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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醉眼看剑-第139章

小说: 醉眼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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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了一顿丰美的大餐。自然惊喜莫名,恨不得一口便把整桌的饭菜都吃个干净。目之所望,心之所想,手足自然有所动,不知不觉中他已按图中的行功运气之法聚气运功。但他真气一运行便觉不妙,内力犹如决堤之水,不循经络,而是向着四肢百骸散去。他心中一凛,忙收摄心神,转眼望向他处。只见仪真、清缘、清远、程天任四人望着石门,眼神如醉如痴,举手投足之间,正是石门上的招式。众人虽都投入其中,但峨眉派三人神色之间隐隐露出痛苦之色,只有程天任神态自若。

欧阳不羁大吃一惊,聚起内力,高声喝道:“这功夫邪门的紧,大家莫要上当!”欧阳不羁内力充沛,这一声如平地炸雷,加之石室内回音震荡,威力颇大。峨眉派三人身子一震,自痴迷中猛醒过来。仪真面色惨白,尚无大碍,清缘清远却已耗尽内力,手脚发软,坐倒在地。欧阳不羁飞身来到二人身边,切了切她们的脉象,道:“二位师侄只是虚耗了些内力,并无大碍。”

欧阳不羁回首却见程天任犹自双目凝注石门,对外界之事浑然未觉,他只道程天任功力尚浅,不能自持,忙奔到他身边,骈指封他的穴道。程天任双目不离石门,左掌却突然自右腋下穿出,一掌拍向欧阳不羁小腹。欧阳不羁大吃一惊,急展开身法,向右趋避。程天任掌力击空,撞在石壁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内力之浑厚实在匪夷所思,欧阳不羁不及细想,向仪真急道:“师太,小兄弟怕是走火入魔了,咱们须得止住他。”说毕身形一转,换到程天任身后,又去封他的穴道。仪真也看出情形不妙,展开轻功,以峨眉派的“幽若指法”封向程天任左侧三处穴道。

程天任顾自习练着石门上的招式,似对身外之物毫不在意。眼见欧阳不羁指尖已及程天任穴道,仪真的指风也已激的程天任衣襟颤动。突然之间,程天任身形后转,身子斜斜侧倒,堪堪避过欧阳不羁的尖,仪真的指风也已落空。此时欧阳不羁空门大开,程天任右脚倏然抬起,脚尖向欧阳不羁胸腹间点去,右手食中二指却骈起迎向仪真的“幽若指法”。欧阳不羁忙左掌向下护住胸腹,闪电般向旁移开二尺。仪真与程天任指风相撞,只觉自己的双指尤如陷入炉火之中,灼痛异常,且那灼痛沿着臂上经脉一直向上。仪真急催内力与之相抗,突然之间,对方内力又消失于无形。她的真气倾闸而出,却又浑无着力之处,这样一来,这一击之力悉数被自己承受,轻者重伤,重则丧命。幸而仪真身经百战,情急之中,化指为掌,掌力一斜,重重的拍到石壁之上。饶是如此,也顿觉气血翻涌,已受了轻微内伤。

程天任逼退了二人,动作突然快了起来,方才举手投足之间,一招一式甚是清楚,此刻动作之间十分连贯,众人已有些眼花缭乱。清远真气运行几周,渐渐恢复,看见程天任如此情状,心中大急,央仪真道:“师父,快救救程大哥。”

仪真咬了咬牙,便欲猱身而上,欧阳不羁忽然伸手拦住,缓缓道:“师太,此事有些蹊跷。”

“嗯?此话怎讲?”

“方才交手之机,我已感到小兄弟内力充沛,他内力之深厚远胜你我。若果真是走火入魔,内力虽能强于一时,但其招式必乱。方才以你我二人之力,他竟能游刃有余,其招式之精妙前所未见。以大和尚之见,当今江湖上能有此能为者,不过二三人,这决非走火入魔所能达到的境界。”

仪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清远却急道:“可是如果程大哥是清醒的,又怎会认不出师父和师伯?不好了,程大哥……”清远脸色骇然的指着程天任再也说不出话来。此刻程天任貌似癫狂,出手奇快,手足之间已全然不辨不出招式,到后来连眉目亦渐渐模糊。他身形也越转越快,最后竟成一团青影,在石室中飘浮不定。

欧阳不羁沉声道:“这情形确然有些奇怪,是福是祸就看他的造化了。”清远听了,神色悲戚,阖了双目,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辞为程天任祈福。

就在此时,青影忽定,程天任站在石门之前,双手高举,仰天大笑,笑声穿云裂石,响彻石室。笑了一阵才恢复如常,望见室中诸人,面现惊色,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师,师太,你们都怎么了?”

清远闻声站起,奔到程天任跟前,扯着他的袖子,喜极而泣:“程大哥,你当真没事么?”

程天任奇道:“我有什么事?我怎么会有事?我看你们却像有事的样子,师太好象还受了些伤。”

清缘在一旁刻薄的道:“这些还不都是拜你所赐,现在又来充什么好人!”

程天任被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惑的望着欧阳不羁。欧阳不羁却呵呵笑道:“恭喜恭喜!小兄弟已练就了绝世奇功,普天之下只怕没有几个人是小兄弟的敌手了。”

程天任茫然道:“绝世奇功?”

仪真被程天任打伤,心中本就有些不悦,此刻只道程天任故意遮掩,冷冷道:“程少侠已尽得石门所刻神功,从此以后,我等都要甘拜下风,又何必故作此态?”

程天任恍然大悟,道:“晚辈方才看着门上图画,不知不觉便依着那图画习练起来。那时犹如被魇住了,手脚不听使唤,连神志也有些不清。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师、师太原谅。只是,晚辈有些奇怪,既然这石门上所载的是绝世的武功,依大师与师太的修为比之晚辈不知高出多少,为何独独晚辈练成此功?”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杀贼

“这便是造化弄人吧,”欧阳不羁呵呵笑道,“绝世神功可遇而不可求,大凡有所成者必是机缘凑巧。就如小兄弟,误入石室,是一巧;王义斧劈石门,露出字迹,是为二巧;小兄弟在石室中遇‘噬灵神鼠’,得传前辈真力,是为三巧。三巧毕集方能得此大成,我等虽能见到此神功,却因所练内力不同,无法练习。若强行练习,不但无功,反而有害。”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程天任无意中练成了这神功自然欢喜万分,道:“只是不知这神功唤做何功。”

清远道:“这功法刻在石门上,不如就叫‘石门神功’好了。”

程天任拍手笑道:“好,好,就叫‘石门神功’。”忽然想起一事,向欧阳不羁道,“大师,晚辈还有一事不明……”

欧阳不羁打断他的话,道:“你必是十分好奇这字是如何刻在石门之内的。”见程天任点头,欧阳不羁接着道:“天下武学博大精深,多有出人意表者。终南剑派便有一种内功心法,唤做‘入木心法’。这门心法威力平平,但有一宗独特之处,便是可以隔物伤人,而所隔之物毫发无损。以之伤人,震碎人心脾脏器而不见外伤,更有奇者可以在木上刻字,外面看来,木头完好无损,但剖开看时,里面却赫然有字。终南剑派先祖唤做左道人,其姓名已不可考……”

程天任讶然道:“莫非左道人便是左慈?”

“虽不中亦不远矣!左慈身怀绝世神功,只可惜终落得身囚石室,终南剑派迭经变故,也日趋没落。”

众人听了默然良久,程天任苦笑道:“左前辈身怀不世神功被困在这石室中尚不能脱身,只怕咱们也要困死在这里了。”他话音未落,只听墓室中隐隐传来说话之声。程天任只道清月又回来了,便默运神功,侧耳倾听。

一个人影闪电般蹿进古墓,这人见了墓中情形似乎吃了一惊,但迅即身子一折便钻到一排书架后面。刚刚隐好身形,一个白衣人便追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一只劲弩模样的武器,进门不及细看,一扳弩机,三发弩箭挟着劲风激射而出。接着三声轻响,弩箭竟都半入石壁。白衣人吃惊的望着不远处的三个美貌女子,眨眼之间,这三个女子竟化为一股轻烟,不见了踪影!

“叶知秋!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孔仲文也不是吓大的!”白衣人背靠着石门,警惕的盯着四周厉声喝道。等了片刻,见四周静寂无声,他小心的端着弩匣缓缓向前走着,眼光不时的飘向四下里。走到一个美女面前,他只瞅了一眼,便看清了这不是活人,却也弄不明白怎会如此惟妙惟肖。他顺着这排美人一路走过去,便望见矮塌上的长髯老者,不禁大吃一惊,扬起手中弩匣,对着那人道:“萧老贼,这回看你往哪里逃?”见那老者仍是一别神态自若,目不斜视的模样,他心中一动,走近了看时发现不是活人才松了口气。他皱着眉,向四周打量着,只觉一个灰衣的背影有些眼熟,便向那个灰衣人走去。还未走到近前,那灰衣人忽然飞身而起,两股劲风向孔仲文迎面扑来!

孔仲文似乎早有准备,左手一抬,弩匣已对准灰衣人,右手一扣扳机,三支劲弩登时破空而出。灰衣人也似乎早就在防备,就在孔仲文手指刚动之时,身子已一个转折,向右下方扑去。饶是他反应迅速,一支弩箭也已在衣襟上穿了个洞。着地之后,他就地一滚,已落入一只书架后面。

“叶知秋,我武功虽不如你,你却也逃不脱我的‘天灵弩’。”孔仲文一边冷笑着一边向那排书架逼近。突然,一只黑影由书架后蹿出,几乎同时,天灵弩又是三支弩箭破空而出。哚的一声,一只弩箭带着黑影直钉到石壁上。

望着被钉在石壁上的一本帛书,孔仲文气得冷哼一声,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另一面又蹿出一个黑影,他立时扬手出箭,又一本书被钉住。孔仲文刚要发火,忽然眼珠一转,冷笑道:“自从换了那部劳什子藏宝图,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镇日价被人追杀!整天想的就是怎么报答叶兄的恩赐!”

叶知秋在书架后面叹了口气道:“仲文兄怎么越来越不通情理了,咱们可是公平买卖,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我又没占什么便宜。”

叶知秋恨恨的道:“鬼知道你起的什么心思,若不是你,谁又知道图在我手中?”说话声里,他又射中两本书,“不怕告诉你,这支‘天灵弩’就是为了对付你设计的。一弩五十箭,一箭三连射,想耗光我的箭,恐怕没那么容易。”说着话,他已到了书架边,一个箭步蹿了过去,扬手便是三箭出匣。可就在他身形甫动之时,一个灰衣人影也从书架顶上飞身而出。叶知秋落地后不敢稍停,立即弹身而起,身子却并不敢走直线,左拐右突,尽量使人摸不着规律,耳听着身边嗖嗖飞过的弩箭,他出了一身冷汗,虽只几个纵跃便到了对面的书架后,却感觉象过了几年一般漫长。

叶知秋一边向外扔着架上的书,一边暗暗叫苦。这个孔仲文不知怎么竟找到了通幽谷,这三日来,如同附骨这蛆,甩都甩不掉。若不是自己机灵,只怕早已丧在“天灵弩”下。早知道这个鬼东西如此难惹,当初真不该捉弄他。正胡思乱想,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怎么墓中没了一丝声息?连自己扔出去的书也全平平安安的落了地。他心中忽然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连想都未想,他已腾身而起,脚尖在对面石壁上一点,已跃上书架。几乎就在同时,三支弩箭带着凌厉的风声正钉在他先前坐着的地方。他刚刚站稳,另外三只劲弩又破空而至,慌忙中,叶知秋身子一歪,避过一支弩箭,右掌一挥,另一支弩箭亦被拍落,却再也无力躲避第三支,只觉右腿一阵巨痛,那只弩箭竟已把他右腿射穿!

望着从书架上跌落下来的叶知秋,孔仲文心头一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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