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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绣里乾坤-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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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闻言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她亦知盈朝这话说得直入重点的,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终是软下了性子,伸手轻轻一点身边道:“坐!”

她口中说着,已是忍不住抬头去仔细瞧盈朝了。这些日子不见,只见盈朝明显的成熟多了,眉目间自有一份优雅的风韵与气度,使得她原就极为出色的容颜更显妩媚动人。

见初七软了口气,官盈朝微微一笑,忙抬步慢慢的走过来,又缓缓的坐了下来。此刻她并没穿那件大红猩猩毡的连帽斗篷,身上却是一袭秋香色袄裙。

衣料是再珍贵不过,号称一两黄金一寸锦的御用云锦,只是那袄裙似是有些大,虽尚算合体,但看在初七这等做惯衣衫的人眼中,却难免有暴殄天物之嫌。

见盈朝行动缓慢,初七以为她在宫里遭了什么罪,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正想开口要问,一低头,目光忽而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不觉失声“啊”了一声。

官盈朝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她抿了嘴儿,轻轻的笑了一笑,温柔的抚一抚自己的小腹:“已经三个多月了,我希望会是一个小殿下!”

初七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话,自己已再不必说了。想了想,看着盈朝隆起的小腹,她不禁放柔了目光道:“恭喜!”

“说起来,如今的一切可是多亏了你!”官盈朝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又拉住初七的手一字一句道:“初七,对不起!”

“只要你开心,那就好了!”初七自然明白她语出何意,如今都这个状况了,她还能说什么?摇了摇头,她低声宽慰着盈朝道。

官盈朝闻言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本不想这样,只是……或者,这就是天意……”

这些话,她自入宫后,便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不知怎么的,今儿却忍不住对初七说了。当初她为了不进宫而与人私逃出去,只是无论她无核想要摆脱这红墙绿瓦的深宫,命运最终也还是将她推了进去。终归是一句话,不是天意又是如何?

“我明白的!”初七点了点头,又用力的握一握她纤巧柔腻的玉手:“一入宫门深似海,今日一别,日后怕也不能常见,盈朝,你要好好的……”

官盈朝笑着摇了摇头,注目深深的看着初七:“我相信我们会时常见面的。”

这样说着,她婉然而笑,笑容中带有无尽的自信。如今她已经是贵为官妃,当初她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必定能够做到了。

故而,无论如何,她一定会努力的促成初七与官闻景之事!正如她当初所说,她已没了幸福,那一定要让官闻景和初七幸福!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腊八

第一百五十二章 腊八

官盈朝身份毕竟与前不同。加之皇上又正在延郡王府内,故此也不敢耽误太久。与初七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辞了出去。初七知她如今身不由己,也并不留她,只深深看了她一眼。

自此一别,从此便是陌路了。

她默默的想着,只是,盈朝,她永不会忘记她从前对自己的种种照顾……

也永不会忘记那年夏天,那两碗冰镇绿豆汤……

她靠在椅子里,静静的出神。昔时种种在脑中心中翻腾,让她既是心酸又觉心痛。既然已经打算离去了,那么过去的,就让它全部已过去了吧!

只盼今后,大家即便桥归桥,路归路,都能继续各自好好的生活。不管是苦是难,是在千里之外还是在咫尺之间,抬头同见明月,于愿足矣……

她默默发呆,丝毫不觉时间流逝。直到晋宁笑吟吟的推门走了过来,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对晋宁无力的笑了一笑。

晋宁乍一进来,便见她如痴如醉的坐着,面上隐隐的还有几点泪痕,不觉吃了一惊,脱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安排初七与官盈朝见面,并不是她一时的想法。事实上,她在之前,甚至专为此事进了一回宫,见了盈朝一面,并问了她的意思。

毕竟官盈朝如今身份与前不同,她心中虽不喜她,却也不好视她如无物。谁料她一进宫,见了官盈朝,还不曾提起初七之事,官盈朝倒主动问了起来。

她便顺水推舟的一提,官盈朝居然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下来,很显然的,在她心中,初七也还是颇有份量的。

官盈朝的爽快,大出她的意料,也使得她对她的印象好了许多。

初七见她皱眉的关心着自己,便冲她一笑,摇头道:“没有什么,只是断了一些痴念!”言罢。又怕晋宁再问,她忙抬起袖子,抹去了面上的泪痕,又问道:“他们已回宫去了么?”

晋宁听她这话的意思,大抵也能明白过来。但见她强颜欢笑,心中也自不好受,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忙笑道:“皇上微服出宫,本就是不好大肆宣扬之事,加之宫禁到了时候便要关闭,因此不能久留。匆匆用了晚饭,又与我们说了一回话,就匆匆回去了,所以说皇家虽有富贵,却终是不得自由!”

说到最后,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她语中已不由的带了几分喟叹之意。

初七见她这副模样,只怪自己太多愁善感,平白还惹了晋宁难受,便连忙道:“世事皆是如此,哪得那般多的两全其美。不过是各有各的痛苦罢了!”

她口中虽说着这话,神色却自淡淡的,皇室虽则无有自由,却比奴婢连生命都不得自主要好了太多太多,有些事儿,不过是人心不足而已。但是这话,却是不好对晋宁说的。

晋宁叹了口气,也顺势岔开话题问道:“你与她谈的如何了?”

“不错!”初七微笑的答了一句,倒也没有要细说的意思。

晋宁点点头,看她的模样便不再多问,只道:“今儿天色已不早了,我备了酒菜,你今儿就别走了,在我这里住上一宿,待明日,我再送你回花枝胡同吧!”

初七一来因她今儿是寿星自然是不欲扫她的兴;二来见罢了盈朝之后,她心底也是百转千回,想找个人倚靠倚靠,因而当下便点头应了。

如此二人一道出去,晋宁已在梅林雅轩内备了酒菜,轩内多设火盆,倒也不虞寒冷,二人把酒对坐说笑。

晋宁知初七酒量一般,因而便只备了米酒,入口甚是温和绵软,二人直喝到二更后,方才兴尽而去。

次日一早,初七在郡王府中用了早点,晋宁这才使人送了她回去。

晋宁生日后。时节便渐渐的入了腊月。天气愈发的寒冷,街上行人也愈发行迹匆匆。晋京原就是天子脚下,金晋又是承平已久,京中百姓手中也大多有些钱钞。

眼看年节将至,都是各自忙得欣然不已。原来霓裳的东西价值不菲,平日有不少中等人家看着眼热,却又不舍得随意购置,眼看到了年节上,各家各户也都大方了不少,霓裳的生意少不得较之平日里又好了许多。

因为姜煜桓不在的关系,留得花有重一人自然是为此忙得足不点地。等偶尔忙里偷闲停下来时,又不得不暗自奇怪姜煜桓去了这么些日子了,那边却仍是消息全无,也不知眼下究竟是如何了!

这一日,天气甚好,初七清晨起来,漱洗完了,便走到外间,深深的吸了口气。前几日刚刚的下了一场大雪,到了此刻白雪犹未化尽。空气中便带了一股淡淡的冰雪清气,吸入体内,令人不由的便是一个冷战,旋之精神一震。

初七略略的舒展了一下手臂。却听身后有人叫她:“初七!”

听声音便知来人是花有重了,她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去问道:“虫子,你今儿怎么却得了空,过来我这里!”

这些日子以来,她极少能见到花有重,或者忙是一个原因,但另一个原因必然是花有重并不想见她。初七既然明白花有重的心意,自然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他眼前,二人便这般僵持着。

此时花有重穿了一袭墨色织锦长袍,外头罩了一件深青色长斗篷,虽是冬日。穿的累赘,但好在他身形修长高挑,却也自有一份洒落气质。

“初七,你可知今儿是什么日子?”他倒是仿若没瞧见初七的诧异,只神色安然的看着她微笑道。

初七闻言不由一怔,也不知他这么说是何用意,不禁皱眉想了一想,却也没想出个究竟来。

因摇头失笑道:“我哪里晓得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莫不是你的生辰?”花有重既主动找她,她自也乐得顺水推舟,将先前之事就此化解。

花有重听她这样说,不由哑然失笑的摇头道:“怎么,去郡王府陪晋宁过了个生辰,你便看到谁都想到生辰了?”

初七见他这样打趣,不由亦是与他相视一笑,从善如流道:“那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还请花兄赐教一二?”

“今儿是腊八!”花有重微笑了一下,倒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揭示了答案。

初七轻轻啊了一声,半晌才叹道:“原来今儿竟是腊八了么,我倒是不曾记过这些子了!”

腊八,这个节日,她从前在官家时,便不曾注意过,如今自然更不在意了!

腊八节,原是腊月里头最为重大的一个节日。又称之为“腊日”,在这一天,人们大多祭祀祖先与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而绣娘一直待在官家为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去做这些祭祀之事,因此每年腊八,大家也都只是磕几个头,喝上一碗腊八粥而已。

“我已令人熬了腊八粥,一会子送来给你。”花有重负者双手站在她身边,眯眼看着漫院的落雪道:“好歹应个景儿吧!”

初七见他难得还这样记挂着自己,不由忙点头谢了他。

说起来两人相识已很有些时日了,初七倒一直是分外客气。花有重不由皱眉摆了摆手,示意她同自己一道不用这般拘谨。

“对了,”他想了想,又接着道:“我前儿才接到源城来信,说是闻景这几日便要到了!”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都被感情扰

第一百五十三章 都被感情扰

听他忽然提起官闻景。初七不由一怔,旋即很快反应过来讶然道:“马上就是新年,他怎么这个时候要入京了?”

盈朝已入了宫了,按说官闻景该留在家中,侍奉父母,欢度新春才是。怎么腊月里头,却忙忙的赶来晋京了,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我看,你这些日子就知道关在家里埋头绣花了!”花有重见初七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由失笑着摇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明年二月,便是春闱了!”

春闱?!

初七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柳月清对这个儿子一直寄以厚望,指望他一朝登双榜,为官家光宗耀祖。

而春闱开时,一般都在二月里头,因此距离略远一些的考生,大多都会在头年便赶来京城。以免匆匆赶来,而致水土不服。那有钱的便租个清幽所在,安静温书,家境一般者则选择客栈暂住。这样说来。官闻景耽搁到腊月里头才过来,其实已算是迟的了。

算了一算,大抵也知他这样耽搁着,是为了先前那事,初七心中不免有些歉然:“希望他能考中了!”

半晌,她才看着远处淡淡的说了一句。

封建社会的科举,岂是易事,人常说高考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科举考试,可不是千军万马过钢丝。高考再严格,也是每年一考。

而这科举,可是每四年方得一次,得中者不过三五百人,可见其难度之大。不过官闻景他们这支虽是旁支,但好歹也有些关系的。况且能得了晋懋的相中,可见他自身能力也是不寻常的。

对她这话,花有重倒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也没回说什么。努嘴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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