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苍茫-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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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死去时若有执念，很容易受自身或外力影响而堕落成虚。乔瑜心虚就心虚在，当时她被柯特杀死时……有一瞬间是非常不甘、且为自己不值的。
卯之花烈沉默了一会，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执笔写了几个字，而后把她丢出了队首室，附带丢给她一张介绍信和一句话——
“去十二番队找涅队长。”
乔瑜：“……”
救命！她不想去十二番队！
＃＃＃
护庭十二番队，向来以特立独行的体系、古怪的成员配置和特殊的地位，成为了护庭十三番队甚至整个瀞灵庭里的一朵奇葩。而其下的技术开发局，更是代表了现如今瀞灵庭的最高科学水平和最高智商。
不过向来醉心于科研的高智商人士多多少少都有些古怪，技术开发局局长涅茧利更是将这些集于一身并发扬光大，据说他的副队长都是创造出来的。并且单从造型上来看，这位队长被称一声“科学怪人”也不为过。
现在，乔瑜要主动去给科学怪人当试验品了。
这酸爽……
躺在手术床上，全身上下都被各种仪器包围，手脚和脖子被固定，乔瑜只能像个木偶一样眼睁睁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听着耳边乱七八糟的仪器声，感觉自己真是不作死不能死的典型。
“四番队千叶，身份确认。”在她身边，公事公办的三无少女音梦正抱着资料版读她的“病历”，“……综上所诉，疑似半虚，需进一步分析灵子成分，确认是否具备传染体质。”
“怎么可能传染！”乔瑜不满道，“我又不是虚，灵子也不是病毒，不会扩散也不会传染好不好！”
“闭嘴。”涅茧利二话不说一道缚道甩过来，乔瑜顿时觉得自己被捆得更紧了。
“以前有类似案例，不能排除有传染可能性。千叶。涅大人是无所不能的。”音梦无情绪的声调让她的安慰听起来毫无可信度。不过乔瑜知道，对方能给出一句解释已经是极限，说不定还是看在同为女性协会成员的面子上。
“音梦。”涅茧利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大人”，另一个声音传来，“找不到泄露口，是否揭开胸口伤？”
“再等一下。”涅茧利操着尖锐的声音一边说着，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屏幕。
一听到要被二次伤害，乔瑜立刻挣扎起来，“我刚养好，疤痕都没有留下，你们找不到伤口的。”
“别人找不到，那是庸人，至于我……”涅茧利头也不回地应声，“怎么可能。”
“可是被揭了伤口，真变成虚怎么办？”
“研究，或，杀掉。”
“不准揭！！”
“由不得你呢，这是稀少病例哦。”
“……”
“怕什么？”涅茧利站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乔瑜，“宁愿变成虚也不想被治好吗？”
望着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带着古怪面具的队长级，乔瑜咽了咽口水，“我当然不想变成虚……可是你看起来不是在治疗。”
“当然，那是四番队的事。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可能成虚。”涅茧利淡淡道，“这是头一个可能从死神成虚的案例，我需要全程跟进。可惜的是崩玉不在，否则更有研究价值。”
乔瑜：“……”
崩玉，又是这玩意！
浦原喜助你简直无处不在。
“涅队长……”她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冒昧问一句，我胸口有洞是真是假？”
“揭开才知道。”涅茧利扫了他一眼，重新回到了一大堆机器旁边，奇怪而尖锐的嗓音飘荡在乔瑜耳边，“如果揭开以后你变成了虚，那么灵力不停流失和灵子的不稳定就都可以解释。你作为死神，应该知道虚和普通的整的区别。”
乔瑜没有说话。
“是灵子的消散和重组哦。”涅茧利自己说了答案，“本质是不同的。”
“可如果我没有变成虚呢？也一样有死亡危险对吧。”
“回答正确。”
涅茧利噼里啪啦地在仪器上操作了一番，乔瑜顿时感到身体内的灵力猛增。
“计算出灵力流失和增加之间的差值，就知道你会不会死了。”涅茧利继续自言自语，“你该庆幸，变成虚，你还算活着，没有虚化而灵力继续流失，你就死咯。唔，这么一想，你跟多年前的一个案例确实很像呢。不过也有不同……”
“哪里？”乔瑜越发紧张了。
“你如果虚化，是自发的，没有任何外力影响。”涅茧利很喜欢科普这种除了他自己，别人都听不懂的事情，“不过可惜，现在看来你成虚的可能性很小。”
乔瑜：“……”
虽然不知为什么害怕被揭开伤口，但第六感告诉乔瑜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不会变成虚，也可能会有更糟糕的结果，而她非常喜欢死神，不想变成任何其他物。可偏偏，卯之花队长是好意才让她来技术开发局，只是没想到情况会急转直下，她由一个生病的死神，转眼间变成了潜在的虚，而对于虚，瀞灵庭向来有特殊政策——
就地格杀。
哦，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政策，那就是沦为技术开发局的试验品。
怎么能！
【世界】＇千叶＇：倾久！倾久！倾久！久儿！快点快点快点快快快快去找队长救我！！
【世界】＇夜未央＇：怎么了？
【世界】＇千叶＇：咦，你回得挺快……夜神，我找倾久！快点让她去四番队找队长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世界】＇倾久＇：我在！你你你，你怎么了？我这就回番队你等着我啊千叶！
【世界】＇千叶＇：拜托！慢一步我们就天人永隔了！
【世界】＇云无心＇：……等会，什么情况？
【世界】＇千叶＇：说不清，总之很不好OTL 等我从这里逃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杀上揍敌客家！！谁都别拦我！
【世界】＇幽幽一笑＇：我有点晕，跟揍敌客家又有什么关系？
【世界】＇千叶＇：杀人偿命的关系。
【世界】＇眠骨生花＇：需要帮忙说一声。
【世界】＇千叶＇：我是想被帮忙啊可是你进的来瀞灵庭么……
【世界】＇轻舟＇：哈哈哈哈哈眠骨你的好感度刷够了吗？叶子，这种时候果断得求你哥我啊！
【世界】＇千叶＇：……你也进不来瀞灵庭谢谢，歇着吧，哥。
【世界】＇云无心＇：找NPC帮忙吧。
【世界】＇千叶＇：想不到除了队长谁还能救我……哦艹，晚了……
是的，晚了。
还没等倾久找到四番队队长，也没等乔瑜想到能像谁求助，涅茧利已经干脆利落地找到她的伤口，然后揭开了。
一刹那，乔瑜仿佛有一种气球被戳破的空虚，灵力大量流失，眼看就要到了枯竭的临界点。
就在这时，涅茧利的声音无不遗憾地响了起来。
“可惜，没能虚化呢，果然需要复制那个人的模式才行吗？可是没有崩玉真是……联系四番队队长来把人弄走，原因已经清楚了。”
听到没有虚化，乔瑜顿时大松了口气，而后意识到，涅茧利是真的没在救她，而是试图亲眼见证一下死神成虚，或者干脆自己制造一头虚。
十二番队真是太可怕了，她再也不想来了QAQ
☆、第二更
人生；之所以能叫做人生，正是由于它是由各种悲欢离合阴差阳错组合而成。乔瑜先是被柯特·揍敌客毫无预兆地杀掉；再是因不知名缘故重伤复活；再之后被送进十二番队差点变成虚；一连串的事件下；就算接下来有人说她是天神之子她都不会再有任何想法了。
可这并不包括“被劫狱”。
她没有等来倾久和卯之花烈，也没有等到虚化，更没有等死，她只是等来了一个非常出乎意料、并且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黑崎一护。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那个黑崎一护。
那个当初带人硬闯瀞灵庭救露琪亚，和各种副队长级、队长级交战并赢了的逆天人物。
……他出现在十二番队时；不光涅茧利，就连乔瑜自己都有点蒙。这种神展开谁也没意料到，所以当黑崎一护一把扛起乔瑜，跟涅队长丢了一句“人我带走了哈”……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住他。
然后乔瑜就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被带离瀞灵庭，带离尸魂界，来到了现世。
和倾久以及卯之花队长擦肩而过。
＃＃＃
空座。
浦原商店。
有着一头橘色短发的精神少年一把拉开商店的和式大门，将肩上的乔瑜放在披着外套邋里邋遢的店长面前，对眼前人说道，“浦原，人我带来了。”
“啊呀，辛苦黑崎君，让你跑一趟。”带着破帽子的店长大人笑看着他，“果然关键时候还是黑崎君可靠呢。”
黑崎一护撇撇嘴，“虽然我不知道你找她干什么，但是她看起来好像很不好。”
“这就交给我吧。”浦原喜助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了橘发少年一眼，“不过黑崎君真是不计前嫌，这个人当初可是伤了露琪亚哦。”
“露琪亚的账我当然会算，不过还是先救人比较好。”黑崎一护道，“她快死了？”
“是的。”浦原喜助点头。
黑崎：“……那你还不去救人。”
“不急不急，”店长大人挥着小扇子，“这里是现世，灵子密度很低，她暂时死不了，倒是还有一件事需要黑崎君帮忙。”
黑崎一护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我救她也是拜人所托，不过我毕竟不是医生，所以还要请黑崎君将井上带来。”浦原喜助说着，看了一眼脚边已经进入昏迷状态的乔瑜，“先把人弄醒。”
黑崎一护点点头，转身出门。
他刚一离开，浦原喜助便收起了小扇子，将乔瑜抱起来，来到位于商店地下的巨大练习场。安顿好她，出了练习场，他拉开门来到商店里，等待了一会，有人推门进来。
“人我带出来了哦，夜先生。”浦原喜助在矮几旁坐下，抬头望着眼前一身白衣飘飘的谪仙般的男人，“不过你暂时没办法见到她。”
“没关系。”说话的人正是夜未央，“我相信先生的能力和品格。既然答应救人，我无需担心。”
“虽然我们也没什么交情……但看在老客户的份上，我想问一句。”浦原喜助淡淡望着夜未央，眼神里有审视，也有探究和警告，“为什么要卷进死神的事情？要知道，即便你不来，千叶这件事我最终还是要插手的，何必浪费一次任务请求？要知道你也只是误打误撞才得了我一次请求条件，还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我没兴趣插手死神的事情……我只关心千叶生死。”夜未央撩起衣摆在他对面坐下，给浦原喜助执上一杯茶，淡笑道，“条件就是用在需要的时候，她求助了，对我来说就是比较急迫的事了。”
“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浦原喜助泪汪汪地咬手绢。
顿了顿，浦原收了手帕，正经道，“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夜先生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夜未央点点头，“我只希望把她带出来，活着。”
“浪费啊……”浦原感慨。
“不浪费。”
“我说浪费就浪费。”
“……好，听您的。”
一杯茶喝完，夜未央起身离开。
“浦原店长，”他淡淡道，“再见。”
“慢走不送，欢迎经常光临。”浦原喜助笑道。
夜未央前脚离开，黑崎一护带着井上织姬后脚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