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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狐狸殿下的人妃-第192章

小说: 狐狸殿下的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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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离开无尘宫的,我……”

“你们给我放开!”游筠张开嘴跟她解释,话才说了半句突然有人从旁出现,厉声地喝住了半蹲在地上的两个人。

第8卷 第806节:最后的决战(二)

“我再说一遍,你们给我放开!”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是生气,吼得树上的叶子都掉落了些下来。

“小叶,不许对宫姑娘无礼!”游筠想也不想地就张嘴说了出来,宫千缈慢一秒地回头来看,还真是清凉山一别就没见的胡叶。此时的她一身粉粉的衣裙,头上梳得像那总角小儿一样,上面还绑了两个铃铛。最大的变化还是她已经完全地变成人的身子了,不再像最初救她时候的样子。

胡叶一张气得通红,瞪着他们道:“哥哥,你怎么到现在都还不死心要跟她扯上关系?我对你不好吗,你干嘛总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她?”

“小叶,你不许胡说八道!”游筠脸上也带上了怒容,道:“宫姑娘已经帮我解开了你们的妖法,这里不是我们该呆的地方,我和宫姑娘都会离开这里。小叶,有的事情强求没用,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一样。”

宫千缈起身得很慢,眼角的余光不时地扫过胡叶,心中有了一番猜想。游筠的事情应该和她有关系吧,那么说她也是刑天月安插的人咯?他们救胡叶的时间就在前往峰山的路途中,那时她才刚到这里来没多久。刑天月啊刑天月,你果然什么都计算得很清楚。

“胡叶,这里将有一场恶战,你若心中存着他就带他赶紧离开这里。游筠心中的愿望一直都是济世苍生,你把他禁锢在这小小的朱木实非明智之举。”又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琉璃和落绸的事仿佛还发生在昨日,今天又上演了游筠和兔妖胡叶的情爱故事。她突然很是羡慕他们,起码这两个人还能见面,她和白斩月却天人永隔了。

但是,他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她抬头朝着山峰那边望去,扶起游筠道:“我知道刑天月一定在那里,我跟他的账不得不算。这些都与你们无关,赶紧离开这里。”转身走向前去,她在考虑着要不是直接飞上去。她都快死了,飞一次也好不枉得来了一趟仙侠世界。

“宫姑娘!”

“喂!”游筠和胡叶俱都上前去拦住她的路,异口同声道:“不许上去。”游筠拦她是因为上面很危险,胡叶拦她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主人刑天月正在那座山峰上,而且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准许人上去。这个宫千缈是什么月主,肯定也不弱不能让她上去坏事了。

第8卷 第807节:最后的决战(三)

敛了敛眼眸,静静地道:“我的话不重复第二遍,不想死的都离得远远地。两方交战必有死伤,我不愿意你们都死了。”甩袖来洒下一片碎雨般的淡绿色光,近身的两个人霎时如被定住了一般。手腕翻动,手指弹出光来成一个闪光的圆球把他们包围起来。

里面的胡叶和游筠维持着最初的表情,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着她的神情。她至始至终都表现得极为淡然,一点都没有面对已知危险的害怕和畏惧。她所表现出来的平静超于了生死,连时间都快随之静止了。最后望了他们一眼,有些惋惜地沉了下眼眸,转身往上而去。

山峰那里的灵光显然是有人在交战,那么会是谁再跟刑天月交手呢?这人间的高手除了落绸就不记得还有什么人,当然也可能是深山中的隐者。毕竟像圣天大陆这种妖魔混杂的世界中有着一些遁世高人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她现在想搞清楚的就是跟刑天月交手的人是敌是友。

若是敌人,她一个对两个还有胜算么?

山上的空气极好,但总有血腥味时不时地飘进鼻孔来。越是靠近山峰顶端时,这股气味就越浓重。很显然,他们中有人受伤了。施法化身为风,随着那血腥味去寻找源头来。树影摇晃,还未见着人影耳中便听到了兵器交戟之声,灵光如魅摇逸偏行各处,所到处皆闻树裂石破,满空飞叶如飘絮般飞散着。周围强大的气场震慑着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一些诸如飞鸟兔鹿者皆七窍流血死于无声。

宫千缈现身落地,伸手去探险些被灵光所震,急忙缩回手之间,只听着上方传来一个男人冷嘲的声音。“落绸,你人间的事情管不完现在倒跑到我朱木来闹事,真以为自己得道于无望极域的老道什么都不畏惧了?”

落绸,竟然是落绸来了!宫千缈心中一震,愣在了当场。她险些忘记了一件事,落绸知道季草出自洪荒古地,来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白斩月死后她守在屋子里三天,那时明日说落绸有事找她,莫非是发现了这里?不对啊,若是如此他应该早于她来到朱木,而不是在她来了之后才到。还有一种可能,落绸是寻着她的气息来的。

先前离开时为了避免被找到她的确是掩藏了气息的,不过到了双元城之后她就没什么在意了,可能是在那个时候落下了痕迹。落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朱木,也真是难为他了。

第8卷 第808节:最后的决战(四)

宫千缈唏嘘之时也做好了上去帮落绸的准备,毕竟有一个帮手来这里对她来说是有着很大益处的。提气灌注全身,身上也跟着氲散出淡绿色的光来。帝女之桑被封印的灵力唤醒了,她猛然地感觉到自己全身充满了无数不可思议的力量。那种言语无法形容的感觉让她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想迫不及待地将它们发挥到至极。

右手伸出,手心里冒出一簇淡绿色火光般的东□□。仿若有弓箭一般,双手状如拉弓,噗地一下将手心的东西射了出来。与此同时,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奇怪的绳索快如急电般拴住她的腰将她往后一扯。宫千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冷不防地就被扯走了。等她施法欲挣脱之时,人已经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因为强行修习了吞纳术身体比寻常人偏冷,背后的胸膛却如火一般地炽热跟她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那身体的主人用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脚下踏风而去,黑色的衣裳因为风的吹拂而飘荡起来,凌厉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宫千缈突生恍惚,下意识地转头朝那人看去。那个人一身黑衣把自己包围得极为严实,她什么都看不见。头上的帽子帽檐很深,硬是将眼眸和脸都遮完了。

她很想伸手去扯掉那些碍事的东西,突然,那个抱着她的人用一种低沉的嗓音说道:“别动,不然会死的。”

她听得真切,那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声音。“月——月儿,是你吗?”她恍恍惚惚地喊出口来,出声后又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会是他么,她的月儿,已经离开她去了某个地方的丈夫?那人没有再说什么,一口气带她飞出百里之多,登上一座高峰。

迎面的风吹乱满头的青丝,满腹的委屈都在这一时刻涌了进来。她僵硬着身子,眼眸没有焦距地晃过面前飞快来又飞快去的事物,整张脸都被泪水给沁润了。他轻轻地将她放下扶她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黑色衣袍中的手瓷白干净,俯身来细细地擦去她怎么都掉不完的泪水,道:“别哭了,你身子不好哭多了伤身。”

宫千缈木讷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眸,那正是一双她见了不知多少次的银红瞳眸。他也不再掩饰什么,拉下帽子来,一头银发也跟着披散在肩膀上。轻轻地抱着她,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哭噎道:“缈缈,求你不要伤心了,好吗?”

第8卷 第809节:最后的决战(五)

高峰上的山风甚是猛烈,银色的发狂舞银魅缭乱半空,他的脸色很是苍白跟很多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若非是他身体的温度那么真实,她肯定会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眼中刺入的日光太过于明亮让她再次泪流不止。他慢慢地加重了力量抱着她,冰凉与炽热碰撞起来,宫千缈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一个死人。

对,她就是一个死人,一个快要死的人。可他呢,他会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看每日的日出日落,享受着这尘世的诸多美好,或许还会遇到某个爱他的女人。她死了之后会去到什么地方?回到现代么?还是轮回重新做人?老天啊,你一定早就知道他还活着吧。有些人有缘在一起,却因为缘分到了尽头后不得不离开。她想,可能真是到了说永别的时候了。

原来很多事情冥冥中真的已经注定了,不能改变啊!

“缈缈,你说句话行吗?”白斩月很小心地吻着她的脸,沙沉的嗓音在耳畔回旋起来。她每次都这样不言不语的,白斩月真的害怕出了什么事。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可能赶来,幸好她只是出了一招没被刑天月发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慎重地看着她的脸,似乎觉得她像是心事重重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般,心里猜测可能是因为一时无法接受他又活过来的事情。毕竟连他都觉得自己是必死无疑的,她不信也是在情理中的事情。

宫千缈闻声看着他,定定地看着就看着,白斩月手足无措地保持着抱她的姿势接受她的审视。盏茶时间的模样,她抽出手来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抽抽噎噎地道:“月儿,真好,你没事。”

白斩月喜不自禁地道:“缈缈,缈缈,你刚才真是吓到我了。我以为你不能接受我活过来的事情,我……”

“月儿,你真傻,我怎么会不能接受呢。只是太过突然,难免大喜大悲。”语气中多生出太多的无奈来,想好了要忍住眼泪的,可话出口的时候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她语含双关,白斩月听不懂倒没什么,可这确实是她现在内心真实的写照。喜他生,悲两人要再次阴阳相隔。眼眸盯着他好像告诉他这些事情,心里又把所有话的揪紧了让她无从而出。

他脸上满是欣然的喜意,再次抱紧她喃喃道:“还好我们又再见面了,你不知道没收到蝶精传来的消息我吓得立马就朝这里赶来了。”

第8卷 第810节:最后的决战(六)

“蝶精?”那个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啊?

白斩月伸手来用自己宽大的袍子挡着她的后背,道:“缈缈,这里风大我们进里面去再说。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也正好趁这个时候告诉你,免得你又胡来了?”说到胡来时,他脸上始终有种又心疼又指自责的神情,宫千缈明白他所指也不解释什么被他半抱着走进一个避风的大洞中。她刚才只顾着自己伤心都没有注意,这个山峰地势甚高,上面满是乱石林立荆棘遍布。

两人进洞来了之后白斩月便去寻了些干草铺在地上让她过来坐着,方才感觉到她身体的寒,故而在前面施法点燃了一个火堆来。宫千缈本能地要伸出手去烤火,但随即马上联想到自己的身体便又把手给缩了回来。白斩月没甚注意,拉过她抱在怀里道:“缈缈,我想你可能也猜到了一些事情了,对不对?”

“你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好了。”她是影视学院的学生,演戏的时候老师教过有的戏要演得逼真就得多些意外才行。她不清楚白斩月是怎么知道这事和朱木有关系,但针对他们当时的处境白斩月那么做的确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依照她原来的性子定然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然现在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计较这些事情了。男人做事的方法和女人各有不同,其实这有什么可苛责的呢?只要达到目的,过程是不重要的。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她也成熟了,能屈能伸不是只有大丈夫才行的!

白斩月见她如此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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