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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神秘火焰-第58章

小说: 神秘火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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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眼镜蛇(或者比响尾蛇和眼镜蛇更加希奇。
    可怕的东西)。打开小隔间时,他没有用手,而是用了一根管帚,因为他害怕里面
会突然蹿出一条毒蛇扑到他脸上。当里面的一张弗吉尼亚地图蓦地掉出来时,他险些叫
出了声。
    开车到伊塔去的路上要经过格林威高尔夫球场。卡普把车停在路肩上,神情恍惚地
看着那些高尔夫球手们一直打完第八穴和第九穴。每当有人将球击入深草区,他都忍不
住想走下车来,警告他们要小心草丛中的毒蛇。
    车后一阵突然的喇叭响(他的车有一半挡在了路上)将他惊醒过来,于是他继续开
车上路了。
    刚一走进接待室、他的秘书就给他送上了一大堆昨天的电报。但他只是接了过来,
并没有费心去看看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马上处理。那女孩正坐在桌旁整理着一些文
件,这时她好奇地抬起头看了看卡普。卡普并没有注意她。他脸上正带着一种古怪的表
情看着她身边一个半开着的抽屉。
    “先生?”她说。因为自己是个新人,她一直谨小慎微,虽然她已经在这儿工作了
几个月,已经取代了原来卡普身边的心腹(也许还是和他睡过觉的心腹,新来的女孩有
时这样想)。
    “嗯?”他终于扭过头注意到了她询问的目光.但他眼中依然带着一片茫然的神情。
这让人觉得有些害怕……看着他的眼睛,让人想起传说中闹鬼的屋子里那些打烂的窗户。
    她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卡普,你没生病吧?你看起来有点苍白。”
    “我很好。”他说。有一刹那,他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风采,使她稍微有些放心。
他的肩膀挺了起来,头也昂了起来,眼睛也变得神采奕奕,不再是一片茫然,“无论谁
要去夏威夷,都会感觉不错。不是吗?”
    “夏威夷?”格劳瑞很惊讶,这对她来说还是新闻。
    “现在先不考虑这些。”卡普说着把其它一些表格、备忘录和那些电报堆在一起,
“我以后再看这些东西。麦克吉父女有什么事吗?”
    “只有一件事。”她说,“我本来正要告诉你的。麦克说恰莉想今天下午去马厩看
看马。”
    “好吧,让她去吧。”卡普说。
    “后来她又说她想一点一刻去。”
    “行啊,可以。”
    “让雨鸟先生带她去吗?”
    “雨鸟要去圣地亚哥。”卡普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满足感说,“我另派一个人去。”
    “好吧。你现在想见、……’她只说了一半。卡普的注意力已经离开了她:又转移
到了那只大抽屉上。它是半开的,按照规则,它必须总是半开的,里面有一只枪。格劳
瑞是个神枪手,她之前的雷切尔也是。
    “卡普,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应该把它关上,”卡普说,“它们喜欢黑暗。它们会爬进去藏起来。”
    “它们?”她不解地问。
    “蛇。”卡普说着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卡普坐在桌子后面,面前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各
种文件和电报,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它们。现在,他惟一能记住的就是蛇。高尔夫俱乐部
以及一点一刻他要做的事。她要去见安迪·麦克吉。
    他强烈地感觉到安迪会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办.他知道安迪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下午一点半之后的事情对他来说完全是漆黑一片。
    他并不在乎。这对他不啻为一种解脱。

6
    十点一刻,约翰。雨鸟悄悄溜进恰莉房间附近的一个小监视室。肥硕的鲁斯。塔特
正坐在里面观察着监视器。他硕大的屁股几乎把椅子都撑破了。数字温度计显示温度是
华氏68度。门开时,他扭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雨鸟,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我听说你走了。“他说。
    取消了。”雨乌说,“不要对任何人说你今天上午看见过我,鲁斯。”
    鲁斯不解地看着他。
    “你从未见过我。”雨鸟重复道,“今天下午五点之后,你爱怎么说我都不在乎。
但在五点之前,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看见过我。如果我听说你对什么人说了,我会跟在你
后面,给自己挖点脂肪带回去。你明白了吗?”
    鲁斯的脸刷地变白了,手里捧着的汉堡包也掉在了地上。突然间,他一点也不饿了。
他以前听别人说过这个人疯了,现在看来那些人说的显然是真的了。
    “我明白了。”在那狰狞的笑脸和那咄咄逼人的独眼前,鲁斯忐忑不安地蹑喏着。
    “很好。”雨鸟说着向他走去。鲁斯暮地闪了开去,但雨乌根本没注意他。他只是
紧紧盯着监视器的屏幕。那是恰莉,她穿着裙子漂亮得像一幅油画。雨鸟以一个情人的
眼光注意到她今天没有编辫子,头发随意地披在脖子和肩膀上。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
上,没有看书,也没有看电视,就像一个正在等公共汽车的女人。
    恰莉。他钦佩地想,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她今天要做什么?雨乌问。
    “没什么。”鲁斯讨好地回答。他几乎有些结巴了,“就是今天下午一点一刻要去
看马。明天我们要用她再做一个实验。”
    “明天,是吗?”
    “是的。”鲁斯才不在乎实验不实验呢。但他想这样也许会让雨鸟高兴。那样的话,
也许他会离开。
    他看上去是很高兴,那可怕的笑容又出现了。
    “她要在一点一刻去马厩,是吗?”
    “是的。”
    “谁跟她一起去呢?因为我正在去圣地亚哥的路上?”
    鲁斯发出一声几乎像女人似的咯咯笑声。他很高兴雨鸟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
    “你的朋友,唐·朱尔斯。”
    “他根本不是我朋友。”
    “不,他当然不是。’)鲁斯立刻改了口,“他觉得这命令很滑稽,但因为是卡普
下的命令——”
    “滑稽?他为什么觉得滑稽?”
    “把她带到马厩就离开,让她一个人留在那儿。卡普说马厩的工作人员会看着她的。
但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唐好像认为那就像是——”
    “不管他怎么想,人们不会为他所想的付报酬。不是吗?胖子?”他用力拍了拍鲁
斯的肩膀,那声音就像一声小小的闷雷。
    “不,当然不会。”鲁斯赶紧聪明地赞同道。他现在已冒出了冷汗。
    “再见。”雨鸟说着向门口走去。
    “你走了?”鲁斯听上去大大松了口气。
    雨鸟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头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记住,我从来都没有到过这儿。”
    “当然,先生,从来没有。”鲁斯慌忙回答道。
    雨鸟点点头,离开了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了。鲁斯呆呆地瞪着那扇门。过了好一
会儿,他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胳肢窝黏糊糊的,白衬衫极不舒服地贴在身上,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汉堡,擦了擦,又接着吃了起来。那女孩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鲁斯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雨鸟——不是别人,偏偏是雨鸟——居然能够让这女孩喜欢上他。
    时间终于到了一点一刻。恰莉似乎已等了一辈子。这时,门铃短短地响了一声,唐
·朱尔斯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棒球衫和一条旧牛仔裤。唐冷冷地看着恰莉,显然对她
丝毫不感兴趣。
    “跟我来。”他说。
    恰莉跟着他走了出去。
    那一天,天气凉爽而美好。十二点半,雨乌穿过依旧翠绿的草地,来到低矮的L型马
厩前。马厩漆成暗红色——风干血迹的颜色,而烟囱却是轻快的白色。头顶上,几朵白
云缓缓飘过碧蓝的天空。微风轻抚着他的衬衫。
    假如非选择死亡不可的话,今天是一个好日子。
    他找到马厩负责人的办公室,走了进去,向他出示了自己盖有A等戳印的身份证。
    “什么事;先生?”
    “撤离这个地方。”雨鸟说,“五分钟之内,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
    马厩负责人没有申辩也没有罗嗦,也许他微微有些变色,但他棕褐色的皮肤掩盖了
这一点:“也包括马吗?”
    “不,只是人。出去,到后面去。”
    雨鸟又穿上了过去的行头——他们在越南战争时有时把这叫做射手服。他的裤兜呈
长方形,又大又深,上面有盖子。这时,他从其中一个口袋中掏出一把大号手枪,随意
地拿在手里,枪口对着地面。马厩负责人那双精明的眼睛看了看它,没有表示任何惊讶。
    “要出什么麻烦事了吗?先生?”
    “也许吧。”雨鸟平静地回答,“我还不能肯定。现在走吧,伙计。”
    “我希望不要伤害到那些马。”负责人说。
    雨鸟笑了。他想,她也会这样希望的,他曾经观察过恰莉和马在一起时她充满柔情
与爱意的眼神。而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木料,干草捆,上面还有堆满草料堆的阁楼,四
处贴满“禁止吸烟”的标志,是个极易燃烧的建筑。
    这是一次非常危险的行动。
    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对自己的生命已变得越来越不在意。更危险的处境他也
曾经历过。
    他走到马厩宽大的的双层门边向外望去。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转过身)顺着一
间间马棚向前走去,闻着马匹身上那无比熟悉的香甜气息。
    他一一检查了所有马棚,肯定它们都上了门闩。
    他再次回到马厩的大门边,这次有人向这边走来,是两个人。他们还在鹅塘的那边,
要五分钟才能走到这里。不是卡普和安迪,而是唐·朱尔斯和恰莉。
    “来吧,恰莉。”他温柔地想着,“到我这儿来吧,快来吧。”
    他环顾四周,打量了广下那些阴暗的小阁楼,然后走到梯子——倒不如说是一堆钉
在一起的简易木棍——边,轻巧地爬了上去。
    三分钟之后,恰莉和唐·朱尔斯来到了阴凉。空无一人的马厩。刚一进门,他们停
下了脚步,让眼睛逐渐适应室内的阴暗。
    雨鸟手中是一支经过改造的·357麦格枪。他在上面安上了自己组装的消音器,看上
去就像一只怪异的黑蜘蛛倦伏在枪口上。其实,这并不是个很有效的消音器:要完全消
除一支大号手枪的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万不得已扣动扳机的话,它的作用是非
常有限的。雨鸟真心希望这次根本就没必要使用这支枪;但现在,他双手握着枪,将枪
口向下瞄准了唐。朱尔斯的前胸。
    朱尔斯正仔细地向四周打量着。
    “你现在可以走了。”恰莉说。
    “嗨!”朱尔斯大声喊道,根本没有理会恰莉。雨鸟很了解朱尔斯。他是个有些刻
板的人。他认为只要你逐字逐句按照命令做事,就没人能找你麻烦,也没人能让你出丑。
“嗨,马夫!有人吗?我把这孩子带来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恰莉再次说道。但唐·朱尔斯还是没有理会她。
    “跟我来。”他说着抓住恰莉的一只手腕“我们去找人。”
    雨鸟带着少许歉意,准备向唐·朱尔斯开枪了。这对他也许更好些,至少他是由于
执行任务而丧生,并且还没有被烧得赤身露体。
    “我说过你现在可以走了。”恰莉说。这时,朱尔斯突然放开了她的手。不只是放
开,而是猛地甩开了,就像抓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
    雨鸟仔细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朱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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