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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豪门游龙-第138章

小说: 豪门游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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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你如救我一命,自当厚报,便这位裴爷我也不愿再结深仇,只要他能饶我,万事总可商量,还望二位成全。”

那驼背老者裴老幺,倏然又冷笑一声,看着篮衫少年道:“如今他已说出实情,相公你待如何?这等弑主逆贼,天地之间,还能容得吗?”

那蓝衫少年一使眼色道:“这厮所为,自难容得,不过他如今既系奉旨而来,你如真的就此宰了他,这附近一带岂不从此多事,如依我见,还里老丈高抬贵手,稍看薄面,暂且饶他一命,将来再说如何?”

那裴老幺,把眼一翻冷笑道:“什么皇命在身,实不相欺,老子便专要和鞑虏做个死对头,适才我是因为你尚有三分公道,所以才容他多活一会,让你把话听清楚,既如此说,便恕我要连你一齐得罪咧!”

说罢,更不怠慢,一挺匕首便向那蓝衫少年刺来,那蓝衫少年猛一闪身,避过匕首,手起一掌,便向裴老乏腕上切去,裴老幺右手一缩,左手一掌也向蓝衫少年打去,两下一连四五招过去,那边船上的彭天柱更忍耐不住,打算助阵,肯堂又一力拦着道:“你且别忙,这事少时便见分晓了。”

正说着,倏听那裴老幺一声长啸,声如龙吟,那小船上的白衣少年忽从后艄一个紫燕穿帘,上了大船,一把挟起邓占魁,飞身便又窜回小船,先是啪啪两个嘴巴,似又在胁下一点,那邓占魁方叫得一声“救命”,便闭过气去,那裴老幺也猛一抬腿将那蓝衫少年踢下湖去,只听得扑咚一声,水花溅起丈余,便不见再上来,那裴老公却一挺那匕首,又奔后舱,一下赶出五六个船伙仆役来,大喝道:“明人不做暗事,你等听清楚了,我叫神驼裴老幺,把这邓占魁带走的是我,踢那相公下湖去的也是我,明日当官不妨直说,谁要找我,教他到广西十万大山去,老子自会在那里等着他,记得吗?”

那些人和四个歌姬吓得抖颤不已,有大胆的连忙答应道:“记得,记得。”

裴老幺又大喝道:“既然记得,老子便走咧。”

喝罢,猛一掉头,便似一只大鸟一掠纵向小船,提起双桨仍向湖中划去,只一会工夫,便不见了形影,那大船上一阵骚乱之后,也将船摇向东山而去,彭天柱不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举起杯来一饮而尽道:“好,这才出我心中一口闷气,我真想不到飞天神驼今天竟做了这样一件痛快事,如非肯堂先生拦着,那我真想要去扯他过来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再用那个王八羔子的心肝来下酒才是意思。”

众人也各自议论纷纷,只独臂大师和肯堂却笑而不言,停了一会,将船放乎中流,舒三喜又笑道:“如依方才这事看来,更足证鞑虏对我们这些人,一步也不肯放松了,这位假翰林还不是和那江南织造用的一样手段,今夕如非天网恢恢,落在我们眼睛里,也许还蒙在鼓里咧!”

独臂大师笑道:“那也不见得,这厮虽然用心良苦,布置也算周密,却早在我们顾老檀樾妙算之中咧!这场心机算是又白费了。”

众人不由全是一怔,彭天柱挥着那把大铁扇,睁大了眼睛道:“难道那神驼裴老亲是你们支使出来的,那就难怪肯堂先生一再拦着我,不让我叫出来,又说自有道理咧,既如此说,还不快告诉我,他在哪里?不然便要闷煞我咧。”

金振声笑道:“这却未见得,倒是那个小秀才很有意思,也许是顾先生所使亦未可知,不过他适才那一番做作,却担着很大嫌疑,只要那些歌姬船伙据实一说,遇上精干官吏便难免受累了。”

彭天柱又瞪眼一怔道:“那小子一上来倒不错,还有两句人话,我正怪他只做了半截头的好汉,难道他倒是肯堂先生差出去的?怎么我在本庵没见过咧?”

黄松筠笑道:“本庵上过香的弟子,何止数千,单这吴门一带就有好几百,你怎么会一一认识?伺况你又不常在庵中,诸弟子上香之后,便分散各地,自安生理,非奉差遣传唤,或有要事,不得擅自往来,这人我倒依稀记得,好像是那有名的吴门侠少王熙儒,如果猜得不错,那便也是肯堂先生的弟子咧。”孤峰也含笑点头。

正说着,白泰官看着湖面上,忽然笑道:“大家请看,也许他已来咧!”

众人看时,只见那波平如镜的湖面,果有两条水纹,左右分开,直驶而来,便似一条大鱼穿波戏水一般,转眼之间,已到船头,倏然从那湖中呼的一声,窜起一人,足下踹着水,露出半截身子,一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高声道:“来的是太阳庵香船吗?”

舒三喜从窗中探出头去,一看正是那蓝衫少年,连忙大笑道:“我们正是太阳庵的香船,老师父和各位香客全在船上,你快来吧!”

那人答应一声,一跃上了船头,且不进舱,先在船头叩了三个头,高声道:“门下弟子王熙儒有要事,面呈老师父和诸位长老。”

独臂大师把头一点道:“你进来吧,方才的事,我们全看见了,那飞天神驼裴老幺咧?”

王熙儒道:“现经湘江老渔袁老前辈安置在复明堂候命。”

接着脱下衣衫,略微一拧,复又穿上,走进门舱看着肯堂道:“弟子奉恩师之命,设法接近那魏翰林,并查访他的来历,近日方知大概,除将确有可疑之处,已略陈而外,正打算进一步,探听他住到东山来的用意,谁知从前天起,便见那位裴老前辈不断在魏宅前后打量,直到今日午后,弟子因约好那魏翰林游湖,见他脚步和跟神均各有异,便疑那魏翰林也许有事得罪江湖朋友,前来找场,所以暗中拿话一点,约往谢五娘酒店一谈,谁知他竟不认帐,只教弟子少管闲事,弟子又隐约告诉他,和那魏翰林另有过节,并且露出指日复明暗令子,他却佯作不解,但又装疯卖傻,暗示彼此一家是友非敌,便自走开,弟子本拟赶赴西山禀明,无如已经约定那魏翰林,实在无法分身,正想过了今夜,再向恩师请示,谁知那位裴老前辈,适才竟动了手,弟子明知这条船打着朱光王佛旗号,并有香阵,一定是庵中香船,但拿不准船上有无外客,所以始终没敢惊动,只有借那斐老前辈一脚下水,暗中跟去,对他把话说明,并邀往复明堂前茅屋稍坐,候老师父和各位长老示下,又不料老师父和各位长老全在这条船上,反失之交臂,这才又从水中赶来,还望老师父和各位长老作主。”

肯堂捋须略一沉吟道:“那冒充翰休的邓占魁现在如何?裴老前辈曾对你有话说吗?”

王熙儒道:“那邓占魁现经袁老前辈安置在复明堂耳房,据裴老前辈说,这里既有老师父和诸位长老主持,自应事事由东,所以他是一切候命而行,并说方才孟浪从事,还请老师傅和各位长老恕罪。”

独臂大师笑道:“既如此说,那我们便非先到复明堂去走一趟不可了。”

说着,忙命转舵驶向复明堂,肯堂又为王熙儒向诸长老一一介见,舒三喜看着他笑道:“你方才那一手并不含糊,只是虽然将那邓占魁的话逼出来,却留下马脚,难免因此受累呢?”

熙儒道:“舒老前辈但请放心,弟子已经熟思过了,那船上的老大便是本门弟子,决不会把话说实了,只那四个歌姬,却难免把话漏出去,不过如到当官,弟子也自有话说,少时到过复明堂,弟子便去抢先报案,自己先把脚步站稳,就不怕他了,这姓邓的,虽然奉有鞑酋密旨,是否和江南各衙公然联络还未可知,除非日后鞑酋追得太严,或不免追究弟子,否则他外表不过一个致仕知府,府场做事,谁肯多事深究?何况他对裴老前辈说的话,四个歌姬、船伙等人全都听见,弟子和裴老前辈交手被踢下湖去,是大家目睹的,也未必便能向弟子身上做咧。”

肯堂把头一点道:“话虽如此,你却不可大意,须知目前鞑虏对我们一步也不肯放松,处处全是着着进逼,牵一发便可动全身,他既派来这样一个人,焉有出了事便置之不问之理,船上虽然是自己人,那四个歌姬,却难保不将所见所闻一齐说出,那你便不免涉嫌同谋咧。”

熙儒一面躬身称是,一面慨然道:“弟子既蒙恩师教诲一场,又蒙汲引在本庵门下,此身早已许国,即使因此牵累,也愿以一身当之,祸福早巳在所不计了。”

肯堂方说:“话不是这等说法,临难不苟,固然是我辈应有态度,但是在无害于仁,不悖于道之下,如可避免还宜设法避免才对。”

猛听那彭天柱把那柄铁扇向桌上一拍道:“好小子,方才我还当你是个半截头的好汉,能如此才不愧是顾肯堂的门生,本庵弟子,掉脑袋,丢性命那又算得什么?既如此说,你放心,只要你因此受累,我老彭便把这颗白头饶上,也非把你救出来不可。”

王熙儒连忙申谢,但心想:“这位老人家说话好丧气,你如真把一颗白头饶上我也完咧!”

接着肯堂又问道:“你打算如何报案,现在盘算定了没有?这是一上来第一着棋,一切须防失足,却不必向好处想,先要做最坏的打算才对!”

王熙儒道:“我想湖上尽有在夜间打渔的,少时等去过复明堂,我便设法入水,让打渔的将我打起来,然后假装苏醒过来,托他引见里正,说明游湖被人寻仇打入湖中经过,再由里正一同报到城里去,这样他便查究起来,我也有话说。”

肯堂又道:“你报案如何说法咧?”

熙儒道:“弟子已经盘算过,准备连在那假翰林门前看见裴老前辈的事都不隐瞒,至于裴老前辈湖上寻仇,喝破邓占魁弑主冒名降清之事也直言无隐,只将那厮奉有鞑酋密旨查访我们的事不提,其余全和盘托出,再说明弟子系因护卫那厮,才致被裴老前辈打落湖中,幸得渔人相救不死,恳求官府缉凶归案讯办,这样—来,他便再不说理,也决无将一个原告,当作凶手羽党之事,而且弟子在吴门也是一个世家子弟,本人又是一个生员,平日人缘并不太差,或许可以无碍。便向极坏处说,即使那四个歌姬咬定我曾拦他逃入后舱,但他一经说出奉有密旨在身,我便舍命护救,也决落不了不是,实不满恩师说,弟子之所以借裴老前辈那一脚,落在湖中,便是替自己留下一着说话的余地咧。”

独臂大师不由笑道:“这孩子倒想得真面面俱到,也真亏你咧,现在已在水中泡了这么久,还不快将湿衣脱下,向船上伙计借一套换过,夜深了,天气虽热,那湿气也受不得咧。”

王熙儒笑道:“谢谢老师父,不过弟子到过复明堂还要下水去,却不须再换咧。”

肯堂一看月色忙道:“时候不早咧,你既要抢一个原告,遇救的时间却不能过久,还是赶快去吧,那复明堂无须你再去了。”

熙儒答应一声,又向各人告辞,走出门舱,一下便窜入水中,这一次却声息毫无,只湖面略微晃了一下而已,众人俱各称赞不已,少时那船,行近一个小峰,忽见两条渔船,一面下着网一齐高声道:”来船是香客吗?为什么夜间赶路,这等忙法。”

船头伙计连忙答道:“因为客人们全要在朱光王佛面前烧炷头香,所以不得赶早些!”

接着又道:“老师父和各位老施主全在船上,非从此经过不行,请你把网收一收行吗?”

那靠近的一条渔船,忽然走出一个精壮汉子,提着一把雪亮的五股渔叉大喝道:“你们不看见那船桅上打着朱光王佛灯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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