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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狐狸殿下的人妃-第146章

小说: 狐狸殿下的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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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第598节:悔或不悔

白斩月一脸苦色,垂眸盯着地面上,半晌他放缓了语气询问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尽快找到她,我怕她有事。”

“你这死小子,早担心这个干嘛还把她给气跑了!”白堂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讽了他一句,惹来两个小人儿一致慑人的目光。他圆眼又是一瞪,朝他们吼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不过现在要想找到她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月小子,我看你去一趟无尘宫好了。无尘宫有一面小镜子叫做轮回镜,能够扩散轮回之光搜寻三界内人和魂、仙妖魔怪。”

“无尘宫!”白斩月呐呐几声,心里颇为踌躇。不管对他还是宫千缈而言,无尘宫都是一个他们所不愿意提及的地方。毕竟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在了那里,而她更是差点丧命于那处。可现在只有去那里才能设法找到她,没有了气息存在的宫千缈他怎么找得到?

白堂见他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急道:“你也别纠结了,赶快去了吧,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想弥补都没办法了。”这死小子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把媳妇儿给娶到手,一天的时间就把人家给气跑了,真没见着这样的人。

“我去。”想起她无语解释的那一幕,白斩月就觉得有跟刺扎得心里难受,或许她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不是故意骗他的可能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而已。他站起来转了身,银色的衣裳随之一摆舞出一个优雅的弧面来,风过之后已然没有了他的身影。

无尘宫,清恒峰

经历了宫主大婚那一次惨烈的战斗之后,无尘宫元气大伤,长老是死的死伤的伤,□□弟子也是死伤大半。为此,落绸专门在无尘宫周围的山上都设置了不同的结界以免再有邪魔入侵。

是夜,天上一片惨淡的愁云,遮挡了那本来只露出一线光亮的月牙。雾气飘绕在无尘宫的周围,亭屋中的盏盏灯火跳跃着不算明亮的光,远远望去九峰都笼罩在一片黯淡的光线中。

落绸负手站在浮云阁前的,眺望着夜色中的无尘宫,宁静安详中透露出一股暗藏的肃杀。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现在的无尘宫确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他哂笑,偏转了头看了眼后面紧闭着门的屋子又回头来,忽然道:“你,悔或不悔?”

第6卷 第599节:肤浅的爱(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明朗的影子来,银色的衣和发,绽放着迷人色彩的银红眼瞳和那俊美无双的容颜。除了狐仙白斩月,还会有谁?

落绸也不回头看他,只是微微地把头往上仰,褐色的眼瞳轻轻闭上复又睁开。这漫无边际的夜色里,什么东西都显得神秘,他来得蹊跷而他却不想深问是为何而来。一身蓝色的绒袍紧紧地裹着身子,一只手放在前面的栏杆上,轻语道:“我再次感觉到了月战衣出没的气息。”

月战衣的气息还能被感知到,按说明它的主人还在这个世界上。至于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身后的这个男人一定比他更清楚。那日在望断峰上她说自己爱的人一直是白斩月,可为了铲除妖道她牺牲了和白斩月的感情,她的灵根虽不是他下令用药物腐蚀的但他却是责无旁贷。那件事之后,他时常一个人在浮云阁中停留半天,连他都不知道是为了死去的白琉璃还是让白斩月追随着去坠了崖的宫千缈。

这两个同样有着娇俏面容的女子都是他当时唯一收过的女弟子,无一例外地都要嫁给他,也都毫无悬念地铸就了一个惨淡的下场。之于白琉璃,他只知道自己把她看成一个喜欢追随父亲脚步的孩子,刚到无尘宫的白琉璃很像小时候的自己,很率性很莽撞。看到那时候的她就想起以前的自己,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有着白氏皇族血缘的关系,他待她才会比旁人更加亲近一点。

只是不曾想那个女孩儿长大之后就把自己看做是情郎一般,她爱自己到了什么程度他不是很清楚,但看见白麟抱着穿着血染嫁衣的她奔到无尘宫求救的时候,他猛然觉得心很痛。那个如花年纪的女子用一把利器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需要怎样的勇气?那时候,奄奄一息的白琉璃看见眼前的落绸,没有开口向他求救,只说了一句下一生我们不做师徒做夫妻好不好。他哽咽,措手不及的临终遗言让他有了种深沉的负罪感。

白琉璃死后他一直都不想再提及此事,但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宫千缈,有时候他自己都会恍惚那到底是白琉璃还是宫千缈。她以无尘宫人的性命为要挟让他娶她,他修行多年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威胁到的?长老们坚决反对,他却力排众议地答应了。当时他并不知道宫千缈跟他成婚是另有所图的,他隐藏在心里的想法就是不要再发生第二个白琉璃的事件。

PS:前几天去外地采风了,昨天晚上也是10点才回家的所以没有更新,请大家见谅。今天暂时更新两章,后面的章节下午在一起更新,请大家继续支持!

第6卷 第600节:肤浅的爱(二)

似乎,他错了。白琉璃和宫千缈又怎么能相提并论,而这件事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宫千缈这个计划中的一枚棋子。或许从明白真相的那一刻开始,从她口中说出在浮云阁听到的叹息声起,那颗已经平静了很多年的心再次心生涟漪,他已经不知道那是为了白琉璃还是宫千缈。

宿缘,孽缘,他和她们是属于哪一类?看着白斩月追随她去的身影,他却在悬崖边停住了脚步往前迈不下去。白斩月能舍弃生死伴她,而他背负着整个无尘宫的使命无法随她,他对她有爱也抵不过白斩月,无法超越生死和责任,终是肤浅了。

敛了敛眼眸,转来看着身旁静默不语的白斩月,褐色的瞳仁里闪去方才的思量的种种,问道:“她怎么了?救不活了吗?”

她断去了灵根本就命不久矣,以白斩月的修为他想还是能保她一段时间的,不过这跟他预想的倒是有些差别。他以为,白斩月起码能够保她三年性命无虞的,这次来无尘宫是因为他没办法保住宫千缈的性命了吗?

“我去你们白家的皇陵里取了续命珠给她,她能平安地活十年的。只是她……”白斩月皱着眉不知该如何说起,难道要说他们在成婚后发现她不是处子身,宫千缈无颜面对他这才消失不见的?他说不出来,这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又怎么把它拿出来讲给落绸听?

落绸哼了一声,眸色平静地说道:“然后。”

他们之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不然白斩月不会来无尘宫的。就像上次他出现在望断峰一样,现在想来真是疑点诸多。

“然后……”白斩月瞪着落绸,沉声道:“发生了一些意外,缈缈她就不告而别了。我在月落山庄和周围找不到一丝跟她有关的气息,我——我找不到她。”

“你为什么来无尘宫?”褐色瞳仁中射出的眸光如针锋一般刺向他,偏生出一股子凌厉来。黑色的夜里,还是那样乌黑的愁云,看不见一丝月光。

白斩月愕然,喃喃道:“我找不到她,所以……”

“我问你为何在我和她大婚之日来无尘宫?”落绸打断他的话,眉心蹙在一起,眼眸中的疑惑闪过之后更多的是探究和诘责。

亭屋中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两个人都阴晴不定的脸色更加地诡谲。白斩月一改刚才哀愁的脸色,抬眸与他对视,眸色如电,道:“很简单,我只是和你一样跟别人做了一个交易。”

第6卷 第601节:肤浅的爱(三)

“什么交易?”

落绸和别人的交易就是他跟默执打的赌,从结局来看他们谁都没有赢,整件事也都没有赢家。那白斩月跟谁做了交易,他们交易的内容又是什么呢?落绸心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事情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后文,而这些东西恐怕是连白斩月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从他们踏入月城开始,他就感觉到有些事情好像已经被别人给安排好了,他们则是在那条既定的路上按照别人的设计一步步走下去。

白斩月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的,但他明白到了什么程度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应该知道狼族的翡羯吧?”白斩月耸了下肩,看样子没想要瞒着落绸似的,走了两步到他身边道:“你跟缈缈成婚还要妖道的人来观礼,这件事妖道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我当时在醉花楼喝闷酒,翡羯找上门来告诉我他有办法让你们成不了婚,但前提是我要答应助他日后渡过九难天劫。我当时还好奇着他有什么办法阻止你们的婚事,到后来我才发现他什么都没做而你们也真的没成夫妻。”

嘴角噙着一抹讽笑,脸上的表情不像哭也不像笑,看着让人觉得诡异极了。银色的眼睫下,一双银红色的瞳眸流转着明媚的光色,恍然让人觉得这个人跟平常所见的白斩月是两个孪生的兄弟一般。

“我没想到,有人会对她下药。”逼人的目光射向落绸,说出这些后仿佛觉得什么新仇旧恨一起都涌来了。瞪着落绸那张丝毫不惧怕的脸,白斩月又心凉了。他是离歌的弟子,下药的人是他的师兄又不是他,白斩月怎么可以对他下杀手。想来,好多事情都太过于无奈了。

“白斩月,你可以走了,我会保护好她的。”听他解释了事情的因由,落绸也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什么。这个狐仙的脾性最是难捉摸,他现在只要找到宫千缈其余的事情都好慢慢地弥补。对于白斩月,他怕是得重新思量一下如何对待这个人。

“你凭什么?”白斩月怒道,“我们已经成婚了,她是我的娘子,你算是她什么人?”

落绸冷眼,道:“白斩月,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是一直喜欢着她,可这夫妻名分又岂是你随口就能定下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已经成婚有了夫妻之实,你休想染指与她,否则我是不会顾及离歌的面子的。”白斩月怒不可竭,这个落绸太混蛋了,居然想着要跟抢走他的妻子。

第6卷 第602节:肤浅的爱(四)

“既是你的妻子又怎么会舍你而去?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落绸不悦地看向白斩月,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来。

“要不是因为有人破了她的处子身,她也不会走,我也不会来无尘宫。落绸,我告诉你,我的妻子我自己会保护她用不着你帮忙!”白斩月双眸赤红,双拳已经紧握手指都快弯曲得变形了。现在若不是要让落绸拿出轮回镜来找她的话,他一定一拳揍上去打他个满地找牙。

“原来——如此!”落绸满脸的嘲笑,毫不留情地对着白斩月说道:“我看事情不是这样简单吧,肯定是你嫌弃她了才会逼得她不得不离开。现在你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没有她,所以才眼巴巴地跑到我无尘宫来让我找她的下落,我说的对不对?”

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尖利的钢刀,溅血带肉地从他心里插进去又抽出来。落绸一针见血地说出实情来,让他竟生出一种无言以对的惭愧来。是,事情似乎就是这样的。是他不够大度,是他一点包容之心都没有。是他,都是他的错。

呼,落绸长袖一闪,一道凌厉的风朝着他直扑过来。白斩月大骇之下急忙闪躲,听得衣裳上一丝帛碎裂之声,眼见着下裳被他掌风所化的罡气割掉了一片。银色在黑夜中划出线线亮光,碎布从半空中落下,慢悠悠地飘过两个人的面前。

落绸冷着脸,不屑地道:“白斩月,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不配拥有她!”

“你!”白斩月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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