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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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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青羽听罢,不由自主地诧异起来,开口问道:“小央修炼的什么功法?若是云玑派的心法,也不会有此反应。”
现下箫青羽询问袂央所言的功法是什么,不禁令袂央徘徊不定,心道:“那门啖魂摄魄,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叔?若是他问起这啖魂摄魄从何来的,我又该如何回答?难不成将九璃玄火珠的来历也要全盘托出?”
见袂央蹙着眉头似乎是在思忖什么事,箫青羽却是扬起了嘴角,语气轻然,悠悠道:“小央有什么事瞒着大叔,这般犹豫,若是不愿,大叔亦是不会强求你。”
话音一落,袂央立马抬起眼来,有些发怔地看着箫青羽,可谓是万般犹豫。
“大叔有一句话想对小央说,那便是这世间万千功法,种类繁杂,修炼起来自然会是各种不同。若是身体排斥感过强,便是那门功法与你本来学会的功法在修炼门路上相差甚多。”箫青羽顿了顿,眼神竟是流露出一丝担忧,“就如我仙盟三派的弟子忽然去修炼什么魔门功法,那么身体的反应可是极为强烈的。魔门功法与我正道法决在修炼的门路上发差最大,魔门邪派皆是走极端之道,在修炼上亦是要比正道古怪些。”
“魔门功法”四字重重地给袂央一击,她眉头皱了皱,心里担忧起来,暗暗道:“那啖魂摄魄修炼起来如此困难,该不会也是魔门功法吧?”一想到这“啖魂摄魄”与九璃玄火珠有关,袂央身后不由得一阵发麻,寒气微起,那九璃玄火珠同那狂尸有所关联,而这“啖魂摄魄”却是封印在赶尸秘笈的夹层里。且看种种联系之后,那么陪伴袂央多年的赶尸秘笈是不是与那狂尸有关?
细细推敲之后,袂央身心巨震,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那日那尸体正是沾了袂央的血才狂暴起来的,若真如袂央所想,那狂尸与袂央的关系绝不简单!
“小央又在想什么?”箫青羽的话语在耳畔边回荡起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论道

袂央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告诉箫青羽,只听得箫青羽话音在耳畔响起,一时间袂央心中百般纠集,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让箫青羽得知她一直将那颗从狂尸口中掉下来的九璃玄火珠藏在身边的话,也不知道箫青羽会怎么想。
心中徘徊不定,袂央眉头微微蹙紧,又听箫青羽道:“这般不敢直视大叔,小央到底是怎么了?”
“我……”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绷着脸将赶尸秘笈给取了出来,递给箫青羽,怯怯道:“大叔,你瞧吧。”
见两张有些破旧发黄的纸张递来,箫青羽不禁一愣,接过袂央递来的赶尸秘笈,俊逸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讶异,“小央,这是……”
此刻的袂央两指立马流露出两丝光华,飞快地流向箫青羽手中的赶尸秘笈,不过片刻,那赶尸秘笈中的夹层便打开,“啖魂摄魄”的功法口诀一一显现在了箫青羽的身前。
看见悬浮在身前的无数金色小字,往日见惯了大场面的箫青羽眼下也显得有些难以淡然,凤目闪烁,细细扫过这“啖魂摄魄”的记载之后,眉头不经意一皱,看向袂央道:“小央可是在修炼此功法?”
听闻箫青羽如此之问,既然都将这“啖魂摄魄”展现在了箫青羽的面前,眼下的袂央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她缓缓点头,只道:“正是这啖魂摄魄,大叔,你说这啖魂摄魄到底是什么功法,我可适合修炼?”
“小央……”箫青羽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又问道:“这啖魂摄魄你从何得来的?”他又看向手中的赶尸秘笈,“还有这两张纸页。”
“这赶尸秘笈本就是我的,自我记事开始它便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了。”袂央顿了顿,抬眼看向箫青羽,有些顾忌地说道:“或许婆婆知道这赶尸秘笈从哪来的,只不过多年以来,当我问起我身世以及这赶尸秘笈的来历,她都不作任何回应。”
袂央话音一落,箫青羽又是怔然须臾,不过担忧的神色却是有些舒缓过来,“梦烟不告诉你,或许有她的道理。小央,这啖魂摄魄便如我方才所言,个中修炼门路与我云玑派心法反差极大,至此你才会如此不适。”
袂央本想问“那么此啖魂摄魄还能不能继续练下去?”,箫青羽的话语便又响了起来,“这门功法尚是偏激极端,修炼门路上与魔道心法毫无两样。”说到此处,箫青羽以往柔和的神色却是变得严肃了几分,正色道:“小央,心神不坚定者勿要修炼此门功法,如若把握不当,定会走火入魔,误入迷途,到时候大叔而已救不了你。”
听箫青羽说的如此可怕,袂央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又怕又失落,心道是这明明是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功法,为什么会被大叔套上“魔道心法”之名?
见袂央低头不语,样子极为气馁的模样,箫青羽愣了愣,随即又是摇头感叹道:“而且小央身在云玑派,若被你师父抑或是掌门他们得知此事,你说他们会如何处置你?云玑戒律上可有一条,胡乱修炼魔门功法便会当做入魔,轻者逐出师门,重者受那诛魔台之罪。”
箫青羽这句话又如当头一棒,狠狠地将袂央对“啖魂摄魄”抱有的一丝希望给消去。只不过,袂央似乎不愿接受箫青羽的话语,依旧有些执迷于“啖魂摄魄”,“大叔,正道为何要定那么多规矩戒律?正道心法是对的,那么魔道心法就是错的?明明都是心法,都是修炼,为何要分这么多?”
袂央这句话说得慷慨激昂,令箫青羽一时间竟是回答不上,半晌,箫青羽脸色亦是微微一沉,“小央可知适才你那句话便已入魔?”
袂央心中大沉,脸色惊讶与茫然呼吸交织着,她屏住了心神,道:“大叔,我们仙盟三派修真实属求道,那魔门中人修真就算不得求道么?我们正魔修炼的目的皆是一样,同是朝着修真最高的境界而悉心刻苦、励精图治,为什么正道不能练魔门功法?”
“小央!”箫青羽语气忽然提高了些许,想来袂央的一席话有些迁怒于他,不过转瞬后他却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唉!大叔这也是为了你好,虽说修行皆是殊途同归,为证大道。只因修行与行事的方式不同而被分为正魔两道,可是既然存在,那便有它的道理。而且你体内的元力乃云玑心法所修,若是强行修炼与之相悖的功法,只怕会互相抵触消融,那时候你如今的一身修为便荡然无存了。”
箫青羽语重心长,令袂央心中一动,字字珠玑,箫青羽所言无不没有他的道理,袂央此刻心中迷雾也渐渐散去,一时半会也说不上话。
又听箫青羽道:“修行重在修心,心性纯良,那便不算为魔什么的,只是你已经修行了云玑心法,若是再修习这啖魂摄魄,这般强行修行还是不好的,不为正魔之分,而是你实际修行的功法不容。”
箫青羽语毕,秋风一扫而过,远处的竹林沙沙作响,木桥之下的泉水潺潺不已,箫青羽一头白发三千丈,随风浮沉。
两人沉默了许久,只听袂央缓缓说道,话音略颤,“大叔这番劝诫,小央记在心里了,多谢大叔如此为我着想。如若我还这般执迷于这啖魂摄魄,或许真是负了大叔一番苦心。”
箫青羽敛眉,摇了摇头,轻叹道:“小央,这功法作何会有正魔之分,大叔不知道,但是既然有分别,那便是有个中缘由。除此之外,云玑心法与之抵抗剧烈,若不能适应,不但走火入魔,甚至会伤及自身性命。至此,小央还是打消修炼这啖魂摄魄的想法吧。”
箫青羽反反复复这般劝着袂央,这时间袂央心中的想法也渐渐消失到了九霄云外,她闭上双眼,仿佛恍然大悟开来,心道:“大叔这般阻止我皆是为了我好,这啖魂摄魄姑且还是先留着吧,不要兀自修炼才好。”
想到此处,袂央点了点头,“多谢大叔教诲,袂央明白,日后不会再轻易开启这啖魂摄魄功法了。”说罢,袂央两指拨弄,那赶尸秘笈夹层上显现的金色小字便随风而逝,消失在了箫青羽的眼前。
箫青羽欣慰地嗯了一声,将两张赶尸秘笈递了过去,“小央能理解大叔那便是极好的,有句老话想来小央都听得腻了,修道便是修心,日后的修炼可要一直保持本心,做到心性平和才是最好的。”
“小央谨记。”袂央收好了赶尸秘笈,朝箫青羽拜了拜。
箫青羽这时轻声一笑,将她扶起,语气也变得比方才柔和不少,“小央,论剑大会指日可待,这次论剑大会怕是不在云玑派举行了吧。”
“大叔可猜对了,这一届的论剑大会是在宸极宗举行,日期定在中秋之后的第十日。”
“如此。”箫青羽颔首,淡淡道:“宸极宗终年积雪,冰山万里,那里天时寒冷……”箫青羽倏然止住,看向袂央,又道:“那里寒气过重,小央体质极阴,平日里的炎火咒可要多念上几回。”
见箫青羽关心自己,袂央心中浮起无尽暖意,两眼不知何时早已模糊了一层水雾,“大叔的话,小央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时间过去了几许,见天时暗淡,袂央也打算离开紫亦崖,回那青木苑为论剑大会做些准备。袂央远去之时,只听见箫青羽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无论今后如何,小央都要心存善念,日后修真之路上会碰上许多打杀之事,但杀戮终究不是一件好事,不到动手时最好不要动手。”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六识感应

袂央回到青木苑,已然是黄昏日暮,她悄然御剑,直至月袖园。
行至房门之前,正要推门而入,只听屋内传来一丝急促的声音:“丫头,别进来,待猫爷我换上衣服先!”
听这声音,正是出自那灵猫阿黑。袂央整个人也立马停住了脚步,立在门前,自从昨日她闭关回来都没有遇见这阿黑,此刻听见它那久违的声音,袂央心中不禁浮起一丝欣喜。
“猫爷我让你进来你才可以进来!”阿黑生怕袂央破门而入,当下又提醒了一番。
果不其然,正如阿黑所担忧的,袂央神色淡然地轻轻推开门,自如地行了进去,仿佛丝毫不把阿黑的话放在心上,一双明眸不知看向何方,直直地走到木桌前,如往常一样坐下然后斟上一杯茶细细品着。
那木桌上的阿黑正在鼓捣着一件精巧的衣衫,摆弄了许久都没穿好,见袂央悠然镇定地喝着茶,阿黑不禁嗔道:“臭丫头,两年不见,那眼神还是没有变,丝毫不把猫爷我放在眼里。”
袂央喝了一盏茶,看到阿黑依然没将那衣衫穿好,当下便是伸出手去,轻手轻脚地帮阿黑穿着衣裳,那阿黑起初有些惊讶,愣愣道:“猫爷我都没使唤你,想不到两年不见,人也变得自觉了不少。”
袂央正在给阿黑系着最后的衣带,此刻听见它这话,手便加重了些,用力地将阿黑的衣带打了个死结。
“嗷喵——丫头你轻点呀,想活活勒死我不成!”阿黑立马嗷嗷直叫。
袂央冷眼看着阿黑,继而又将阿黑拎了起来。
“死丫头,你……你放我下来!你我两年不见,今儿好不容易相聚一堂,你怎地如此狠心,竟是见我就要出手相逼呀?嗷喵——”阿黑嗷叫的同时,四肢不停地挥动着,模样倒是有几分滑稽。
袂央双眉一扬,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她将阿黑放回木桌上,悠然道:“怎地两年不见,堂堂猫爷,竟是话变多了些?”
“哼!”阿黑冷冷地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话也很多,今日得见却变得和个哑巴没什么两样!”
袂央听罢,微微怔住,心中默默念道:“两年,两年的我难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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