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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道-第4章

小说: 黑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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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越在生活中挖掘,越能感觉生活中的人活鲜鲜的,有血有肉、生龙活虎的。有些事有些人,简直不用构思,只需记录下来便是了。说穿了,这是懒办法。懒办法却填补了我那缺乏想象空间的大脑。在我与一系列的人打交道中,一些人将他们的故事或别人身上发生的故事,三言两语地说给我听,某某某仗义方面的,某某某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听得我心潮澎湃,还让我十分震惊。有天,一个黑社会中的小老大,跟我说起了我在朋友家遇到的那个黑社会老大,说了那人从十七岁时走进社会的一些“壮举”,听得我一下子似乎找到了我想要写的钟铁龙这个人物的影子。
  小说《黑道》写完后,也许是写作时想尽量还原于真实就写得较猛,审稿时自然遇到了阻力,因为有些编辑担心这部小说的伦理和道德的价值取向不好把握。而且我还犯了忌,写了公安与黑道人物尔虞我诈,还写了公安成了黑道人物开的桑拿中心的保护伞,等我把书送到出版社后才知道那些事情是不能写的。这就是这本书拖了这么长时间才问世的原因。还有的编辑,在写审读意见中,尖锐的指出,这是一部犯罪教科书,是一本“教父”。所以我说,人与人是多么不同,人与人对问题的看法是多么不一样。受的教育不同,积累的生活经验不同,审美观就不同,区别就有这么大。这就是这部长篇拖了两年多才出版的原因,要感谢重庆“打黑”,如果不是重庆“打黑”于“打黑”中让一些人感觉到,原来社会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不光有在党的光辉下健康成长且积极奉献自己的阳光灿烂的故事,还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也会发生故事,也会有流汗、流血和流泪的故事啵地一声发生,像青春痘痘破了样。只是我们的新闻媒介大多去歌颂改革开放的好时代了,这些事就被整个社会忽略不计了,甚至被掩盖了。没有重庆“打黑”,这部小说可能还在我电脑和出版社的编辑手上,所以我要感谢重庆“打黑”,把小说《黑道》也“打”出来了。
  
第一章 大学(1)
上个世纪的一九八十年代,钟铁龙考取了湖南师范大学数学系。四年大学,他喜欢上了踢足球。他成了学校里的足球明星。一次,他们与体育系的学生比赛,体育系的人早就知道数学系有一个脚法很好的男生,每场比赛都要进球,就暗中派一个很凶的大汉害他,一脚踢在他的髌骨上,造成了粉碎性骨折。那是他读大三的那年,很多同学都跑到医院看他。他觉得这一脚挨得真的很值,因为有一个外语系的漂亮女生为此愤然爱上了他。
  外语系的女生手捧一大把红艳艳的鲜花来看他,脸上对他展开了许多气愤和多情的笑。外语系的女生为他打抱不平说:“踢球就踢球,干吗踢人?”
  外语系的漂亮女生是长益市人。漂亮女生毛遂自荐地告诉他,她姓刘,名丽云。刘丽云的父亲是长益市的一名处级干部,母亲也是一名干部。这是事后他到她家玩才晓得的。那天他不由得多打量了刘丽云几眼,她无所适从的样子走时,他冲她一笑说:“谢谢你刘丽云。”
  过了两天,刘丽云又来了,拎来一篮水果,穿着一身漂亮的草绿色衣服。窗外是五月里十分明净的天空。他打量一旁的刘丽云,刘丽云红了脸,像一朵开得正艳的荷花。他对刘丽云淡淡一笑,“我想抽烟,能帮我买包烟么?”
  刘丽云很乐意地去了,不一会她拿了包常德烟厂生产的芙蓉烟来了。他说了声“谢谢”,点上支烟抽着。刘丽云看他抽烟,说:“你抽烟的样子好帅。”
  钟铁龙望着刘丽云,刘丽云的脸又一次红了,红中继续透着女孩子的娇媚。这娇媚就像花瓣上沾着的露珠,让他想伸出手去触摸那湿湿的鲜艳的娇媚!他说:“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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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铁龙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出院了。七月的一个下午他将刘丽云扳倒在床上了,那是在刘丽云的闺房里。那天下午她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那个下午很热,他头上汗水直流,他穿的白底蓝格子衬衣也被汗水湿透了。刘丽云娇声说:“钟铁龙,你热就把衬衣脱了。”
  这一*服,感觉就不一样了。刘丽云也只穿着白色的薄薄的连衣裙,自然就有她的汗香和体香从薄薄的衣裙里肆无忌惮地飘出来,犹如桂花香在房里飘似的。他开始紧张了。刘丽云在他紧盯着她的目光下,似乎变成了一只被逼到死角的白老鼠,他像一只大猫。他把她搂到了身上,她的脸很烫,像发高烧样。他用火热的嘴吮着她的舌头,她的舌头很甜,流淌着爱情的蜜汁,使他周身的血液沸腾。他充满激|情地把她抱到床上,脱去了她的连衣裙,于是他看见了一具女人的身体。他十分粗鲁和慌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他太幸福了,幸福得自己产生了飞升的感觉,他说:“啊啊,在你身上,我感到了升天的快乐。”
  刘丽云笑了,“我也很快乐,”她摸着他结实的胸肌,“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刘丽云的母亲是个市侩,一个科级干部,经验告诉她,女婿如果没有家庭背景,那她的女儿就只能跟着这个名叫钟铁龙的男青年受苦。一天,刘丽云的母亲让钟铁龙坐到沙发上,让女儿回避她和钟铁龙谈话。“小钟,我不是看你不起,”她很看不起他道,“刘丽云从小娇生惯养,她不适合你,反过来你也不适合我刘丽云。”
  钟铁龙茫然不知所措,起身走了。刘丽云很气愤,跟母亲吵了一架,跑到学校对钟铁龙说:“别理我妈,她是个神经。”
第一章 大学(2)
钟铁龙大学毕业分到了长益市电工厂子校教书。长益市电工厂在长益市郊区,距市区有二十公里。钟铁龙于那年七月里的一天,拎着行李,搭乘一辆开往郊区的公共汽车来了。女校长把钟铁龙领到子校小学部的一幢红砖黑瓦的平房前,让一个管总务的一脸邋遢胡子的老师打开一张房门,房间刚粉刷过,墙壁白白的,搁了张单人床。女校长说:“这是学校特意为你腾出来的房子,先将就着住。等厂里以后建了新房,学校会为你争取一套。”
  第二天他搭车回了黄家镇。吃过晚饭,他走在迎宾路这条破旧的街上,顺着这条街走到镇武装部前,敲门。李培的母亲开了门,见是他,很高兴,“钟铁龙,是你呀。”
  李培在另间房,关着门。穿着黑背心的李培开了门,房里坐着名单单瘦瘦的女人,女人望着走进来的钟铁龙。李培向他介绍:“我女朋友。”
  李培三年前于县商业学校毕业后分到镇百货商店,这个女人就是黄家镇百货商店的营业员。女营业员望一眼钟铁龙,不好意思地说:“你好。”
  钟铁龙瞟一眼女营业员,觉得她长得还漂亮,一张尖脸白白的,不像他另一名同学刘松木的老婆,长了张不对称的南瓜脸。钟铁龙没在李培家坐多久,就感到无聊地走出来,去了大师兄家。大师兄三狗住在镇红旗织布厂的一间宿舍里。那是一排建得很粗糙的工棚样的房子,三狗住了一间。三狗一个赤膊,面对门坐着,看见他走来,脸上绽开了笑。钟铁龙坐下后,问:“大师兄,你现在还到黄公庙后面练拳脚吗?”
  “现在不像以前,没有人去了。”三狗说,“松木和李培都没去了,张兵有了孩子后,人就没以前勤快了。家里一大堆子事,要挣钱吃饭,还有小孩要管。”
  大师兄很乐观,不是那种一心谋划自己的小人。大师兄混到三十二了,家里仍是这么一副破败相,其原因是大师兄好朋友、讲义气,来了朋友就掏钱请客,把自己的工资常常吃成负数。这就是大师兄!三狗起身,告诉他一套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拳路,两人的手相碰,钟铁龙蓦地感到他的手碰撞大师兄的手就跟碰在石头上样坚硬,就感到自己真的松疏了。大师兄说:“你没事的时候还是要练一下,丢了可惜了。”
  十二点钟,三狗打哈欠了,他清楚三狗是个早睡早起的人,就起身告辞。他缓缓地走在街上。电灯杆下有处馄饨摊子还没收摊,刘松木坐在那儿,叼着烟,一旁坐着他的女人。刘松木早两年因在镇文化电影院门前打架伤人,正赶上县里“严打”,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按说他此刻还应该蹲在监狱里,怎么会坐在这里卖馄饨?他很惊讶地叫了声:“松木是你?”
  刘松木见是他,很高兴,“坐、坐,”刘松木说,忙递烟给他抽。
  钟铁龙坐下说:“你卖馄饨一天能卖多少钱?”
  刘松木说:“那能卖多少钱,一天二十来块钱的样子。”
  “二十来块钱?”钟铁龙是学数学的,脑海里迅速蹦出了2乘3得6的数字,“那你一个月能卖六百元呀。”
  刘松木笑着吐口烟,觉得这不算一回事道:“你肯定比我好,你读了大学。”
  钟铁龙吃了碗馄饨,要付钱,刘松木不接,他一笑,把那块钱放进口袋,走了。
  学校开学的前一天,他准备动身走人。这天晚上,父亲很严肃地坐到他面前,先是庄重地咳了声嗽,看着他,接着就以过来人兼长辈的身份开口说话了。“你明天就走向工作单位了,爸爸的一颗心也总算踏实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做人要小心,要谨慎,这个世界上人心隔肚皮,你要设防。”他看着父亲,父亲拧着眉头又说:“你大了,我把我的教训告诉你,我在*中吃了些亏,有的人内心非常黑暗,今天两个人坐在一起谈的话,他第二天就跑到领导面前揭发你。所以你不要相信任何人。”
第一章 大学(3)
钟铁龙觉得父亲想得太多了,他淡淡地道:“爸,时代不一样了。”
  父亲绷着脸说:“时代是不一样了,但人还是一样的人。嫉妒心、坏心并没因时代不一样了而改变,你要明白。”父亲停顿了下,又思忖着说:“没有人可以使你信任的。我年轻的时候太相信朋友了,结果吃了不少亏。比如*中,我看到厂里的老厂长挨造反派的整,就在几个当时与我要好的同事面前说了几句造反派的怪话。我说的几句为老厂长鸣不平的话却传到造反派的耳朵里。我几乎被造反派整死!”
  钟铁龙瞅着父亲,父亲从没对他说过这些,便问:“晓得是谁告发你的吗,爸?”
  “我至今都搞不明白是谁把我说的话学给造反派听的。交朋友要设防,有些话要学会留在肚子里,宁可在肚子里烂掉也不要说出去。这就叫宰相肚里能撑船。”
  钟铁龙忙说:“爸,我一定会认真消化您说的话。”
  开学的那天,学校总务处的老师让他去总务处领工资,工资袋里只有八十多元,那还是所有的补贴加起来的总数。他想这还没有刘松木一个星期卖馄饨的钱多。刘松木只读了初中,一个月卖馄饨却能卖六百元,他读了大学,临了只有八十多元一月,心里就有一抹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自己奋斗来的东西不过是一种讥讽。回到宿舍,他忙着备身为人民教师的第一堂课。备完课,他起身伸懒腰时才发现天色微明了。他听到学校操坪上有人跑步,接下来又听见拍打篮球的声音。他穿上衣服走出来,看见一个着一身运动服的年轻人在投篮,当篮球滚到他脚下时,他捡起,一个三步跨冲上去,篮球自然投进了篮框。他转身走开,年轻人对他笑了下说:“你是新分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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