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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北京青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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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出去玩,我能怎么着?”

“出去玩?”

“他说你听他的,不让我请示你,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有理了,在哪儿把他弄丢的?”。电子书下载

“就这医院门口,我停车的时候他还坐在我旁边呢,等我停完车他就没了……”

“还不赶紧找站着发什么呆?”冯承说着领头往医院里面走又突然站住跟何北说,“他有严重抑郁症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是特轻微抑郁症。”

“他要真出什么事,拿你是问!”

正说着何东何西何南跑了过来,何北刚介绍:“这是我几个哥哥……”

冯承斜眼看了看他们:“赶紧分头找,我跟医院打声招呼去!”

“上哪儿找?”何东问。

“医院里面,”冯承说,“他不敢自己出去。”

何西问:“长什么样儿?”

“还能长什么样儿?反正不是一般人样儿。”冯承说。

何东何南何北分头找了半天,最后都找到停尸房,冰柜都拉开看了,也没找到迈克陈,何北都快哭了:“他要死了我怎么办呵?”

他们几个在走廊碰见冯承,他拉着何北要去派出所报案。

何北就不去:“我不去!他自己跑的,跟我没关系!”

“那你也就得去派出所给我说清楚!”冯承坚持。

“我就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

何北冯承俩人撕扯起来,何东何南跑过来一人抱着一个拉架:“别打了别打了,找人要紧!”

冯承不服在何东怀里挣扎着:“你们这是聚众闹事,我马上报警!”说着就掏出手机。

这时何西在走廊那边喊道:“这迈克陈床上躺着一个人,是谁呀?”

何东几个赶忙跑过来一看,在强烈的灯光下睡得呼呼的迈克陈。

何北指着冯承:“老子辞职!”

“你敢辞罚你二十万!”

“老子辞了!”何北扬长而去。

冯承指着他后背:“咱们法庭上见!”

回到家,何北往客厅沙发上一仰:“我回北京了,你们跟不跟我走?”

何南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膝盖说:“弟弟,那叫畏罪潜逃,不行。”

何东翻着合同也走了过来:“你那合同上写辞职要提前给一个月的通知,如擅自离职罚款两万,比他要的少一零。你签的时候没看呵?”

“那么多条儿,我哪儿看的过来呀?”

“我刚才跟值班大夫聊了聊,你那宝贝歌星是严重忧郁症,他们以欺骗手段雇佣你,他们有错在先。”何西说。

“那我就不用上庭了?”

“谁说的?”何南说,“该上还得上,法庭上讲理去。”

何北耍赖:“何东去,我不去。”

“凭,凭什么?”何东不淡定了。

“要你同意给我投酒吧,能出这事儿吗?”

何东一听这个笑了:“行行,只要法庭同意,我没意见。不过告诉你,我们那晓宁甜点店生意可不错,只要连续三个月的利润达标,嘿嘿,哥哥我就能富一把了。胡晓宁还要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同学同事七大姑八大姨,到时候你们仨我都得用上……”

“老天偏心眼,凭什么我倒霉的时候,让你高兴?”何北说。

“同乐同乐,我有了一定的积累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投资开酒吧。”

“这还差不多,至少五十万?”

何东胸有成竹:“没问题。”

“哥,你这就算功成名就了?”何南问。

“差不多吧。”

何西问:“终于感觉幸福了?”

“是。”何东承认。

何南说:“那幸福的定义就是把想干的事干成?”

“那抢劫成功的犯罪分子有幸福感吗?”何西说。

“你们今天能不谈‘幸福’这俩字吗,有点同情心也不吃亏吧?”何北站起来生气地说。

何北跑去找唐娇,唐娇本来想轰他走,一听说出了那么大的事,心一软俩人就坐客厅地上聊上了。

何北问她:“说实话,不用怕刺激我,现在除了‘上法庭’三个字能惊着我外,别的不管什么我都受的了。通过这事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干不了?”

“是。”

何北扭头看着唐娇:“让你说实话你还真说?”

“你不让我说我也说呵。”

“你活着就是为了气我的?”

“没错。”

“那你干吗还缠着我不放?”

“就为了气你。”

“行,那我就成全你,从现在起你养我,什么酒吧不酒吧的老子还不开了,我就吃软饭了,怎么着吧。”

“滚!”唐娇看着何北说。

“我哪儿都不去,就跟着你了。”

“我又不是收破烂的,滚滚滚。”

“我不滚你能怎么着?”

“我喊抓流氓?”

“你敢?”

唐娇张嘴尖叫:“抓……”

何北赶紧捂住她的嘴,两人四目相对,火花迸溅,又迅速分开,继续各装各的。

何北故作沉痛:“我跟你分手还是分对了,说不出鼓励的,说点安慰的总会吧?”

唐娇的心被何北的目光灼的柔软,嘴还是那么硬:“不会!不就让一精神病助理给玩了一道吗,还嫌没玩够,还接着糟践自己,没出息的,甭让我看见你,脏了我眼睛!滚滚滚!”

她愣把何北给轰走了。

何北被迈克陈的失踪,被冯承的恐吓,被酒吧梦的破灭,被唐娇的无情无义折腾的一夜无眠,早上刚睡着一会儿,老妈桃子就风风火火地来了:“儿子出什么事儿了,冯承早上给我打电话,让给你交罚金?”

何北勉强睁开眼睛:“我把歌星弄丢了。”

“这不是你的错,那么一大人哪儿能说丢就丢了?”

“他有抑郁症。”

“他不是没死吗?”

“没死。”

“没死你就尽到责任了。”

何北彻底被老妈搞醒了:“合同上说辞职要提前一个月告诉他们,违约就罚款,我昨天一生气就辞了……”

“该辞,这违约是他们造成了,要是歌星不擅自离开你的视线,你能辞职吗?这罚款咱们不交,有事让他们找我,欺负小孩也得先看看谁是他妈。”

“妈妈,您真觉得我一点错都没有?”

桃子在包里翻,拿出一张银行卡塞给何北:“没有!这里面有两万,你先拿去花,不够我再给你,甭去打工了,这儿好玩的地方多着呢,还不趁这机会好好玩玩,年青的时候要知道享受生活。”

“这事我不用您教。”

“要不搬过来跟我住吧?”

“还是别了。”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我让餐馆给你送饭来,想吃什么?”

“再说吧,”何北说着把银行卡又塞桃子手里“妈妈,您把钱拿走吧,我好不容易开始自食其力……”

桃子把卡又塞回给何北:“拿着,谁让你自食其力了,妈妈挣钱不就为了你吗?还有呵,那歌星的事儿你就甭管了,踏实玩吧,我给你兜着。”

何北心里这叫乱,他到底该怎么着,他还真不知道。都说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再爬起来,可他这叫跌倒吗?找叶坦去!他给叶坦打电话,知道她在上课,就坐大门口的台阶上等着。

叶坦出来看见他,大大方方往他旁边一坐:“什么事儿?”

何北赶紧从怀里掏出烤白薯递给叶坦:“还热着呢,快吃!”

“谢谢。”叶坦拿过来就大口吃了起来。

何北问她:“上完课了?”

叶坦点点头:“完了。”

“还认我这个学生吧?”

“认呵。什么时候我说,嘿,你去丽江吧,就是不认你了。”

“我想回北京了……”

“为什么?”

“我什么都干不好,看着何东在那儿傻乐我受不了,歌星的事儿他们跟你说了吧?”

叶坦点点头:“谁说你什么都干不好了,歌星的事儿你没错。你错在没把合同看清楚,没把他病情搞清楚。如果这事儿是我做,首先我要查护工的基本工资,如果他们给的工钱高出市场价,我会问为什么?然后我会要求他们给医生诊断书,就算这诊断书是假的,也是上庭的证据。不认真看合同是对自己极端不负责任的表现,幸亏这儿是国内,要是在加拿大,你没看清合同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你签字了,就有法律效应,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原来不是说我挺聪明的吗,那我怎么会这样?”

“听过这句话吗,人其实离自己特别远。”

“离近点,离近点,说白了,其实我就是想天上掉馅饼,想不劳而获,所以一看哪儿有便宜事儿就往前钻,生怕接不着那大馅饼。”

叶坦吃完白薯擦着嘴:“是。”

“我觉得我爸爸妈妈对我不负责任或者说他们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所以我对自己也不负责任,还挺有理,他们都不管我,我凭什么管我呵?”

这时叶舟开车过来,看见他们俩。

叶坦站了起来:“我爸爸来接我了,我爸就这么惯我,没办法,为了让他高兴,只好让他惯了。”

何北陪着叶坦走到叶舟车旁边。

何北叫:“叶爸爸……”

“你的事儿听说了,他们款肯定罚不了,因为他们伪造病情,所以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你要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自己?”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何北点头,现在都这样了,谁的意见他敢不听?

“你想听,我就不客气了。既然你爸爸妈妈不会教育你,那我就来帮帮他们。”

“您说。”

“就几句,我正上着班呢。你听说过吧,人其实都戴着面具在生活,还不止一层,有社交面具,有职场面具,有家庭面具,最深那层才是一个人的灵魂,那是真正的你自己。多数人不知道自己是谁,有的人是没有能力认识自己,有的人是不敢面对自己。你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吗?”叶舟问何北。

“以前觉得知道,现在又觉得不知道。”

“想知道吗?”

“想。”

“极端自卑,总是缩在一个角落里哭的人。”

“我得想想。”何北说,他真是这么一个可怜虫吗?

“我不能说我就肯定对,不过对不对你想完都得跟我说一声?”

“知道。”

“叶坦可能跟你聊过,我们没法儿选择父母,没法儿选择父母懂不懂教育孩子,所以很多孩子是以毁灭来对抗父母的压制,你嫌我没出息,我就加倍没出息给你看。”

“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是不是后来你明白了,这样的叛逆是以毁灭自己,毁灭自己的一生为代价的,是没有出路的?”

“有那么点感觉。”

“真正的叛逆,不是毁灭自己,是去塑造一个相对完美的自己,去走一条能给自己幸福的路,比如何东现在就做的不错。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让父母能以你为骄傲,能尊重你。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认识到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他们做的有多么不够。”

“可怎么我老有事儿呵?”

“哎,世界这么乱,每天的事都不一样,刚知道怎么应付这事了,另外一件事又出来了。象我,都这岁数了,也从离开叶坦母女的事中打过几个滚了,不是还犯了把叶坦扔酒店,还觉得是挺爱她的错吗?”

“何北你应该为自己骄傲。”叶坦插话。

“我,骄傲?”

叶坦点头:“就是你。从北京出来你一直在工作养活自己,没钱的人必须工作才能活,象你钱就在那儿摆着,你不去用,偏要自己挣,这不容易。”

何北有点感动:“你真这么觉得?”

叶坦点点头。

“能再说一遍吗?打小儿我就缺夸。”

“你应该为自己骄傲。”叶坦又说一遍。

叶舟拍拍何北的肩膀:“对自己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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