里增加了不少信心和勇气。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去云芝家的中巴也已经没有了,只能是等明日再动身了。

晚上,天热心更热,想起自己又将回归大自然了,就再也睡不着。小时候,爬山下海,玩时的笑声从发霉的记忆中传来,想想自己已经三年没踏足野外了,心里更是激动,恨不得马上就上船出发。三年初中,什么春游,秋游一次都不曾进行过。这都得怪五毛胆小怕事,说什么这个不安全,这个比较危险,害得我们一身书臭味。

想着想着,还是不自觉地被蚊子给哄睡了。说到蚊子也顺便提一下我班寝室的位置,我们的寝室在整幢寝室楼的最下一层,最东边一间,也不能说是最东边,因为再东还有一间厕所,寝室和厕所中间又有一条走廊,此走廊乃每个住宿生的必经之路,由是垃圾成山。而我寝室就托了垃圾和厕所的福,每夜都能免费听取蚊子交响曲。在军训时大家都不习惯,但过了几个星期也就适应了。这一点为后来生物老师讲解生物居有适应性这一观点提供了实例。

一大早,乘着清晨的凉意,我便上车去找云芝了。云芝家不算很远,上车不过十五分钟就可以下车了。在村口转了一圈,依着那次的记忆找到一个路口,我便开始勇闯桃花阵了。这里的房屋很像孔明摆放的石头阵,杂乱无章,没有一点规律可寻!我走了近一个时辰也没能找到那棵大樟树,不由得心急了起来。烈日当空,加上心急如焚,使得我汗如雨上。一种进了鬼打墙似的恐怖感,漫布全身。进这个村子行劫,大概是小偷们最大的悲哀了。又走了半个时辰,我终于不再相信自己的辨别力了。遇到一个扶着墙壁缓慢行走着的老太太,我连忙上前问道:“奶奶,你知道一棵大樟树,在什么地方吗?”

怎知此老耳力已衰,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暗叹道:“真是活见鬼。”其实应该是半人半鬼,此女虽老,最多也只是一脚跨过生死线,进了阴间。我正不知道是该再大声问一遍还是一走了之,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那妇女大概是那老太太的儿媳。她边扶老人边问我有什么要帮忙。我心里顿时一片光明,真正体会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什么滋味,连忙把刚才的问题又说了一遍。那妇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着说:“年青人,是来见对像的吧!看你满头大汗的。”我差点没中暑,亏这妇女想得到,我可才是一个高一学生啊!但也难怪,谁叫我发育早?18岁的我早已经有了一个标准的男子汉体魄,若非熟悉,谁又能知道我有几岁?退一步想想那妇女的话,也觉得有一定道理,这么热的天,除了见对像的,谁愿意来这迷魂阵受罪,只有在热恋中的人,才不会怕这份热,即所谓爱情像太阳,从太阳出来的人,当然不会说三十几度是热的。然而这些对我来说似乎并不重要,尽快找到那棵大樟树才是正经事。为了不让那妇女再有太多的废话,我干脆就点头说是了。然而,那妇女并没有因为我有牺牲精神就高抬贵手,反而一发不可收拾地问:“小伙子,是哪家姑娘呀?”



 我几乎快要溜了,只是我的脚因走得太酸,留恋上了那个阴凉的墙角,不肯移动,我只好安慰自己再坚强地等下去了,但誓死不再开口。那妇女见我不说,以为是害羞,使劲地鼓励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要勇敢,像……”

她一气呵成,说顺口溜似的说了半天,等说完的时候,见我没有半点表情,那妇女才大发慈悲,告诉我那棵樟树的位置:“那棵樟树离这儿不远,只要从那个弄进去,向左拐,再向右拐,然后再隔两个弄向右拐,再向左拐……”

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路,却又害脑神经打了好几个结。我苦着脸道了谢,按照她的话左拐右拐,右拐左拐,但还是没找到,心里毛得只想开一辆坦克把这里的房子都给推倒了。无奈只好再问人,这次有了点经验,不去问女人了,女人问得出路,母猪也会爬树了。我抓了个小男孩来问,果然就不一样,那小男孩还发扬少先队助人为乐的光荣传统,陪我到了那株大樟树旁。我连声道谢,用感激地目光送走孩子后,不禁对那株樟树摸了又摸,恨不能来一个情人相见时的拥抱。可惜它实在太大,大的像一个巨人。为了找它,我可真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啊!如果不是旁边的一堆垃圾派出苍蝇大军来赶我,我真想在它的庇荫下美美地睡上一觉。

找到了樟树,上次的记忆也就清晰多了,没几步就找到了云芝家。在她家门口喊了好几声,总算传来了一个回音,接着从一个窗口上探出来半个脑袋。那人就是云芝。云芝也看到了我,她和我打声招呼,便从楼上跑了下来。云芝穿着一身蓝色连衣裙,拖着一双绿色带红花的半胶拖鞋,马尾巴辫子在跑起来的时候,摆出很大的幅度。历经两个月的炎炎夏日,她倒一点都没有晒黑。

云芝高兴地请我进屋,让我先坐在吊扇下面凉快凉快。云芝把风速调到最高档,又跑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落地型小风扇,也同样把风速调到最高。在这两个风扇的安抚下,我的汗才得以收住。云芝给我打了盆洗脸水,又给我泡了杯茶,然后搬了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走了半天路,的确累得可以,那流的汗可能把整盆洗脸水喝了,也无法弥补,于是也不客气,接了茶杯我就大口喝了起来,只是茶杯里的几片茶叶碍事,害我不能喝个痛快,干脆连茶带叶一起吞了。杯水难解驴骡之渴,喝完一杯,不等云芝再倒我自己拿过茶壶又倒了一杯。三杯下肚浑身上下才觉一片舒畅。只管自己解渴,却忘了云芝还在一旁,转身看时,发现她笑得不亦乐,半晌才勉强从笑声中挤出一句话“萧海,你怎么这个样子?”

我打量自身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了,衣裤都紧紧地贴在身上,活像一只落汤鸡,好不狼狈。看着自己的狼狈相我也不自觉笑了起来,打趣道:“都是太阳惹得祸。”接着对她家的地理位置大赞了一番。

“你还是先洗个澡吧?”云芝听我挖苦完他们村子后说。

我愣了愣说:“反正衣服都湿成这个样子了,洗了也是白洗”。

“我拿我爸的衣服,给你换上,不就行了。”云芝说着,就已经起身朝他父母的卧室走去。

那我过几日,不是还得来还,我宁可让自己臭得出虫,也不愿再来跑这鬼打墙了,何况虽然友情很深,不怕人说孤男寡女,但脱衣露体总是不太雅观。如是想着。我连忙喊住云芝说道:“不用麻烦了,这点汗再吹一会下风自然就干了。”

云芝见我真不愿洗,也就不再勉强了,又坐回到她那把椅子上,说:“萧海,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家?”

我也不想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了来由,原以来她又会像过去一样加一些古怪的条件,比如说要我给他买东西吃什么的。可是这次云芝没有这么做,她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借船给我了。这可大出了我的意料,高兴得我忘了说谢谢。其实这两个字在好友之间也确实没有多少存在的必要,说了到反而觉得疏远。

云芝转身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些水果,拿起一个梨,边削边说:“今天下午三点潮平,刚好可以开船。”渔民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海潮都了解的这么清楚,自己同样也读了十几年的书,同样也是海边人,却连一日几潮都未必能说对。不光如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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