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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儒道至圣-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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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永急忙把手放下,弯腰道:“请叔父赐诗。”

方运正在考虑,宗午德叹息道:“就赐这孩子一首诗吧,挺可怜的。”

方运点点头,道:“也罢,我就即兴续写此诗。”

若是刚到圣元大陆的时候,这对方运来说无比困难,毕竟是续接别人的诗,但方运读书多日,已经不比当日。

于是,方运也不思索,张口续诗。

“紫檀大椅称四方,迎得宾客满高堂。

公侯将相轮番坐,自鸣我是屋中王。

门前顽童设罗雀,厅中旧椅移书房。

墨香书橱静相伴,方知腹中无文章。”

方仲永惭愧地低下头,方礼也面红耳赤。

师棠笑道:“果然是方全甲,明明是随口续接别人之诗,却写出了自己之意,此诗用以鞭策方仲永最好不过。”

颜域空微笑点头,道:“好!续诗不难,难的是把适合方仲永的道理告诉他。仲永,你可知此诗之意?”

方仲永恭恭敬敬道:“学生知道。我的前两句只知写椅风光,难以为继,而堂叔则先写公侯将相轮流坐,让这把椅子的风光更加具体,随后再写此椅骄横,认为这些大人物坐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就是此屋之王。但世事变迁,堂叔借《史记》‘门外可罗雀’之言,写孩童在门口抓鸟雀,从侧面写此家主人风光不再,而破旧的椅子也被放在书房中。”

方仲永说着,偷偷瞄了众人一眼,发现多个举人点头,心中大定。

“这第五句和第六句句式对仗,文意衔接。最后两句是说,这椅子直到看到藏书的书橱,才知道没人坐的时候,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不像书橱中依旧腹中有书。堂叔是在告诫我,不应被一时的名利蒙蔽本心,不要去做那靠别人才能抬高身价的椅子,要做就做满腹经纶的书橱。”

第377章 曾子受杖

方礼态度更加恭敬,他也是半个读书人,而且经常见儿子作诗,可区区一把椅子能写成劝学诗,这可真不多见,自己儿子以前也做不到,现在更不用说。

方运点头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以后该当如何?”

方仲永动了动嘴,看了一眼父亲,最后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方运冷冷地看向方礼。

“请文侯大人吩咐,以后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小人绝不违背。”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喜气洋洋的声音。

“祝贺方运……不,应该是下官祝贺方文侯得举人之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方运扭头看去,就见一位身穿进士白衣剑服的中年人走进门,袖口处和领口处的银色小剑格外惹人注目。

方运正要说话,方礼却迈步向前,大喝道:“放肆!这里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令来的地方?你蛊惑我与仲永背弃方文侯,幸好我早有准备,提前给文侯大人传书,不然早被你害成千古罪人!卑鄙小人!为了区区官位,竟然连文人之心都不要了,过不了多日,你定然文胆粉碎!”

方礼越来越兴奋,他的气势之足别说一位知县,就算是知府来了也照骂不误。

蔡禾和方运一愣,同时哈哈大笑。

蔡禾一指方礼,对方运道:“你这个堂兄简直蠢透顶,我那日就想骂他,可惜不能坏了咱们的苦肉计。”

方礼的脸色唰地一下由红变白,紧张地盯着方运,生怕蔡禾说的都是真的。

方运半开玩笑道:“蔡县令果然神速,我明明一刻钟前才传书与你,你竟然现在就到大源府,是脚下生了平步青云?”

蔡禾一边走一边笑道:“放榜之后,足足有上千传书骂我,你说我能坐得住吗?处理完县衙的事情后,我一路坐马车前来,尽早前来寻你洗刷我的污名。结果一进你家门,就被这位方礼骂得狗血淋头。”

方运道:“《白蛇传》里写对了,那个叫蔡禾的大学士的确狡诈。”

“你莫要说这事,否则我跟你拼命!为何把我写成秃子还起个小名叫法海?你知道我家夫人怎么笑我的吗?现在有事没事就叫我法海,谁受得了!”

方运与其他人一同笑起来。

方礼急忙弯腰鞠躬道:“请县尊大人恕罪,我不知你与堂兄演苦肉计,还望大人饶恕。”

蔡禾却淡然一笑,道:“要是与你这种人计较,我这个县令一天累死三遍!我今日要参与方运的庆功宴,不与你计较。”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方礼千恩万谢。

“方才我听方仲永说你写了新诗?仲永,重新背诵一遍。”蔡禾道。

方仲永立刻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最后重新诵读《四方椅》。

蔡禾却感叹道:“文侯这几日,怕是最明白何为门可罗雀,能把自己经历融入诗词文中,都是一等一的好诗文!”

“文侯自然大才。”方礼急忙拍马屁。

方运却突然流露奇特的微笑,对蔡禾道:“我有两件事与你说,但要想听第二件事,须帮我完成第一件事。”

“哦?何事?”蔡禾问。

方运面色渐冷,看了看方礼,又看了看方仲永,最后道:“方仲永本是我济县神童,年不过十二岁,本应该是读书的时候,却被无知之父带着四处招摇,以子为货,售于他人!不过短短几年,就从卓尔不群堕落为泯然众人!蔡知县主管一县教化,此等违逆圣道之举,理应如何处置?”

方礼愣住了,方仲永也愣住了。

蔡禾目光一闪,不悦地扫了方礼一眼,道:“方礼之所作所为,有违教化之道,从今日起,方仲永每日和其他童生一样,必去县学读书,一旬休息一日,晚间不得离县城,任何阻挠之人,都视其为违反国法圣道!方仲永不成秀才,不容更改!”

方礼怒发冲冠,这些年自己靠儿子去卖诗文赚了不少钱,县里早就卖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能在大源府或相邻的府县卖弄文名诗词赚钱,要是必须在济县读书,那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等于要了自己半条命!

方礼大怒道:“我不服!仲永是我儿,我让他做什么他就须做什么!父父子子乃人伦大道,谁要是敢阻拦我,就是在反圣道!就是要推翻孔圣的天下!你们要是敢离间我们父子之情,逼我们父子分离,我就去告御状!我就去请圣裁!我就撞死在圣院前,让你们两人遗臭万年!”

方运轻哼一声,道:“请吧,用咱们济县的老话说,你要是不敢请,就是地瓜精生的!”

众举人差点大笑,妖精都听说过,可地瓜也能成精?济县骂人方式也太新奇了。

方礼憋得面红耳赤,可始终不敢张嘴。

“还有人敢在方运面前请圣裁?”蔡禾笑道。

李繁铭随之笑道:“方运历经圣裁、圣选、圣笔评等,这几个月把众圣忙坏了,众圣肯定恨他,你马上请圣裁,让众圣罚他!其实,我们早看不下去了!他凭什么跟众圣走得那么近?我不服!”

“我也不服!方礼,我们站在你这一边,快快请出圣人,让众圣裁决,打灭方运的嚣张气焰!”宗午德跟着起哄。

其余举人嘿嘿坏笑。

方礼的脸越憋越红。

贾经安没好气道:“就你这种不要脸的人还请圣裁?且不说根本请不到,就算请到了,圣人定然先一掌拍飞你!”

方礼红着脸大叫道:“你们欺负人!”

“那又怎么样?”方运问。

方礼差点气疯了。

“你……你不要以为仗着你是大官是举人就欺辱平民!仲永必须听我的!他要是不听,就是不孝!景国皇室赵家以孝治天下,我要是去告御状,文武百官饶不了你们!你们都是破坏孝道的凶手!比妖蛮都不如!”方礼大叫。

方运平静地道:“方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弃谋害仲永,让他继续读书,让他考举人甚至进士。若一直如此,你会毁了他的!”

“这是我们家事,你们外人管不了!仲永,跟我走!”方礼说着就要拉着方仲永离开。

突然,一把白色光剑自蔡禾口中飞出,架在方礼的脖子上。

“别!别!有话好好说!”方礼吓得一动不敢动,眼睛不断往下瞟。

方运看向方仲永,道:“你也是读书人,你是怎样想的?”

方仲永看向父亲,发现他凶光毕露,急忙低下头,道:“孝道不可违,求诸位大人饶过我父亲。”

方礼忙道:“你们听听!快放了我,你们难道连一个孩童都不如?”

方运瞥了方礼一眼,然后缓缓背诵《孔子家语》中的曾子受杖的典故。

“曾子耘瓜,误斩其根,曾晳怒,建大杖以击其背……”

这个故事讲述在封圣前,曾子犯了错,被父亲打,最后被活活打晕。

曾子醒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检查自己的伤势,而是关心父亲是否消气,而且为了避免父亲担心自己,还弹琴高歌,让父亲更加确信自己没错。

别人听到后都夸曾子有孝心,但孔子知道后却很生气,对门徒说以后不要再见到曾子。

曾子得知后心中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请人询问孔子为什么不见自己。

那人去找孔子,孔子就说上古明君舜是个孝子,无论父亲什么时候找舜,舜都会随叫随到,但是,在父亲要杀舜的时候,舜却不在了。

孔子随后说,若是曾子只是受轻罚,那可以承受,但若是被大棍棒殴打,必须要避开。若是曾子因为不跑被父亲打死,那就是陷父亲于不义,岂不就是最大的不孝?而曾子又是天子的子民,若曾子之父杀了曾子,岂不就是犯了大罪?这是愚孝!

等方运读完,方礼一身冷汗,心里暗骂方运好狠,这《孔子家语》一出,自己百口莫辩。

方运随后道:“仲永,就在前几日,我还想写一篇《伤仲永》,以你为例告诫众人,若是不能静下心来读书,仅仅靠天赋,最后你会被同辈超越,而你的父亲必然会背上万世臭名。你若是真听从你父亲的话不读书,那就是害你父亲于不义,就是最大的不孝!我人族需要人才,而你却因为愚孝亲手扼杀了未来的大学士甚至大儒,那你就是不忠不义!”

方仲永的鼻尖上满是汗水。

最后,方运大喝道:“方仲永,你的书白读了吗!”

方运的声音里隐隐蕴藏一种奇特的力量,众人都觉得方运的话仿佛真理一般,甚至连方礼都莫名地点了一下头,但他随后清醒,怒视方运。

方仲永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道:“多谢堂叔点醒,仲永险些犯下不忠不孝不义的大错!”

颜域空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惊色,别人无法觉察,但他这个半圣亲传弟子却能发现,方运的话语里竟然隐隐有“天言”之意,虽然不是完整的天言力量,但也非同小可。

天言是大学士才有的天赐力量,至少需要六次才气灌顶才能获得。

颜域空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但随后恍然大悟,方运是圣前举人,不多不少正好得到了六次才气灌顶!

第378章 《伤仲永》

方运看向方礼,道:“堂兄,若还是执迷不悟,不仅会误了仲永的前程,也会误了你的‘钱’程。一个童生和一个进士哪个更重要,你难道分不清?”

方礼却冷笑道:“我当年还对仲永抱以期望,希望他能当个宰相什么的,哪知这半年来,他越发不堪!竟然被你远远比了下去,不趁现在赚些银钱,以后他要是连秀才都考不上,谁养我老?”

“蠢货!”蔡禾骂道。

“糊涂!”宗午德也跟着骂。

方运道:“此地都不是外人,那我便说出我心中猜想。仲永的天赋我们都知晓,他在童生试的成绩也是实实在在的。至于他五岁便会写诗文的事,方礼,你当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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