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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虞美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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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向西摇首:“几个小乱子不会难倒老大的,他是吃素的?论心黑,谁黑得过他?是关锦生,他说你有些状况,我正好在济州,就混进来了,不能逗留太长,那家伙的鼻子比狗都灵,就问你一句话,走就现在。”
“现在?”韩紫站了起来。
“对,”盛向西严肃地,“我那位嫂子没有走,师家五代经营,势力不小,她的大哥师左裳已经到了滁州,在酝酿动乱,据我所知,向南和向北也掺和进去了,其中一个计划就是劫持你。这次老大遭了黑枪,是因为他有了弱点,就是你。不管你是如何想的,北地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你是他的心尖,劫持你,可以令他退到何种地步,会有许多人冷眼旁观,趁乱加几瓢水,搅乱浑水,收渔翁之利。而老大会怎样,我只知道他是一个疯狂的人,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我们谁都无预料。”
“如果我走了,他现在会怎样?”
“他会第一时间找到我一枪崩了我,你知道吗,大年初一,他对着师玉裳开枪,之所以她没事,是因为师右裳救了你一条命。你无恙,他顶多雷霆大怒,如果将来你有事,谁也无法想象局势会如何发展?”
“小孤山不安全吗?”
“小孤山是铜墙铁壁,但也有可能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何况我猜得不错,关锦生说的状况是:你有了。那你就更得走。”
“好,我会走,可是今晚不行,我会告诉他,我要离开此地,正大光明地走。”韩紫的心笃定了,许多日子以来,她终于可以释然了。
“你说什么?”盛向西露出吃惊的神色。“老大…他。。肯吗?”他知道自己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很蠢,可是让盛向东放飞韩紫,可能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韩紫嫣然,“门在那边,请吧。”
盛向西应声走出,听得门轻轻合上,这才回神,乖乖,果然是老大的女人,跟老大有得一拼,他得去找关锦生,找个房间睡一觉,顺便通知一声大家,明日一起看戏。
※※※※※※※
“你要走?”盛向东半靠着枕头,眼睛望着窗外的木槐。
夏天的阳光明亮得刺眼,房间里的温度是冷暖适中,可是四周的人都感到冷飕飕的,似有刀片在头顶咻咻飞过。
韩紫才走进房间,迎面丢来一句,她一怔,“请你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盛向东转过头,厉眸一扫,房间里的人立即走得干净,包括嬉皮笑脸的盛向西,他是被郭德明和李孟春架出去的,门关上,还能听见他不服的嚷声:“我要看…呜呜。。”
“你的感情,你的心。”他的手握起又放开。
韩紫沉默,“如果你的女儿,遭遇了我的事情,你会怎么做?”她走近床前,直视着盛向东。
盛向东眼里有着恶狠:“我会一刀一刀剐了那小子,你…”他猛然下地,一把攥住韩紫的双肩,牵动了伤口,疼和惊都令他倒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他没有说下去,放缓了手劲,目光中的冷意褪去,流露出温存,抱住了韩紫,“紫儿,昨天你撒了把盐,今天是要给蜜糖了吗?”
“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还是你的王法只对着别人?”
“真的吗?”盛向东的手滑下,神色间有些敬畏,温柔地触摸着:“我们的孩子?”
“是。”韩紫难得地勾出一丝笑容,柔柔的。
盛向东的心猛烈地撞击着,“紫儿,这才是你阿,再笑一个。”
盛向东也有傻乎乎的时候,韩紫的笑意深了,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璇起。
盛向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紫儿,我禁锢你太久了吗?你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我都不知道你有一朵美丽的酒花。”
他昵咙的语气,温存而煽情,韩紫只是微谙情事的小女子,熏染得脸色绯红。
“好。”盛向东怀抱着馥软的身子,深深地吸着幽兰芬芳。
“什么?”韩紫愣怔。
“我送你走,让向西带你走,不是因为那些跳蚤,而是…”他抚着她的脸颊,而是舍不得这样美丽的笑容消失,这个时候,他不能让韩紫有任何的风险,远离,对韩紫,和孩子是最好的事。
“我还有一个条件。”韩紫原以为会有一番口舌,没想到盛向东居然同意了,她的心思他明白吗?
“说吧。”
以往的日子里她总是忙着卫护自己的尊严,心平和下来,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一无是处。
“出去后,我想独自生活。”
“不行,你怀着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行,我会派秋志鸿带领一个侍卫组跟着你去。”
“不,我想自在地生活,有好的心情,好好养育孩子,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韩紫第一次没有保留,没有敷衍,她恳切地望着盛向东,“请你,你一定要同意。”
盛向东轻轻摩挲着她的幼嫩的脸,“紫儿,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只要你所求,我会把天下都捧到你的面前。”
韩紫嫣红了脸,眼中有惊喜,“你肯了。”
“但是,一定要让秋志鸿陪伴你,嘘,紫儿,这是我的底线了,否则,我收回。”
韩紫欲言又止。
“你别犟,一个女人家,我放得下心?有人欺负你怎么办?那是国外。”
“你以为都像你这般强项?”韩紫睇了他一眼,这句话说得平和,她是南方口音,糯软,像是有撒娇的意味,盛向东搂了搂她,韩紫的脸更红了,没再说下去。
“我后悔了。”明知韩紫是因为离别在即才会有的态度,盛向东还是心神荡漾,他抬起韩紫的下巴,“紫儿,我该放了你吗?到了外面,天高任你飞,飞离的风筝还会回来吗?告诉我。”
“我不知道,可是有机会我会飞得高高的。”韩紫毫不畏惧,眼睛熠熠闪烁着光芒,手小心地放在腹上,“我想她的心愿也是这样的。”
“你的脸上绽放着美丽和勇敢,我该放开手中的羽翼吗?”盛向东捧住韩紫的脸,她是那么诱人,“我渴望的紫儿,今天,就是今天了,什么都不想,忘了我是谁,你是谁?就是我们两个。”
韩紫的心惶惑起来,温柔,还有一丝蛊惑,慢慢地弥漫在房内。
“咿,怎么没声音了。”门外的盛向西兴致勃勃,“快,说啊。”
李孟春和郭德明一起翻白眼,大摇其头,这是潇洒不羁的盛太子吗?分明一个痞子,两人对视一眼,合力挟起他,对旁边笑眯了眼的关锦生,“锦生,你好好给他看看,脑子里是浆糊还是水?”
※※※※※※※
天上的雨如牵线一般,斜斜地泻落在池水里,一池的莲荷,在雨幕中亭亭玉立,洁白色的花苞微微摇曳,
“佳人如莲,紫儿,你会想着我麽?”
韩紫想了想,“会吧,没法子不想。”她的身上,有他一半的骨血。
“你,你就不能骗我几句,一定要这么诚实吗?”盛向东咬着牙笑,他真是栽倒这女人手里了。
“喂,时间不多了,别卿卿我我的,昨儿一天躲得人影都不见。”盛向西挥着大棒,记恨着不让他凑热闹,白白冒险替他买进大批的军火,连点小甜头都不给。
盛向东横了他一眼,拥着韩紫,“紫儿,我说过我已经把生命交到你的手中,那么你的生命也是属于我的。”
霸王,我想要吗?凭什么我属于你的?韩紫心中暗忖,不过分离在即,不说也罢,昨日…韩紫的耳朵渐渐晕红,没想到霸王除了霸道,还有体贴和温存。
盛向东怎么不明白她的眼神,苦笑,这个小女人平时都拿警惕的目光防备着他,固然有种种强迫,除了第一次,他舍得伤害她吗?那次黑狱原想吓唬吓唬她,结果才三天,他就撑不住了,他盛向东向谁低过头?就对眼前这个小女人服过软。
他递过去一封信函,“看看。”
韩紫疑惑地接过,抽出,是一张支票,还有一张邀函,她猛地抬头,看着他。
“支票是你的,邀函是新的。”盛向东温和地,“我没跟你商量,把你在南边的画叫向西带到了法国,法兰西学院非常赞赏,发来邀函随时欢迎你前去。”
“这个…这个是你早就准备好的?”韩紫有些失措了,莫名的情绪堵到了心口。
“天使的羽翼不是用来折断的,应该更加丰满漂亮,可是天使太美了,会飞得无影无踪…”盛向东笑得奸佞,他伸出左手,摊开,是一对锗黄色的耳环:“所以撒旦必须握着拥有天使的魔杖。”又握拢。“你是属于我的,无论你在什么地方。”
韩紫又是一震,她茫然地,分不清是酸还是涩,她喘了口气,低垂着眼:“我知道了。”这才是他的本性,有几分温情,更多的是野蛮。
“走吧,我的天使,暂且单飞吧,照顾好自己,还有另一个小天使,嗯。”
雨下得越发紧了,打在车窗上,眼前模糊一片,他后来又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
远了,离开了,她却满腹沉重,手想握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双手合拢,泪流了下来。
“你放心,那家伙是心狠手辣,可对你,软着呢,就是吓吓你。”盛向西慌了手脚,暗骂盛向东,缠缠绵绵的,叫这个小姑娘惦记着多好,非得煞风景,脑子太不朴素了。“他是爱惨了你。”
韩紫迷茫地想:她是为了什么流泪呢?
她是为了亲如生母的姆妈流的,她的自由是姆妈给她的。
应该没有别的缘故了。

 第十五回 夜半有来客弹情水岸
“秋姊,”韩紫顿了一下,“有什么消息吗?”
秋志鸿似笑非笑地:“我的姑奶奶,你终于开金口啦。”
巴黎的乡村木屋里,没有那么拘束,秋志鸿是活泼的。
韩紫微赫,“你的神情都很轻松,我想没有什么大事吧。”秋姊隔三差五的出门,是向盛向西说她的情况,和国内的联络是断不了的。
“三个月了,小姐,你一声都不吭,我都编不下去了。”先生还摁耐得住吗?
南北终于又开战,南少和北少被捋夺军职后,都跑到了南边,愚蠢的少爷们,不是先生手下留情,[奇…书+网//QiSuu。cOm]严密监视下还能让他们跑出去?人人都说先生冷血无情,前朝的雍正帝都难敌,可是对对手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先生因为顾念了一份骨肉,战场上又增添了多少白骨!那些说话的人有了机会,不都是同样下死手,何曾有慈悲?到了法国,她和西少扫除了两组障碍,也搬了两次家,她秋志鸿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憋屈的事情,到处躲?她瞄了一眼韩紫已藏不住的肚子,苦笑,认了。
韩紫低头一笑,走出门去。
“怎么赌气了?”秋志鸿尾随着她,“好好,战事挺吃紧的,不过我军大胜,南方那边起了内讧,现在正是好时机。”
法国的报纸也时常有国内的报道,虽然是乱像丛生,到底是东方大国,引人关注,一段时间下来,韩紫也略看得懂一些了,“不是说他的两个弟弟投靠了南方?”
“难得喔,小姐,你早告诉我,我也好回话,嘻嘻,你放心,那二位少爷,狗改不了吃屎,无用的人到了那里都惹人厌,现在没人踩他们。”‘
巴黎,徐志摩在《巴黎的鳞爪》写道:咳巴黎!到过巴黎的一定不会再稀罕天堂;尝过巴黎的,老实说,连地狱都不想去了。整个巴黎就像是一床野鸭绒的垫褥,衬得你通体舒泰,硬骨头都给熏酥了的-有时许太热一些。
最后一句实在不假,她的身子,在秋天的时分了还是热。
院子里左右是两块草地,上面随便放着两三块石头,一些花草罗列,几株枝干蟠曲的大树,其中有宽厚的枝桠蜿蜒下地,是自然天成的坐墩,藏在树荫下,是很好的纳凉处。
秋姊提着水壶轻捷地挥动,水珠向四面喷洒,草滋润着,开始一天幼嫩的绿色。
宝蓝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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