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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9章

问镜-第1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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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面对各怀心思的各宗修士,他说得明白,做得坦然。

  见没有人说话,余慈移目回来。

  目光到处,陈乔然等人莫不感觉到沉沉压力。

  目前,余慈在华阳窟的最新战报,还没有传播开来,可是不算这个,只算以前,尤其是近两个月以来,在北地连战连捷,斩杀天魔无数的辉煌战绩,就足以让众人,包括两个劫法宗师都为之仰视。

  此时,北地三湖区域亿万修士已经大致形成共识:

  渊虚天君的实力,完全可以与各大宗派的领袖、首席相提并论,也就是说,已经是一代宗师的地位。

  至少,绝大部分劫法宗师,在魔劫之中,可没有做到他这样的程度。

  “原来是天君亲临,在下金幢教祖堂经师,陈乔然。”

  陈乔然心思微妙,却知道这个时候,谁最先和余慈搭上线,就能占据主动。

  当下仍抢在移星真君之前开口,又借着是飞魂城一脉的盟友,笑道:

  “碧霄清谈之会后,教祖回来,对天君风采赞叹不已,说是连夏夫人也佩服的。在下因教务繁杂,未能亲睹,此后天君北上杀魔,行踪飘乎,更难见面,常引以为憾。哪知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陈乔然说了这一通,其实都是虚的,只是为了和余慈套近乎,也堵住移星真君的嘴。

  他则是借说套话的机会,梳理了思路,紧接着又问:

  “天君不是在北地么,何时转到这里来?”

  这一句才是探询,却不知,他是把利剑的剑柄恭恭敬敬地送到余慈手里。

  余慈如他所愿,略拿了个姿态,带着点儿矜持,微笑道:

  “昨日我在华阳窟遇到强敌,那两人实力都在我之上,难以抵挡,只能以‘大挪移’遁走,可这门神通还不是太精通,定位偏移,意外到了拦海山地界……说起来,路上我还向贵宗弟子问过路呢。”

  他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只是一个“大挪移”,就足以让一干人等心神动荡。

  “自辟虚空”还不满足,又来个“大挪移”,这是要做“虚空道君”吗?

  陈乔然一怔的空当,移星真君却也不是好相与的,找到机会,抢先开口:

  “昨天中午,八景宫叩心钟鸣响,天地动荡,此事……”

  余慈谦和应道:“多亏那边响得及时,使两个魔头心生忌惮,否则还真的不好收场。”

  “啊……也是天君神通盖世之故。”

  移星真君也好、陈乔然也罢,还有其余六个长生真人……甚至连一侧的胜慧行者也算上,都在惊愕与呆滞中,不自觉地变化视线。

  虽然余慈从未提及“两个魔头”的修为境界,然而天地法则体系的动荡,这一干人里面,陈乔然、移星真君,还有胜慧行者,肯定都能清晰感觉到。

  便是感觉不到的,只听八景宫、叩心钟这样的词儿,猜也能猜到,当时是怎样的局面。

  一直挽着余慈臂弯的宝蕴低下头去,强按着笑。她不是没见过余慈“装腔作势”的样子,可见一次就想笑一次。

  余慈拿捏姿态,别人也未必不知,偏偏他就是这份资格,你又能怎样?

  余慈根本不给这些人反应的时间,冷嘿了声:

  “昨天挪移到南边,就有人以‘心铃’之术刺探警告,今日又做出这等事来,魔门东支到底是何居心呢?”

  最后一句话,自有目标。

  而一息之后,也有人接了下来:

  “渊虚天君,你不去西线挣名声,到东海来逞什么能?”

  随着话音,有人在海面上现身,且还是“熟人”,正是早上刚丢了脸的“咒鬼”怀琛。

  在他身后,还立着两个后辈,也都是六欲天魔级数。

  魔门东支立宗之初,有两个“九鬼”。

  一是指“九鬼心铃”,亦代指宗主鬼铃子;

  另一个就是指“九鬼天魔”,是说魔门东支九个六欲天魔,里面也包括鬼铃子。

  如今千百年过去,且又经过一场四九重劫,九鬼已然不全。所剩下的,算上鬼铃子,也只有四人,却都是劫法宗师的境界,

  撑起了魔门东支大半天空,也代表着魔门东支的中坚力量。

  怀琛就是其一,此外还有常年主持外事的“雾鬼”,以及近年来少在人前出现的“阴鬼”,都是名动天下的强者。

  这“四鬼”,虽然比不上东阳正教“三魔君”同为顶尖大劫法宗师的强横霸道,然而各有所长,优势互补,又铁了心的在鬼铃子统领之下,论凝聚力,还要胜过。

  而近年来,鬼铃子又凭旧日交情,请来了“影魔君”柳观,顺手也牵住了本来叛门而出的黑袍,再算上宗门内一位辈份还在鬼铃子之上,作为无量虚空神主“主祭”的耆老,整整七个劫法宗师,其中四位大劫法宗师。

  其下三代、四代弟子,新成就六欲天魔的也层出不穷,战力之强,洗玉盟里也只有三天门才能比拟。

  不怪怀琛发横,实是他确有这个资格。

  可惜,把事情从头看到尾的余慈,同样是最有资格无视他的一位。瞥去一眼,笑道:

  “若我是你,必定现在就回宗门闭关个三年五载,免得再让人牵着鼻子,换门移户,做个三姓家奴……”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主导局面 封海划线

  余慈的言语不好懂,可对当事人来讲,却是直刺心底,整个人都是一激。

  “竖子无礼!”

  怀琛从嗓子眼儿里挤出这话,眼神凌厉,隔着辽阔海面,气势暴涨,显然已经动怒。意念所至,海上风声呼啸,似成咒音,若断若续。仿佛真有无形之恶鬼,藏身虚空之后,念颂咒文,渐成幽狱。

  余慈还不怎地,金幢教、灵辰宗、百炼门这边,已经是如临大敌。

  虽说陈乔然、移星真君这边也算是人多势众,可面对声名赫赫的“四鬼”之一,众人还真的心中没底,不少人心里头,也是不住地埋怨: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外如是。

  必须要说,帝天罗渡劫之时,雷劫清场做得太彻底了,稍微有点儿境界的,都给吓得不敢冒头,也就没有“瞻仰”到当时怀琛阴沟里翻船的狼狈模样。

  就算看到了又如何?“根本加持”本就是几十劫都未必能看到一次的特殊事件,怀琛固然狼狈,数劫以来,打下的根基却更有说服力。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别看余慈把怀琛说得如何不堪,作为魔门东支的立宗元老,每一个人都是在尸山血海中搏杀出来,哪个人的脚底下都踩着至少二三十条长生中人的尸骨,真论战力,包括陈乔然、移星真君在内,都是远远逊色——这份自觉他们还是有的。

  到了劫法宗师的层次,同境界之间的差距,也能达到“天差地别”的程度。

  或许,也就是具备更加辉煌战绩的余慈,才有与之平起平坐的资格。

  这就是实力划分的等阶,也是最现实的分际。

  此时此刻,因为余慈戳脊梁骨的一句话,直接引爆了怀琛的怒火,也就将事态骤然提升到“不讲理”的层面。金幢教也好、灵辰宗也罢,还有百炼门、三希堂,没有人会强出头,否则必将自取其辱。

  很自然的,事态的主导权开始偏移。

  也就两句话的功夫,余慈的目标已经实现了一半。

  完全不花什么力气,其实也没什么风险。

  层次就是层次,差距就是差距,有些情况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在陈乔然、移星真君看来,“咒鬼”怀琛气魄慑人,凶横霸道,并不为错。

  因为以怀琛的修为境界、咒法手段,对他们来说,就是沉重压力。心神受创又如何?纯以咒法施为,依旧是高墙壁垒,无懈可击。

  可在余慈看来,怀琛此举,不外乎恼羞成怒、虚张声势,至少心势聚合,颇有瑕疵,比凌晨时分隔绝法则的森严法度,相去天壤。

  帝天罗给他的心神创伤,似乎比想象中更严重。

  以余慈在情绪神通上的造诣、在天魔染化上的造诣,任怀琛拿出千般手段,都可视若无物,直指他最虚弱处。

  就像刚刚“三姓家奴”那句,余慈就是运用了情绪神通,在怀琛伤口中狠狠一搅,以至于他心神动摇,濒临失态。

  如果余慈真想动手,以怀琛目前的状态,再没有宗门足够的支持,百息之内,要么魔染,要么就重伤遁离,再没有第三种可能。

  这份把握和自信,自然而然合于神意,指向正与他摽劲儿的怀琛。

  在他们这个层次,高下虚实,其实明晰得很。

  怀琛气势飞扬,却依旧抵不过对面莫名寒意,心中更是虚。

  至此哪还不知,余慈必是对事情内幕了解深透!

  而且,必定是有攻伐心神的秘术……是了,前段时间还听翟雀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从苏双鹤处得知,余慈曾经与楚原湘、武元辰这两位一等一的神意攻伐宗师,相隔数十万里,隔空对轰。

  另外,其在洗玉湖上“真文道韵”级数的手段,也是直指人心,不假他求。

  不妙,当真不妙……

  自家知自家事,怀琛早上被攻破心防,确实是在近年来最虚弱的时候,留在这里,既是赌一口气,也是等着后援接手。

  对付俱净坊里那些“小宗小派”的所谓强者,没什么问题,真碰上行家——尤其是楚原湘、武元辰这种行家,说是“一触即溃”,也没什么问题。

  可话都出口了,怎么也不可能再塞回去。

  这可怎么收场?

  一时间,怀琛也只能是暗暗咬牙,只觉得对面声色不动,却把“上房抽梯”的手段,运用得炉火纯青,偏偏他还脑门上火,自蹈险地。

  非找个理由的话,只能说,早上帝天罗浑化大日真意与“根本加持”的一击,带给他的负面影响实在太大,以至于心神失守,灵智遇障。

  人贵有自知之明。

  当怀琛明白自家处境的时候,也就证明他真正清醒过来,至少在思维上恢复了正常状态。

  他马上想到,如果从另一个角度看,余慈虽然知道里面的门道儿,却也没有戳破虚实。

  这里面颇有学问!

  一方面,戳破了也没什么意义。

  既然是大宗,魔门东支自然也有卓的厚脸皮,既定的方略不会因为所谓的“真实”而轻易改变。

  另一方面,其中可操作的环节可是不少……

  怀琛终究不是常人,两三劫的时光不是白活的,心计和脸皮厚度都相当可观,虽然心中气劲儿已经泄了,可思维活跃程度又到了一个新层次。

  他死盯着余慈,谁都以为,他随时可能暴起,出致命一击。

  可就那么一瞬,风消音散,雨过天晴,这位整张脸都笑得皱起来:

  “哈哈,渊虚天君先离尘,后上清,跳帮的手段高明,咱们也是彼此彼此……回头可以多亲近亲近。”

  难得他把两个叠声词念得抑扬顿挫。似讽刺,又似在套近乎。

  强辞夺理也好,不要面皮也罢,气势虽是急坠,可相应的,其意图心思都变得诡谲难明。

  至少在不明就理的人们看来,就是如此。

  没有人是傻子,怀琛再怎么掩饰,前倨后恭的实质是跑不掉的。

  这至少也证明,怀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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