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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活着就是恶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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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无法接受他的I。K变成那种可怜的样子,如果赎罪是一种解脱,那么他又有什么权利让他们的这种解脱变成了一种罪孽的惩罚呢?这时,他犹豫了…… 
“你是不是很冷啊?手这么冰,我的I。K也是这样,我来帮你暖……” 
他迟疑在半空中的手被迩纯握在了掌中,揣进了温暖的衣襟里,迩纯抱着他的动作变得格外轻柔,但那种柔声的细语中,迷离的痴狂,显然,他已经掉入了自己幻觉中那个世界里—— 
“I。K,纯纯在,不怕哦,我会让你暖和的,你别离开纯纯……纯纯抱你,纯纯给你唱歌,你别离开,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很乖的等你回来,每天,每天……” 
现在,他要为迩纯再去编织一个梦了吗? 
你怎么舍得? 
迩纯声声的苦问一直在他轰鸣的耳中徘徊,他知道,他还不能死,他舍不得……那么,就做个替代品吧,去替代迩纯心中已死去的人,让这个快要疯了的孩子好过些,仅此而已……不要给他太多,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反而也越多,自己就是一个例子……只要静静的留在他身边,陪陪他就好了…… 
“……” 
枕在迩纯的怀里,I。K失去了意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违背了诺言,或者说他再次放弃了神带他离开的机会,也许,这样下去,他会承受更多的痛苦,但那样,总好过让迩纯来一个人承受,他不想做什么,只想以一个替代品的身份来陪着自己的爱人继续活下去,就像一屡对生时之事无法割舍的魂魄,他会在他牵挂的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侯……或许毁了誓言会让他受到惩罚,但这三年,他就是在惩罚中活过来的,只要别伤害到迩纯,再残酷一点的刑法也不过是一些无聊的痛楚而已,对于现在他的这副躯体,那种感觉早就麻木了……I。K觉得,一切都像是被天安排好的,他没死,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再次邂逅的考验,而命运之神料对了,即使有一万个再次邂逅,他也依然会这样选择,他放不下,那么多的眼泪,他可以装做不在乎,但他的心会痛,痛得让灵魂不得安眠…… 
“医生说他身体很差,心肺功能都不好,需要调养,最好吃一段时间的中药,我已经叫人去准备了,迩纯,很晚了,你刚给他输了血,要不要去睡一下?” 
“不了,我想看他醒过来再离开,KATHY阿姨,他的血型和I。K的一样,我好高兴。” 
“傻孩子,I。K如果知道你这么想他,一定会从那个世界常常回来看你的。” 
“是吗?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 
“他不会让你感觉到了,那样的话,他就不是I。K了,他就是这样的孩子。” 
“呵呵,也是,现在我真的有些感觉他好像就在我身边了……” 
“你呀,加件衣服,小心别着凉。” 
“嘻嘻,有时我在想,如果我真的病得很重很重,他会不会回来看我呢?我觉得我已经太久没有生病了,我知道,就算我病得再厉害,也不会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了……你呢?你会像I。K那样抱我吗?” 
迩纯强打着精神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一切平静之后,他守在昏睡的I。K身边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传说中,相爱的人若有来生,不管角色换了一张什么样的假面,他们都会牵起对方的手,灵魂不会说谎…… 
相信有爱存在吗?灵与肉,你选了哪一个? 
二十 
BY:Nicotine 
身后金星挂北斗,不如生前一杯酒。 
将近黎明,迩纯回到自己的公寓时,他醉眼朦胧的伴侣正在这样醉醺醺的念叨着。光听这失意的腔调,他便知道这个男人十分苦闷,但他视而不见,对于海,这个仅仅有着一张与I。K一模一样的面孔的人,他已经厌烦了,也可以用句更为放荡的话来讲——他玩腻了。与海相处的这三年,迩纯终于弄明白了一点,对于I。K,不光光只是有那张脸就够了的,他所依赖的那个I。K,就好像是他的一面镜子,他们极其相象,又看似迥然不同,他们有时就像一个人,只是一个在梦里,一个在梦外,看着对方,就会有种看到自己的感觉,那时,这个天地、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显然,海是不能给他这种感觉的。 
“你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又去跟你的那些小情人们鬼混去了。” 
海醉态的笑着,迈着摇摇晃晃的四方步蹒跚着晃到正在脱去外套的迩纯面前,凑上自己满是酒气的唇,醉醺醺的笑着。 
“你醉了。” 
推开海的脸,迩纯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露出隐约的绳索痕迹,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概就是指他这样的人,但这却引起了海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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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变态,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对自己!” 
海也知道,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他是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迩纯讲话的。从他看到迩纯的第一眼起,就被这个美丽的男孩子深深的吸引了,或许这是一种画家出于对一切美丽事物的向往,他无法自拔,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却依然义无返顾,但这对于迩纯来说,却并未因此多给予他一些什么,尽一年来,迩纯几乎不会主动跟他Zuo爱—— 
“你到底是为什么?宁可自己一个人龌龊的自蔚也不愿意搭理我吗?这又是怎么回事?谁做的?你就这个样子在外面逛荡了一天是吗?” 
借着酒劲,海愤怒了,一把扯开迩纯的衣襟,别致的纽扣飞散开来,瘦弱细嫩的胸膛上,绳索凹陷在皮肉里留下粉红色斑驳痕迹,但对于这一切,迩纯只是还了一个轻蔑的冷笑,绕开像堵墙一样的海,他燃了支香烟,倏地一下将自己摔在豪华真皮沙发上,经过了一天,塞入后庭的震动玩具猛地刺入他体内更深的地方,这反而让迩纯有了种放松的感觉,含着烟雾,他若无其事的解释着暴躁的海提出的问题: 
“没错,我就是喜欢这样,这才像我,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你不是找人查过我吗?那你这又是在惆怅什么呢?恩?” 
迩纯那种无所谓的语气,已经让海到了忍不可忍的程度,他愤怒的走过去,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打死这个总是喜欢把自己扮成娼妓模样的下贱男人,可当他到了迩纯面前,对视上那双对他的愤怒无所畏惧,只是微微眯着,猫一样慵懒的凤目,海失去了这样做的勇气,他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完全一副潦倒的乞丐模样,扶在迩纯的膝前,在酒精的作用下声泪俱下: 
“我求求你好不好?别这样对你自己,也别这样对我,我是真的爱你,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还有哪个男人会比我对你更忠诚,更体贴,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天使,那些碰过你的男人会这样去形容你吗?还有那个你念念不忘的I。K,他会这样去形容你吗?会这样跪在你面前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吗?难道,迩纯,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你看看,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象样的说过一句话了?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好吗?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海说的很动情,就算是爱神听了,也难免会将这样的孩子搂入怀中,可迩纯不是爱神,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也不想去懂,现在这个生者的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去爱的? 
“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对你?你看看你,你有哪点比得上我的I。K?只知道抱怨,喝酒,乞求爱情的降临……你爱的又是什么?是我淫荡的身体?是我淫乱喘息?还是我下贱的等待着他人来践踏的思想?都不是对吗?呵呵……你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我,所以,我是你的天使,你爱的也不过就是这张天使的面孔对吗?可我是恶魔,我生来就不是当天使的料,你这些所谓华丽的辞藻只会他妈的让我感到恶心!” 
将烟叼在自己艳丽的唇间,一把抓起海的手,迩纯用另一只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衬衫,解开裤子的拉练,将海退缩的手按在了他被自己捆绑起来紧贴小腹的分身上,感觉到被束缚了整天已经麻木了的分身,因这带着热量的掌心的抚弄所引起的疼痛与刺激而蠢蠢欲动,迩纯放肆的笑着,疯了一样,不顾海的挣扎,让那只被他按住的颤抖手掌一边在自己身上任意的游走,一边从叼着烟的唇中发出诱人的呢喃: 
“恩……真棒……就这样……恩……蹂躏我……践踏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香烟掉在了地上,海也终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挣脱了迩纯,而这换来的,只是迩纯近乎疯狂的大笑。 
“你这个疯子!疯子!” 
海这样说着,坐在地上向后退着,直到头撞到了茶几,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而迩纯,他干脆踢掉长裤,就那么赤裸的在海的面前,展现着自己被捆绑的身体因凌虐的快感而兴奋不已的狐媚姿态,他躺在沙发上,故意将内侧修长的纤腿翘起挂在沙发背上,用指尖蘸着自己湿润尖端白色的欲望顺着小腹一路游移,他笑语: 
“海,你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吗?呵呵呵呵……只有I。K会,只有他会爱上这样的我,呵呵呵呵……你们要是都说我疯了,那就疯了吧……他死了,也不会再有第二人能像他那样接受我……为了他疯……值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屋子里只有海的喘息,越发浓重的喘息,到最后,哭的人反而成了海,他就像个完全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原始人一样,躺在地上,捶胸顿足,毫无半点什么所谓画家的艺术气息可言。迩纯披了衬衫,以那种张开双腿的放荡姿势坐在那里,一人跟用黑色胶带贴在大腿上的震动玩具的遥控游戏——地狱与天堂,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而在这些不同的区域中,也还有种种的小部落,有一些人,有一些事,总还需要那些特定的同类才能理解,迩纯的疯狂,源起于孤独,从I。K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在这个世界上被孤立了,尽管他得到了无数很多人所梦寐以求的东西,但重要的已经失去了——很多人都说,爱一个人便要爱他的一切,但这一切,又是一个如何的范畴呢?他不需要那种甜蜜的爱情,他的人格已经在窒息的命运中变得扭曲了,就连得到一些什么,也不会因此而喜悦,因为他害怕那只是假象,所有的笑容都有目的,所有的蜜语都是谎言,即便是现在,他也丝毫没有高枕无忧的感觉,只是高处不胜寒,他能够依赖的,只有同类,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伤口在哪,该如何去掩饰或是如何去舔拭。I。K走后,这样的同伴便不再存在了,海不会懂得他们的想法,他不会明白他们这种棋子一样活过来的人的想法,就好似笼中之鸟,你给了它自由,它也不会飞出笼子了,被奴役的时间长了,自由的概念早已经被淡忘了…… 
“如果你想走,你随时都可以离开,父亲会给你一笔可观的酬劳。” 
觉得疲倦了,拎起自己的长裤,迩纯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海同房了,大概无论是什么东西,太过无度了也会有厌烦的一天,他最近都没有上过谁的床,最多只是跟一些新来公司的漂亮哥哥玩玩Kou交之类的暧昧游戏,不知是真的因为多年前的那场变故怕了,还是因为没有人再能给他I。K那样的感觉,或者说是他父亲只手遮天所有人都畏惧于此,总之,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自己对着镜子来给予自己一种如梦似幻的快感—— 
“呵,其实你什么也没做错,我想我不可能再爱上谁了,从‘他’走了之后,我就时常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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