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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游戏太太团-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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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看着刘总。 
  娃娃说:“哎,怎么了,杀手还没抓到呢?就不玩了?” 
  刘总看看大家,犹豫了一下,说,“这样吧,都回房间休息一下,吃了晚饭再玩。这个游戏真是太好玩了,是高级游戏。” 
  娃娃说:“那我们换个地方玩。” 
  刘总说:“好。”   
  游戏太太团 十(1)   
  夜幕来临,酒店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了。庭院里喷水池的喷泉在华灯的照耀下变换着旋律。我和明绚坐在某个黑暗之处,看着灿烂辉煌的酒店和喷泉,不由觉着生活的美好。我把头靠在明绚的肩上,一种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明绚低声说:“青青,你幸福吗?” 
  我幸福地对他笑了一笑。我真是感到幸福。 
  明绚对我说:“那你今天怎么会这样说我和简小姐,用了暧昧这个词?” 
  我“嘘”了一声。我说:“不要说话,起码在这个时候。” 
  明绚看看我,没有再说话。 
  我突然感到有强烈的睡意上升,不知不觉地就伏在明绚的肩膀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用力地摇醒了。 
  “快起来,快起来。”摇我的人尖声地叫着。 
  我感到脑袋发沉,眼睛也睁不开。我努力睁开眼睛,依稀看到面前的是陈太太。她的脸因为恐怖而变形。 
  我看看周围,原来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酒店房间里的一张床上,身上穿的还是那件透明的睡衣。 
  我用力摇头,拼命回忆。我和明绚不是在庭院的喷水池边上的草地坐着吗?什么时候回来睡的,怎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陈太太还在摇我,她的眼里含着泪水。 
  我费劲地说着话:“陈太太,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游戏开始了?怎么也不叫醒我?这次我肯定……” 
  不等我说完,陈太太就尖叫着:“杀手,真的有杀手。” 
  我笑了起来:“当然有杀手,没有杀手这个游戏怎么玩呢?” 
  陈太太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是真的有杀手。王经理已经被人杀死了。” 
  我的脑袋还是发胀。我皱着眉头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说清楚点。” 
  陈太太用力拖我下床。她的力量还真大。令我想起明绚第一次抱我上床时的情景。 
  “我要换衣服。”我用力甩开她。 
  她连忙把挂在凳子上的衣服递给我。我连忙穿上。 
  她在一边催着:“快,快。都在等你。” 
  我和陈太太来到407号房。那是王经理夫妇住的房间。门大开着,所有人都在里面。看到我进来,娃娃白着一张脸冲了过来。 
  娃娃冲我喊:“你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我一边说一边找明绚,只有他不在。我感到大事不好。 
  陈太太冷静地说:“你不是睡在你的房间里,明绚已经去找你了。” 
  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怎么会呢?我明明是和明绚在草地上坐着,然后好像是睡着了。即使是睡着了也应该是明绚把我送回自己的房间。怎么我会睡到别人的房间呢?” 
  刘总走过来:“不要说这个问题了,等明绚回来再问他吧。” 
  我看看众人的脸色:“出什么事情了?” 
  刘总用颤抖的手指一指床上:“你自己看。” 
  众人让开一条路,让我走过去。我慢慢地走到床前,看到王经理很平静地睡在床上,嘴角好像还有一丝笑容。 
  我指着他:“他睡了。” 
  刘总低声说:“他是睡了,可是一睡不起了。” 
  王太太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问娃娃:“到底怎么回事?” 
  娃娃白着一张脸,但口齿还是很伶俐:“是这样的。晚上我们开始玩杀手游戏。但换了个玩法。大家不呆在一起,可以在一个楼层里走动,想这样的玩法更刺激点。可是刚开始玩,我还没点杀手,王太太就冲出房间说出事了。” 
  我问王太太:“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丈夫出事了?” 
  王太太摇着头:“我去洗手间洗澡,进去的时候老王还在看电视,他还说是他建议不呆在一起玩的。因为他不喜欢这个游戏。这样他就可以呆在房间里看电视了。谁知我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躺在床上了。我的命真苦啊。”王太太说着又哭起来。 
  刘总一声令下:“大家坐好。” 
  众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没有动弹。 
  刘总更大的声音:“怎么,听不到我说话了?还是不听我说话了?” 
  娃娃怯生生地:“怎么个坐法?” 
  刘总瞪她一眼:“怎么个坐法?就跟下午一样的坐法,一样的顺序,一样的排列。” 
  大家伙只好把桌子椅子搬开,照刘总的命令在房间的地板上坐成圆圈。也不管床上的那具含笑的尸体。 
  坐好以后,我又想起了明绚。他到哪里找我了呢?怎么还不回来?不好的感觉再次袭来。我说:“刘总,明绚还没回来,我要去找他。” 
  刘总摆摆手:“他这么大的人了,找不到你,自己还不会回来?你不要太担心了。” 
  我只好闭嘴。只是这个时候,他还叫我别担心。 
  刘总对娃娃说:“你来当主持人,我们就坐在这里把杀手找出来。” 
  娃娃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神情,雀跃地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找杀手。下午的第一个程序就免了,因为现在已经有一个人被杀了。我们现在就剩下一件事情,就是找出杀手。” 
  刘总不耐烦地说:“那你说说,谁是杀手?” 
  娃娃指着王太太:“杀手是她。”   
  游戏太太团 十(2)   
  王太太一下子就停住了哭泣,她看着娃娃:“你胡说。” 
  刘总对娃娃说:“你可以陈述理由。你讲完了王太太再讲。好了,你现在讲吧。” 
  娃娃眨着眼睛:“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王经理不爱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是很恐怖的。” 
  刘总:“怎么个恐怖法?” 
  娃娃:“他会骂她。” 
  刘总摇摇头:“这不算恐怖。我也骂人。男人都骂人。” 
  娃娃:“他会打她。” 
  刘总问王太太:“老王打过你吗?” 
  王太太摇头:“不,从来没有。” 
  娃娃:“但他不碰你,摸都不摸你一下。连你的乳房的大小都不知道。” 
  几个太太脸色都变了,几个先生也在摇头。连我也觉得娃娃太过分了。 
  陈太太忍不住地说:“太过分了。” 
  李经理拉起苏经理:“走,我们去找明绚去。不知他会不会出事。” 
  苏经理也站起来:“对,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听一个毛孩子胡说八道。” 
  刘总脸色一变:“都给我坐下。” 
  二人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门外走去。这一刹那,我的心感到有些温暖。 
  刘总大声喊:“你们想干什么?不想在公司呆了?” 
  俩人却连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刘总的脸顿时挂不住了,转头对娃娃说:“你继续说。” 
  娃娃有点沮丧:“我说完了。” 
  门突然被撞开。明绚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嘴角上流着血。 
  我大呼一声:“明绚。”就冲上去扶着他。 
  明绚最后是温柔地摸了一下我的脸,柔情蜜意地问我:“宝贝,你去哪开心了?”说完就一头栽到我怀里。 
  我失声痛哭起来。我哭得昏天黑地。我真后悔。后悔什么呢?后悔这种生活。肯定是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把明绚害死了。 
  谁是杀手? 
  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身边坐着的全是太太们。她们全部都身穿黑衣,手里拿着白色的百合。 
  娃娃告诉我,我昏迷了一整夜。在这个离奇的夜里。刘总和其他几个经理,都一一死了,死于非命。公安局的人都已经来了。并且不让我们离开。 
  公安局的人肯定地说,杀手就在这帮太太团里面。肯定是其中的一个人。 
  最后作一次总结。我那天穿的是一套粉绿色的套装,上面是一件大领子的短外套,下面是一条花滚花样子活泼的短裙,这套衣服是明绚上星期才给我买的,今年流行粉色,我知道我穿这套衣服他肯定高兴;简小姐穿一套粉紫色的衣裙,肩上挎一只娇嫩的粉红与柔和的嫩绿融在一起的黛妃包,是今年的新款;李太太戴着镶着翡翠的耳环和项链;陈太太的头发烫成一个邓波儿的头;苏太太穿着一条豹子皮花纹的瘦腿裤;而王太太呢,她的衣着完全令人想不起。 
  还有娃娃,她是一贯的纯棉布白衣裙,盘着可爱的罗圈腿。     
  第二章   
  游戏太太团 十一(1)   
  至于寡妇团是怎样回到广州的,我就不一一细说了。说实在的,我也无法鼓起勇气细说这件事情。总之我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情就去动物市场买了一条金毛犬。金毛犬身上的几样属性都是我需要的,第一,它忠诚;第二,它温顺;第三,它从不吵闹;第四,它漂亮。很长时间,我都像一个失魂落魄的人,一到黄昏就拉着我的金毛“冰冰”下楼到花园去散步。 
  一晃两年过去了。期间我多次接受过警察局的问询,一个年轻的警察脸上带着迷茫又好奇的神色问我:“太太,难道你那天出发的时候一点儿预兆也没有吗?”我摇摇头。真的一点也没有。我那天还特地为明绚穿上那套粉绿色的套装,而那套衣裙我已经放到了明绚的墓里陪伴他了。但两年过去了,真正的杀手还是没有找到。我曾怨恨过娃娃,还甚至怀疑过她。我还清楚地记起她当时提倡玩杀手游戏时脸上的那副诡秘的笑容。当然她肯定是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把这帮男人都杀掉,她再变态也无法做到这点。但我已经认定了她是害群之马。而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人儿自从那件惨案后就一直没有出现,就像她自己也被那个神秘的杀手杀掉了一样。 
  某天早晨,我像平日那样,带着冰冰到楼下去。一到楼下,冰冰就跑到一棵石榴树下小解。我这才注意到石榴树上已经结出了小小的深红色的果实。 
  果然,又到了我钟爱的五月。我这时才觉得此时的空气是如此清新,空气中还有微风吹动,我突然想起我多久没有进去过的衣帽间,那里几百套时装都寂寞地休息着。五月是我在一年中最钟爱的月份。按理说,这个上午我有着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去做。比如可以给冰冰洗澡,又比如可以躺在床上听听音乐。看着石榴树上鲜红色的果实,两年来我的心第一次有了一些松动。当然,我把这归结到这红色的五月。 
  和冰冰散完步,我心情愉快地回到了家。 
  电话铃响。我有些愕然。这两年我闭门不出,新朋友是没有的了,旧朋友也很少来电话。不过电话还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很可能是我的母亲打来的。那件可怕的事情过后,她总是担心我,时不时就要打个电话,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喂。”我接电话。可就在这刹那间我内心突然一阵恐惧,电话吧嗒一声放下。两年前的这个早晨,不也是一个电话吗?我的耳边仿佛响起明绚的亲切的声音:“老婆,你准备好了没有?”那个疼爱我的男人,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就离开我,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电话铃又响。我看着那部电话机,一步一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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