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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唐万户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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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以直报怨(一)

“李公子,这些杂事不需你动手,我来!我来!”

张才一把抢过李清手上的扫帚,埋怨道:“若被老爷夫人看见,又该扣我月钱了。”

自老爷当着合府上下将西席聘书交给李清,并宣布李清享受管家待遇后,众人看他的眼神和态度便开始有了变化,羡慕、嫉妒、崇拜、巴结,不一而足。

“不妨事,实在没什么可做的,久不动倒要生病了。”

前世,姑且叫前世吧!李清是办公室的小弟,每天早晨第一个来,扫地、拖地、打水、给几位大伯大婶泡茶,都是他的事,到了唐朝突然不做,倒有些不自在起来。清晨他见几片枯叶在小院飘卷,便忍不住拾起了久违的扫帚。

“小才哥,你……”话语未出就被急促的惊惶声打断,“不!不!公子叫我阿才好了,我还小公子一岁,实在担不起。”

李清笑笑道:“如何,我教你的法子可灵?”

张才眼中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公子教我的法子,还真灵,昨晚荷花她、她—”他脸一红,喃喃说不出口。

上元节后,张才便开始追求荷花,荷花虽对李清的爱情之火刚刚熄灭,但对这个看腻了眼的二等家人却委实没有兴趣,李清便教了张才一招,让他日日去山中摘梅送给荷花,十日后再突然中止,那荷花刚刚品到男人的温柔,突地失去,不禁怅然若失,一缕相思竟绕在了张才的身上。

“我知道了,明儿我就给夫人说说情,让她把荷花许给你吧!”李清突然有些怜悯张才,男人若没有钱和地位,他如何留得住象荷花那种女人的心呢?

“公子恩情,张才日后必报!”张才感激道,他也知道夫人对李清青睐有加,又歉疚于他,他去说,此事不定真的成了。

李清却暗道:“看他的样子,不象是装的,是时候了。”便拍拍张才的肩膀诚挚道:“阿才,你真的很喜欢荷花吗?你可要想清楚,她的性子,你受得了么?”

张才低头无语,半晌,眼中迸出痛苦地神色,荷花的多情,让他难以承受,可他真是很喜欢她,她的从前或将来,也只能默默的忍了,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他又能如何?

“你来!我有话对你说。”

上元夜被辱的伤痛并没有随时间被李清淡忘,相反,它慢慢沉淀下来,在他心中酝酿,日久弥深,日久弥稠,仇恨的种子只要落根,他就一定会让它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他象一头欲复仇的狼,用恒古不变的耐心,在寻找和等待机会,现在机会已经找到,计划也已拟好,只是还需寻找利益相关者的配合,才能更狠更准地打击共同的敌人,由此李清想到了二管家张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为使张禄自已找上门,李清的目光便落到了张才身上。

李清将张才带到屋内,关上门,这才郑重道:“我有一个办法让你当上二管家,你可愿意?”

张才一呆,他就是二管家张禄的心腹,让他夺张禄的饭碗,这、这怎么可以!李清却笑笑道:“届时张禄做了大管家,你做二管家又有何不可?”

张才这才恍然,原来李清是想对张福下手了,自己就奇怪,吃了那么大的亏,他居然忍了,正想佩服他的气量,不料他还是不放过他们。

“你按照我的法子去做,我保你能做上二管家的位子。”说完便在张才耳边低语几句,张才骇然,“李公子,这能行吗?若查出来是我说的,我、我—”他低头细声道:“我恐怕不行的!”

李清脸一沉,喝道:“男儿大丈夫,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将来你还能做什么大事,象你这样子,还可能留得住荷花的心吗?去吧!去吧!我也不给夫人说了,省得将来看你可怜!”

“我—”张才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吼道:“你休要辱我,此事我做就是!”

……

次日,张府里便有传言起,说那张福与他的表妹,也就是二夫人,自幼定亲,只因她贪图富贵,才撇了张福嫁给老爷。又过了几天,这件风流韵事愈演愈烈,说张福至今未婚,就是难忘旧情,还有人看见上元夜张福偷偷进了二夫人的房,呆了两个时辰才出来,而且衣服也穿反了,说得活灵活现,宛如亲见。

此话后来也传到张福的耳里,他暴跳如雷,连查了几天,也查不出这谣言的源头,直到连夫人的丫鬟也开始打趣他,他才开始惶恐起来,急找老爷想解释清楚此事,不料张员外只冷冷一笑,一语不发,张福更加害怕,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只几天后,此谣言便息了,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天夜里,一道黑影从李清窗前闪过,随即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门没锁,请进!”黑影闪了进来,又返身将门锁了,李清淡淡道:“二管家,我等你多时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灯点亮了,昏黄的光影里现出张禄团团的胖脸。

“我以为你昨天就该来,不料却多等了一天。”

“我昨天正好有事。”张禄的眼睛突然紧紧逼视着李清,冷冷道:“这么说,那些谣言果真是你炮制的?”

“此话问得多余”李清笑了笑:“如果张才不告诉你,你会找到我吗?”

“你怎么知道张才会告诉我?”张禄一脸诧异。

“自然,他想做二管家,没有你的支持怎么行,来!请坐下说话,你站在那里,我不舒服。”

张禄拉把椅子坐下,盯着李清浅浅的笑容,他心中极为震惊,此人为了报复张福,便以荷花为诱饵,引张才替他卖命,但他用张才的真正目的,却是要将自己请来,心计之深,是他首次遇到。

“你怎么能给张才许二管家的位子,这能办到吗?”

李清却摇摇头道:“你以为张福一走,你真能做总管家吗?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张福迟迟不走,就是因为老爷一直护着,只有张福在,老爷才有一点说话的余地,而这次若让张福走了,夫人必会给老爷一个面子,再挑一个管家顶上,这时候你若想法子不让张才上去,难道还想再等一个对头来吗?”

张禄一凛,确实,若不能让自己人来做,那必然是老爷现在管庄园的张寿上来,此人心黑手辣,比那张福更坏几分,而且和自己的关系也极僵。

想到这,他急问道:“那我去求求夫人,让张才做二管家,张才的父亲也是夫人陪嫁来的,应该没问题。”

不料李清却冷笑一声道:“你去求,只怕张才更没有希望,不管是夫人还是老爷,都不愿一个管家独掌大权,最好两个管家互不买帐,才能平衡这管家之权,若不是张福引来二夫人,夫人还真不想赶走他,你们相处了十几年,连这点都看不出吗?”

制造手下人的矛盾,是做领导基本艺术,这门学问,李清在他的办公室天天耳闻目染,从古至今,无不亦然。

或许是当局者迷的缘故,张禄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呆住了,那感觉,仿佛猛喝一大口浓浓的苦丁茶,先入口苦涩不堪,随即慢慢地被他品出味儿来,说得太对了,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这十几年来,夫人用他、贬他,不断制造他的张福的矛盾,原来竟然是这个缘故。张禄突然觉得自己象一具玩偶,被人牵着线荡了十几年,他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忧郁落寞。

“二管家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李清微微一笑,他的目的是要牵住张禄的鼻子,他才肯完全配合自己的计划,又细细劝道:“其实,二管家也没有什么损失,真到有事了,夫人还是会偏向你,毕竟你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忠心不二!”

“忠心不二!”张禄点点头,说得不错,如今他能占上风的,就是凭他对夫人的忠心不二,一个激灵,张禄突然如梦方醒,他有些吃惊地望着李清,仿佛到今天才认识他,他、他才来多久,竟把这件事看得如此透彻。

李清笑笑道:“二管家不必多想我怎么会知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你不是当局人,也会明白,至于张才之事我来说,夫人会听的,只是—”

李清笑容突敛,逼视张禄的眼睛,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只是我们需先联手赶走张福”

第十章 以直报怨(二)

张禄一怔,急道:“现在张福的传言如此不堪,难道老爷还能容他吗?”

李清淡淡一笑,似乎在笑张禄的幼稚,直笑得张禄老脸胀得通红,这才慢慢道:“你以为造点谣,张福就会被赶走吗?毕竟只是谣言,没有证据,再者,就算老爷有这个心,也不好借这个理由,否则不就是告诉别人,他这儿绿了吗?”李清忍不住在自己头上比了个帽子的形状,自己倒大笑起来。

虽然张禄不太懂这个绿帽子的意思,不过也能猜到一二,也忍不住笑起来。

“那李公子以为用什么办法才好?”张禄止住笑道,他心里突然明白过来,这个李清既专程等他来,想必是早有了定计。

果然,李清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无比,这些人以为官家不管,就没事了吗?他李清素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这谣言不过是先打进的一根炸药,要让它爆炸,还需要一颗雷管。

“二管家,此事还需要你来操作。”

他低低地在张禄耳边嘱咐几句,张禄脸色大变,背上冷汗淋淋,幸亏他要对付的不是自己,这种恶计,放在谁的身上都逃不过。

……

前几年有句流言:“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这便是张府主厨张喜的形象,他是个黑胖壮汉,满脸横肉,斗大的头仿佛就直接扛在肩上,再加上一双暴蟹眼,和他名字中的喜字,可沾不上半点关系。

张喜是二夫人陪嫁带来的,也是张福的铁杆心腹,有了张福的撑腰,又掌着众人的饭碗,这张喜在府上很是飞扬跋扈,看谁不顺眼,就饿他一顿,故合府上下没有不恨他的。

李清上元夜被打,便是他找街上的流氓无赖做的,本人也参与了殴打,依他的意思,最好就把此人废了,杀一儆百,故他下手极狠,只可惜被荷花给撞破,没有得逞。

张府平时所消耗的米面肉蛋,一般由庄园运来,但庄园比较偏僻,路途不便,所以也不是常送,平日里所需的新鲜菜蔬、水果之类,也只在街上购买,而这购买大权自然就落在了主厨张喜的身上。

这一日,有菜贩找上张喜,愿意长期提供时令菜蔬,虽然价格要比别人贵许多,但回扣却能给到五成,而且是当场现钱交割,由不得他不动心,虽然此人是新面孔,但被钱迷了心窍的张喜还是禁不住答应试试。

清晨,那人送来几车新鲜的冬笋,共三贯钱,和帐房结了帐后,张喜便命他把笋都运到厨房里来,瞅瞅四下无人,那人使了个眼色,张喜会意,随他进了里间,不料钱刚拿到手,背后便传来一阵冷笑:“我早就有所耳闻,但一直不相信,今儿可被我抓个正着!”

张喜猛地回头,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是夫人和老爷站在门口,他手一松,钱哗地落了一地。

“老爷!夫人!你们听我解释。”他跪倒在地,向前爬了几步哀叫。

张员外的脸都气绿了,指着张喜吼叫道:“解释!你要我挖了自己眼睛吗?”在府里做了三年的主厨,也不知道贪了自己多少钱,他突然一阵恶心,狠不得把自己从前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当即上来几个粗壮的家人将张喜死命捆了起来,听他杀猪般惨叫,又狠狠地在他身上猛踢了几脚。

“张老爷!这可和我无关,他逼我要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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