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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问镜-第9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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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鹤遗丹,与事者哪个都有资格入手,为何非要他们四宗代表?”

  “说不定鲁连先生也给他们骗了。”

  “说是共享宝丹之秘,既然如此,干脆大伙儿一块研究算了,还分什么阵营?”

  “什么四宗阵营?只见宗门,阵营在何处?”

  阵阵声讨,来自于四面八方,此起彼落。谁也没料到,突然一个爆发,竟然是这般声势。四宗修士想弹压,却把局面搞得更乱。

  各方修士谁想着屈居人下,人家吃肉,自家喝汤?还是不知多少人滤过的稀汤馊水?

  人们受到煽动,心思一变,再想转回去,实在太难了。

  而此时,有人爆出了更直白的态度:“敝人自忖在丹道上有些造诣,算我一个如何?”

  他这话一下子激发了很多人的思路,当即就有人改口道:“制器之术,我虽未入流,但造个玩意儿,还是没问题的。”

  “在下出身妙手堂,论机关消息,谁能比我更合适?”

  “还缺个打下手的不?我自荐可好?”

  若不明前因后果,还真以为张妙林人缘上佳,一呼百应,但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便是在八极宗巨舰主楼上,苏双鹤也有些感叹:

  “我今日来,一是会会旧人,二就是想是观一场夺丹斗符的盛会,如今看这局面……”

  说话间,他指沾酒水,在眼前桌案上划动,眼看即将成型,忽有剑吟声起,锵然有力:

  “盘皇剑宗愿与思定院的道友一起,做一番试金石!”

  第十一章 鹏鹤鹰隼 鸡雀蛙虫(四)

  剑吟声传入船中,有些杯盏都震动起来。

  苏双鹤看水杯里晃动的波纹,手指稍顿又行,继续在桌上书画图形,嘴上则漫不经心地问:“我听说北荒有一个盘皇宗,其中还有两个强手,今日这盘皇剑宗,和他们有什么干系?”

  当下就人笑道:“鹤巫明鉴,这个盘皇剑宗,就是以前的盘皇宗改了名字。”

  “哦?好端端的,把宗门名字也改了?”

  见苏双鹤有些兴趣的样子,那人忙再度回应:“鹤巫常年在域外,有所不知,盘皇宗因为当年北荒的黄泉秘府之事,整个宗门都站错了队,据说让八景宫都很恼火,有几年很是艰难,连门中刺曲、破劫两位真人剑修都不知所踪,势力大大萎缩,可近几年来,突然转了运,很是出了几位优秀弟子,有回升的势头,都说他们宗门得了一场机缘,入手了某个剑道秘藏,使宗门传承大大提升,更名似乎是想着更名符其实一些……其实他们宗门的剑道传承也很是不俗的。”

  “剑道秘藏?”

  苏双鹤念了一句,虽然还是低头书画图形,旁边人莫名就觉得压力大增,也想到了巫门与论剑轩的恶劣关系,不自觉就要多动脑子,多转弯子,而这一来,还真给他们开发出了新东西。

  有人就奇道:“秘藏?天紫明丹是源于割手牌,而割手牌据传也是关联着一处秘藏,而且时时放出剑气……”

  “你说他们……有道理!盘皇宗多少年来一直在北荒厮混,怎么突然南下,而且如此高调?”

  “坊间传言,割手牌是开启秘藏的钥匙,但还有人讲,本就是从秘藏中流出,是被人眼瞎漏过去的至宝,这种事情,大违常情,还传得有鼻子有眼,很难说没有一个根据。”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啊!鹤巫果然神照万里,一语点破玄机!”

  “正是如此,果然发人之所未发,见人之所未见!”

  谈话声似乎向古怪的方向滑过去了,可事实上,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类明确的判断,并不因为谄媚之言而有所偏移。

  四宗阵营要天紫明丹做什么?联手研究?

  哪有那个必要,只有外围那些凑热闹的蠢货才真以为是这样吧,真正的联合是放在割手牌上,是放在与之相关的剑道秘藏上,是放在后面的根本隐秘上。

  每个人心里都有些猜测,本来也秘而不宣,但在苏双鹤这边受到刺激和压力,不知不觉就提了出来,出口之后,他们也忍不住在想:

  苏双鹤这样的说法和见识,难道也对剑道秘藏感兴趣?

  主楼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一众修士的视线彼此交错,最后又自觉不自觉地落在这里的“地主”孟都公子身上。

  作为合作的提议方,不管怎么样,孟都公子都是最有发言权的。可是,此时的孟都公子没有任何反应,笑容便像刻在脸上一般,许久都没有变化。

  众修士心里纠结,虽说得罪了苏双鹤,是很要命的一件事,可要得罪了孟都公子,得罪了八极宗,难道就好过吗?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传言是真,在剑道秘藏这件事上,恐怕也没有比苏双鹤、飞魂城更好的合作对象了吧!

  谁不喜欢一个不会吃占宝物的合作者呢?

  出于剑巫之间的矛盾过往,飞魂城就是这样的选择。

  此时,苏双鹤倒是又开了口,说的是似乎与前面毫不相干的话题:“修行也好,做事也罢,要的就是踏踏实实,什么高屋建瓴,什么远见卓识,都是根基打好之后,才有那讲究。言行如一,才是修行本色。”

  “啊啊,鹤巫言简意深,字字珠玑,实是我们修行人的楷模啊。”

  谄媚的家伙总是反应最快,瞥了眼端坐不语,只当不知的孟都公子,干脆就叫道:“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不能没了章法。下面是怎么做事的?冷烟娘子怎么还没有请上来?”

  话音刚传下去,就有人叫嚷:“你们思定院混淆视听的本事了得,你同门在那叫嚣,你潜到船上来,是何居心?”

  “对了,那还有个思定院的。”自作聪明的家伙一开口就后悔了,苏双鹤一直不提那茬,不就是要以“无视”的态度折辱那人吗?他越俎代庖,真是犯了混!

  偷眼看苏双鹤的表情,可那位还是在桌面上以酒水书画,不知是什么意图,对他的“失言”也没有任何表示,但越是这样,越让人坚定了之前的判断。

  “下面乱糟糟的,粗人甚多,如何是冷烟娘子呆的地方,对了,那些来历不明的人物也要清理一下才是……”

  话说半截,才发现自己这边也越界太多,忙转头一看,只见程济世正冷冷看他,当下也就哑了。

  而此时,泥雕木塑一般的孟都公子终于开口:

  “鹤巫说得不错,碧波水府那边事态有变,事先定好的斗符夺丹的计划,可能会出问题,现在首要之事,就是要回归原本的事态,一步一步的做,才能扎实。程将军……你去那边,问问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是,公子。”

  程济世起身往外去,可他刚迈步,苏双鹤突然开口:

  “济世,你且等等。”

  闻言,程济世回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鹤巫有何吩咐。”

  他的情绪掩饰得虽好,苏双鹤也能看出来,里面的异样味道。

  “我十年间才回来一趟,难得见此盛会,也不想让事态如此发展下去。这里有我手书的一道巫咒,济世你拿去,放在天梁山岛上,镇一镇邪气。”

  谁都没想到,苏双鹤竟然会主动出手,程济世都愣了愣,与孟都公子对视一眼,才上前去。只见苏双鹤在桌上一揭,那由酒水涂抹的模糊图形,竟然就这么剥离下来,化为一团晶莹剔透的水珠,其上巫文排列,闪没无常,难以测度。

  当下就有人赞道:“鹤巫神通……”

  话才出口半截,楼下忽有声音压过了嘈杂的议论和喝斥声,传入耳畔:

  “冷烟。”

  “余老爷?”

  “我这里有一道符箓,你拿着去湖上,把那个醉鬼唤来!”

  第十一章 大罗之伞 人心之变(上)

  真正理解了传入耳中的话音后,主楼上一些人脸上都是僵的。

  谁也没想到,楼下的那位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形势下,讲出这种话来。

  针锋相对?不自量力?还是纯粹的巧合?

  心眼儿多的修士不免就要多绕几圈儿。

  虽然在座的,除了苏双鹤以外,再没有哪个步入长生,对长生中人的境界理解匮乏,可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主楼上下这段距离,在一众步虚修士的感应中,如在眼前是没错。可要说是余慈看准了苏双鹤的作为,有意针对,却根本不可能。

  因为有苏双鹤这样的大能坐镇,大劫法宗师级数的灵压,足以将一切想要窥伺的神意都给挡下,并毫不客气地反制回去,除非那人的实力已经超出了苏双鹤,而且超出很多,要不然,又怎么可能在苏双鹤全然不知的情况下,观其作为,又采取针锋相对的手段?

  而要比苏双鹤强出很多……这怎么可能呢?

  心眼多的陷入了纠结,

  “小子放肆!”

  楼上有人叫嚷起来,一马当先,将神意并恶念倾压下去,由此还带动七八人做出同样的事,刹那间气机汇聚、神意交错,就算无意合击,也不是哪个都有恶意,但勃然而起的高压,还是让那边修士都大感吃力,再加上主楼上莫名的反应,余慈周围轰地一声,让开了大片空白区域,以免殃及池鱼。

  白闵掌柜见机最快,扯了一把身边的双木道人,叫声“小心”,往外挪开。

  要知双木道人可是夏夫人看中的宾客,和苏双鹤天然不对盘子,就算“小人物”入不得人家法眼,但小心无大过,就别在前面碍眼了。

  如此判断和提醒,赢得双木道人感激一瞥。但其实,白闵提醒的时候,眼神是对着余先生那边的,这就是所谓的“顺水人情”了,多一句少一句看似没有差别,但印象里就会有相当的变化。

  这是最简单的一次投机,成就是交情,败也无妨。

  只是他眼下来看,打水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肆意倾压的气机,直如过境的飓风,每人都被迫做出反应,可余慈身边,却是平静的风眼,这一点,白衣感应得最为清晰。不管是什么压力,都在身边无声消融,让她对余慈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可接下来,按照这位的说法,是要她从这片暂时还算安全的区域走出去……

  要不要听话呢?

  苏双鹤高调到来时,白衣心里着实是郁闷了一番,以为在短短几日内,就要接连受到两个男人的折辱——虽说以伶伎之身掩饰,必须要有遭遇此类危险并承担代价的觉悟,可毕竟很恶心不是?

  谁想到这个当年闹得北地三湖天翻地覆的后起之秀,当真锐气无双,竟然敢与老牌劫法宗师放对……

  白衣在身边看得清楚,余慈的所谓“符箓”,根本就是在苏双鹤开口之前就凝化出来,打入玉符之中,看似是直截了当的针锋相对,可深想其中的难度,就不免让人为之惊愕。

  好吧,长生中人的世界,她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才是。

  出于这些考虑,沉默了刹那后,她轻声应道:“好啊!”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血液流速加快了少许,这不是别的什么,只是面对着不可测的危险和刺激,身体最直接的反应,比帏帐中受人折腾,或者折腾别人爽利太多了!

  退一万步讲,姓余的怎么也是个俊朗男儿,真受他折腾,也比某个白眉老变态强出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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