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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箫声咽-第56章

小说: 箫声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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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或许,我能猜出那后十招的精要所在,到时候教你也就教这个,你看可好?”

白萧一听,立刻点头。她打从心里喜欢这个没有半点脾气的青木掌门。

决心一定,她摸出身边的银箫,问道:“我可否以箫代剑?当初义父给我这支箫,说是另有用处,可是后来他没来得及说就去世了。”

“行,你就试试吧!”沈英杰道。

他话音刚落,白萧立时演练起来。两人见他虽然坐在地上,只有上半身能动,但依旧将“寒冰烈焰”剑招使得变化自如,正反左右双手单掌挥洒流畅,内劲贯剑,虽不能说气势如虹,也颇具威力,不由大加赞赏。

青木看罢便向白萧伸出手。

“把箫给我瞧瞧。”他道。

白萧将银箫奉上,青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还给她,“你这剑招后十招的要点让我来猜一猜,我想你义父,或许是想叫你以剑点穴,以箫吹穴。剑招既是穴招,吹箫即能点穴。所以,我看这剑招,其实并非只有十招,可说有数百招。”

白萧愈听愈奇,以箫点穴,闻所未闻;有数百招,如此繁复,空难学成。

青木却又问道:“你可知人身大穴多少,大穴中死穴多少;小穴又有多少,小穴中要穴又有多少?”

白萧听义父讲过,当下一一道来:“大穴一百零八,死穴三十六,其中还有十二大穴都与‘经’有关,例如裂穴属于肺经脉,曲池穴属于心脏;小穴二百五十七个,要穴七十二个。”

“张三丰的十二穴经脉运行与十二时辰的次序关系指导吗?”

白萧答:“知道。‘子时’对应‘窍阴穴’,‘丑时’对应‘章门穴’,还有……”青木止之道:“不错,学得好。那么点穴指法呢?”

“点、弹、敲、拂。”白萧道。

“现在不单用指法,还要用吹箫的吹法。”

白萧听得云里雾里,忙躬身道:“请掌门大叔指点。”

青木道:“我也不甚了然,只能试试。”说罢,将银箫放在离嘴几寸远的地方,轻轻一吹,白萧就听“哐当”一声,不远处放着的一个瓦罐掉在了地上。接着青木又吹了一下,她只觉得头发被人揪了一下,伸手一摸,头发已散开,再看青木,他已经将那支箫放了下来,“其实这也是一种隔衣点穴功,气由内功吹出,故而比寻常的指法点穴要厉害得多。”说到此,他拿出一支短小的笛子来。

白萧道:“原来掌门大叔还吹笛子。”

“他的外号不就是笛仙吗?在蓬莱的时候,他一天到晚吹个笛子,大家都被他烦死了,他自己倒一点都不觉得。”沈英杰笑道。

“那是师父教我练的气功。”青木自己小声辩解,继而对白萧道,“你看着那根木桩。”说罢,便运气吹出一曲《十面埋伏》,笛声才起,吹到的木桩根部已发出木屑断裂的窸窣声,接着底部木片横飞。白萧慌忙避开,心想,木桩如此,人体脏腑更何以堪?青木收了笛子,看着白萧道:“你看明白了吗?”

白萧道:“掌门大叔是不是想说,现下正是‘子时’,根据张三丰的穴谱,‘子时’对应人体的‘窍阴穴’,在人体两足的小趾外侧。庆叔把木桩底部当做‘窍阴穴’,运气吹笛,吹到那借贷的‘窍阴穴’,木桩底部就伤了。是不是?”

“嗯,还不算太笨。”沈英杰点头道。

青木也露出赞许之色:“你说得一点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吹时须凝神专注,若内功精湛,自然吹时气流充沛,一吹即奏效。还有,箫的用材也很重要,我这支笛子材质是一般的竹管,你的箫可是名家用白银打造的,若你内力深厚,威力必然非同小可。你义父对你青睐有加,才会为你制作这支箫。你平时须多练习,方能不负他的一片苦心。”

“多谢掌门大叔指点。”白萧拱手道。

这时,沈英杰又在一边开腔了:“掌门师弟,如此,我这徒孙就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教她的。”青木平淡地说。他见沈英杰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便问:“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是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

“你上个月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么?”青木眉头一皱,反问道。

“有人上个月在我这徒孙的家用一元功震碎了一块大石头。我想知道,当今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会这功夫?”

青木不假思索地回答:“只有我。”

“连玄净师伯都……”

“她把秘籍给我的时候,跟我说她没练过,因为她多年前肺部受伤,无法操练。”青木指指白萧,“你说有人在她家用一元功震碎了石头,石头是什么样的?”

“每颗都是圆形,一面白,一面黑,白的那面还发光。”

青木立刻说:“那不是一元功,是烟霞功。一元功跟这个完全不同,不信你看!”青木又掏出了那根笛子,啪哒一下就给折断了,随后又将断裂的两头并在一起,用手捏住,不一会儿,他张开手掌,那根笛子竟然完好如初。

“呀!”白箫惊叹。

“这才是一元功。一元功讲究的是补和接,烟霞功讲究的则是碎。而且练烟霞功很伤身,每练一次,身体便会受一次大伤。据我说知,太师父的几个师弟都是练烟霞功后受内伤而死的,其实远樵师叔当年也是因为练习烟霞功才不得不放弃学武的。因烟霞功非常好学,有人不出几个月就能练到第九层,因而他那时硬要太师父教他烟霞功。也许是急于求成吧,当时才十三岁的他,日练夜练,结果走火入魔,练坏了心肺,太师父为他的病不知花了多少心血。”

“掌门师叔,那你会不会烟霞功?”白箫问道。

“我不会,但我会一元功和八仙功,一元功可治内伤,时间久了,便可练就天眼,可一眼看穿对手的脏腑。我之前就用一元功救治你们那位老人家,我看出他的脾胃不佳,血脉不和,经脉不通,某些脏器还在出血。”

“那八仙功是什么?”沈英杰问。

“八仙功与烟霞功相似,是根据八仙传说创出的一套内功心法,讲究一个顺,跟武当的以柔克刚颇为相似。烟霞功虽俱杀伤力,可碰到八仙功就无可奈何了。”

“这么说来,是有人在练八仙功。你看谁会这种功夫?”

青木道:“那五真碗上便有烟霞功的心法口诀,只要是拿到那只碗的人,便可练习。”

“既然这功夫练了之后会伤身,玄净师伯当年为何要将其刻在碗上传给你?”沈英杰问道。

青木不语。

沈英杰看着他,忽然嚷起来:“莫非,她专门就是刻了些害人的功夫,让那些人去抢的?五真碗莫非就是‘无真碗’?”说到这里,沈英杰已经变了脸色,喝道:“青木!实际上那上面刻的并不是蓬莱的真正绝学,对不对?真正的功夫,她早就亲授给你了,对不对?”

青木并没有否认。

“她知道你当掌门很多人不服,于是特意跟远樵师叔商量刻了这只碗,假意传给你,对不对?她让你交给他们,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你这掌门的位置就坐稳了,是不是?”

“所以我没给他们啊。”青木轻声道。

白箫终于明白,当初义父为什么留下遗言,让她绝对不能学碗上的功夫了。义父早就看过那只碗了,试想,假如心中存有贪念,必然会受其诱惑,而一旦练了碗上的武功,其结果便是自毁伤身。幸亏义父和她都不会贪图那碗上的功夫,她想到这里,真是替自己捏了把汗。

“玄净师伯这招还真的高啊!不知道多少人为这只碗丧了命!”沈英杰大声叹道。

青木也是轻轻叹息。

“师父也是一片苦心,她不希望蓬莱派就此垮了。她知道若不给他们点东西,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但是,我不忍心看他们自相残杀,所以离开了蓬莱岛,还把那只碗藏了起来,可惜……”

沈英杰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朝他吼道:“可你还不是把它弄丢了?你后来回了蓬莱,为什么又回来了?”

青木再次沉默。

“青木!”

“沈英杰,这与你无关!”青木冷冷道。

沈英杰瞪着他,过了许久才说:“我明白了,定是皓月来了。你走是为了她,回来也是为了她。可是,她却要嫁给别人了,你知不知道?”

青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走到白箫面前:“从明天起,你须准备好吃苦。三个月内,我会教你一元功和八仙功,也会教你如何将你义父的剑招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多谢掌门……”白箫想再次拜谢,但她话还没说完,青木就又道:“你是远樵师叔的女儿,又是我嫡传的弟子,说起来,你生来便是蓬莱派的人,因而……”说到这里,他停了许久,“待你学会我教你的武功,我会将掌门之位传给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

白箫和沈英杰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掌门大叔他……”

沈英杰望着洞口许久,才转过头来,暴躁地向她吼道:“你给我好好学!他是已经完了!你不好好学,蓬莱派的绝学就没传人了!”

25。 无锡老家

果然,自第二天起,青木不仅日日指点白箫和展鸿飞的剑法,还将蓬莱派的内功心法分别教给了二人。他对白箫的要求尤其严格,不仅让她背熟各种内功心法和口诀,还要求她熟读各种道教典籍。山洞里并无经书,青木便逐一背出,令白箫以树枝为笔,泥为纸,一一抄写下来,一天抄三遍。在抄写时,青木将其双腿倒悬在空中,若她想中途放下便是一脚踢过来,故而她只能坚持,如此一篇文抄下来,她早就累得大汗淋漓,精疲力竭了。

每日清晨卯时,青木便准时出现在白箫的床前。白箫往往眼睛还未睁开,便发现自己已被带到山林中,接着“扑通”一声,被扔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她向他呼救,他却置若罔闻,最多也只是说一句,“你自己上来,上不来,你就等死吧。”然后便若无其事地坐在岸边打起坐来。白箫无奈,只得想办法自救,有那么几次,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沉下去了,可她想,就算死,也要死在岸上,不能让掌门大叔小看我!于是,她咬牙拼命划水向前游。当她拖着不能动的双腿终于爬上岸时,常常觉得自己只不过比死人多口气,可青木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将她由河边拖到了一个山洞里。

在那里,有干净的衣服等着她。

她也不管那衣服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赶紧换上。待她重新穿好衣服,蹒跚着走出山洞,青木便让她盘腿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教她内功心法,如此一练便是两个时辰。等到中午的时候,白箫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想不到,青木只拿了两颗小小的红果子给她。

“这是什么?”她问。

“你师兄找到的果子。”

“它叫什么?”

“吃了便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白箫不敢问了,她发现,若在平时,青木掌门就像个好脾气的大哥哥,说话和气,虽不常笑,但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可一旦成了她的师父,他就变得冷酷无情,一点情面都不讲。从开始练武起,白箫便没吃过一顿饱饭,常常饿得眼冒金星,四肢发软,然而就是这样,青木也视而不见。他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只要发现她动作稍慢些,树枝便会毫不留情地朝她打过来。别看那树枝又细又嫩,可甩在身上,却如千斤重鞭,白箫每每被打得满身青紫,遍体鳞伤,然而青木却全不顾及。而令白箫最难忍受的便是饥饿,她记得义父过去说过,只要吃饱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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