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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狐狸殿下的人妃-第126章

小说: 狐狸殿下的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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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人脸色巨变,连默执都未曾想到会是今天这个样子。要跟对方合作吗?两派的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但宫千缈哪里给他们想的机会,只见她身子倏然腾空而起,银白色的千幻琉铁枪往外面一卷,霎时卷起一阵冰凉的飓风,风中冰渣混杂,皮肤一破立马见血。宫千缈在空中一个倒翻,指尖凝聚真力,破天一声。

“天——火——阵!”

第5卷 第507节:惊天之变(六)

“啊——”底下的人看她这不要命的阵仗都纷纷地惊叫起来,忘记了去防备她这一击。

“缈缈住手!”

“千缈!”

两个男人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响起。与此同时,一根细软如发丝的银丝柔柔软软地从细腕上射出,在空中围着宫千缈打了一个卷倏地将宫千缈施法的双手贴着身体给捆住了。千幻琉铁枪与双手一起缚着,本分都动弹不得。她根本不会想到半路上还有人出来阻止,身子犹如一只断翼的鸟一样从空中掉落。

“缈缈。”一道银光闪电般地掠过,银色的衣裳如舞动的精灵一般在空中飞起。长臂一伸,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盘旋而下。银丝飘飘,眨眼凝眸之间,一双银红色的眸子如春风抚露般望着她。鼻翼间那股淡淡的香草气息充斥着鼻腔,两个人发丝纠结缠绕,在风中结成了死结。

天空中又落下了片片鹅毛般大小的雪片,纷纷扬扬如飘扬的柳絮。

宫千缈霎时一顿,吃惊道:“白——白斩月?”

白斩月和落绸不是在月城的吗?难道是江渝把他们放出来了?不可能,幽月建立月城的时候就交代过城主不可以放生人进来亦或是出去的,江渝又怎么可能违反月城的禁令呢?

“缈缈,你受苦了。”瓷白纤长的手指划过她消瘦的脸颊,眼瞳中流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来。一缕银发和大片的雪花被风一吹,落在她的面颊上不肯飘去。扰乱了的不止是她的脸,还有他的眼。

“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不然又怎么会是今天这样的场面。但是你不要伤无尘宫的人,不要杀他们!”

宫千缈倏然地冷了脸色,那只抱着自己的手臂那么有力,她恍惚感觉到了被他抱住的一处有着那样熟悉的温暖。冰凉的身子贴上了他温热的怀抱,而她却觉得越发地冷了。那是一种慢慢走向绝望的冰凉,也是她唯一能感受得到的真切感觉。

为何将她逼入这般境地?为何?为何?宫千缈不住地在心里叫喊着,可惜,空落落的心里没有回声。

脚心踩到积雪深埋的地面,宫千缈眼眸淡淡地看着飘落的雪花,轻声道:“白斩月,把我放开吧。”

“宫主!”无尘宫的弟子们在经历了刚才险象环生的一幕之后看见了白衣飘飘的落绸,心里顿时涌起了几分急迫的感动,又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都想抓着不放开。

第5卷 第508节:妾心已死(一)

白斩月和落绸的突然出现先是让众人感到惊诧,紧接着就是无边的喜悦。这下好了,一干弟子有救了,五大长老无一不是这般想法。而默执却不这么认为,他一直都想不透怎么落绸还会活着从月城里出来。

现在艳湖一点消息都没有,很有可能是已经死了。按照之前的计划,艳湖去月城不仅是为了带回月主的元神还有乘机将落绸引到月城。那时候无尘宫守卫纵然森严,没有了落绸这个强大的对手灭除无尘宫也就容易多了。他几百年的韬光养晦就是为了这一天,月战衣和月主相继现世打破了仙妖两道原本冷寂点,也让他有了足够的信心去对付以无尘宫为首的修仙门派。

他原以为这次计划很周密,但现在看来似乎是算不过天。还有这突然出现的白斩月,他要月主放过无尘宫的人,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看到宫千缈被白斩月给捆住了,默执也没什么可惧怕的,他上前一步对着落绸,道:“落绸,你还记不记得清陵城的约定?”

听到清陵城三个字,宫千缈不知为何地身体一抖。白斩月亦发现了她的异样,但以为是身子太冷的缘故故而将缠着她身体的细丝收到腕上,紧紧地抱着她发冷的身体。

宫千缈咬着唇一句话都没说,目光牢牢地锁住了与她相隔一丈多的落绸。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落绸有什么不同于寻常的表情,然而他只是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刺骨的寒风在宽广的星辰峰上肆掠,她好冷好冷。眼睫上如被霜冻着了一般,结出白色的细小银条,微蜷着的手一松,手里的千幻琉铁枪就掉落在地。

“缈缈?”他温热的口气在耳边掠过,热乎乎的风怎么也解不开她的寒。宫千缈无神地摇头,下巴紧紧地抵着他的肩窝。而眼里看得,俱都是落绸的影子。那身杏裳变成了白衣,可他仍旧淡雅如菊。

落绸看着宫千缈,那眼中蒙着的让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如一根针一般在他心里狠狠地扎了一下。

“当初——”默执提高了音量,脸上也带着的笑意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月主曾言,我们谁赢了就能将她带走。而那次我跟落绸并未真正的出手,我们做了一个君子约定。让月主跟他回无尘宫,若是月主还是不可避免地要展现她杀戮的本姓,那么无尘宫没有再拥有月主的权利。月主,她从此就是我们妖道的尊者。”

第5卷 第509节:妾心已死(二)

“月主为尊!月主为尊!月主为尊!”众妖魔齐声高喊,响声震响整个星辰峰。这里是与天最为接近的地方,住在天上的神,你们听到了下界的妖魔在这样狂妄地叫嚣吗?

无尘宫弟子个个拔剑相向,却在宫主和长老们的长老们的静默中渐渐地收拢了自己的武器,一个个地望向落绸所站着的地方。他们的宫主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何要让月主产生杀戮之心呢?

宫千缈颓然地闭上了眼眸,眼眶很酸很涩,眼泪滚不下来只能让刀锋般的风刮过眼珠留下一线线火辣辣的疼痛。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白斩月也不曾想到落绸会和默执做出这样的约定,心头也是怒火燃织。可是他不能随便地挑拨了她的情绪,不能让无尘宫的弟子伤在她的手里。离歌创立无尘宫的初衷就是希望有人能够主持人间正道,若她动了杀戮无尘宫弟子死伤一片,届时酿成的祸乱就太大了。

已经很多年没有什么大的仙妖战乱了,他也不愿意人间再起烽火。怀里的人儿很安静,奇异的安静,一种让他都有些怕的安静。

宫千缈忽地一张手掌,地上的千幻琉铁枪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给提起来紧握在手中。左手猛地朝白斩月胸口一拍,毫无防备的白斩月顿时被击飞于三丈之外。碎琼般的雪花乱舞,被她凌厉的掌力扫过,地面上的积雪都飞了半空。

“啊,你干什么?”

看到她向白斩月下手,在场的人都惊得不能言语。落绸那双静如深潭的眼也搅出了波澜,在眸子里跳动的震惊几乎要覆盖他所有的眸色。

从白斩月开始出现在星辰峰的时候他们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有着不一般的交情,他只是用法器将她束住而不伤害于她。他抱着她下落的时候举止异常地亲昵,即使是夫妇也不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密。众人都以为白斩月是她……以为白斩月能够将她的心导入正途,放下杀怨。

可是,谁又会想到他们抱有最大希望的白斩月也会遭到宫千缈的毒手。

果然,真有些人算不如天算的意味。

白斩月慢腾腾地从地上站起来,乱发中全都是碎冰粒和雪花。银红的瞳眸闪现出深深的无奈和怜惜,似乎丝毫不介意她刚才击了自己那么一掌。理了理身上的袍子,除却凌乱的头发,其他地方还是好的。

第5卷 第510节:妾心已死(三)

“缈缈,放下怨恨。”他站起来一步步地朝她走过去,眼瞳中的笑意遮掩了内心深处的料想不到的震惊。有可能从一开始他就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会让一个嗜杀的女人臣服,想来当初真是显得太天真了。

可能在她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已经注定了,冥冥之中他们都只是上天安排来让她成魔的棋子。宫千缈的宿命亦是幽月昔年的老路,江渝跟他说的时候他还嗤之以鼻,没曾想这么快就有了印证。他突然有一丝怀疑了,是他一直在追着她不放,而她却为对他有什么情谊。

心里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情成为事实,若是成真要他那颗痴心待她的心情何以堪?

全场的人静寂无声,看着徐徐走来的白斩月,还有那个冷眸以对的女子。他们之间的路途不过是几步之遥,周围的人却都感觉到了有些咫尺天涯的意味。他分明笑着,可那笑里藏满了担忧和丝丝怯意。宫千缈呢,长枪在手,脸色发寒发白,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暖的存在。即使是那双晶亮的眼瞳里都装上了深深的恨意,一腔难以发泄出来的怨愤。

唰一声,长枪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尖利的枪尖猛然地挡住了白斩月的去路。他微微一怔,继而还是义无返顾地往前走了一步。刺啦声响,冰凉而锋利的长枪刺破了他胸前的皮肤,殷红的血水顺着伤口如山间溪流一般潺潺流出。血色的温度远远低于外面空气中的寒冷,血还未滴落在地上就已经在胸前冻结不能流淌。

双瞳绽放出妖异的色彩,宛如天边滴血的残阳又似深落在海中的血色珊瑚石。唇上没有了血的色彩,苍白、死灰,还有点点的颓败。瞳中那抹暖色在寒风中渐渐地消退了它的温度,最后归于无望的哑寂。风卷起,她瀑布般的长发被风高高地吹起来又落下去,如同他胸前流不出去的血水一样搭在肩头沉默。

她的眼,冷的;脸庞,冷的,刺入他胸膛的长枪,紧握着。

银红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嘴边泛着微微的苦意。终究,她的心也跟着冷了。很多次他都很笃定宫千缈虽然气他恼他可不会对他下狠手,这一次他却动摇了。

“千缈,你在做什么?”落绸突然地一喝,脸上也溢出愠怒来。他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褐色的眼瞳中有着一股让人看不懂的厉色,这跟平常的落绸简直是判若两人。

第5卷 第511节:妾心已死(四)

宫千缈冷冷地转过了头,看着落绸忽地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意。

“怎么,你心疼了?”

“宫千缈!”

落绸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白斩月也是面无血色,两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从里到外一个透心凉。呼啸的寒风过处,只余下全身不可抑制的冰冷。无尘宫的人哑寂无声,妖道的人亦是没有发出一个声音来。五大长老心里都在焦急着怎么样才能化解这一场纷争,默执则抱着看戏的态度在一旁旁观。而这场戏,谁又才是主导者,还是每个人都是里面的一个戏子?

“白斩月,你早就被我给踢出局了。不管你喜欢谁都好,与我无关。你想让我看着你跟别人恩恩爱爱我也能坦然处之,你堂堂狐仙又怎样,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手肘往后一弯,千幻琉铁枪瞬时从他身体中抽离出去。血水如喷雾般让地上的白雪都化作了红梅,缓缓地伸了手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那双眼中还有一丝的不死心。

“为什么?”什么诘责都说不出口,他只想问一声为什么。他喜欢她有错吗?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就该得到这样的回报么?

宫千缈低垂着眼眸,迫使自己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道:“不配!”

心里一痛,哀叹了一声,只因为我是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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