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力量-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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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瑟道：“你刚才通过记忆已经看到他们的残暴，视人命如草芥。”
荧幕开始重放我刚才看到的血腥画面，他说的是实情，送可鲁鲁进入禁锢之域确实是当时最稳妥的办法。
我把约瑟夫的事说一遍，他吃惊道：“没想到血族最终还是找到禁锢之域，也许他们得到空间魔法书，可鲁鲁岂不是很危险？”
看他焦急的样子，真难想像他已经死了。
我让他放心，把我们的推测解释一番，最后道：“估计只有约瑟夫知道领域秘密，来过这里，但未发现可鲁鲁，否则早该拿到欧萨菲特之杖。他不知可鲁鲁躲在这里，就算知道，在丛林里很难找，他只是探寻其他秘密。”
奥瑟放心笑道：“他确实很难找到，可鲁鲁很聪明，能分辨气息，会认出他是当年屠灭部落的血族一员，必会躲着他，不让他发现。她的能力很难报仇，我嘱咐过她，她不会冲动行事。”
但愿她不要把我们当成敌人，她在这里居住多年，早该发现这里，我已经替她报仇，以后很容易相处。
我问道：“你当初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吗？你预料到我会来这里，应该想到有人带我来，我不会魔法。”
奥瑟道：“我虽是大预言师，但预言术无法尽善尽美，很难看到百年后的情形，有些细节无法看到，只能看到有关可鲁鲁的部分，至于你如何进入禁锢之域，搏杀血族，我很难尽窥一切，何况系统大部分休眠，我很难得到支持，力量不断衰弱，能支持到现在很难。”
我明白了，问道：“可鲁鲁的父母怎样？难道死在那场屠杀中？”
奥瑟道：“杰拉尔德夫妇并非死于屠杀，而是死在先前一场疾病中，非洲病菌很多，尤其杰拉尔德喜欢探险，染病机率很高。”
我叹息道：“真可惜，但还算幸运，没有死于血族之手。可鲁鲁真可怜，幼年失去父母，还要躲入禁锢之域。”
奥瑟道：“她确实很可怜，但族人都很喜欢她，她很受宠爱，以后就靠你照顾她。”
我点头道：“我会照顾她。她得到欧萨菲特之杖的力量，难道不能对付当时的险情？”
奥瑟苦笑道：“她当时只是小孩子，还没得到欧萨菲特之杖的全部力量，利用魔法力量对付猛兽尚可，但怎能打过实力强横的血族公爵？简直自寻死路。”
我点头，血族公爵的实力不可小觑，约瑟夫作为伯爵就很厉害，公爵实力可想而知，何况当时还有很多下等血族，寡不敌众，但血族公爵居然打死系统NPC。
我问道：“你是系统NPC，难道不能阻止血族暴行？”
奥瑟道：“系统NPC分很多种，不是每个NPC都有强大力量维持领域秩序。我是大预言师，不是格斗专家，怎能打过血族公爵？我想阻止他们残杀无辜，但死得多惨。”
我哭笑不得，现在是和一个死去的NPC说话吗？我沉吟道：“但你能预料危险，事先告诉部落首领，早作准备，不会死很多人。”
奥瑟道：“有些危险不能避免，就算我事先通知他们，他们躲起来，但血族有办法找到“他们。我当时让可鲁鲁通知他们，但他们不信，全死了。”
我真替那些人感到悲哀，世上很多事令人无可奈何，回天乏术。
奥瑟道：“何况NPC在职责范围外，不能过多干扰世界秩序，虽然系统崩溃休眠，但我们违反NPC守则，会受很大影响。我那么做，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违反守则，寿命锐减，但为了恢复以前的高等文明，我必须保住可鲁鲁，虽然代价是牺牲自己。”
我赞赏道：“你是很伟大的预言师，其实你不必去送死，留在禁锢之域，可以保命，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回去制止杀戮。”
奥瑟道：“每个NPC都有工作范围，不能离开太久，否则生命力会快速流失，所以我不能陪同可鲁鲁留在禁锢之域。我不忍心那些无辜者被屠戮，知道回去会死，但一定要去阻止。”
我感动道：“你大概觉得这是你的宿命，所以不想改变你看到的未来。”
奥瑟道：“我并非不想改变，已经尽力去改变，但能力不够。改变宿命有两种手段，一种是积极面对，尽力而为，一种是消极逃避。后者不是我的风格，我尽力去改变那些人的命运，虽然没有做到，但我问心无愧，死后无悔。”
我叹道：“你是优秀的系统NPC，虽然违背NPC守则，用生命做代价，但更有人性。在系统不能正常运转的情况下，用旧NPC守则约束幸存的NPC，显然不公正，但你为了高等文明复兴，不惜牺牲自己，值得敬佩。”
奥瑟笑道：“我没有那么伟大，只是一个普通NPC，能力不强，但我完成了使命，体现了我作为高等种族一员的生存价值，仅此而已。”
我笑道：“我必须告诉你，你确实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
奥瑟点头道：“我明白，你以后会改变更多人的命运。我们预言师的责任不是预言并引导人们按照我们看到的未来去做，而是要改变一些事，向命运抗争是预言师的使命。我若不死，按照系统规则，你不能收到这封信，更不能很好了解这一切，我的死很有价值。”
我笑道：“我会让你的死更有价值。”
奥瑟笑道：“谢谢。”
我问道：“但你为什么不一直预料下去？你是大预言师，完全能预料可鲁鲁日后发生的危险，告诉她如何避免，为何一定要我保护她？难道真像刚才所言，危险无法避免？我想那只是能力不够的原因，如果够强，什么危险都不怕。”
奥瑟笑道：“确实有那方面因素，我虽能预料危险，但很难避免。比如前面有两条路，我走第一条路，前面有陷阱，我会死，就算我预料到，改走第二条路，前面还有陷阱，第一条路却未必有陷阱，我仍躲不过去。”
我点头道：“我明白，危险不是一成不变，人为因素会增加很多变数，即使预料到，有时未必管用。比如某人去甲地会被杀死，他若预料到，改去乙地，但杀手始终监视他，同样会去乙地杀死他。当你遴免危险时，危险随之改变。”
奥瑟笑道：“你明白最好，事情往往不会按照预言师的预测前进，不要太相信预言。你先前说的有理，这和能力有关系，就像刚才举的例子，我不具备跳过陷阱的能力。那些部落的人无论如何躲藏，都徒劳无益，躲不过血族追杀，甚至血族可能拥有预言师，有些事我无法预料。部落的人若有足够能力，血族奈何不了他们。”
我笑道：“你放心，我好奇，才问这些事，无论如何会照顾好可鲁鲁。”
为了进入金字塔，我当然要照顾她，小女孩很可爱，甜橙和燕妮一定喜欢她。
奥瑟道：“预言以寿命为代价，不能无限制使用。我能预料到这些已是能力极限，有你出现，我无法清晰预测可鲁鲁的未来，只能拜托你。”
我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尽管放心。”
奥瑟道：“她拥有精灵之心，在禁锢之域未必会寂寞，能和动植物交流，就算没人，不会缺少玩伴，何况她大部分时间要练习魔法，一百年很快过去，我预料到你会去禁锢之域，所以放心把她留在那里。”
一般人在禁锢之域恐怕很难熬下去，但拥有精灵之心的可鲁鲁也许会玩得很愉快。
我问道：“她知道该如何出来吗？自己会出来吗？”
奥瑟道：“她练习魔法需要很多年，不会出来，若掌握我教她的所有魔法，会有这种能力，但她很听话，不会轻易使用。我曾嘱咐她不要出来，以免发生危险，血族一定不会放过她，也许有特殊手段能感应到欧萨菲特之杖，血族传承自高等种族，实力不可小觑，有很多奇妙魔法。”
我点头道：“她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吗？”
奥瑟道：“我告诉她，一百年后会有人去接她，让她跟着你。”
我笑道：“难道她在等我？真有趣。”
奥瑟笑道：“我始终坚信，直到遇见你，她才会开始最璀璨的一生。”
我正色道：“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我突然想起一事，当即把安德烈的事简要叙述，大笑道：“这小家伙遇到安德烈，不会把他当成带她出去的人吧！”
奥瑟愕然道：“有可能，你一定要尽快找到她，不能让她被骗。”
我笑道：“那不至于，安德烈不是坏人，身受重伤，没有能力伤害她，很可能被她救了，而且安德烈没有能力带她出去。”
奥瑟急道：“但可鲁鲁有能力带他出去。”
我心里一惊，想到小黑猫可能改变空间密码，他们不能出去，对奥瑟说一遍，他才放心道：“若是这样，那没问题。”
我笑道：“你要相信可鲁鲁，她很聪明，怎会毫无戒心的胡乱认人？能带她出去的强者怎会被血族伯爵打成重伤？她必会怀疑，不能随便带人走。”
奥瑟笑道：“那说不准，她在这里若住得寂寞，突然有人出现，也许真会出去。”
我笑道：“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她，不会让她乱来，何况他们恐怕无法正常交流，但我们怎么交流？她以前住在非洲，和我言语不通。”
奥瑟道：“他们确实很难正常交流，但你放心，有小黑猫，一切很容易。”
我怎么忘了那只怪猫，有她在，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我想起机器战鹰，真头疼，对奥瑟说一遍，无奈道：“找可鲁鲁的事要延缓，我们要先保住自己的命，你了解这些机械武装吗？”
奥瑟笑道：“我稍有了解，没想到她们还存在，但不能告诉你。我现在死了，在系统规则下，无法讲出这些，而且这是对你的历练，只能你自己应付，我相信你有能力很快征服机械武装，找到可鲁鲁，你要尽力而为。”
这些人怎么都赶鸭子上架？无论是智慧宠物，还是系统NPC，都有求于我，但都不肯帮我，真没天理。我郁闷，但郁闷归郁闷，事情还要做。
我无奈道：“我会尽力。”
奥瑟笑道：“你不要郁闷，你做这些事不是毫无好处，我会报答你。”
我哭笑不得道：“你死了，还能给我什么报答？难道系统听你的？”
奥瑟道：“我先前说过，我必须死去，你才能收到这封邮件。”
我疑惑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先前没多想，你说这是系统规则，有什么特殊之处？”
奥瑟道：“这确是系统规则。本来像我这样的NPC绝对不能给你发邮件，系统规则不允许，但只有唯一例外。”
我问道：“什么例外？”
奥瑟道：“就是我选定你为传承者，在我死后，你继承我的能力。只有这样，你才能收到这封邮件，并得到我的能力。”
我奇道：“你是说我能获得预言能力？”
奥瑟道：“确实如此。本来这种传承只能在系统选定的NPC之间进行，一般人绝对得不到这种能力，但你偏偏具备某些NPC基因，使你同时具备玩家和NPC属性，可以传承我的能力，这等于钻了系统的空子，系统没办法。”
我惊喜道：“这真是太好了。”
天上掉下一块馅饼，又砸到我的脑袋，我能不惊喜吗？原本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只因为可鲁鲁比较可爱，才愿意照顾她。
奥瑟道：“你不必太高兴，预言术对你作用不大。”
我笑道：“有总比没有好，能力多多益善。”
奥瑟笑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