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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最近最远的恋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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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片刻不离正失神的陈以航。

挂了电话,他坐到少年身侧。

“航,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他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喂!放宽心啦,说不定真是出国了没来得及通知我们,荏荏不是有个阿姨在美国么,说不定生病了匆忙间就让荏荏过去陪她了。我会让我妈再去问问杨叔叔的,你就别干着急了,总会有消息的。”

少年垂下了头,几缕碎发落在额前,闪着暮阳的光泽。

高子乔的声音低低的:“总之,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

陈以航抬头用力捶了下他的前胸,“啰嗦死了。”

“滚!”笑嘻嘻的。

陈以航看着高子乔拎起包搭在肩上,跑远了。

没来由的失落。

自从奶奶去世后,他越来越害怕回到那个家。十岁父母惨死至今十八岁高三毕业,他花了好些年才得以平复儿时的阴影。小的时候,上学放学的路上,同龄的孩子都会朝他扔石子,骂他是坏人的儿子,说他的爸爸背负了好几十条人命,说他们一家人都会有报应的!他常常被砸出血,然后就拼上去和别人打架,有好多次都是高子乔拦住他陪着他,回到家奶奶虽然骂他,但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却又是格外耐心的,他看得出奶奶的心疼。

他从不哭泣。

他从不肯相信,正直有责任心的爸爸会是大家口中的“坏人”。

如果天是灰的梦是反的,是不是你的手,还会牵着我的 3

那个时候他就在心底默默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

他一定要还父亲陈鸿天一个清白。

陈以航揉了揉眼睛,迈开沉重的步伐。

左前方忽然跑过来一个女孩子,气喘吁吁的样子汊。

她抚着胸,叫住他:“学长!”

陈以航的眸子一瞬间亮起欣喜的光芒,如果不是她那头栗黄色的微卷,少年已经万分激动地喊出声来。她们实在是长得太像了男生被抛起的心刹那间重重跌落,陈以航朝杨昱美点了点头,“有事?”

“有很重要的事情。”

男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静默等着下文。

身侧的楼房,楼上人家垂下一条长长缠绕的绿萝,叶子犹如蝴蝶的翅膀,上面布满了红色的小眼睛。女生的声音变得虚无起来,杨昱美说:“荏荏没有出国,而是被爸爸关在了房间里,已经整整四天了!”

“咣当”一声朕!

少年手中的易拉罐落地。

可乐哗啦啦流满一地,在太阳光下“扑哧”、“扑哧”冒着气泡。

“你说什么?”

杨昱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本来也被关在家里,现在出门都是要司机接送。前一阵子我爸打了我一巴掌,他一定要我把头发染回去。”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今天司机送我到了发廊,等在前门,我给理发师一些钱,让他帮我顶着,我从后门溜了出来,听子乔说你在这里,我就赶紧跑过来了。”

“可子乔说他打你手机,没人接听。”

“这也是因为我爸!”杨昱美用她漂亮的大眼睛瞟着面前的男生,平缓了口气:“我爸没收了荏荏的电脑、手机、钱包,还切断了她房间的电话线,他也已经在监视着我的手机来电和短信了,这一段时间就像是敏感时期,荏荏吃饭也都是佣人将饭菜送到她房间里,而我每次跟爸妈坐在餐桌边吃饭,都要承受他们的轮番轰炸和询问,我简直快疯了!”

她说的好不委屈。

可陈以航的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

太阳光太毒,他的掌心都开始冒汗微湿。

他弄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

杨昱美顿了顿,无奈地看着他:“你跟荏荏谈恋爱的事情,被爸爸发现了。”

“谁说的?”

“袁阿姨。”她急急解释道:“奶奶葬礼那天,她去殡仪馆门口接高子乔的时候,看到了荏荏和你抱在一起。后来没几天袁阿姨就去了我家,一边向我爸告了我的状,一边把荏荏的事情也捅了出去。”

她愤愤说着:“我爸妈都在加拿大,我算好了时间的,肯定是有人报信,他们才会那么快回来,哎呀烦死了!”

陈以航好端端站在那里,可他觉得心里越来越惶恐,像是站在陡峭的悬崖边被凛冽的大风一直吹来吹去。

杨秉文怎么可以这样子对阿荏。他将她锁在房间里,没收了一切私人物品,他的阿荏现在该有多绝望,她没有办法将消息传递出来,一天到晚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她甚至还会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他只消想一想,就觉得心被针扎一般疼痛。

空气中一直悬浮着女生的话,少年就快要乱了方寸。

杨昱美将他所有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她的心底忽然浮起淡淡的快感。

报复的快感。

这就是你们俩背叛我在一起所要付出的代价。

她甚至还对父亲存了一丝感激,毕竟只有她的爸爸出面,她的妹妹和以航哥哥才有可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一刀两断。

少年朝她望了过来,杨昱美敛了神思,竭力装出一副天真和受害者的模样。

陈以航静静盯着杨昱美已经晒得通红的面颊,她千辛万苦跑出来找他,就是为了能将这一切解释给他听。他朝她笑一笑:“谢谢你。”

杨昱美愣在原地。

她整个人都在恍惚,仿似被一整片温柔的海洋包裹住,她奢望了那么久他的温柔,竟然在此刻轻轻松松得了来。她凝望着少年被金光笼罩的侧脸,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哪怕要出卖灵魂,也在所不惜。

她朝陈以航绽放出一朵洁白无比的灿烂笑容:“没关系的,那我先走了。”

她挥挥手,然后转身。

杨昱美一边走,一边浅浅弯起唇角。

她扬起头,眼睛里闪过锐利的光。

——这还只是第一步,之前你们赠我的所有悲伤,我都要统统讨回来。

身后的少年身影,被暮阳拉得越来越长。

凉城下起了连绵不绝的夏雨。

淅淅沥沥的。

将人心也淋得很潮很潮。

高子乔来了杨家。

杨昱美在客厅里陪他打闹,杨秉文则一直守在沙发上,虽是在看着报纸,可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朝他们那边撇去。高子乔得不到杨秉文任何回应,连关于荏荏何时回国这样的问题,他也只是一句,“开学了就会回来的。”

那一瞬间,男生真有一股破口大骂的冲动。

他真是恨极了这些大人们所谓的官腔和圆滑的面具。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高业年。

与此同时,风萍从楼上下来,姗姗来迟。

她的眼眶红红的,似是极疲惫,“秉文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荏荏两天连一口水都没喝过了,你只要去看了一眼,就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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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荏在家!她为什么不吃饭?”说话的是高子乔。

杨昱美连忙用眼神止住他。

杨秉文不耐烦地挥挥手,“饿死算了!谁也别再求情,我倒要看她犟到什么时候!”他转过身子朝高子乔笑笑,“子乔对不住了啊,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你来玩我们也怠慢了。”

他随即朝杨昱美厉声喝道:“昱美你替我们送送子乔!”

其实男生早就从以航那知晓了一切,他今天来就是想当面与杨叔叔对峙。杨昱美静静走在他身侧,她抿着嘴,唇边攒出一丝极轻的笑意。她庆幸自己占了先机,赢了头筹,既然高子乔迟早都要来家里发现荏荏并没有出国这个事实,何不如她顺水推舟早些告诉了陈以航,还能赢得一些印象分。

她觉得很值汊。

高子乔磨蹭着走到大门边,忽然回身抱住她。

女生大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一封信。

她赶紧藏好。

“以航写给荏荏的,他相信你。”

男生郑重其事的“相信”二字让杨昱美有一瞬的温暖,她下意识地点点头答应了。

杨昱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信朕。

脑海里的小恶魔一直在跃跃欲试,她发了疯地想要撕开那个信封。

可胶水黏的很牢,她根本没有办法完美复原。

女生的脸涨得通红,从下午拖到晚上,又从晚上到第二天清晨,这封信一直摆在她的桌上,搅得她不得安生。杨昱美“唰”一下掀开被子,“咔嚓”一声拉开门,整个人如一阵旋风般跑到阿荏的房前。她敲了敲门,阿荏睁开惺忪的眼睛,瞧见门缝下面塞进来一封信。

门口的脚步声走远了。

她爬过去捡起来看。

几天不吃不喝已经让她饿得浑身无力,她撕了好久才拆开信。

陈以航漂亮的字体霎时闯进了眼帘,她抿了抿干涩的唇。

——阿荏,见信如唔。他们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我很担心你。你曾答应我要陪我一起走下去,所以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再哭了,乖。还有,也请不要怪你父亲,能有父亲疼爱是一件太过幸福的事情。虽然我不甚赞同他在这件事情上的做法,但他这样只会激起我更多的斗志,我一定会向他证明自己,让他相信我可以给你幸福。请等我。勿念,以航落笔。

寥寥数语,字虽不多,却句句情真。

她仿佛能看见他提笔的模样。

阿荏闭上眼睛,有泪顺着脸颊落下。

他替她重新点燃了希望,让她心底的枝桠再度抽芽。

阿荏旋开台灯,抽出信纸准备回信。时间从身边不动声色地奔跑离去,甚至可以听见空气里秒针转动的滴答声,每一声都提醒着阿荏,又过去了多久,她还没能见到他。

写了撕撕了写。

终于写完时,已是正午。

屋外的雨仍旧下个不停。

佣人进来给她送饭,风萍也走进来。

她刚看了一眼阿荏,红红的眼眶里就又落了泪。这哪儿是她的小女儿,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已经瘦完了,皮肤发黄无光泽,那个下巴都尖得似乎能割破人的手指。风萍扶她上床,苦口婆心:“听妈妈的话,跟你爸认个错,跟那个男孩子断掉好不好?等你长大了还会碰到更好的人的。”

杨颂荏不看她,蜷缩在被子里,咬着唇:“让我见姐姐,我就吃饭。”

风萍愣了一瞬,大喜。

门被关上。

杨颂荏压低了声音,满眼含泪委屈地望着姐姐,“我知道是你把信给我的,我求你帮我把它送出去,就一次,我保证就麻烦你这一次,姐”她的声音放得很轻,眼泪一滴一滴,呼吸也断断续续,仿佛下一刻整个人就会化为一阵尘烟散去。杨昱美捏紧了拳心,很想拒绝她的要求。

“好。”她听见自己说。

凡事起了头,就很难停下来。

杨昱美快被他们传信的活给逼疯了。

第五封。

她“蹭”一下坐起身。

攥成拳头的寸寸指节已经被捏的泛白,她凭什么要这样义无反顾帮他们!

杨昱美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她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不。

她不能把信的事情告诉爸妈,虽然杨秉文可能会夸她,甚至更加讨厌陈以航,但这样会破坏她最近在陈以航面前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新形象,她还不会这样愚笨。

那还有什么办法既可以让父母神不知鬼不觉,又可以让他们不再彼此鸿雁传书呢?

杨昱美依约来到了阿荏房里。

“什么!”杨颂荏满面惊慌,“你说爸爸发现信的事情了?”

姐姐点点头。

“荏荏。”她拉起阿荏的手,面色诚挚:“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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