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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娘子且容情-第12章

小说: 娘子且容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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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如约而至。”他对此很满意。
  苏盈袖笑道:“能得到楼主之请,是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妾身怎么可能不来。”
  “请。”
  “楼主客气。”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走入飞来楼,楼门悄然阖上,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墙壁之上镶嵌的豆大夜明珠,将楼内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宾主坐定,香茗上桌。
  “楼主请妾身赴约不知所为何事?”她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想多作耽搁。
  云飞来深幽如海的眸子看向她如花美容,“何必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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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苏盈袖容颜一正,“妾身已是有夫之妇,楼主又何必痴迷如故。”
  “这是我的事情。”他冷笑。
  “既然楼主这样说,妾身也没有话好讲,只不过我辈江湖人之间的纠纷还是不要牵扯平民百姓为好。”
  “你在担心他吗?”双手紧紧抓紧座椅扶手,檀木制成的扶手瞬间化为粉末。
  苏盈袖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泰然的道:“妻子担心丈夫的安危是人之常情,楼主大可不必如此愤怒。”
  他一动,她就动,两人之间终究隔了一丈的距离。
  “你要逼我杀了他?”他犹如受伤的野兽般低吼。
  “杀了他,他也依旧是我的亡夫。”
  “但他已经是个死人。”
  “哦,”她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我正好对守节也挺感兴趣的,要是朝廷能给我立个贞节牌坊就更好了。”
  云飞来额际青筋暴现,铁拳紧攥,“江湖送你踏月无痕鬼见愁的名号,果然实至名归。”这是整个江湖人士之痛,却苦于无计可施。纵观江湖,她的仇人遍天下,相对的朋友也满天下,是个人人头痛,人人无奈的角色。
  “多谢楼主谬赞。”苏盈袖拱手道谢。
  “你以为将他放在秋凤院内就平安无事吗?”他的笑容嗜血。
  苏盈袖心头一紧,面上却镇静如故,轻笑道:“楼主这样讲,妾身也没什么办法可想,毕竟我现在远水不解近渴。”早知道就该带他一起出来的,该死。
  “你明白就好。”他唇线轻扬,露出几分得意。
  “楼主要以妾身丈夫为人质要胁于我吗?”她扬眉。
  “那有用吗?”他反问。
  “恐怕没用。”她摊手,“如果我因为他而委身予你,只怕我家相公用自绝于世,结果还是一样的。”
  “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想必楼主的手段一定出乎人意料之外了。”她一副好奇的表情。
  “你行走江湖这么久,有没有听说过『处子泪』?”他邪肆的一笑,返身落坐,有了闲暇跟她闲话家常。
  苏盈袖眸光闪了几闪,心头大骇。“处子泪”──处子泪落五更天,是江湖盛传最恶毒的一种催|情剂。服食处子泪的男人如若不与处子交欢,必定经脉爆裂而亡。而据说如果服食处子泪而得以生还者,此生对催|情药物终生免疫。
  只不过据说当年研制出此药的苗女因此药太过恶毒,并未留下处方,但是她当年用剩的一半后来不知所踪,想不到云飞来居然得到手,并拿来对付个文弱书生。
  “我不杀他,可是我相信就算他能活下来,沾过其他女子的他也不会再让你留恋半分。”他恶毒的笑着。
  苏盈袖瞪着他,他是料定了已嫁为人妇的她童贞已失才会用这样恶毒的春药,只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它独特的安排,是他这种凡人无法预料的。
  “告辞了。”她话起身动,毫不客气的将飞来楼三楼的窗户撞了个人形大洞出来以供世人瞻仰,而后消失于苍茫月色中。
  流星赶月般飞奔回秋凤院,踏进自己居住的后进小院还没走近房门,就已经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当下足尖一点,从窗口飞入房内。
  床上原本熟睡的纪吟风被人五花大绑在床头,一脸的情欲膨胀痛苦不堪。看来云飞来倒是想得周到,还留给她思考的空间,让她自己决定是不是要让丈夫去碰别的黄花闺女,她会记得去登门拜谢的。
  将窗户阖上,房门紧闭,她快步走近床榻。
  伸手将绑缚他的绳索扯断,没想到绳索刚一落地,纪吟风滚烫的身子就扑了上来,让苏盈袖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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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要乱扯啊。”她低叫,天啊!这处子泪到底是什么制成的啊,他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大力士。哇,她的衣服,刚穿上一天而已啊。
  “嘶嘶”之声不绝于耳,苏盈袖看着漫天飞舞的布条欲叹无声,由她自己脱不是更好,这多浪费啊。
  就算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她也认为还是床比较柔软舒服。
  一掌将他打开,她才刚跳到床上,他就又扑了上来,简直比武林高手还厉害。
  难怪叫做处子泪,苏盈袖若有所悟,中了这种毒的男人根本就理智全失,就像一头只剩情欲的野兽一般,恶毒的地方在于就算他与女子交欢,若那女子不是处子,他一样会死于非命。
  够恶毒!
  第七章
  裸裎相对,原本该是一件浪漫唯美的事情,可是,在有人中了春药的情况下,所有的唯美荡然无存,只余赤裸的情欲。
  缺少柔情的爱抚,更没有体贴的情话,纪吟风直截了当的进入她,穿透一切阻碍。
  处子落红冲刷过,他的理智一点一滴回复,满头大汗的慢慢看清被自己压于身下的人,一时张口结舌。
  “纪吟风──”她咬牙切齿瞪着他,抡起粉拳就打。痛死她了啊,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根本就是骗人的,明明是痛苦不堪的人间地狱。
  感觉到分身在肿胀发烫,他低吼一声,猛烈的抽动起来,要将自己体内的狂躁发泄出去。
  如玉的纤指在他光滑若婴儿的背脊上抓下一条条激|情的见证,随着初时的剧痛消失,淡淡的欢愉升起,玉指由抓改向拉拢,让两具身躯更加的贴近。
  男子粗重的喘息与女子娇吟婉转的呻吟交杂在一起,床帐之间爱欲横流,欲罢不能。
  “袖儿……”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间,苏盈袖迷蒙的睁开眼,看到纪吟风放大的俊脸,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别吵,困死了。”
  纪吟风笑了笑,将她身子扳正,重新纳入身下,俯身亲吻着她敏感的锁骨,“袖儿,别睡……”迷糊的呓喃断断续续的传入她耳中。
  熟悉的撩拨让睡意蒙眬的苏盈袖瞬间清醒,骇然的瞪着精力充沛的人,这个“处子泪”太恶毒了,简直是想要人的命啊,以前听闻有一夜七次郎,她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她想那人说不定就是中了春药。
  五更鸡啼,天色大亮。
  院子里响起零碎的脚步声,证明日头肯定上了三竿,青楼妓馆这种地方的人通常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睁开迷蒙的水眸,感觉床似乎仍在晃动──真是太可怕了!
  浓重的睡意让她真想继续睡下去,可是脚步已经接近了房门,想来有些人是不太想让她睡个安稳觉的。
  “袖儿,你们夫妻两个不打算起床了吗?年轻人悠着点儿。”万诗礼隐含笑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看吧,真是一点儿为人长辈的自觉都没有,居然说这种话刺激晚辈,苏盈袖忍不住翻个白眼。
  “舅,不说话我不会认为你是哑巴的,再来吵我,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贼窝。”苏盈袖柳眉倒竖,真想冲出去踹某人两脚解解恨。
  “好好,我不说了,你们继续──睡。”一阵大笑伴随着万诗礼离去的脚步走远。
  真欠扁啊,这!
  苏盈袖才刚刚起身,一条臂膀已经从后面环上来,将她重新拉回到热呼呼的被窝里,慰烫的体温贴上她的身子,引起她一阵轻颤。
  “袖儿,我终于明白君王贪恋芙蓉帐,不肯早朝的原因了。”暖暖的热气在耳后吹拂,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头。好痒!
  “你真美,”他贴近她耳畔,“销魂入骨的春宵让我刻骨铭心。”已经隐约猜到自己昨晚的失常来自于被人强灌的那杯茶水,可是,他却只想感谢那个人。


  火热顿时席卷苏盈袖的全身,念及昨夜的疯狂,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伸手将她的肩头扳过来,四目相对,暧昧情丝在瞬间产生。
  苏盈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米,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细若蚊蚋的说:“不要了……”她全身都快散架了,真的无法再承担更多的欢愉,现在她终于明白“处子泪”的得名由来,处子会流泪至死的,幸好她自幼修习武功,内力深厚,否则一定死于床笫之欢。
  纪吟风的脸也泛上红晕,手指从她的肩头蜿蜒而下滑向幽谷丛林,轻车熟路的寻幽探密。感觉密汁细密涌出,手指退出,腰身一挺分身深入幽谷,马上就感觉被她的内壁紧紧的包裹住,兴奋在脑中升腾。
  “袖儿……”他激烈的律动,口中低喊着妻子的名字。
  她随着他的律动在欲海起伏,随波逐流。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回复平静。
  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飘荡。
  那是一种直觉,武者的直觉。
  尽管苏盈袖疲惫不堪,可是她的直觉还是让她及时清醒,“谁?”
  一阵静寂之后,来人终于出声,“怎么会是你?”他不相信,他苦苦策划的计谋会失算。
  苏盈袖嘲弄的扬起唇线,“云大楼主不敢相信是不是?说的也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我嫁人数月之久却依旧是清白之身。”
  “为什么会这样?”云飞来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嘶吼。
  “因为我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跟一个文弱书生过一生。”她火上加油。
  “是我,居然是我亲手将你推到别的男人怀中。”云飞来心头剧痛,身形摇晃了一下,一口热血涌上喉头喷洒于地。
  “我家相公应该摆上酒宴来答谢楼主的一片成全之意才是。”
  云飞来飞出一掌,掌风扫开了床帷。
  银光一闪扑面而来,让云飞来不得不闪身躲避,床帷重新归于低垂。
  但是,刚刚那惊鸿一瞥已经足够让他气血倒翻,尽管他们锦被在身,但是从裸露于外的胳膊就可以看出锦被之下空无一物。
  桌椅翻倒声在房内响起,云飞来发出一声巨吼,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从房间飞奔而出。
  苏盈袖讶异的睁大了眼。他不会是疯了吧?
  “袖儿……”纪吟风发出一声梦呓,伸手环上了她的腰。
  看着睡得跟死人一样的男人,苏盈袖只有苦笑一声。他还睡得真踏实啊,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转一个来回了。
  当睡饱的苏盈袖踏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舅舅表情怪异的坐在天井看着她。
  “突然发现我更美丽了吗?舅。”她调侃着走过去。
  “云飞来疯了。”万诗礼期待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真的?”她吃了一惊,“真的疯了?”堂堂一楼之主这样脆弱?难道偏执的人是禁不起刺激的,或者是这个现实对他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来,给我说说前因后果吧。”他八婆嘴脸马上出现。
  苏盈袖柳眉一扬,很跩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你舅。”他努力摆出长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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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但是我舅,还是江湖有名的长舌男,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整个儿一大喇叭,他知道就代表全江湖都知道了,那她还不如写个告示昭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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