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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玄兵破魔-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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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点中,手中的天钺必将脱手而飞。古错大惊,天钺一抡,闪劈并施,不料那冷旭儿不愧为剑君子之夫人,剑术精妙异常,一把软剑如恶鬼附身,几招来回后,仍是绕着天钺游运如蛇,那剑尖仍是指向古错握钺的虎口!

古错大怒,暴喝一声,一招“金蝉脱壳”,终于摆脱软剑纠缠,左手乘机疾扫冷旭儿的前胸。没想到冷旭儿竟不闪不避,反将酥胸一挺,迎将上来,那亭亭玉立的酥胸煞是美艳逼人,古错俊脸一红,硬生生地收住左掌,就在这一瞬间,冷旭儿的软剑已从古错腋下掠过,一抖皓腕,软剑反卷而回,深深刺入古错后背。古错双足连踢出三腿,同时身形急忙后跃,那冷旭儿一击得手,正在得意,哪料古错受伤之下,仍能踢出如此声威惊人的三腿,竟被踢中小腹,娇躯翻飞而退,总算能强力站住,却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古错暗一运气,并未发觉有酸麻的感觉,才略略放心,想到对方仅是一女流之辈,竟也让自己受伤。那日后与天绝对阵,又会如何?不由暗责自己太过无能。他哪知冷旭儿虽然名气远不如剑君子响亮,其实她的剑术却有独到之处,只是嫁给剑君子之后,再也不抛头露面,一心佐夫,才渐渐为江湖人氏所淡忘。

冷旭儿咬着银牙切齿道:“笑天钺果然不愧为笑天钺,只是你要想全身走出这儿,恐怕难比登天了。”说罢,她身后的墙突然中开,冷旭儿一声长笑,倒纵出去,那墙再度合上。

等古错猛追上来,那墙已是无论如何用力也推不开了。古错回头找遍角角落落,竟找不出一处出口。门是铁的,窗格子是铁的,屋顶下又是隔着一层纵横交错的铁栏杆,古错用那天钺钺背猛力下砸,也只能砸出一道道痕迹来,心中不由太为着急,背上的血也越流越多。

猛地,古错听到一阵响声,似是机簧之声,然后就只见那些小房门竟自行移动起来,此进彼退,慢慢地,慢慢地,古错发觉自己所站的大厅的面积越来越小,那小小的屋子步步逼压过来。古错束手无策,他总不能用天钺去砍铁铸的屋子。

既然拼死一战在所难免,古错反倒静下心来,撕下一块衣襟,将那伤口扎住,血流出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古错平端天钺,屏息凝气,以静致动。

一丝不易察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古错佯作不知,待那响声已快近身时,飞速转身,天钺一闪,只见一只皎腕直飞出去,却听不见一声痛哼,也不见人影,古错暗自心惊,奇*書网收集整理半晌才醒悟到刚才刺将过来的手是那些哑巴的,被古错所伤后,立刻退回小铁屋中了。

这时,本是大亮着的灯笼全都突然灭了。过了一会儿,又燃起几盏晕晕黄黄的小灯笼,在船屋里飘来荡去,明明灭灭,如梦一般。古错发觉自己已完全陷入这诡异的铁屋之间,就像站在永远走不出尽头的迷宫,曲来拐去,却仍是在那那铁屋之间,古错觉得自己已有冷汗渗出,就在这时,他感到左臂一阵刺痛,一把细柔如柳的剑已扎入他的左肩,那持剑人竟是乘这片晕黄,慢慢从铁窗口递出长剑,因为慢,所以无声无息,等到接近时,才迅猛一击,古错哪里躲得开?

古错大愕,忙挥动天钺,疾如流星。团团护住周身,而四周的细柔如柳的剑仍是不断悄无声息地袭来,古错苦苦支撑了一阵,竟连对方人影也未见着一个,想必平时这群丫环便已训练得甚为娴熟,才能在出招之后立刻全身而退了。

左窗,右门,前窗,后门……

到后来,古错只觉得似乎有无数窗无数的门打开合上,合上打开,无数的剑绵绵不断地从铁屋中刺出来,很快,古错左腿又中一剑,幸好伤得并不深。

看来一味死守猛攻最终难免力竭而死,他的背上的伤口更为疼痛,左腿又是鲜血直流,若不设法脱身而去,不用多久,他就难以支持了。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古错豁然开朗,立刻运起全身功力,暴喝一声,飞跃而起向前直飞而去,恰恰前面铁屋的门刚开,古错人未至,如雷的掌风先已当头罩向那铁窗内的丫环,那丫环未及撤回,头颅已被震得粉碎,古错赶紧闪身进入这个小屋,立刻四周又有七八把细剑袭来,古错提起地上的尸体,飞速一挡,那些细剑尽插入尸体的骨骼之间,竟给卡住了,古错的掌心内力一吐,那些丫环只是仗着地利才如此嚣张,现在却哪受得了古错内力的震荡?立刻血脉贲张,吐血而亡。

古错奋起神勇,身子恰似鸿雁纷飞,在铁屋内如电腾越,转眼间悉数将这间小屋的四窗四门踹得猛地向外飞弹,外面刚要攻进屋来的几个人被撞得直飞而去,倒地不起。

古错一声长啸,身如标枪般直射而去,那些人见古错欲从水晶窗突围,立刻有五人掩杀过来,在前面织成一张剑网,古错杀得性起,天钺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砍出,五人看到自己长剑脱手时,人已缓缓倒下。

古错人未停住,砍翻五人后,人亦已到了那扇水晶窗前,天钺递出,水晶窗应声而碎,人如一片秋叶般从那窗口飘入那房内。

珑珑仍在弹着古琴,听得巨响,方回过头来,惊愕地望着古错,满脸惊讶与不安。

古错以为珑珑被自己身上的血吓住了,忙道:“别怕,这只是些皮外伤。”说完,便觉后背一阵剧痛,那强作的笑脸也就怪怪地消失在脸上。

珑珑却如见鬼魅,惊恐地大叫道:“你……你难道竟是古令木之子古错?”

古错奇怪地望着她,不由自主的抹了一下脸,道:“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珑珑,我就是古错,那个被你救了两次的古错呀。”

珑珑却摇头道:“我不是珑珑。”

古错几乎怀疑自己是否耳朵听错了,珑珑居然说她不是珑珑!这……这多么有意思!对了,一定是珑珑在开玩笑,于是古错笑了,他走上前,想亲切地拍拍珑珑的肩。

没想到她却一闪而开,怒目而视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像你这样一个疯疯颠颠的人,本该就那么淹死,也不知怎么又让你给活着回来了。”

古错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也那么僵着。看来这个珑珑真……不是珑珑了。古错觉得自己头也大了,珑珑不是珑珑,那她是谁?莫非我也已经不是古错?

那姑娘冷声道:“我是玲玲!”

古错恍然大悟,玲玲、珑珑,自己怎么就忘了珑珑还有一个同胞姐姐呢?自己本是为救珑珑而来,原来又被人骗了,不过,能救了珑珑的姐姐出去也好,于是古错道:“你别怕,我一定能将你带出去。”

玲玲笑得花枝乱颤。古错心想这玲玲在这样的环境中居然也笑得出来,真是不可思议。笑了半天,玲玲才止住,道:“我为什么要逃出去?这儿本就是我师父的家。”

古错的心不知不觉又冒出了冷汗,没想到自己又踏入了一个陷阱,但古错并不后悔,这样的陷阱,只要是热血男儿,都会踏入的。

那玲玲又道:“没想到笑天钺居然就是古令木的儿子,或许当年你失足落水便是一出戏吧。”

古错忽然恨起自己来,怎么会把这样的女人看成是那个聪明、善良、可爱的珑珑呢?现在看起来,玲玲的眼神太冷,嘴角太凶,嘴唇又略略薄了点,怎么看,就怎么不像珑珑。

玲玲却不再理他,自顾向一扇门走去,古错不由凝神提气,他知道这是他最好的,也可能是惟一脱身的机会,但直到玲玲拉开门,又慢慢关上,他竟一动也未动。

等屋内只剩下他一人时,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弱点再一次被利用,他们早就算准他不会乘玲玲出去的时候脱身。

门又忽然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玲玲,而是一串飘荡而来的灯笼和提着灯笼的女人,迅速把古错围在中间,那些女人左手持着灯笼,右手戴着一只乱响着的铃铛,并持着一柄利剑,而且这些女人的穿着很不规范,举手投足之间,总要露出点什么。

灯笼绕着古错来回穿梭如蝶,古错料知这必是一种剑阵,不如先发制人,运足八层功力,立刻满室都有一种压力,天钺一闪而砍,大开大合,隐然有一股兵器之王的风范,一片寒光如迅电奔雷,袭向左侧那片灯光,忽地身后一片叮铛作响,古错猜是有人从身后袭来,反手天钺划出一道弧线,却扑了个空,左侧隐隐有划空之声,古错百忙中发出一道劲势如山的掌力,狂涛般卷去,那划空之声方消失而去,想必是几柄利剑刺来。

古错杀机大炽,众人但觉眼前一花,古错一掠数丈,跃入人群之外,正欲挥出天钺,挨近古错的几个女子竟高举灯笼,人在灯光下纤毫毕现,但见人人眼若秋水,细腰如柳,粉腿笔直玉立,古错一时不知如何下手,立刻战机立失,又被团团围住。

忽地一阵笛声响起,那些女人一闻笛声,剑阵一下压缩进来,古错顿感压力大增,那叮铛作响的铃铛最是扰人,有时铃响剑至,有时铃响剑却未至,有时剑已至铃却未响,虚虚实实难以捉摸,人有本能反应,听见声音,神经便会紧张,在这虚虚实实的叮铛声中,古错给搅得头晕眼花,若非仗着天钺神奇,只怕已身创数剑!

那笛声忽地又是一变,变得婉转哀愁,如一个痴痴的人在诉说着自己的一腔柔情,那些女人也很少出剑了。只如乱蝶花般游走,那盏盏灯笼朦胧交错,仿佛一切都笼上一团光雾,光芒与雾气腾腾地晕着,什么都只剩了轮廊了,每个女人都成了缠绵的人,温柔的笑着,温柔地伸臂弹腿,笛声如泣如诉,古错忽然觉得体内真气竟有滞塞之感,很难全都提起,不由一惊,强自提神凝气,但那笛声仍如丝线般绵绵而入,像在轻声劝道:“你太累了,不如躺下休息吧,躺下吧。”

古错双眼迷离,脑中幻景浮现,似乎在一片绿绿芳草之中,阳光很亮又有和风轻拂,古错体内真气像茧丝那般丝丝缕缕地被抽去,他很想睡上一觉,恍惚中又自想到不能睡着,但那睡意如潮水涌来,古错只觉思绪极飘渺极飘渺,人竟缓缓自后倒去,倒下之前,似乎看到门外有一条人影飘身而进。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

古错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一个女孩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古错心想:“一不小心竟中了冷旭儿的诡计。只是她为何不一刀杀了自己,却让我躺在床上,还让这玲玲看着我。”

于是俊脸一沉,道:“为何不干脆杀了我?”

那女孩奇道:“我为何要杀你?莫非你已不认识我了?”

古错冷声道:“如何不认识?你不是心里指望我掉进那深潭中就别再起来吗?”

那女孩一愣,略一思索,道:“你一定是见了我姐姐,我冒死救你出来,你却反如此说我。”话语间,眼中竟有一片盈盈之泪。

古错才知眼前的女孩不是玲玲而是珑珑,不由又是高兴又是惊奇,忙道:“珑姑娘怪罪得是,我这心大约是给狗叼去了,如此不识好歹。”神色极为自责。

珑珑见状,转泪为喜,嗔道:“你又怎的如此诅咒自己,我……我可不答应。”说罢,脸上已飞起一片红晕,美艳已极,古错心中荡起一腔柔情,轻轻地握住珑珑的手,柔声道:“你没事吧,那时听冷旭儿说你在她那儿,你不知我有多担心,后来对着那窗子大叫,你却并不理会,只顾弹琴,我心中更是惶恐。”

珑珑任他握着双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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