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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清宫汉女-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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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告诉我,在蒙语里,诺敏是碧玉的意思,乌兰则是娇艳的意思,皇后和惠妃进宫次日朝见太后之时,我不由得感叹,真是人如其名。

当皇后带着惠妃到慈宁宫之时,诸妃已等候多时了,只宛宁有病无法前来。

皇后一身明黄朝服,金凤朝虽无闭月羞花之貌,却极是庄重谦和,只见她端端正正,目不斜视的踏着花盆底鞋走至太后面前,屈膝跪了下去,口称:“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众妃早已跪拜下去,只静妃款款的站在一旁,并不行礼。太后笑道:“快起来。”

皇后稳稳的起身,又对众人道:“诸位姐妹请起。”面上毫无骄矜之色,平和的竟似邻家姐姐一般。

众人谢恩起身。一身大红色宫装的惠妃走上前来跪下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说罢。抬头娇俏着对太后微微浅笑,我不由双目一亮,倒真个如她地名字那样明艳动人。

太后笑着抬手命她起了,指着众妃道:“你年幼,入宫又晚。今儿是第一遭见面,该给她们见礼的。”

惠妃亦不托大自矜,只含笑给众妃屈膝福身道:“见过诸位姐姐。”

佟妃,宁妃只笑着受礼,比她位分略低的嫔,贵人却忙不迭地还礼,只陈嫔越众而出,亲热的拉着惠妃地手笑道:“怪道说草原上出美人,太后就不必说了。皇后,静妃娘娘已是拔尖的,如今惠娘娘虽年纪轻。也出落的这样,叫人一看就喜欢的什么似的。”

众人见她这样轻狂。都撇嘴只做不见。惠妃笑嬉嬉地道:“陈姐姐谦虚了,您要再年轻个几岁。也是极好看的呢。”

众人闻言皆笑起来,陈嫔面色潮红,虽见惠妃孩子一般仍是无辜的笑着,只讪笑着道:“娘娘说笑呢。”便退至一旁了。

此时,皇后却走至静妃身侧,福身道:“姑姑。”

众人不觉惊诧,静妃亦很是意外,淡笑道:“你如今是皇后,理应我向你问安的。”

皇后却正色道:“诺敏虽忝居皇后之位,却辈分小于姑姑,不敢受姑姑的礼,从今以往也是如此。”

静妃虽不说什么,脸上却流露出感动之色,太后见此情景很是欣慰,松下一口气来,佟宁二人亦赞叹不已。

太后笑道:“贞儿,你也该去给皇后见礼的。”

我笑着应了,上前对皇后略一福身,她忙伸手扶起我笑道:“四格格快请起。”

惠妃却一把抓住我的手笑道:“快别,我还要回礼的,罢了罢了,怪累人,这就算认识了。”

我亦喜她的豪爽且充满稚气,只含笑应了。

太后留了众人用午膳,膳毕命众人散了,只留下皇后来。

苏麽麽奉茶来,对皇后笑道:“娘娘快请尝尝,这是极品地龙井呢。”

皇后双手接了,抿了一口笑道:“到底和草原上的不同,多谢麽麽。”

太后斜歪在大迎枕上,注视了皇后半晌方缓缓道:“诺敏,皇上对你如何?”

皇后闻言,放下手中的细瓷杯子,只道:“虽不算好,亦不坏。太后略皱起眉头道:“你进宫这些日子,宫里头地事儿想必也该清楚了。皇上一意宠着贵妃,冷落了众人,你姑姑就是为了这口气,生生的耗尽了他们夫妻地情分,我虽不主张你着意争宠,却也盼着你们夫妻和睦,要知道,太得皇上意地和太不得皇上意的最终都只能是一样地结局,在这宫里头,容不得极端,不浓不淡的方好,额娘说的这些你懂吗?”

皇后思索了半晌,回道:“额娘,儿臣虽愚钝,却也知情之所钟,不由自己。儿臣既入了宫,做了皇后,只求六宫祥和,自身无大错,令皇上满意,其他的却做不得主。”

太后长叹道:“额娘亦不强求你什么,只盼着你能为爱新觉罗氏诞下子女。”

皇后垂下头来,双手不安的扭着衣带,低声道:“除了大婚那日,皇上已多日未进过坤宁宫,儿臣就算有心,只恐无力。”

太后又道:“可去了乌兰那里?”

皇后茫然道:“也不曾,儿臣听宫人说起,贵妃身子不好,皇上大多宿在承乾宫的。”太后微闭着双目,淡淡道:“你去歇着吧,回头我会和皇帝说的。”

皇后依言跪安着出去。

太后目送着皇后的背影,叹息不已,我小心道:“额娘,您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太后无限烦忧的道:“我只怕她又是一个惠我唬了一跳,忙道:“额娘,您多虑了,依女儿所见,皇后性子很是平稳和顺,大抵不会和九哥有言语冲突,九哥虽心念宛宁,到底是至孝之人,就算看在您的面上,也不会再轻易废后了。”

太后点头道:“这个孩子确是极平稳的,也有中宫皇后的度量,乌兰也还好,只略小了些,还不懂事。”苏麽麽笑道:“您愁什么,来日方长呢,这也不是一时能急的来的。”

太后不再做声,闭目养神起来,我轻声退了出去,自回寝宫。

虽福临对这两位蒙古公主面上淡淡的,到底没有太过冷落,时不时的亦有些赏赐下来,六宫之中在皇后着意整治之下,倒也安宁了一段时日,静妃再见福临之时,却仍是愤恨不已,几次在慈宁宫中相遇,皆是提步便走,福临也只做不见,两人竟似陌路一般。

第一卷 宫闱生涯 第七十章

日子漫长的仿佛停住不动了一般,我百无聊赖的凝视着飘落的枯叶,无端想起白乐天赠给名歌妓关盼盼的一句诗来,倒是极合了此时的心境,“燕子楼前清夜雨,秋来只为一人长”。

一日晌午,暖阳驱散了花草树木上凝结的一颗颗圆润露珠,我与皇后,静妃安坐着慈宁宫宫院内的廊子底下说闲话解闷,只见惠妃带着几个宫女绕过花岗石影壁,歪着头一脸迷惑不解的模样,缓缓朝我们走来,边自言自语道:“倒真的奇了。”

静妃本在逗鸟,见惠妃这副模样遂放下手中的鸟食,笑道:“这丫头,又从哪里着了魔过来?”

惠妃瞧见我们,欢喜的笑道:“姑姑,姐姐,四姐姐你们都在呢,可巧了!”

我见她一脸憨态可掬的模样,亦笑道:“这话说的叫人摸不住首尾,好端端的什么可巧了?”

惠妃坐到我身侧,神秘的笑道:“才刚我打钟粹宫过来,经过咸福宫的时候瞧见院子里的芙蓉花开的极好,便想去采几朵来,谁知道我刚走进去,就听见一阵吵闹声,我悄悄走到窗子底下,原来是陈嫔和她宫里的宫女吵架来着,听声气是穗子,好象是她偷了陈嫔的首饰,陈嫔打了她,她求陈嫔什么事陈嫔也没有应允,穗子一时急了就说你也别在我面前托大,好便好,不好咱们便嚷出来。左右不过是一死,有您陪着我还赚了呢。陈嫔一听这话就软下来,低声对穗子说着好话。我想着。这宫里头不是极有规矩的地方吗?她一个宫女怎么敢这样和主子说话,所以才说奇了的。”

说罢。拉着我的手道:“四姐姐,你在宫里头呆的久了,可曾见过这样地奴才吗?”

我心内只觉纳罕,穗子是陈嫔眼前第一得用之人,素日只手脚麻利。嘴上亦十分乖巧,这才得了陈嫔的心的,只是再得主子地赏识,也没有这样和主子说话的道理,原也是她偷盗错在先地,更怪的是陈嫔的性子居然能容忍她这样犯上欺主?好便好,不好便嚷出什么来竟使陈嫔对奴才来服软?

我尚在疑惑不解,只见静妃已变了颜色,对惠妃厉声呵斥道:“你还当是在大草原上吗?只这样任性不懂事。哪有身为皇妃去偷听人家壁角的?你亦是一宫主位,传到底下奴才们耳朵里,哪里还有一点主子的尊贵体面?”

惠妃本是孩子脾气。一时好奇偷听之事虽有些不妥,却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和颜悦色地姑姑发了这样大的脾气。不觉红了双眼。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皇后忙安抚着她。又对静妃笑道:“姑姑快别生气,乌兰还是孩子性儿。”静妃仍是怒容满面,正还待说话,太后从里间已是出来,我们三人忙起身请安,只惠妃瞧见太后,越发抽噎起来。

太后淡淡瞥了静妃一眼,扯了惠妃的手坐下,为她拭了泪水,柔声道:“乖孩子,告诉额娘,你还听到了什么?”

惠妃偷眼看了静妃,只不敢做声,太后道:“皇后,你随了你姑姑到园子里走走吧。”

皇后依言执了静妃的手便往外走去,静妃略有些不安之色,想说些什么,窥着太后的神色终不敢开口,踌躇半晌还是去了。

惠妃瞧着皇后和静妃的身影出了宫门,方对太后道:“儿臣也没有听的很真切,只听穗子说什么红花还有鸡蛋什么的,只说了这些陈嫔就捂了她的嘴,两人到内殿去了,额娘,红花是什么花?”

我和太后听到红花二字已是惊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惠妃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和太后,亦不敢再说什么。

过了片刻,太后对惠妃正色道:“乌兰,今儿听到的不许向任何人说起,连皇后和你姑姑都不能说,知道吗?”惠妃懵懂的点头,又撇嘴道:“姑姑那样凶,我才不和她说呢。”

太后又叮嘱道:“和谁都不能讲起,好了,你去找皇后吧,记得额娘地话儿。。奇书…整理…提供下载。”

惠妃见太后一脸严肃,忙应着自去寻皇后。

天边一抹血迹般的残阳停留在暮色里,忽一阵微风卷起满地黄叶堆积,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太后唤来苏麽麽,怒道:“你去咸福宫传了穗子来。”

我醒过神来,忙道:“额娘,好端端地忽然传了穗子来,岂不叫陈嫔疑心吗?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还是悄悄行事地好,莫要打草惊蛇了。穗子一向与咱们宫里的翠萍交好,不如叫翠萍寻个原由唤了她来,再细细地审问岂不好?”

太后叹道:“额娘都给气糊涂了,还是你想的周全,就依你的话儿,苏茉儿去吧。”

当翠萍硬扯着穗子到慈宁宫园子的时候,我和苏麽麽正端坐在西暖阁里头。

穗子瞧见我们有些惊诧,原本是以为来帮着翠萍绣帕子的,却不想看到我们,忙跪下道:“奴婢给四格格请安。”又对苏麽麽福身道:“麽麽安好。”

苏麽麽素日待宫人们宽厚,此时却是寒霜敷面,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子。做出那等事儿来,皇后也知道了,如今命四格格来发落你。还不快认罪?”

穗子本心中有病,被苏麽麽一诈。慌着跪下道:“奴婢,奴婢。。。。。。。。。。。。。。

只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镇定道:“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格格和麽麽明示?”

我冷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我和你讲吗?你只说知罪不知?”又心念一动,道:“红花之事总该无须我说吧?”

穗子一听。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厉害,浑身发抖,眼中流出泪来,颤抖着双唇道:“奴婢心里是极明白的,这件事早晚会被人知道,总是瞒不住地。”

我和苏麽麽对视一眼,苏麽麽道:“咱们皇后娘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凡事只愿息事宁人。如今交到咱们手里也是看着你素日小心地份上,有心酌情发落你,你只细细说来。咱们听了也好有个计较。”

穗子满面泪痕,无力的道:“奴婢知道自己个是犯了弥天大罪。死有余辜。不敢再替自己分辨。奴婢夜夜无法安枕,死了倒解脱了。”

苏麽麽一愣。我略一思索忙道:“就算如此,你总该有未了地心事,你将事情原委再说与我听一番,或者我看在你被迫无奈的份上,哪怕无法开赦你,总能替你了了未了之事。”

说罢,细细察看她的神色,只见她双目一亮,便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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