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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明首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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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不来找麻烦,萧墨轩得了三分颜色便开了染坊。虽然从“还阳”到现在只有十多天的时间,可是我们的萧大公子已经以其独特的“亲民”形象征服了府内大大小小的家丁,丫头。不过说到底,他是个普通的现代人出身,一时让他摆出架子来,还真不那么容易。

“萧三,萧四!”第二天一大早,萧墨轩起来以后刚刚洗漱完毕,便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这萧三,萧四,便是当日守在他房门边的那两个家丁,据说是府里的管家萧福和一个老妈子生下的,打小和萧墨轩一块长大。说到底,就是萧墨轩的伴读加跟班,只是从前那个萧墨轩也从来没打正眼看过他们,现在的少爷甚至连吃糕点都不忘记叫上他们,实在让他们受宠若惊,除了那几分敬畏外又加了些爱戴。不过,唯一让萧墨轩纳闷的是,老爷子也算是个饱读诗书的儒生,为什么除了萧福外,府里的家丁起名都从萧一萧二开始,一直叫到萧十二,若是再添上一个岂不就是十三太保了。

“少爷,有什么吩咐!”萧三萧四应声而来,哈着腰,抬着眼,看着家里的这位小祖宗。

“陪我出去转转!”萧墨轩顺手扔下了松江棉布做的洗脸布。

“少爷今天不读书了?”

“读书自然是要的,但是我现在连北京城的路都不认得。以后难免要出去走动,总不能非要等到出去走动时候才去认路吧。”萧墨轩早就给自己想好了一个恰当的理由。

“是是,少爷请!”萧三萧四这几日在府里也是呆得闷了,巴不得找个机会出去走动下。

一行三人,还没走到大门边,就听背后传来一阵唤声。

“轩儿,你这是要去哪?”

老爷子这时候已经去了衙门,府里还会有谁会叫自己“轩儿”,萧墨轩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叫自己的是谁。

“娘,孩儿这几日闷的慌,想出去走动走动。”

“出去走动走动?”

“是啊,孩儿现在京城的路一条都不认得,以后难免出去走动,若是走的远,只怕连怎么回家都不知道。”

“也好,你痊愈时间尚且不长,出去走动下,活动下筋骨也是好的。早点回来便是!”萧夫人现在对这个死而复生的儿子几乎溺爱到了极点。

“孩儿遵命!天寒,还请娘亲赶快回屋才是!孩儿一会顺便去趟胭脂堂,帮娘亲买点面油来。”许渺当年其他本事不多,就是一张嘴忒甜,如今到了这,这本事倒也没丢下,反倒有几分发扬光大。

“萧三,萧四,照顾好少爷!”萧夫人在背后追着叮嘱,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这孩子,虽然失了忆,却似乎比以前更讨人欢喜了,就算再读不进书,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儿子,也是福分。

出了府,先去街上买了面油。萧墨轩又一头扎进了画工坊。这许多日都没拿画笔,已经隐隐有几分技痒。萧府书房里,又多是丹青画作,都是经年来萧侍郎升迁,做寿时同僚属下所赠,萧轩甚至还在其中发现了几幅名家作品。

不过可惜的是,萧侍郎对于绘画并没有多少兴趣,那些画收了过来便扔在了书房内,并不时常去打理。可是对于被一直关在府内的萧墨轩来说,却是如获至宝。每天趁萧侍郎不在时,都要拿出来把玩一番。

各式的笔墨纸张,府里是不缺的。所以进了画工铺子,萧墨轩只是选了几样上好的水色、石色和胶矾。

“这里有松节油和核桃油吗?”萧墨轩在店里转了一圈,却没寻到油画所要的这几种东西。以前许渺很少会去画油画,主要也是因为油画的材料太过昂贵,水彩画和水墨画,若是一幅画的不好,扔掉便是。而一幅油画所需要的材料,哪怕是用最廉价的,也要上百元。不过,现在嘛……侍郎家总不会这么点东西都买不起吧。

“这位少爷,您真会说笑,小的这画工铺,哪会有您说的这些东西呢。”铺里的伙计望见了这位锦衣锈袍的少爷进了铺子,早就在一边伺候着了。

“少爷要是想买刚才说的那些,不妨去前面万全堂药材铺里看看,京城里除了鹤年堂就是他家最大了,您说的东西应该都有。就前面左拐走上一段便是。”

萧墨轩听他这样说了,才想起来大明朝哪会有油画之风,也不再多说,让包了东西。那伙计略一算,这许多东西只九钱银子。萧墨轩捡出个一两的锭子,余下一钱便赏了伙计,作为他指路的答谢。

伙计得了银子,自然欢喜,千恩万谢的送出门来,又指点了一番,等萧墨轩一行走远才退了回去。

萧墨轩去万年堂一看,想要的果然都有,各带上一些让家奴提了,又在四周转了一转。这北京城虽然在大明朝也算得极繁华的了,可是和后代的都市一比较,却又逊色了许多。初时倒还觉得新鲜,但看来看去,还不如以前在电视上看的过瘾,渐渐的也是索然无味。于是喝起家奴,折身而回。

第一卷 大明少年 第四章 潜在同党

“我的乖乖心肝儿子!”萧夫人见儿子果然帮自己带回了面油,自然欢喜,夸了一通以后,又怕儿子没得钱用,差下人送了五十两过去。

却说萧墨轩拿了东西,便兴致勃勃的跑到书房去临摹那些画作了。就在他钻进书房的那一刻,萧天驭也度进了国子监的大门。

国子监司业张居正,早得了通报,迎出集贤门外,把萧侍郎引了进去。

“萧大人今日怎么得闲来这里坐。”张居正早听说萧家公子失了忆,料定萧侍郎今天来必定和他那个宝贝儿子有关系,也不点明。

“今天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萧侍郎也不遮掩,开门见山。

“哦,萧大人不妨直言。”

“我那犬子……不知道张大人这里可有监生的缺。”萧侍郎两眼紧紧的盯住张居正的双唇,生怕里面蹦出句让人懊恼的话。

“萧大人位居三品,萧公子又是举人身份,自然可入国子学,而且眼下国子学里确实有两个缺。”张居住轻抚长须,“只是此事兄弟我一人也做不了主,还得国子监祭酒,高拱,高大人点头,至于皇上那里,估计问题倒不是太大。”

“那……还请劳烦张大人代为操执。”萧侍郎听了这话,站起身来,将那大红的官袍抖了一下,自袖中摸出两张银票。

“这张,三千两的,张大人拿去帮忙打点,这张,两千两的,劳烦交给高大人,也代为打点。宫里我也已经有了敬奉,就不劳操心了。”

“好!”张居正接过银票,也不细看,直接塞进了袖中。

这张居正素来有贤名,但是这迎来送往,却是官场必不可少的套路。大明朝的开国始祖朱元璋把帐算的太精,官员的俸禄算下来恰恰只够养活一家人,各府衙的经费也往往只够日常开支,丝毫没有多余。但是官做大了,未免要些排场,便是去人家家里做客,也是常需要谢金的。即使是公干,请些幕僚,加些人手,也是需要银子的。

银子是好东西,谁都喜欢,可是也是个烫手的物什,张居正却丝毫不推辞的接了下来,正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萧天驭心里也明白,知道这银子一送出了手,事情便成了一半,拜谢一番之后,欢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张居正揣了这五千两银子,也不去找高拱商量,却直奔裕王府而去。

裕王,嘉靖皇帝的第三子,也就是后来的隆庆帝,但是在他即位之前,却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太子的名分。

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提起长久以来,一直藏在嘉靖皇帝心里的一条“咒语”:二龙不相见。

早在嘉靖十八年八月,嘉靖皇帝便有了第一个儿子:朱载基。

载基者,承载国家之基业也,由此可见嘉靖对这个儿子确实是极为喜欢。但可惜的是,这个皇长子不但没能承载国家之基业,而且连自己都没能承载得住,他在人世间仅仅呆上了两个月,便夭折了。

朱载基的夭折让嘉靖陷入了深深的悲痛,这时,方士陶仲文向他提出了一个极具震撼性的理论:“二龙不相见”。这个意思就是说,太子是一条潜龙,而嘉靖皇帝是真龙,二龙如果相见,必定会对其中一个人有伤害。皇长子早死就是一个例证。

但到底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谁也不知道。但这么巧的事情偏偏又再次发生了,嘉靖皇帝的第二个儿子,朱载壑,十四岁第一次以太子身份出阁讲学,刚刚举行完隆重的典礼之后就突然病倒,不治而逝。

经过了这一遭,嘉靖皇帝便再也不肯立太子了,虽然后来裕王的弟弟景王被封藩于湖广德安府,裕王却留在了北京城,朝野便人人心知,嘉靖帝此举便是承认了裕王的王储地位,但是嘉靖却从来没把裕王立作过太子。

王子,太子,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是大不一样。少了这么一个名分,朝中还真就有人不把裕王当储君看,这个人就是当朝内阁首辅严嵩的儿子,严世蕃。

嘉靖皇帝在那守着一个“二龙不相见”,下面的严世蕃却只看见了嘉靖皇帝对裕王的冷淡。按理说,这严氏父子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自然也是异常聪明的人。做老子的还好,起码力主过给裕王一个太子的名分,虽然由于嘉靖皇帝的沉默此事又不了了之。可儿子就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了,人家皇帝和王爷见也好,不见也好,那是人家老朱家自己的事情,你们去凑什么热闹。可是他偏偏还就去凑了这个热闹,不但凑热闹还做起乘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勾当起来。。

既然做了皇帝的儿子,自然是不好直接出来做官做生意的,过日子基本要靠岁赐。可是裕王殿下,这个未来的皇帝在做王爷期间居然连续三年没领到岁赐,理由仅仅是因为没有严氏父子的命令。无奈之下,这位裕王爷只好在王府里收罗了些珠宝绸缎,变卖得一千五百两银子拿了去低声下气的求严世蕃。严世蕃欣然接受,不久就让户部给裕王补发了岁赐。

过日子的钱是有了,裕王爷的心稍微定了下来。但是严世蕃却似乎对这场游戏并没有失去兴趣,在打倒了上书弹劾自己父子两人的杨继盛的时候,顺带着又把祸水引向了裕王。

好在裕王爷福大命大,骨头比百炼钢还要硬的杨继盛把一切全扛了下来。

但是从此以后,裕王殿下心里却和严氏父子结下了梁子。储君毕竟是储君,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王爷没什么区别,但是势力还是有的。仇恨,往往能给人以一种特别的力量。更何况,嘉靖皇帝更是给裕王爷安排了一批不得了的老师,张居正,高拱,殷士儋,陈以勤。

逐渐稳固了地位的裕王殿下,难道就这么容易把当年那份屈辱和仇恨忘了?

张居正不但是国子监司业,也兼着右中允的职。平日里裕王府往来的文书都是他整理,说是整理文件,其实也算是裕王的老师。裕王府的侍卫自然也是认得张居正的,笑着脸把他让进王府,张居正便直奔门内而去。

“王爷!”张居正刚进了门厅,就望见裕王正裹着件团龙锦服在那闲坐,面前放着一个蟠龙金火盆,一双手伸在上面不停的搓着。

“张师傅来的正好,本王正闲来无事,张师傅来了正好陪本王对弈上一回。”

“既然王爷有此雅兴,下官自然奉陪。”张居正呵呵笑着答应。说话间,下人们早已搬过桌椅,布下了局。

“王爷,我看此事正是个机会。”张居正捻着玉石琢成的棋子,望着棋盘上正在绞杀的两条大龙并不急着落下。

“张师傅如何想的?”裕王的眼睛也只是盯着棋盘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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