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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矾惊梦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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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举目寻望,发现二人身形,显然不一,此人身高八尺有余,比刚才的白衣少年要高三寸余,而且肩膀宽大,长发随风飘起,都和刚才的白衣少年显然不同。细细寻去,此人带着面具,正是救了爷孙三人的那位侠客。

老者和老妇人识出了此人正是他们的恩公,连忙跪倒在地,朝他磕头:“恩公救命大恩,没齿难忘,今次再逢恩公,愿为牛马相报。死亦当结草以报……”

第03章:白衣少年

樵夫似乎也认出了树干上此人的身份,吓得魂不附体,两腿一麻,差点跌倒在地。又从手边摸过来镰刀,握在手中,慌慌张张地道:“田…田浪,天地浪子田浪……”

这位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正是江湖上人人肃然起敬的大侠,人称天地浪子的田浪。

田浪从树干上翻身而起,仰天后翻,如猿猴一跃,从大树上翻身下来,落在地面之上,溅起诸多土屑,陷在了土层之中,面向樵夫,满腔怒火即时喷发,怒骂樵夫道:“李台台,你叛杀你的主子张遇贤,实为卖主求荣的不忠之徒;你奸yin嫂嫂致死,气死老父老母,更是不仁不义不孝。你十恶不赦,死有余辜。”

原来樵夫就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卖主求荣的李台台。这李台台本是“中天八国王”张遇贤的下属,在张遇贤战败之后,中途出卖,擒拿张遇贤,并在金陵大殿之上,亲手处决了昔日主公张遇贤,无情无义,以至极尤。后来,他又奸杀自己的嫂嫂,气死了爹娘,实乃十恶不赦之徒。田浪闻之,勃然大怒,连日连夜追杀李台台。李台台被逼无路,只好躲在须弥山中,不想却还是被田浪给找到了。

李台台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倒在田浪脚下,鼻涕如粉条一般,垂落到地,口中连连求饶:“田大侠,你就放过我吧,饶命啊。”

老者甚是不解,不过也吓得哆嗦,在一旁道:“大…大侠,你…你会不会弄错了……”

田浪冷笑道:“哼,弄错了?我追了他将近半年,从金陵一直追到长乐府,焉能出错?”

李台台又开始求饶:“田大侠,你就饶了我吧,我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饶了我吧……”

他连连磕头,额头上沾满了泥土,同时也被地面上擦破,隐隐可见斑红。

田浪朝地面看了看,又抬起头来,转身跟老妇人道:“你带着孩子先避开,今天我替天行道。”说完,他又面向脚下的李台台骂道:“田浪在杀人之前,先数其罪,你若不服,尽管说来听听。你听着,去年你卖主求荣,以下犯上,叛杀主公张遇贤,此其一;后你又为官金陵,受吴越贿赂,暗通他国,欺压百姓,贪赃枉法,奸yin嫂嫂,气死爹娘,你说,可有其事?”

李台台哑口无言,依然跪倒在田浪的脚下,连连磕头求饶,嘴角的鼻涕唾沫好似飞瀑而下,转眼间,地面已是湿成一滩。

田浪转过头,看到两位老人带着小厮儿躲起来了,背对着他们二人,背着左臂,伸出右手,架在其额头之上,左右晃动,手上冒着腾腾热气,似乎比旁边的篝火还要热上数倍。

李台台既然能逃躲在须弥山中,必然是不会束手待毙,当他感觉到田浪的内力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之时,连忙将手中的镰刀抛出,直插田浪心脏,顺势脚底抹油,鼠窜而逃。

田浪似乎早防着他这一招,稍稍侧过身子,同时甩动右臂,暗暗使力,将镰刀抓在手心,回过身来,朝李台台逃去的密林深处抛出,听得远处传来其一声惨叫,虫鸣之声,也骤然消减了许多。

田浪纵身而去,从密林中找到李台台,发现刚才的镰刀正中其脑后,鲜血横飞,脑浆迸裂,一命归西。他从李台台怀中摸出金锭子,交还给两位老人,飞身离开,却不想一位白衣少年紧随其后,脚法轻盈有力,心中已有三分喜,加快步伐,踩着树冠而去。

田浪身后紧追不舍的,正是刚才的那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使出浑身解数,可是距离田浪越来越远,只好停了下来,站在树枝之上,连连喘息。等他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田浪宛若幽灵,横空出现,就站在他的面前。

田浪冷冷笑道:“你因何紧追不舍?”白衣少年道:“我紧追不舍,只为求教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侠,自然可以一呼百应,号令天下,平息乱世纷争,为何你一直都不肯出山?”

田浪傻傻地笑了笑,抓着白衣少年,从树干上面跳下去,靠着大树坐下,道:“你浑身热气沸腾,刚才追我所使的腿法都将你的身份表露无遗。我也不怕告诉你,乱世纷争,千缠百结,纠缠不清,何其复杂,岂是说休就止的?等你真正接触到江湖盛会之时,你就知道这潭水有何其浑浊了。另外,即便是武林人士团结一致,也注定草莽之人,难成大事,张遇贤就是最好的例子。在明君出世之前,断了指望吧。”

白衣少年甚是不解,一脸茫然,痴痴地盯着田浪。田浪看到他眼神之中的茫然,站了起来,拍了拍白衣少年的肩膀道:“得明主而安天下,自然之理。同为江湖草莽,杀手盟、乱云山等盗寇横行无忌,还是先除莽寇,再定天下吧。等你在除盗贼莽寇之时,或许可寻得救世安国之法。”

白衣少年听得迷迷糊糊,田浪的大论,对于初入江湖的他来说,只能先铭记于心,日后慢慢体会了。他再欲向田浪询问,可是田浪的身影又在眨眼功夫间消失了。

忽然间,从远处听到田浪浑厚而来的内功传音:“小娃,你虽是南隐客的传人,莫要真作了隐士……”

白衣少年猛然一怔,似乎田浪真的猜出了他的身份,打了个冷颤,不过愈发对天地浪子田浪敬仰不已。

这个年仅十七岁的白衣少年,他的名字叫王仁。忧心国民,尚且不然,然他的身影却遍布南方各地。次日上午,他又出现在了须弥山下的骆家村外。

“仁叔,我们比一下,看谁先到达对岸。”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跟王仁说道。

王仁看着眼前年仅五岁的小厮,忍不住笑了笑,天下纷乱苦闷事,早就抛到了脑后,笑道:“好的,你这小鬼头,想跟你仁叔比赛?不要忘了,我可比骆大哥游得快多了。”

小孩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话音未落,自己先游走了。王仁也扑通一声下水,随后紧追。

忽然间,传来了小孩大叫的声音:“仁叔,快来看,这儿有个人被淹死了。”

王仁听到小孩的声音,甚是惊骇,扑通下水,朝小孩刨去的方位跑了过去。果然,有一身着青袍的男子在躺在浑浊如泥的污水之中。

王仁虽年纪尚浅,可力气较大,硬是将青袍男子从浑水中拖出,仰面放在地面之上,这才发现他的各个关节之处都有严重的瘀伤。

他试了一下,那男子还有脉搏,不由大喜,连忙草草检查了一下受伤的男子,自己却是无计可施,又连忙跟小孩吩咐道:“小阿旺,你去把你爹叫过来,我们一块儿把他抬回去,应该还有的治。”

小孩应允而去。

王仁猛然想起田浪临走时的赠言,稍稍叹息道:“哎,昨日遇到田大侠,几天就遇到了这种事情。他说的对,天下大事,何其复杂,莫说平定天下,息止乱世杀戮,且行且走,寻济世之道吧。”

这个小孩小名阿旺,乃是长乐府旁须弥山下骆家村的一对普通夫妇的儿子,生的机灵活泼,虽年纪幼小,然却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

此时,王仁正在和阿旺玩水戏耍,因此,身上没有穿衣服,不过,一看他身上那健硕的肌肉和缠在手臂上的铁片,便确信他是一个练武之人无疑。

且说缠在他手臂上的铁片乃是曾经风云江湖的王四奇的成名兵器,由于它像柳条一样可以任意弯曲,因此江湖中人称之为柳剑。柳剑最为独特的地方时它的剑身的一侧带有一行斜刺,顺着斜刺的方向,不能划破东西,但是,在将柳剑往回抽的时候,斜刺便可入骨伤人。一般柳剑很难使用,反是以柳剑为兵器的人必然要有足够的内功来支撑,否则很容易伤到自己。既然此人以柳剑为兵器,难道说这个少年和曾经独步武林的奇人王四奇有什么关系?

阿旺走开后,王仁在青袍男子的胸膛使劲摁了几下,试图将他救醒,果然,那人咳嗽了几声,吐出了许多的口水,里面还掺有泥沙。

王仁见此人还有知觉,心中大喜,用不太熟练的手法稍稍聚气,给青袍男子疗伤,不过适得其反,当真气输入他的体内之后,除了没有好转,那人的经脉迅速充血膨胀,好像要爆裂似的,呈现出明显的紫红色,甚至肿胀难以消退。

他见到这种情形,吓了一大跳,便停止给伤者输送真气。渐渐地,伤者身上的血色褪去了。忽然间,这人,又开始呕吐,不过这次突出的是鲜血,还有凝结的血块。他醒了。

王仁愣住了,刚才受伤的中年人说醒就醒。王仁连忙凑上去道:“喂,你先别乱动,休息一下,待会儿把你送给附近的先生去诊治”。那人没有听王仁的,反而挣扎着爬起来,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开始运气疗伤。

伤者闭目凝神,想将真气聚集到一块儿,然后护住心脉。不过,突然间,他睁开了眼睛,斜视着王仁,仔细的看了看王仁之后,微微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在短暂的疗伤之后,他开始说话了。

“小兄弟,好样的,钱兄好福气啊!”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咳嗽。

王仁呆住了,好像这人说了什么令他震惊的话。就在此时,阿旺带着他爹骆山,紧跑着过来了。

“爹,快点,就在前面,仁叔就在前面。”小阿旺气喘吁吁的道。

且说小阿旺的爹名叫骆山,乃是骆家村的一名普通村民,虽个头矮小,却是精气神十足。骆山之母曾是王仁的奶妈,因此,王仁和骆山一直以兄弟相称。更加有趣的是骆山之子阿旺和王仁皆是端午节生日,更是同一属相。因此,在骆山之母去世后,王仁依然和骆山家保持着频繁的联系。昨日,正是王仁和阿旺的生日,在王仁过完生日之后,他便火速赶往骆家村,来看望自己的小侄儿阿旺,替他过生日,这才在途中遇到了南迁的老夫妇以及名闻江湖的大侠天地浪子田浪。

“大哥,在这儿。”王仁挥动着手臂跟骆山喊道。骆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俯身在伤者旁边,查看了一下,道:“兄弟,我看他伤的很厉害啊,咱们还是把他送到长乐府医治吧,村里骆老头不一定能将他治好啊。”

“不行!”伤者打断了骆山:“此症因内息不紊乱,血气凝滞而起,非调息为辅,奇药为因而不治。唯今之计,‘等’为上策。”

此时,阿旺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你这人还真奇怪,难道除了太医先生,还有人可以救人吗?”

那人自信地笑了笑:“会的!”

王仁和骆山和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把伤者背到了骆山的家中。

月亮渐渐的升起来,王仁和骆山一家人向往常一样吃完了晚饭,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多了一双筷子。

二人正在商量着怎么救治这位伤者,是把他送到长乐府,还是按照他说的等待别人来救他。忽然间,那人又从床上爬起来,席床而坐,又是双手合十开始运功。等他运完功之后,王仁满面疑惑地来到了他面前。

“前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我刚才和我大哥商议之下,一致认同应尽快送你去附近医治。再这样下去,你可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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