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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第37章

小说: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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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闷地看了半天,叹口气:“还要穿主人给的衣服,什么规矩。”
  “你若不愿意就脱下来好了,我穿得去,反正面纱一遮,谁都见不着。”
  说着,她站起来,到好像要来剥我的衣服似的。我赶紧往旁边一跳:“别人特地送来的东西,我还是不要辜负那片心意了。”
  负雪笑盈盈收了脚步,站定那里,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深云户不负那聪明的名号,只见一面,就能想到给你做这种衣服的,全天下大概只有那一人了。”
  我扯扯那硕大的裙摆:“真的?怎么觉得这身衣服的气势把我都盖住了,这种雍容霸气,哪里是我穿得出来的。”
  负雪只笑笑,不再说话。
  “你真的不要去?那巫马寐的事情怎么办?”
  “我即便去了也无用,还不如让若即跟着,有些照应。巫马寐的事情就随他,留着让二王爷去头痛。倒是你,有工夫倒是想想自己,别说我没提过,那东西不是好拿的。”
  我有些愣愣地点头:“自然。你说得那么聪明的深云户,钻研了七年都没有弄懂,还要我怎么?再说我又不指望什么,难道还真相信是什么绝世秘籍?”
  她竟垂眼收了笑:“全天下都盯着的东西,即便弄到了手,也不一定就算是你的了。”
  我原不知道,这邀请信也是分等级的。金箔,银箔,铜签,纸笺。金箔银箔都是单独的垂帘包间,铜签聚坐在大厅,纸笺就只有站在一旁的份了。
  一大早同若即一道来,才听说了这个,吓了我一大跳。便是二王爷他们拿到的也就只是银箔。后来被人往里带,才有些明白过来,猜深云户也是细腻心思,大概认为我一女子,在大厅里抛头露面,总是不合适。
  今天来的地方,说起来因是深家的地方,很大的庭院,却取名叫步皱亭。我当初听的时候一笑,“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步皱亭,不知道是什么人,倒像是从这词里硬掐了一段出来。
  可今天来了才知道,这步皱亭周围一圈都种着红枫,倒不像那些粗老平庸的品种,都是只有婴儿掌心那么大的枫叶,片片精巧,玲珑剔透。落在地上无人清扫,薄薄一层,垫在脚下,让人不忍落步。
  再一想,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词“红锦地衣随步皱。”转念想,这个世界里,倒是有谁会知道李煜的诗词。随即笑笑,放开去了。
  往里面走了几步,却见着若即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他却是站在门口,笑着看我。
  霎时风起,卷得天地之间一抹红腥,风扫落叶,一片萧索。
  风吹群动,发丝都飘乱,我笑着伸手去按,却见若即缓步过来。挺拔的少年,绝色的面上是笑,缓缓地穿过满天的枫叶过来,白衣衬着这一片的猩红,遗世独立。
  我笑,放了手上,发丝顿时被吹得漫舞,一丝一缕,网住这漫天的红枫,迷了眼。
  伸出手去,穿过这一片纷乱,突然有种错觉,好似是穿越时空,穿越尘封,瞬时晃然。
  手上突然一重,整个身子都侧过去,倒在若即身上。还没回神,他掀起我的袖子一遮,眯眼笑着覆上来,重重地吻了下去。
  心下一惊,他也不是什么乖张之人,怎么在广庭下做这种事情,缩手就要挣开。
  他却不愿,紧紧地捏着我的手,更倾下来,咬得我下唇都发痛。
  他好不容易放开,掀去衣袖,我却脱了力,登时一个趔阙,赶紧又扶着若即的手。
  还没来得及瞪他,一转头,居然看见二王爷同楚冉僵站在门口。
  再回头看若即,面上虽无表情,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戏谑,满满的自得。
  立时明白,这破小孩定是早见了他们才那样做。
  虽然知道,心里却不是那样讨厌,终究有些不爽,暗里狠狠地捏了他一把。马上逃开,上前两步对二王爷请安,若即随着跟上。
  等了半天,却没有声音,我半蹲半跪地僵在那里,难受地直咬唇。后面却突然是登登的脚步声过来,走到稍近的地方,便开声喊:“楚冉?”
  没听出是谁的声音,为抬头看了下,赶紧低下来请安:“见过五王爷。”
  他也没太在意,似是一挥手:“起来吧。”
  我抖抖地站起来,顿顿僵直的身子,想二王爷无来头的那些架子,皱皱眉头,倒退几步想要离开。
  五王爷却打住话头,惊道一声:“若离?”
  我无法,只得脚下停住,又向着他一礼,心中却纳闷。
  二王爷笑一声,也不知什么表情,轻声道:“人虽变了些,谁知换件衣服,倒是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本来就是客套话,谁知说出来居然没有人接腔。我偷偷地瞄了眼楚冉,他还是一贯往常,含眸淡笑。
  正僵着,却突然是深云户的声音插进来:“多谢王爷夸奖,这件衣服可是让深府采衣典赶了三天三夜的工。”
  转头望过去,还是那般冷清的人,面上一点笑都没有,铁板一样。
  他微一倾身:“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诸位不妨到亭里稍作休息。”
  

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
更新时间2008…5…28 16:25:24  字数:0

 坐在位置上,想着负雪刚才的话:“即便弄到手了,也不一定就算是你的东西了。”
  会是什么意思?
  感觉有人轻轻地扯了下袖子,回头看,是站在一旁的若即,他笑着示意我看台上。
  穿过那层层的帘子向外看,深云户走向了台上,还是冷冷清清的一身玄衣,手中握着一卷副,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在台中站定,眸子四下一扫,半句活都不多,扬扬手里的卷轴:“这上面的东西,只要猜中,沉檀姬留下的东西便是阁下的了。”
  想来江湖上是没有这样打招呼的,下面瞬时一片混乱,有人吼出来:“若是几人同时猜中,那要怎么办?”
  深云户嘴角一扯:“这种事,真发生了再说。”
  话音未落,他手一抖,卷轴飞出去,在空中缓缓打开,顺当地落在架子上。
  深云户定是还说了什么,可我一切声音都听不见了,满眼只有那卷轴上横斜的几个字:“Whatanicedaytoday。”
  顺时,呼吸的知觉都被剥夺了,满脑发胀,刷地站起来就要冲出去。
  若即马上一拉我的手,见我还挣扎,索性抱在怀里,牢牢地箍着,让我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认得,我知道你一定认得。”他擦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微有些颤抖,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害怕。
  “怎么会这样?”我的声音噎在喉咙里,几次吞吐,终于喃喃地出来。
  是英文,居然是英文!在这个世界里,居然有人会懂英文,除了那种说法,还会有什么解释?
  “是从……是从那边来的……是原来的……”喃喃地念着,却突然觉得被勒得生疼。
  回神转头,见着若即焦灼的眼神:“你再不好好的坐着,他就能看见你了。”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原是最高处的那个包间,连垂帘都似纯金打的,闪闪却不失浮华。
  迷茫地看了半晌,却连影子都见不着。若即轻声说:“那是宫主坐的地方。”
  瞬时恍然,眼里回了清明,浑身都一软,直往若即怀里瘫去。
  他将我抱到椅子上坐好,径自回了几案边,拢袖转手磨墨:“你认得上面的字。”
  我木木地盯着那写得有些生疏的字母,点了点头:“是我原来世界里……文字的一种……”
  他伸笔舔墨:“你说意思,我把它写下来,如果对了,那东西就归你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封信,具体是什么大概连深云户都不知道。”
  低头想了一会,轻声说:“今天天气真好。”
  若即一愣:“什么?”
  “卷轴上字的意思,就是今天天气真好。”
  他看我半晌,微微笑:“今天在这里,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要想破头,就为你这一句今天天气真好。”
  我被他说得一笑,他见了,这才转过去,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刚署完签名,就有小厮在帘外催:“若小姐可写好了?让小的送上去。”
  若即将东西装入信封里,用腊封了口,又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才打帘出去交给那小厮。
  小厮恭恭敬敬地接过去,弯腰说:“请若小姐稍等,深公子看过之后会给每人送回信封,若猜中了,就有沉檀姬的东西,若没猜中,里面也是一份谢礼。”
  若即塞了一个什么过去,笑着说:“有劳了。”
  小厮却翻手推了回来:“公子好意小的心领了,只是着府里的规矩,坏不得。”
  若即倒也不显尴尬,大大方方把手收回来:“深府素以家规军教出名,若某今日才算见识了。也难怪沉潭姬将那东西托与你家公子。”
  小厮一礼:“公子过奖了,院内备着的歌舞已经上来,二位若觉得无聊,倒也可以打发些时间。”
  他说完便退下去,我探身一看,原来深云户站的位置上已经撤空,重铺了红的毯,一群衣着轻薄的歌舞伎摇曳上来。
  心里乱成一团麻,哪里有心思去看那个。靠回自己的位置上,突然想起负雪的话:“即便弄到手了,也不一定就算是你的东西了。”
  突然想到巫马寐,那个看似粗犷外表的人,皮相里不知道包了什么,眼神总是深得让人打颤。这次,即便我们是猜中了,最终的东西会不会到我们手里?
  我垂着头问若即:“我们要是猜中了,真的能拿到那东西么?”
  若即笑:“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紧张,那东西真的这样重要?”
  我一个劲地搓着衣角,暗自想:若是二王爷要,或者是皇上要,两人一道令下来,难道还有什么地方去讨公理么?
  留下这件东西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希望只是同样从那个世界里来的人,才能拿到这个。
  仍垂着头,轻轻地在肚里说:“不希罕它是不是什么秘宝,但这是给我的,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件,只是为我存在的东西。”
  也不知若即听没听见,小厮倒是轻叩门板,垂首候在门口:“若小姐,小的送深公子的东西过来。”
  若即上前打帘,伸手刚接过信封,却见小厮身体一软,登时瘫在地上。
  我大惊,赶忙起来冲到外面,那小厮早已面色惨白,好似纸人一样,没有一点生色。
  此时其他包间也一片混乱,都是沉闷的撞击声和咒骂声。我有些发毛,直向若即靠,却发现他面上一片惨白,松手落了那信封。
  心念一紧,刚要弯身去捡,却被他一把拦住:“不要碰…”
  下面台上却突然一串笑声,好似玉柱落盘:“木公子还是如此好眼力!”
  

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
更新时间2008…5…28 16:25:42  字数:0

 若即冷笑一声:“萼残,几时不见,到头来用的还是这般下流手段。”
  台上女子原本衣着都一样,却都垂头向外退,只剩中间一人,傲首笑道:“原就是武林对不起我灵珏宫,在下略施小计,怕还不及诸位英雄当年十分之一的无耻。”
  此言一出,在场人皆哗然。她却不加计较,仍向着若即说:“木尽风,你我原同为护法,可你与白少情勾结,背叛师门,引得灭宫之罪。武林之人背信忘意,枉我灵珏宫平日仁善积德,一切以武林大局为重,竟全为老宫主三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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