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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狐狸殿下的人妃-第144章

小说: 狐狸殿下的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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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宫千缈徐徐地睁眼,瞥见搂着自己的白斩月,微微地一笑。喊出声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异常地嘶哑,往日的清脆都不知哪儿去了。

“娘子,你醒了。”他捏捏她的鼻子,调笑道:“睡得可好?”

宫千缈立即双颊一红,啐道:“你明明知道的还问我,存心的啊!”

“为夫知道什么?”白斩月装傻,故意装出不解的样子。眼眸连闪,眼里桃花朵朵的看着她心里小鹿乱跳。他银色的发丝落在身后肩头,有的则和她黑色的发混杂在一起,分不清离不开地绞在一起。

第6卷 第589节:变之始(二)

“我不知道啦!”她嘟着嘴,负气般地把脸蒙在被子里。白斩月哈哈笑了两声,把她遮脸的被子扯开,拇指掠过她的眼眶,银红色的瞳眸瞧着她眼中的闪躲,将她的娇羞尽收在眼里心里。

好似经历了这么一夜之后,她整个人都添了分少妇的风韵呢。他又呵呵地笑了一声,伸手捡起床边的散落的衣裳披在她的肩上,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道:“娘子,现在可能已经时到黄昏了,你也该饿了,我们起床吃些东西再休息,可好?”

唇边湿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脖子,两个人这样子的暧昧让她有些不适应,听他那么说宫千缈慌不迭地点头抓起衣服就胡乱套在身上。白斩月侧卧着,用手撑着头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脸上爬满上甜蜜的宠溺。银发随之铺散,在红色的褥子上添上了几缕凌乱的美。

“那个月儿,我的衣服放在什么地方了?”她套好衣裳之后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昨晚的嫁衣,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人家的妻子就不适合再穿嫁衣了。只是按照规矩,白斩月的主卧成了他们的婚房,他们谁都没有在这里住都是临时住到了厢房里,自己的衣服在哪里她都不知道。眼睫扑闪扑闪地眨了眨,看他意味深长地朝着立柜瞥了一眼,宫千缈赶紧咧了一个笑来去取衣服换上。

“傻女人!”白斩月低低地说了一声,似乎她又变成了初见时候的那个宫千缈。马虎,粗心眼儿,脑筋大条……呵呵,这都是她一系列的“优点”呵!掀开被子,慢条斯理地穿好贴身的单衣准备起身的。忽然想起昨晚那疯狂的一夜,他是不是该把床上的痕迹清理一下,免得让绿竹和沉香他们看了带坏小孩子啊。

白斩月自诩聪明地点点头,把被子都拉开扔在空荡的一头,眼眸一眯朝着上面扫了一眼。呵呵,战况是够激烈的。抬起手,指尖冒出一簇似火一般跳跃的东西来,正准备往床上点的时候他忽然手指一曲将指尖的银火熄灭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不相信地弯下腰亲自理匀称褥子的每一角,却没有发现一丝落红残留的痕迹。在他的意想中她应该还是个处子啊,为什么会这样?眸色蓦然深沉起来,银牙咬唇,一只手抓住床上的褥子,手背上的青筋似要破皮而出了。

她,她不是那样随便的人!白斩月模糊地想着。

第6卷 第590节:变之始(三)

宫千缈穿好衣裳把自己简单地打理了一下,肚子也的确是饿了,不过现在这个时辰吃午饭迟了吃晚饭又早了的。看着桌上还有些点心的,她随意地取了些填腹,眼睛瞟着床那个方向,怎么白斩月还没有来?是不是他不想起床了?

她蹑着步子走过去,看见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静得如一潭死水一样。这人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啊?宫千缈不知所以,仰着脸笑道:“月儿,我去做些东西来吃,你在房里等我。”

“你……”白斩月缓缓地抬着头与她视线平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找不出一丝异样之后只得无奈地点了下头,道:“你去吧。”

“你怎么了?”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跟之前的白斩月都有些判若两人的感觉。她自己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去吧,我也饿了。”白斩月忽地坐起来从她身边走过,拿起桌上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清脆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他的眸色变得更深了。没有心思地咬着苹果,冷不防,她转身来在他侧颊一吻便走了出去。

白斩月愣愣地让苹果咬在口中,目视着她略带着失落的身影一步步地走出这间主卧。他们都是怀着无比激动和兴奋的心情成婚,可谁又知道成婚后的第一天会有这样的冷场!其实弄成这样也不是他想的,他只是不明白为何她已经不是处子身又为何在成婚前都不告诉他这些事。

他白斩月游戏人间沾染的女人数都数不清,这其中不乏完璧的和破苞了的,他不介意那些女人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对她们上心,不过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跟她们欢爱。宫千缈则跟她们不同,她是他深爱的女子,是他用尽生命来爱的女人。说他大度不介意还真不可能,有哪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呢?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起码她就应该告诉他一声,怎么能瞒着他跟他这样入洞房?

或许是因为发生了这一件事情的缘故,他真有些不想面对她了。可她现在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爱的女人,冲着这一点他就不能对她置之不理。不过面对要怎么做的问题时候,白斩月显然是变得迟钝了。

他真不知该怎么做!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就是白堂粗里粗气的声音。“月小子,你媳妇儿都出门来你还窝在房里做什么?”

第6卷 第591节:变之始(四)

“月儿,月儿,你看我煮了梅雪青葱粥,你来……”宫千缈兴高采烈地端着一小缸热乎乎的粥推门而入,急急地放在桌上却不见屋中有白斩月的影子。屋内一片清风哑静,红色的帐幔轻轻地动着,炭炉里的炭火已经都熄灭了,剩下满满的一炉炭灰。她的笑在脸上僵住了,有些木然地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深深地生出了一股想哭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才一晚上的时间就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他们昨晚是如何地尽欢,可今天却这样尴尬和不堪。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之后,她的心也跟着敏感起来。她想了许久,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宫千缈苦着脸揭开盖子舀了一碗,送到嘴边却又喝不下去。满心满眼都是白斩月的影子,还有早上他反常的举动。清粥升起袅袅热气,梅花红落在白色软糯的粥里,格外好看与醒目。她放了些糖,自己喝了几口,到嘴里满口的苦味遂又趴在桌旁给吐了出来。

不行,这样猜是没有结果的,还是要亲自去问他。宫千缈打定主意,放下碗起身出门而去。从后园到前厅,她一路找去不禁没看到白斩月,连绿竹和沉香都没有看着。好像这本就空寂的月落山庄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瞎转悠似的,她想了想朝着白堂住的院子奔去。

春天的痕迹已经很明显了,这不,她刚刚走了没多远天就下起了蒙蒙细雨,马上就变大了。春雨中,抽芽的柳枝半开的花朵在微风斜雨中伫立,沾人一身湿,挥袖挥不去满心愁。屋檐处的滴雨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从上往下滴落,啪啪声混杂在这万物悄然萌发的声音中,听得不真切了。

宫千缈冒着雨从前面赶来的时候,看见他们父子正坐在连着回廊的小亭子里喝酒。准确地说,是白堂看着白斩月一杯一杯地把酒往肚子里送。她张开嘴想叫他,看着他满脸愁云的模样,张大的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她以前从来没见过白斩月这个样子,他这是借酒消愁吗?看着他那个样子,柔软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他这是在折磨着谁啊?明明就是让两个人都难受!

她犹豫着是不是要走过去,眼瞅着白堂,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难道这件事白堂也知道些什么?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她要疯了,为何不去告诉她?宫千缈要走过去,还要穿过正下雨的小径,她现在只想明白他突然转变的原因,冒着雨从雨帘里快速地走过。

第6卷 第592节:变之始(五)

小径的假山处长满了新开着花的胭脂花,碎小的花瓣沾着她的裙角,也打湿了她半截衣裳。头顶上的发丝也沾满了碎雨,好似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穿成了一串串璎珞在头顶盘绕着。

她顶着蒙蒙细雨前来,带着一身湿气走进了他们所在的亭子里。白堂看见她,讶异道:“儿媳妇儿,你怎么不撑把伞就来了?”

“公公,我想跟月儿单独说几句话。”宫千缈讪讪地笑着,目光锁着白斩月却只看见他专心致志地喝着酒,俨然没有把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看在眼里。她心里泛起阵阵的酸涩苦胀,却仍旧笑面着白堂没有露出一丝不快的情绪来。他们才新婚,她不想被人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和隔阂。

白堂在他们两人之间看了一眼,点点头自己走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这两人今日有些不寻常。不过小夫妻的事情他这个长辈是不好去管的,那就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宫千缈笑笑,坐在他面前拿开他手里的酒壶,白斩月与她对视一眼,勉强地笑了,看她一身的湿气不禁皱眉道:“看着下雨了也不多穿点衣服,你的身子不如以前了,要好好照顾。”

“月儿。”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她心酸又心疼。垂眸看着地上又抬起头来,双手放在膝上道:“月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告诉我就好了,我会尽我所能做到让你满意的。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不高兴,我……”

“没有!”白斩月猛然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杵,杯中的半杯酒水从里面溢出来,溅湿了干洁的石桌。银红的瞳眸与她相视不到一秒又飞快地转去,看得宫千缈心头的不安越发地深重。

“白斩月!为什么?”她双眸紧皱,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不一会儿就在眼眶上蒙上了一层透明的水墙。他既然说没有,但为何又要这样躲避她?就是要杀一个人也会让那人知道自己死的理由,可白斩月只给她判了死刑又不告诉她她犯了什么罪,这对她是何其不公?要是早知道成婚后会这个样子,她是不会跟他成亲的。

白斩月颓然地闭上了眼,一言不发。春风拂面,他银色的眼睫也跟着风颤抖了。

“有什么话你说出来好不好!”她要疯了,到底有什么话这么难于启齿?

第6卷 第593节:变之始(六)

“缈缈,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她强逼之下,白斩月只得以这样的方式来询问她,他恍然觉得宫千缈是无辜的可能那不是她自愿的。只要她诚实地跟他说,他会让自己放下多余的介意跟她重归于好。只求,她跟他说句实话。

想到之前的境遇,宫千缈急道:“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白斩月深深地看了她几眼,手指紧紧地捏着盛着酒的酒杯,咬牙一字字地说:“你真的没有话要跟我说?”他看得见她急于想知道为何他会有这样打的转变,但却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哪怕是眼神里,宫千缈都没有一丝他预想中的犹豫或是忐忑。心酸苦,又似有一把火在心里熊熊地燃烧起来。

缈缈,为何这般痛恨欺骗的你也学会了隐藏那个曾经,你叫我如何不恨你不怨你?

“你一次性地跟我说清楚吧,我不想再这样猜下去。”心很慌,很堵,好似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地离她而去了。她自己也很紧张,一来猜不出到底所为何事,二来看白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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