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传天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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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反复把脑海中的资料梳理了很久,也没从中找到答案。李潜想,反正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闲来无事,就做几个假设吧,权当是活动活动脑子了。
其一,老变态的身份。老变态应该是宗师级或接近宗师级的人物,其形象和桃花岛的黄老邪差不多。老变态的样子李强见过,年轻时应该是白衣翩翩的美少年,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依然是白衣白巾,双眉似剑,眼如丹凤,颌下飘着三缕半尺长胡须的中年帅哥。特别是那双眼睛,忧郁深沉,特有内涵,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男人。这种男人对小到十五六老到五六十的女人都有极大的杀伤力,对熟女几乎是一击必杀,简直就是熟女终结者。虽然不知道老变态是不是也和黄老邪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周易八卦无所不能,医药卜筮无所不精,但可以肯定的是,老变态文学功底应该不错,木工、漆工、铁工等手艺是大师级,排布布阵至少也是名将级,应该能和黄老邪打平。可黄老邪是什么人?江湖中的顶级高手,一代武林宗师。由此推断,老变态也应该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象他这样的大人物,应该有很高的江湖地位,甚至有自己的势力。他完全有能力带着李潜到条件更好的地方生活,即便是要隐居,至少也得找一个山清水秀的洞府,再找几个贴身的仆人和美貌的婢女殷勤伺侯着,这样才符合他的宗师身份嘛。可他没有。他带着个小孩子躲在这鸟不拉屎的穷山谷,事事都要亲历亲为,在李潜没成长起来以前,连烧火做饭劈材都要自己亲自干,过的很辛苦。他这样做,除了他是天生的自虐狂和虐待狂外,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在有意躲避。躲避什么呢?比他功夫更高势力更大的人?
想到这,李强忽然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看法。一个宗师级的高手,怎么可能勘不破生死?如果真有功夫比他高,势力比他大的人存在,他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再不济,搞个暗杀偷袭啥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不至于象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而且还带个小孩子。
孩子?李强脑中划过一道闪电。难道,他躲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李潜?这个想法一出现,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解释应该是这样的,老变态是个高手,但他躲避的不是自己的仇家,而是李潜父母的仇家。他教导养育李潜,是为了让李潜有复仇的能力,等他成年了,就让李潜去复仇。这是典型的武侠小说桥段。
第八章 排淤妙方
就在李强胡思乱想的时候,“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李强瞥见“老变态”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黑瓷碗。
看到“老变态”,李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李潜留下的意识里,对“老变态”是非常厌恶甚至是忿恨,不然也不会直呼其为老变态。但在李强的意识里,此人对李潜的百般折磨应该是出于培养其成才的目的,虽然手段简单粗暴,但却深藏一番苦心。何况,自己的性命还是人家救的(当然,人家救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徒弟李潜。但没想到李强鹊巢鸠占)。李强无论如何也无法再以李潜原本的态度来对待他。
李强正思忖间,“老变态”望了他一眼,原本沉沉如水的脸上露出一丝暖意,但转瞬即逝。他走过来用没有任何情感的语气说:“醒了,正好把药喝了。”
李强努力挣扎着想坐起来。无奈双臂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老变态”坐到李强身边,一手端着黑瓷碗,一只手伸到李强背下,缓缓将他托起,然后将黑瓷碗送到李强唇边。李强闻到碗里散发出的浓浓药香,他能分辨出里面有乳香、没药、血竭、断续等中药。虽然李强前世是医生,但主要从事的还是急救,中药虽然有所涉猎,却并不精通,更没有达到从气味中分别药材的水平。想来,这项能力应该是继承自李潜。
李强努力的张开嘴喝药。无奈现在李强精神有余而气力不足,胸口闷的难受,喘气都费力,更别说行动了。李强猜测,应该是自己的胸腔有淤血,影响了肺功能。如果不及时清楚淤血,自己的肺功能就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但没有外科器械和西药的情况下,李强只能寄希望于“老变态”的医术。
一碗药足足喝了半柱香功夫才喝下去。等李强喝完药,“老变态”放下碗,将他缓缓放平,拉过被子盖好,走了出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老变态”又进来为李强把脉。把脉的时候李强注意到老变态直皱眉头。他猜想,“老变态”应该是通过把脉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
“老变态”把完脉,温言道:“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康复。好好修养,不要胡思乱想。”
听到如此暖心的安慰,李强心中一热,差点忍不住含泪叫他一声师父…………
突然听到“老变态”悠悠地说:“你受伤的这些日子,我真有点不习惯了。自己做的饭吃着不如你做的香,自己泡的茶也不如你泡的茶好喝,晚上还得自己烧洗澡水。不光要照顾自己,还得象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你。最主要的是,没人让我抽两鞭子或打两尺子,我觉得浑身都不得劲。”
听前几句,李强还觉得是“老变态”的态度转变了,开始懂得打柔情牌了,听了最后一句,李强立刻火大。我X,原来这老东西是折磨人惯了,一天不折磨自己心里就不舒服啊。什么玩意啊!要是李强能动的话,李强一定会蹦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的老不死的变态狂!小爷倒了八辈子霉,怎么摊上你这个无良师父,你给我滚!”可惜,李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把忿恨憋在心里。但憋是憋不住的,李强感觉胸口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猛的向上顶。
“哇”李强喷出一个黑红色的血箭。老变态忽然动了,左手一抄,将血箭抄在手里,右手如电,飞速在李强胸前的穴道点了几下。李强立刻感觉呼吸畅通了。他喘了几口粗气,缓过神来瞪着“老变态”。却见“老变态”正在捋须微笑。
“潜儿,为师的这招激怒排淤的法子如何。”
李强瞪着老变态手里沾满黑红色血迹的布没说话。
“老变态”望着手中满是血迹的布,忧色忡忡地说:“你从高处掉下来,震伤了的内腑,同时肋骨也刺伤了肺,内腑的血流不来,在胸口堆积成淤血,压迫了肺,让你呼吸不畅。如果不能及时清楚淤血,时间长了,淤血就会变成血块,时刻压迫你的肺,到那时,只要你一动,你的肺就会疼的要命,喘不上气来。那样的话即便你胳膊和腿上的伤好了,也只是个废人。”
他说的情况和李强的推断完全一致。李强刚才也正在为这个问题发愁。如果是在前世,这种情况根本不是问题,只要在淤血处开个小孔,将淤血吸出来就行。可在没有医疗器械的古代,这种情况会让他终生成为废人。
“所以,为师就想,若是激怒你,应该能让你的怒气将淤血顶出来。”“老变态”脸上写满了得意,捋着胡须道:“为师的办法是不上很绝妙?”
起初李强听了他的解释,心里对他还是很感激的,虽然害的自己吐血。不过看到他得意的脸,却只能在心里苦笑。暗自腹诽,果然是倒了八辈子霉啊,遇到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师父。怪不得李潜叫他老变态呢。
“老变态”自然无法得知李强的心理活动,他伸手按住李强的手腕,“来,让师父再把把脉。”
“老变态”把了会子脉,又有些皱眉头。李强见了,暗叫不好,莫非淤血还未完全清除干净?难道还要再气自己一次?不过,象这样的方法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那他又会想出什么馊主意?
李强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变态”收了手,摇头叹气,“刚才的办法并不彻底。看来还得用金针刺穴才行。原以为不需要再用金针刺穴的。那功夫实在太伤神,给你施展一次,我至少得损失三年功力。我可真是亏大了。唉,乖徒儿,你伤好了以后要好好伺侯我三年才行。”
我X!什么人嘛,一个养育了十七年的徒弟,竟然比不上他三年功力!他把自己当什么?小猫小狗吗?李强再次气的吐血。
刚才的一幕再次重演。不同的是“老变态”这次换了块新布,布上的血迹比原来的那块颜色要鲜艳些而已。“老变态”再次为李强把脉。慢慢的,他的眉头竟然再次皱了起来。
“师父,”李强受不了了,强撑着用虚弱的声音说,“您就别再折腾我了。再折腾下去,我就被您折腾死了。”
“老变态”突然瞪大眼睛盯着李强,颤声道:“你叫我什么?”
李强突然醒悟,原来的李潜一直叫他“老变态”来着。自己突然叫他师父,会不会让他生疑?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识破借尸还魂这么神奇的仙术呢?那他的吃惊应该是惊讶自己叫了他一声师父。真后悔这么叫他。不过话已出口也无法收回。得想办法圆过去。可该怎么办呢?李强望着“老变态”心念电闪,思忖对策。“老变态”则瞪大眼睛盯着李强,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师徒两个就这样对眼了半天,谁都不说话。最终,李强拿定主意,作羞惭状,低声说:“师父,以前都是徒儿不好。经过这次变故,徒儿认识到了师父的苦心,徒儿知道错了,请师父原谅。”
“老变态”眼圈有些红,他收了手,轻轻点点头,“这就好,这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师父怎么会怪你呢。以前怪师父对你太严厉了,让你反感。不过严师出高徒嘛,师父对你严厉是希望你能成才。嗯。不说这些了。你的身体应该没问题了,你好好休息吧。哦,对了,潜儿,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说着,便匆匆走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李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李强暗自猜测,作为师父,虽然他不曾说,但他还是很希望李潜叫他一声师父的。只不过李潜一直没叫出来。现在李强附身在李潜身上,叫了他一声师父,也算是弥补了他的一个心愿。
第九章 不一样的历史进程
人的性情有很多种。就以最简单的三分法为例:有的人热情如火,与这样的在一起,你能时刻感受到他的温暖;有的人温润如水,与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会觉得很舒服,没有任何拘束感;有的人冷淡如冰,不知不觉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然,这只是简单的分法。现实中有很多人并不单纯是一种性情。有些人是外冷内热,有些人是外热内冷。甚至一个人有时可以热情如火,有时也会温润如水,也有时横眉冷对,对谁都不待见。但无论如何多变,在短时间内没有任何突发状态下,对同一个人的表现,则会显露出一个人的真性情。
“老变态”师父是什么性情?若是问李潜的话,李潜一定会说,他的性情就是一块千年寒冰,不仅生人勿近,熟人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在李强看来,这结论有些偏颇。特别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对“老变态”师父的性情有了个大致结论--温度有些偏低的冷水,偶尔还有些不着调。按说李强都已经叫他师父了,当时他也表现的有很激动,虽然他硬是将激动压了下来。想来,从此以后他应该是以慈(师)父的面目对待李强才对。但他没有。等他从厨房中端来一碗骨汤时,他的脸上立刻恢复了沉沉如水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激动或亲切,也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似乎刚才从房间里出去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