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元神-第5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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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刀很是诧异地看向陆不弃：“如此说来，你在几年前心头已经有这个疑问了？”
陆不弃点头：“有疑问，但却也相当于没有。那个时候……我连法力都没修出，眼力自然没有这个时候毒，只是把你你当成隐藏了修为的隐士。可是如今，我的修为今非昔比，自然是能够看出，你并没有任何的伪装。”
楚一刀轻叹：“是啊，再强大的伪装法术，也无法骗过像你这种聚顶期的修士。”
陆不弃剑眉轻扬：“果然，师父对于修行界的了解，就算是有些经常活动于修行界的人也不一定比得上。”
“这也是我不让你下拜的原因，修出了内丹，已经步入了这个世界巅峰人物，这样的人的尊严比以往要尊崇得多，我即便是辉煌时期也不过如此，如今一个废人，又如何受得起你的大礼？”楚一刀款款而谈：“不过你却是让我很诧异。”
“因为我拜了你么？”陆不弃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楚一刀点头道：“当然，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过只是学一下雕刻这种雕虫小技，根本无须行此大礼。”
“不……”陆不弃摇头道：“在我的认知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男儿膝下无论有什么，却可跪天跪地，跪父母亲师。何况，我之前也说过，我在师父这里学到的可不是什么雕虫小技……如果没有师父，我是不可能能够如此完美地将巧儿在我心中的形象这么好的表现出来，让我可以真正做到一辈子不遗忘她的容颜。”
“好好好……”楚一刀连连点头：“想不到我郗原在行将就木之际，却是能收到如此完美的弟子，足可告慰遗憾往生。”
“郗原！？”陆不弃惊讶道：“师父……你难道就是当初人称雪天银蛟的那个郗原？”
楚一刀很有些诧异地看着陆不弃：“想不到，连你也知道我那点小小的名头？”
这个收获无疑是陆不弃怎么也没想到的，陆不弃心情不由大好：“师父，你太谦虚了，七十岁不到的爽灵地丹境九重的强者，凌霄殿殿主的最顺当继承人，这样的名头还算是小名头？只不过，你不是被弟子洛砚妙下了毒，而走火入魔爆丹而死么？”
“这你都知道？”楚一刀更是诧异。如果说听过他郗原的名头，倒也正常，毕竟他的时代也刚刚过去十几二十年的样子。可是要想知道这些内幕，可必须是对他有足够研究的人才可以。
陆不弃哈哈一笑：“师父，你肯定想不到，我跟洛观妙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
“观妙……”楚一刀激动地一把抓住陆不弃的手：“他还没死？”
“当然没死啊，他活得好好的。现在说来，我还要称他一声师兄呢！”陆不弃表情很是精彩：“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师父你竟然会是郗原……”
“不弃……你跟我说下你跟观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么？我为了保护他，都不敢告诉他我活着的真想，因为那样，令狐重明一定容不下他。可是我没想洛砚妙那个孽畜，不但敢害我这个当师父的，就连他自己的兄长，他都下得了手……”
“我和洛观妙师兄相识的情况，我自会告诉师父你。”陆不弃笑道：“不过师父，你能否先告诉我，你又是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当一个雕刻师？”
“这……说来就话长了……雕刻本就一直是我的爱好……”郗原不甚唏嘘：“我在打算凝聚天丹的时候，发现了我中了迷心散，就知道我被人下毒了，而且真正的祸首就是令狐重明。可那个时候愤慨已经无用，我三脉都开始崩裂，等待我的几乎就只有死亡了。”
“但是我找到了一线生机，那就是在迷心散彻底让我癫狂，身体彻底报废之前即刻散功，识府、气府和血府一起散功，将迷心散的药效也一并散出去……”
“走火入魔是真，但是我死了是假的！”郗原陈述道：“只不过门派里的人找不到我的尸体，在我闭关之处干感受到了我散功而留下的强大力量，所以都以为我爆丹爆体而亡了。可其实，我在门派陷入混乱的时候，在龚德师兄的帮助下，离开了凌霄殿……”
“最初的几年，我还寄希望于恢复修为，可是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我也想通了许多事，也就决定放弃，一路漂泊到了这边，在闲来无事帮人雕刻了一尊逝去的父亲的雕像后，拗不过那个丧父小子，就收了他当徒弟，在这里落脚了。”
第52章 二脉贯通
“这么看来许多事还真是冥冥中注定的，如果没有非凡师兄，师父你还不会在这落脚。那我就算是寻找雕刻师，也不会找到师父你了……”陆不弃感慨道。
楚一刀连连点头：“是啊，注定了你我有这一场师徒缘分。”
“师父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陆不弃问道，他心头已经开始酝酿一个想法。
楚一刀轻笑：“打算？继续在这里当个享誉一方的雕刻师，现在我的一刀坊可比几年前更加有名气，如今用丹药当货币，在我已经成为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了。”
“可是师父你既然无法恢复修为，你要这些丹药做什么？”
“虽然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掺和洞天的事，但是对于有些事我始终没能放下。就像背叛之仇，虽然我没有能力去报了，可至少，我应该作为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们，看着她们能有什么样的下场。”
陆不弃恍然：“你要用这些丹药买消息？”
“是的！”楚一刀点头道：“另外在这个乱世生存，我多少也要些自保的手段，这一刀坊内有上百道机关，都是鬼斧神工给我做的，没有丹药，谁给我做这些事？”
陆不弃轻轻一笑：“看来师父你还是舍不得淡出修行界？”
楚一刀摇了摇头：“倒不是多想追逐修为和名利，只是觉得自己努力了大半辈子，却是以这种方式退出，太过窝囊。数十年的刻苦修炼，不说攫取多高的功名利益，至少，我射向的结局，是战死在哪个地方，而不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害成这样……”
陆不弃感慨道：“是啊……这的确太让人憋屈了。”
“不过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至少我的寿元比普通人要长不少，即便没有了修为在身，再活个七八十年应该也没有问题。”楚一刀凄楚一笑：“每每想起这点，我还能安慰下自己，或许能够看到她们落个不好的下场呢？”
陆不弃觉得时机差不多合适了：“那师父，你就没想过不用眼睛看，而是靠自己去做这些事呢？”
“靠我自己？怎么靠？”楚一刀举起双手：“我这双手，如今除了雕刻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可说不定……”陆不弃轻笑：“我可以尝试下，或许能帮你恢复你的修为。”
“这怎么可能？”楚一刀惊叫出声。
陆不弃耸了耸肩间：“一切皆有可能！”
楚一刀摇了摇头：“我自己的情况我能知道，不说恢复我的修为需要庞大的能量，最关键的是我体内的气脉和神脉受损，根本不可能再修出玄通，更别说法力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陆不弃眼中闪现着鼓励：“师父，让我给你看看？”
楚一刀重重点头，双目中也不经意地浮起几分希冀之色：“那你就看看吧。”
找了间静室，陆不弃开始以强大的神识，进入楚一刀体内，分析他的三脉。
就如同楚一刀所说，他的血脉没有问题，但是气脉和神脉受损颇为厉害，不过值得乐观的是，这种受损并非是影响整体性的硬性受损。
“师父，你的气脉和神脉并非是外力伤残类的损伤，而是无功能性枯竭类的损伤。”
楚一刀眼中微亮：“没错，虽然我中了迷心散，但是散功是我自主行为，神脉和气脉原本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可是在我彻底摆脱迷心散之后，想要重新修出玄通，却发现气脉已经衰竭，我甚至用以往留下的不少家底在隐市换了一枚脉冲丹，可是也不见效果。”
陆不弃剑眉微皱：“你有找过人给你外力冲脉么？”
楚一刀摇了摇头：“脉冲丹就有这种功能，脉冲丹都无效，那找人也不一定会有效果。”
“这可不一定，丹药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陆不弃眉头轻扬：“丹药无效，很有可能是你体内滞留的迷心散还有作用，或者说你散功之后肌体无意识地关闭了某种自主接收机能。但是人力不一样，目的性明确，能量把握自由，如何是丹药这种死力能比的？”
“对啊，你说得很有道理。”楚一刀见陆不弃说得头头是道，不由越发欣喜：“不弃，你要不尝试一下？”
“当然要！”陆不弃重重点头：“不过在那之前，你先把这三颗丹药，依次先后服用下去，服用衔接标准为前一粒丹药见效为准。”
楚一刀接过陆不弃给他的三颗丹药，眼睛大亮：“沉垢丹、断续丹和冲脉丹！这些丹药，你竟然随身都有？”
“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一重身份，是丹皇传承者！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丹药，自然会有些留着备用。”陆不弃轻笑：“沉垢丹，可让将你身体内所有有害的毒素和淤血之类的都彻底清理干净，这样也可确保你曾经服用的迷心散还有可能伤害你的身体；断续丹，是为了接下了的冲脉做准备的，即便是因为力道强点，有点外力作用破损，也能即可修复……”
“好好好……就你这个准备工作，我都看到了七成的希望。”楚一刀十分兴奋，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陆不弃这一出手，表明了他为楚一刀修复气脉和神脉的决心。只要给楚一刀修复好了气脉和神脉，那么凭借楚一刀本来就修炼到爽灵地丹境九重的修为经历，有虬须灌顶的存在，帮他恢复修为并不是难事。
虽然烈焚在沉睡，可是陆不弃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今的他，完全可以独立完成虬须灌顶的全过程，根本无须烈焚的灵识之能帮助了。
楚一刀先吞服下沉垢丹，这沉垢丹的神奇效果，解千愁几乎可以当成品牌代言了，他几十年的寒毒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何况楚一刀这二十年左右的残余迷心散？
洗髓伐毛后的楚一刀这个老头子，显得更加的帅气精神，然后又先后吞服了断续丹和脉冲丹。
陆不弃的神识时刻关注着楚一刀体内气脉和神脉的变化，其实在断续丹一下去，整个气脉就有种被能量贯通的感觉，而脉冲丹一服用，那股强劲的冲脉能就开始作用楚一刀的气脉。
楚一刀自己也能感觉到这一点，当下激动无比：“有效了，有效了……”
“看来我的猜测极为正确！”陆不弃轻笑：“好了，师父，你静心下来，我保证还你健全的三脉，不过可能出现一些疼痛，你要坚持住！”
楚一刀哈哈一笑，气概万千：“对我堂堂雪天银蛟来说，这一点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要的就是这种气势。”陆不弃嘴角轻翘，然后借着脉冲丹能，开始以强劲的法力冲击楚一刀的气脉。
“嗷呜……”如狼嚎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静室……
一直到楚一刀的神脉都被陆不弃的神识彻底打通，楚一刀才停止这种鬼哭狼嚎。
“好久没有这种冲脉的感觉了，还真是有些适应不了。”心情大好的楚一刀怪笑了下：“不弃，让你见笑了。”
陆不弃轻摇了摇头：“我也经历过这种痛苦，知道能扛下来已经非常不错了，嚎几嗓子能帮助肌体放松，是个不错的办法。”
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