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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妻子与情人-第40章

小说: 妻子与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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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一种洒脱的心态去读,汲收的东西更多。当然,给予我直接影响的是明月。”  
  谈到明月,对姚江河和夏兄来说,都是一个异常敏感的话题。  
  姚江河不言声,等待着夏兄把话说下去。  
  夏兄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把他与明月交往的细枝末节都原原本本给姚江河讲了。  
  “江河,不知道你感觉到没有,明月真正爱的人是你,可惜你已经结婚,妻子又是那么一个好人。”  
  姚江河本来处在一种恍忽迷离的神思里,夏兄最后的一句话,使他突然间对明月有了反感。他定了定神,对夏兄说:“夏兄,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到你这儿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请你回到原来的寝室去住”  
  夏兄有些不解了:“为什么呢?”  
  “你住在厕所边,太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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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兄立即憨直可爱地笑了,认真地说:  
  “不关事的,不关事的。不知是我的鼻子不灵,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我一点也没有闻到这里的臭气。”  
  姚江河是相信这一点的。他曾读到过一篇散文——《看海去》,写作者夜访福隆海水浴场,在星光下赞叹海的神奇。第二天前往观看日出,只见沙滩上散乱的塑料垃圾,不禁渭叹不已!只不过一夜之间,只因眼识起了分别,心境就全然改观。由此,他又想起古代的一则禅宗公案——唐代新罗国位于朝鲜南部,当时华严宗有一位名僧元晓法师,与义湘法师二人到唐朝来留学。走到中途,又饥又渴。当时正是月初的夜晚,天上黑得连星光都隐藏不见,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没办法赶路,只好在一座坟场旁边过夜。这时候,他们口渴难忍,便摸索着去寻找水源。忽然发现一水坑,他们连忙用钵盛了一些水倒进口里,如饮甘泉一般,异常甜美。等天亮了,他们想再饮一些水,好继续赶路,又走到坑边去,却赫然发现坑里有死人的骨头,还连着丝丝枯干的头发,水中并有蛆虫蠕动,再用鼻子去闻,一股腐臭之气令人作呕。两位法师呆呆立于水边,连一滴水也喝不下去了!  
  元晓法师智慧毕竟高人一等,他想到,昨夜由于口中干渴,喝的时候很快入腹,感觉不出它的臭味儿,今天亲眼看见人骨浸在水里,心中便生出恶逆之感来,于是一滴水也喝不下去了。真是三界维心啊!  
  夏兄把他的全部心思都用到书上去了,因此闻不到厕所的臭气。  
  但姚江河毕竟心中有愧,又说:  
  “我们两个住在一起,你可以帮助监督我,免我生怠惰之心。”  
  “那是不必要的。”夏兄说。接着,他给姚江河讲了一则小故事:“如何才能体验到我与万物本是一体?”弟子问师傅。  
  “聆听!”师傅答道。  
  “我该如何聆听?”弟子又问。  
  “把自己化作一只耳朵,留神于一事一物中宇宙所通传送的玄音。若你听到的是你内心的独白,应立即中止它的喋喋不休。”  
  师傅的话让弟子豁然顿悟。  
  夏兄最终没有回到他曾与姚江河共住的寝室里来。  
  姚江河回来之后,仔细思索夏兄的话,觉得字字说的是自己。  
  以前,他曾从自己孤独的散步中获得充实,因为他实实在在地思考着关于自己和别人的事情,思考着清溪河与州河的文化渊源,思考着先秦文化尤其是楚辞何以如此博大精深,直达数千年之后子孙的心灵,喂养了一个华夏民族的文明。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那苍白的长长的路程,就变成写满文字的答卷了。可后来,他把散步当成了一种形式,凤凰山上的云松也好,镜花滩上的月光也好,州河水里的吼声也好,都被他杂念丛生的心排除在外了。他听到的,的的确确是内心的喋喋不休。他便在这喋喋不休里变得空虚起来。  
  先哲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当。他是真正的怠惰了。  
  怠惰的根源自然不是散步,而是杂念。吃了午饭,姚江河不打算午休。他要到书店去买一批新书。  
  不管党和政府怎样提倡精神文明,在通州城买书,尤其是买上档次的书,越来越困难了。以前通州城的书店很多,从通州大学出来,随便往哪一个方向走去,都可在极不起眼的地方,看到或大或小精巧玲珑的书店,即使不买,单是走进去站一站,翻一翻,也是一种慰藉,一阵温暖。现在,这些书店都变成了面馆或副食品店,有的变成了门诊部。每见此情景,热爱通州城古朴文化的人,都要不解地问:“这通州城怎么变得越来越庸俗了呢?”像问自己,又像问别人,但不管是自己或别人,都不能回答。——那些书店依然还是书店的,也把曹雪芹、鲁迅、巴金以及托尔斯泰、罗曼·罗兰、哥德、莎士比亚等人毫不客气地请下了书橱,而把那些无病呻吟的所谓青春美文放在显要的位置,更有甚者,将半裸或全裸的女人封面,作为招揽顾客的广告。这样的书店里,早没有了文化的芳香,而流动着滚滚肉欲,稍有文化良心的人,对此是不屑一顾的。  
  要买一部好书,得走很长的路程。  
  平时要买书,需乘车去,今天姚江河不想乘车。  
  中午的太阳已经十分灼人了,道旁树叶已失去了清早的鲜活,叶片微微打卷,叶尖纷纷下垂。不断有车辆从身边疾驰而过,可车辆的喧嚣,在姚江河听来都十分遥远,仿佛凤凰山头传来的松涛。  
  走到天桥上,姚江河心里有些烦乱。在这里,看相的,抽签的,摸骨的,卖狗的,乞讨的,把天桥挤得水泄不通。这与通州城南北相接的要道通州桥上别无二致。  
  朝阳路上的所见使姚江河更是感到吃惊。  
  从这条路一直向西延伸,可通火车站和飞机场,外地人(包括政界要员、商界英雄、中外游客)要进入通州城,朝阳路是必经之道,因此被喻为形象路。可是,这形象路既狭窄又拥挤,路边朝阳农贸市场里的污水,肆无忌惮地流到街道上来。对此,当地政府似乎无动于衷。  
  可是,终于让他们的上级发怒了。  
  六月,省上某要员到各地视察。中旬到了通州。他来的那天,天气很坏,虽下着大雨,空气依然沉闷,走下飞机的舷梯,人已经疲乏不堪了。通州城的大小官员自然列队在飞机场外等候,由于雾大,飞机晚点长达三个小时,但那些大小官员连午饭也没敢去吃,腿僵直了,腰酸痛了,口渴了,肚子饥了,倦倦思睡了,这时候,上司银白色的飞机突然盘旋在头顶!奇怪,怎么没有听见飞机的轰鸣呢?  
  他们立即来了精神,当上级领导走下飞机之后,前呼后拥,坐上高级轿车,由警车开道,向城内驶去。  
  遗憾的是,车到朝阳农贸市场旁边,轿车抛锚了,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  
  通州城的大小官员立时吓出一身冷汗,纷纷下车,冒雨推车。  
  这些坐办公室的人物,什么时候干过体力活呢?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将上司的车子微微晃动一阵,丝毫不起作用。  


  领导的脸阴一阵晴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砰”地拉开车门,站立于大雨之中,发一声喊:“一、二、三!”车子才驯服地从泥潭里站了起来。  
  通州城的大小官员个个垂首而立。  
  那领导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也不听随从的百般劝阻,在大雨里徒步向前,左顾右盼,又钻入肮脏无比奇臭无比的朝阳农贸市场看了一回,浑身被雨淋透了。  
  据说,那领导回到原地,对那些脸色吓得青紫的官员们说:“改建朝阳路,五十米宽!我国庆节前来剪彩!”  
  说毕,威风凛凛的领导上了车,“砰”地关上车门,迅速倒转,开向了飞机常……如今,朝阳路上到处都是标语:“苦战四个月,建好朝阳路!”  
  “人民公路人民修,修好公路为人民!”……插了红旗的宣传车来回游动,女播音员以激|情满怀的音调向过往行人宣传道:“朝阳路是我城的形象路,是否能多快好省地修好朝阳路,关系着是否坚持改革开放,是否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大问题,希望广大市民发扬主人翁精神,积极行动起来,为建好我城形象路贡献最大的力量!  
  ……”  
  许多房子拆掉了,有些还是刚刚建起来的。  
  朝阳路上成了一片废墟。  
  姚江河感到纳闷:在这之前,通州城的领导为什么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条形象路呢?  
  走到路的尽头,姚江河大失所望:他十分钟爱的那个正规书店也被拆掉了。有一老一少两个面善的书店职工,还在那里作最后的清扫工作。  
  “老师,书店也拆了?”  
  “拆啦!”  
  “搬到了哪里?”  
  “无家可归!”  
  姚江河体会得出工人们的悲哀,站在那里不走,专心致志地着他们工作。  
  “你是准备来买书的?”年轻一点的女工问。  
  姚江河点点头。  
  “等我们找到了落脚点,还是要坚持把这书店开起来的。到那时你再来吧。”  
  “没给你们指一个固定的地方?”  
  最先说话的工人有些愤愤不平:“指个狗屁!不管三七二十一,叫你先拆了再说。我在这个书店里已经工作三十多年了,这里的旮旮旯旯,都是我摸熟了的,说拆就拆,叫我怎么不伤心呢?”  
  “管他妈的,拆了旧的换新的!”那女工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安慰她的同伴。  
  “现在,像你们这号严肃的书店已经不多了,你们一定要开办起来。”  
  “小伙子,谢谢你了。有你这句话,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书店我们肯定是要开起来的。实打实告诉你,当通知拆毁书店的时候,我们的经理差点跪着跟他们求情了。经理跟我一样,也在这书店里呆了三十多年了。但是,别人是不理解你的这份感情的,一句话: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无任何理由可讲。拆房架子的那天,我们和经理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  
  老工人的眼圈红了。  
  “你晓得现在怎么着?”女工接着说,“这些书,经过清点之后,放到了我们每一个职工的家里,待有了房子再搬出来。凡是书店职工的家里从客厅到卧室,到阳台,全都堆了书,连身也转不过来。”  
  姚江河被他们的敬业精神感动了。  
  “这最后一批书准备搬到哪个老师家里?”  
  “我家里!”老工人爽直而兴奋地说,“我叫我儿子出去租房子住,把他那间屋挪出来。”  
  “你儿子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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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啥意见呢?他也跟你一样,是个喜欢读书的人,读书人是爱书的。”  
  姚江河觉得心里有一团火苗在燃烧。这给予他人生最重要教育的通州城,毕竟是可爱的。  
  说话间,女工拿起一本画册,使劲地拍上面的灰,边拍边对她的同伴说:“你看,像不像咱们这里的镜花滩?”  
  老工人接过书,眯缝着眼睛,把书举得远远地看那封面:“真是呢!”他兴奋得用巴掌连连拍着大腿。  
  “小伙子,你说这是不是镜花滩?”老工人把书递到姚江河面前。  
  姚江河本来在看书堆中的另一本书,那是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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