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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戒指外交-第44章

小说: 戒指外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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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进入安栀的身体时,尤卓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有点疼他也有点,就好像这一别已经过了太久太久,尤卓盯着她似痛似愉而轻蹙的眉头吸气,以后绝对不可以,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这样长的时间。

安栀睡着了,大床上尤卓抱着怀里的人轻轻地拍,居然他也会有累的感觉,尤卓突然有点嘲笑自己,看吧,没有这个女人陪着,连睡觉都不知道要给谁睡。

连起来几乎有两周的时间他平均每天只睡4、5个小时都不觉得困,现在,这样抱着她,突然就累的好想陪着她好好的睡一觉。

阳光渐沉,尤卓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他还有事情要处理,现在还不能这样放松。

“维森。”尤卓简单洗了洗出来换好衣服,维森听到声音已经等在了门口。

“先生。”维森将身后女佣托盘里的黑咖啡递给他,看尤卓拿起来一起往楼下书房那边过去。

“这期间她做了什么?”挺拔的身影静静略过长廊下去,尤卓清淡的样子一如平常。

“要了一些食物,并打了一个电话。”维森把手里的文件夹打开置于尤卓面前,上边是一组号码和一些文字,“这是她电话的内容。”

尤卓随意瞟了两眼,淡淡的点点头,在一扇门前停住,维森为他打开门。

古老的书房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那边坐着一个正静静看着窗外的妇人,姣好的面容,听见响动看向门口,顿了一下才站起来。

“您好,山下夫人。”尤卓静静的立在门口,白米色的单衫休闲长裤,修长的指骨手间瓷杯纯白安然,不动声色的冷淡。“安栀有孕在身,现在还在睡梦中,不好意思。”

常雨晴来拜访尤家夫人,等了一个上午之后,本以为还远在中国的尤先生现身,告诉她,安栀还在睡。

常雨晴冷笑,看着那边一派悠然的男人恨意昭然,“你都知道了对吗?那么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她吗?”

尤卓勾唇一笑背过身去,这样妖孽的样子还是不要让人看到的好,不然,他要忍不桩杀人’了。

“维森,送客。”

维森点头,走向一边正有一大堆话要说却就像被当头晕了一棒子以后呆滞的常雨晴,他……没什么反应?

这次常雨晴真傻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再回到那个王八蛋山下那里继续接客,可是常安栀不一样啊,她有的太多想保护的也太多,难道尤卓都不知道?

外边居然下雨了,这里是郊区外的山区,一路青山绿水的可以,绵绵细雨在这山间却阴冷异常,常雨晴一步一步的往下走,恨的全身哆嗦。

凭什么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成为常家的长媳,尊享着一世的富贵荣华,尊享着别人的崇敬,而她为常家生了两个女儿却要流落他国,鬼不鬼人不人……

55、终是;尽头

花房外昏黄的夕阳在天边镀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从整块透明的玻璃望出去;总感觉自己身在梦境;躺椅上的安栀无声的叹息转了个身,满眼的绿色里粉红的蔷薇婀娜多姿,静悄悄的释放自己的生命力。

就像距离她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白灰的薄衫v领性感,他正在看书;棕色的书皮上指骨略显苍白,眼镜反光的原因;安栀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他应该心情很好,因为他似乎没什么情绪。

似乎,自从他回来,这里都好安宁。

似乎,只要他在,哪里都会安宁。

安栀烦躁的又转了个身背对那个男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是怎么回事?想要在无耻的就这样依赖在他身边,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薄唇勾了勾,尤卓放下手里的厚书看那边躺椅上曼妙的背影,看了看表盘上的时间,这都小纠结一个上午了。

“该喝粥了。”尤卓起身走过去,把一听要喝粥就一脸菜色的女人转过身来。

“我不要喝。”安栀什么不想看他,自从他回来以后她每天都过的很‘辛苦’。

尤卓伸手捏捏她还没怎么养出肉的脸颊,把人半抱起来,“安栀你是个孕妇。”

第三十三遍!

安栀撩起眼皮横他一眼,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也可以这么啰嗦……只好听他的话坐起来,却在看到他手里的碗的那一瞬间愣住。

这个……不是她设计的吗?

曾经某一天教授安栀陶艺的日本陶艺大师说过,如果有一天安栀不再是常家的大小姐了,那么这个手艺至少能够保证她衣食无忧,或者更好。

那一天,是安栀出师的日子。

从来都沉默寡言的老人,突然说了几句话却是那样煽情,彼时安栀还是一个扎着马尾白衣蓝裤的少女,淡淡的笑,紧紧抱住了那个老人。

此时尤卓手里的黑色瓷碗就是安栀出师的作品,安栀只做了一套便把那张图纸撕掉了,对于那时的安栀来说,很多东西都只适合存在不被人知晓的背面。

“我照图纸做的。”尤卓一笑,拿起勺子喂她,这是不是也能算是一个惊喜?不管什么,他只是希望从此以后带给她的都是快乐全文阅读。

“图纸?“安栀毫无意识的把粥咽下去,惊讶的看着尤卓,”怎么可能?这个图纸我早就撕掉了……”

尤卓帮她擦了擦嘴角,将碗塞到她手里从一旁的书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安栀,安栀拿过去的时候手有点颤,这张图纸确实是有两张,不过……怎么可能……

泛黄的纸张,黑色的线条已经模糊,不是那般平整,很多地方都是勾勾画画的,不过这恰好很看出设计者的构思,纸张下边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数字,7。

这是手稿。

“怎么会……”安栀纤细的指尖沿着那些纹路一点点滑过,记忆里泥土的滑涩那么清晰,就好像此刻就在手里。

“我去了你曾寄宿的地方。”安栀傻傻的样子,总是很让尤卓心疼,不明缘由,“原来那些泥土也可以变成这么美丽的东西。”

尤卓温温的笑,散在最后一缕阳光的温度中,渐渐熨烫了安栀的心。眼睛泛红。

“那里很漂亮,本来我还想为你做一些事,遗憾的是……”尤卓握住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那位老师已经去世了。”

安栀轻轻地点了点头,和尤卓结婚前她曾独自一人去过一次,在老师的墓前站了很长时间。

“我不知道……”尤卓倾身搂住安栀轻声哄,她的肩膀还是这样瘦弱,“那些漂亮的东西,这双手就可以做得出来。”

尤卓拉着她的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勾唇笑开,“而这双手的主人就在我怀里,她是我的妻子,她又美又优秀,让人总是情难自禁……”

纯美音火热而动人的情话,薄唇之间愉悦的笑声,彻底红了安栀整张脸,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把脸埋在某人怀里,装鸵鸟。

尤卓不管她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望着远远的昏黄的天际线,黑眸温柔而沉静,“安栀,以后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可以不要去担负别人的期望与害怕,只要在我身边一天,我都会那么去宠着你去生活,只要有我在一天。”

“安栀,你懂我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又轻又低,字字句句落入她已然波涛汹涌的心湖,来势汹涌。

“我很早就想说这些话,可我总想着再等一等,等着你可以勇敢的去承认对我的爱情,等着你可以为我放弃些什么,等着……可是,安栀,我现在开始害怕……”

安栀心下一动,抬头去看他,比前些日子有些消瘦的脸色偏白,眉眼一如既往的淡然,只不过看着她的时候总是多了那么一点悲伤,这不该是尤卓的样子,她抬手去触碰他的眉眼,她一点都不希望这里装有本该是她要去承担的悲伤,她希望他幸福的,至少能如从前一般安宁和平……

“你以为你来过之后再离开我还能再如从前一般?“这是一句台词,尤卓用漂亮的法语念给她听,忧郁的小卷音听起来很让人心碎……

“对不起……”安栀终于出声,低弱的委屈,“我……”本想给他什么保证,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我知道……”尤卓轻轻拍她的背,任这种悲伤的气氛蔓延,安栀看不见抱着她的这个狐狸已经变身,华华丽丽的勾唇得意的笑。

看了一眼桌上的粥,再不喝该凉了,尤卓低声,“先喝粥好不好?不然再热就不好喝了……”

“嗯。”安栀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不过赖在他怀里不怎么想起来。

尤卓只好依着怀里的这一坨,姿势怪异的喂她吃粥,尽可能的让她舒服一点。

一碗粥快要喝完的时候,安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他怀里一下子蹦出来,“常冉冉的事……”

话说一半立马打住,因为尤卓正脸色不好的看着她,看了看她低垂的小脑袋,喂了她最后一口粥。

“安栀你只要乖乖呆着就好,你刚刚才答应过我。”

安栀闷葫芦似的点点头,不过,她刚答应他什么了?好像什么也没答应吧,只是他自己说知道了……

可是一抬头,安栀看着他温柔的侧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暮色渐近,尤卓将怀里已经睡熟的人抱起来往古堡走去,月光白兰的弯弯一弧,夜色的静谧里古堡点点灯光烟火而华美,他们从玻璃花房而出,她长长的白色睡袍拖拽在他沉稳的步履之间,怀里的女子睡颜恬淡而安稳,那是尤卓有生之年的一切。

深沉的夜色,窗外一片荒凉,尤卓面瘫般的脸上毫无情绪的看着窗外景色,指间的猩红在明暗之间烟雾缭绕,那是一种独属于夜色的沉重压迫。

“先生。”维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身后跟着胡子拉碴一脸疲态的费家,“费家到了。”

尤卓无声的向后摆摆手,转过身,棱角分明的脸清瘦下来更添冷厉的鬼魅,看了费家一眼,“辛苦。”

“全都都办妥了。“费家一字一顿的说,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手心里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递给他。

尤卓接过来看了看,抬头,声音是毫无波动的平稳,“费家。”

“我保证。”费家的眼睛有点红,往回收的厚厚的手掌有点哆嗦。

恍如白昼的光亮里,他脸上的表情尤卓能看的清清楚楚,最终,尤卓深深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低沉。

“辛苦。”

侵吞过大地的夜色正在抽离,长长的走廊间壁灯幽暗,尤卓一步步走过去,在楼梯拐角的高窗前停了一下,好像,快要黎明了。

房间里安栀睡的安稳不知任何,尤卓在床边坐下借着月光微弱的光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又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沿着她光滑的脸部线条一点点滑下来。

“安栀,我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你还会不会这样一直爱着我?如果你知道了的话还能不能一直这样的爱着我……”

低声的喃喃自语,尤卓困倦的身子渐渐倒在她身边,慢慢睡去,月光这样美。安栀眼角有泪滑了下来。唇角却是微笑的。

中国北京时间晚九点,以天价成交于瑞生典行的一个小小咖啡杯引起了各方的关注,买主正是瑞生的当家老板,尤卓先生。

而这个小小的咖啡杯出自于‘nana陶瓷’陶艺师常安栀小姐之手,一时间nana陶瓷名声大噪。

因为这一天价的宣传,更因为,尤先生一番真挚的爱情之感,这是人类的社会,情感中爱情之于人类是永恒的,没有人会为难真爱。

我爱我的妻子,所以,我‘滥用’职权,我自私的去利用大家对于我的专业的信心,对于我感到抱歉,可是,我爱她,我会用我能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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