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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星际之宗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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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个阴天,气压降低,看起来很快就要起风。

环境监测组的人和留在太空的母舰交换了一下云图信息,做了危机预案后,大家还是按照前一天的计划,朝着那几座最高的残垣出发。

距离只有不到五公里,使用机械翼飞跃过去只花了几分钟。

整座废墟被蔓藤包裹,地面以上部分主体风化严重,建筑组进行全息透视,恢复原景观图,确定了存在巨大的地下建筑,主体材质为某种金属。

这个结果让所有随同的研究员都陷入狂喜,五百年前的上一回科考算是大海捞针,即便一个第五基地,也有广大的占地和数万建筑。这一回能这么快定位,简直是奇迹。

地面以上的建筑是常见的混凝土结构,没有什么保存的必要,双s机甲战士化身拆迁工,再次用半个小时将整块地方扫成灰渣。

去掉遮挡物之后,地下的部分在探测仪之下无所遁形,3000多年前的老旧防御系统,被众人游戏一般打开,进展快的不可思议。

表面已经被腐蚀带锈的金属大门带着令人牙酸的刺啦声滑开,岳君泽挡在秦桑之前,在大门拉开一条缝儿的时候就指挥众人将作战服全封闭。

几个小型机器人被放进去,影像传出来,长长的甬道里横七竖八倒着许多骸骨和化灰的虫尸,腐臭的味道透过门缝散逸出来。

看尸身上已经坏成条状的衣物,可以判断这些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姿态倒像是死在出逃的路上。仍旧无法判断哪些是丧尸哪些是未感染的人类。

众人商量了一下,因为无法判断之前在地球肆虐的病毒是否发生变异,延迟了进入地下基地的时间。

秦桑和琳达因为孕期原因被丢回大后方,每天整理所有人传回的讯息。

第四天下午,秦桑在传回的即时影像里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一具被绑缚在试验台上四肢断裂的骸骨头部,歪七扭八吊着一副黑框眼镜。

“把它取回来。”秦桑截图发到现场,当时【滚滚】战队因为战斗力一流,拥有很多特权,最先进的装备他们都是第一批拿到的,那不是一副普通的眼镜。

岳君泽把图片发回给前方机器人附带命令,疑惑地看了看秦桑的脸色,有点儿苍白,“是故人?”

秦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顺顺气,“可能是,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二十分钟后,机器人将装在隔离箱里的眼镜送出来,扫描结果,里面果然附带存储芯片。

★★★

《精神力发展简史》第八卷,卷首语:星历3034年12月20日,返回母星地球的先驱们发现了拨开历史迷雾重现真相的第一把钥匙。

第34章 我很心疼你

从地下基地里挖出来的资料记录物品并不多;好像有人刻意清理过一样,干净的过分。

岳君泽忽然特意指定要拿出这副眼镜;众人的注意力就都集中过来。

近视已经远离人类很多年,这种古代人矫正视力的专用物品;大家看起来有些陌生。

这就像公元二十世纪的时候人们考古挖出来一个枕头想不到它还能当钱匣子用一样;大家最初都没想到这个眼镜是个便携摄像存储设备。

眼镜架外面包裹的金属有些锈渍,经分析是人体分解物质干涸在上面造成的。

数据资料打开需要瞳孔识别,但是这个对现在的技术不是难题,稍微花了点儿时间就破解了。

当年的芯片存储量有限;再去掉不可修复的部分,最后得到的只有四段较为完整的短小视频;数十张图片;一些简单的文字记录。

十来张图片都是年轻人笑眯眯的影像,不同之处在于有些人手里挥着奇怪的植物鞭子,有的带着声光效果仿佛能操纵水火。

文字记录包括一些模糊的出城清扫丧尸任务回执,有简单的日记,有无法判断事情始末的便笺。

最引人注目的一张,有些缭乱的红色笔迹写【第四个失去联络……】,笔尖划破纸张。

琳达按住坐在旁边的秦桑的肩膀,“喂,刚才那个,不是图像合成技术制作出来的吧?”

她擅长处理古代文献,对数据资料的辨识自有心得,说完不等秦桑回话继续自言自语,“……难道传说都是真的?”

秦桑反应有些慢,实际上他激动的有些颤抖,为了避免琳达发现,轻轻拂开她的手,“你说什么传说?”

“你一直跟进实验进程的吧,除了内力的修炼和精神力实际上只是命名不同的一个力量体系,我、我们”琳达激动的咬了一下舌头,“我们在摘录搜索文献资料的时候还发现了许多像神话故事一样的描述,比如这照片里操纵水火的能力。”

秦桑捂了捂胸口,可能是孕期体内激素变化的缘故,最近偶尔会太过激动心悸,“你想说什么?”

“如果这些图片不是技术处理过的,”琳达看起来激动地想出去跑圈欢呼,“那些传说,那些异能,都是真的,你明白吗?是真的!!”

旁边跟琳达一个组的研究员也激动莫名,几个人小声欢呼了一圈就静静坐下等另外组里的研究员恢复那几段视频。

那四段最长不超过一分20秒的视频,颠覆了全部登陆舰队员的世界观。

其中两段看起来是日常训练的片段,一个人手心里拿着一颗种子,那种子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发芽长大,转瞬间成为一条长长的藤鞭,活了一般在人的指挥下攻击防守。

另一段里面的人操纵一颗直径不到20公分的水球,液体在他的手里变成有形或无形的武器,看起来简直像电脑特效。

第三段仅有7秒,丧尸围城,挥舞的藤鞭,植物生长成的防护墙,凭空劈下的闪电,不需要弓弦不断发射的金属箭。

最后一段,图像里仅有一双穿着擦的锃亮的皮鞋的脚,裤线笔直的西装裤。画面晃动破碎,眼镜的主人好像被压住脸朝地面不断挣扎,一个听起来忧国忧民的声音沉痛道:“不要怨恨,你们要是存在的话,我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头没尾的三句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把什么都说明白了。

飘在太空的母舰上和地面的人集体沉默了。

这一个月以来,在岳君泽和秦桑主导的舰船上,他们俩一直在有意无意暗示引导所有研究人员甚至是战士的思维。

如果传说中的异能是真的,只是其中一个思考方向。

更荒谬的甚至有,如果修真是真的,或者原来的母星地球不止人类一种智慧生物,华夏传说里的各种妖魔鬼怪,西方传说里的狼人吸血鬼,上至划破虚空飞升的神仙,下至深海的人鱼龙王。

由于这几幅图片,几段简单的字句,还有不太清晰的视频,那些笑话一般天马行空的幻想,好像变成有了线牵着的风筝,一下子接地气了。

抓到真相的狂喜背后,还带着深深的不安。

为什么这些没有被记载?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我们以为带领人类踏入太空寻找未来的伟人领袖们,历史里记录的都是真的吗?

秦桑一下子就明白了当年整个战队被追杀的真相,愤怒的连指尖都颤抖起来。

岳君泽悄悄拽着他把他从大家聚集的大厅带回单独的舱房,关上门的瞬间把人抱紧怀里,慢慢抚着他的背,“放松、放松……”

秦桑没办法放松,对于这里的所有人来说,真相再如何恐怖,不过是三千年前的一段历史。

对于他来说,那却是亲身经历还会深夜梦到的情景,不过两个多月。

对于其他人来说陌生的母星,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熟悉到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的时候,看到那些风化的白骨,鼻尖都似有若无地弥漫着腐臭的味道。

那个被绑缚在实验台上四肢折断的骸骨,是他曾经的朋友。

秦桑张张嘴,喉咙里仿佛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

他希望这里是当初的那个世界,那样队里的老大和默姐以及其他人都存在过,还能找到他们的痕迹,即便隔着三千年好歹不那么孤单。

但是今天那具躺在试验台上的骸骨,让他忽然怕起来,宁愿这不是当初的世界,那样可能大伙儿在他离开之后活下去了。

整个胸口都像堵了大石头,到了新世界那么久努力不想的事情涌到眼前,整个人都像被用重锤击中了一样懵住了。

岳君泽摸着他的背,觉得怀里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颤抖,并且愈来愈严重,停不下来,不得已他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脸抬起来。

被迫抬起头,秦桑拼命闭上眼,睫毛已经全部被打湿,泪水从紧闭的眼睛里渗出来,唇色苍白如雪,不想这么懦弱。

又不得不承认,战队的所有人可能和他一样惨死,这些控制不住的泪水,更像是迟来的祭奠,更难过的是,隔着千年光阴,我甚至不能为你们伸冤。

岳君泽轻柔地微微侧头吻上他的唇,伸出舌尖舔一舔,把被咬住的唇瓣解放出来,却并不深入,只是温柔地贴在一起,慢慢不断地低声重复,“我在你这里,我在,放松……”

秦桑默然半晌,终于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被伤害的呜咽,抬手环住岳君泽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念叨,“我难受,浑身都难受。想到所有人都那么惨,想到他们为了护着我受的伤。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是的,最难受的是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谁伤了你,害了你,只要对着那个人恨,努力的报复,过程是发泄心里的怨愤,成功了可能会放下,失败了一死了之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起码有些事情可以做。

但是如今他呢,什么都做不了。

那些害人的人,不论当初犯了多大的罪孽,都被写在历史书里,因为他们带领人类步入太空,开拓了新世界。

如今这几千亿人口,有几个身上没有留着那些侩子手的血呢?

时光闪过三千年,罪人都已经作古,今人对过去无知且无辜,唯有他一个,背负着那些曾经的笑脸,什么都做不了。

岳君泽沉默,没有恨过什么人,无从体会秦桑的感受,像在博物馆里看祖先坑杀几十万俘虏,他只能感叹一声残忍,对面的这个却是被埋的那个人。

这中间的鸿沟巨大到穷尽人力无法填平。

除了心疼陪伴,好像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你可以,努力找出真相,他们应该被记住。”岳君泽顺着秦桑的后背慢慢拍抚,“找出真相,翻出那些伟大背后的阴影,是非曲直,该有个公正,不是吗?以后除了你,会有更多人记住他们。”

“记住、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什么用,”岳君泽很直白,扳过秦桑的头,用脑门抵着他的脑门,“我不会骗你说我和你感同身受,但是我真的心疼你这样,对于已经离去的人来说,被多少人记住都无用。只是,在这样的世界精彩的活过,总要留下点什么,不是吗?”

我很心疼你……

秦桑微微抬眼就能看到那个瞳仁里小小的自己,呼吸间都是对方暖暖的味道,忽然就觉得自己这样幼稚了,末世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一刻生一刻死,若不是时空跨越,感觉可能没这么强烈,不甘心,忍不住咕哝,“揭穿了也没什么用,都死了几千年了。”

岳君泽看出他情绪松懈下来,再接再厉,“确实也没什么用。仍旧是一个原因,我很心疼你,那些人不管死了多久,是非对错总有个公正。你有了事情做,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最大的作用了。”

“你还真是自说自话,”秦桑垂下眼帘,“喂,我哭的这样丑,是不是臭烘烘的,而且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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