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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金钗布裙-第100章

小说: 金钗布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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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七王爷还要垂死挣扎。

皇上拍了一下手:“将军。”

栋勋将军应声而入。

“我会死的!”七王爷眼泪汪汪。

“王爷千岁千千岁,一定没那么容易死。”栋勋将军笑眯眯而眯眯笑,在皇上的授意下,直接把七王爷甩在肩上扛了出去。

七王爷意思意思的踢腾了一下,停止了。一路出去,他都没声音,栋勋将军倒有些担心了,侧过头看看他:“王爷?王爷殿下?”

“没事。”七王爷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

“王爷您怎么了?”栋勋将军真的担心起来。

“我很好。”七王爷回答,继续带着鼻音。

明显不好!栋勋将军把他放下,凝视他:“怎么了?”

ps:

下章预告:王爷太多情

……云华以簪头蘸水,在案上一字一字默临心经。临到下午,侍女给她送了笔墨来。

龙麝松烟墨,绿沉漆老竹管兼毫,云华眼观手拈,只觉质感极佳,暗叹自己书法太差,配不上这样的好笔墨,却也只好笑纳。

正文 第二十章 王爷太多情

七王爷眼圈红红、鼻尖也红红,老老实实站着,像只怪可怜的小兔子:“我想起那天的时候了。”

“那天”,只有七王爷和栋勋将军他们两个知道,那天是什么时候。

栋勋将军一直挂在脸上那无所谓又迷死人的笑,终于消失了。他叹口气:“王爷——”

然后他也说不下去。这种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这种事是要靠做的。

七王爷抬起手,把他的手掌合在自己双手当中,用力的握了一握,像是要从他身上汲取什么、又像是要把自己身上的什么交给他,然后很识大体、很认命道:“好了,送我出去吧!”想想,“不过我又找什么借口让‘耳朵’听,解释我的忽来忽去呢?”

“你怕皇上盛怒,所以把小美人儿丢给我照顾,逃走了。”栋勋将军建议。

七王爷点头。

他点头时在凝视栋勋将军,栋勋将军也在凝视着他,七王爷就把头贴近了他的肩膀,并没有真正埋进他怀里,只差那么一点点。七王爷的耳垂在他唇边。

这个姿势太容易说悄悄话了。栋勋将军忍不住想说什么,那句话甚至也到了他唇边,但终于咽了回去,轻轻将七王爷推开一掌之遥,道:“王爷,请。”

七王爷咬了咬嘴唇:“对不起。”

栋勋将军完全明白七王爷在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害栋勋将军只能在大内、不能去呼啸沙场。谁知栋勋却正因心倾七王爷,被皇上认为没有大志,方委以重用——是,他是真倾心了,但这却是不该说的。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将七王爷一路送出营地,送上马车。交代了那几句给“耳朵”听的话,亲手打开车门,送别道:“一路平安。”

七王爷泪汪汪冲他眨眼睛。

栋勋将军有一种冲动,真想问问他:他心里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吗?就算有这么多人,大家感情也是好的,但如果真的紧要关头到来,无论如何,放弃别人都好,也要保住那个人,会有吗?忍了忍。不问了,只怕把问题扯到谢云剑身上。

谢云剑这三字,过几天就会熠熠生辉了。现在,还不行。现在最好谁都想不起他来。

栋勋将军控制住表情,客气而冷淡的与七王爷作别。

且不提七王爷此去,如何安定锦城,单道云华在军帐中。日日都被养在闷葫芦里,饮食是一些儿也不差,但却没人跟她聊聊天、说说话,更没有人跟她讲解如今的境况。云华闷得……套句粗俗的话,简直要闷出鸟来。

这种时候,倒是在老太太身边学的佛经救了她。

云华以簪头蘸水。在案上一字一字默临心经。临到下午,侍女给她送了笔墨来。

龙麝松烟墨,绿沉漆老竹管兼毫。云华眼观手拈,只觉质感极佳,暗叹自己书法太差,配不上这样的好笔墨,却也只好笑纳。

到第二天。又有一叠字帖送进来,里头也有慈恩寺序、也有多宝塔碑。笔法婉娴,为一人所写。

云华正背不太清《金刚经》,且喜书帖里有,就照帖温习,因太过不熟练的缘故,怕写错,不用纸墨,仍以清水在桌面上练。

练至第二天,侍女搀她在外头走走,不叫走远,只在帐篷旁边小树墙脚下兜个圈儿,有个老太太坐在那。

这老太太穿着宫里普通仆妇的衣着,个子高大,手关节也粗大,肤色微黑,满脸皱纹,跟几个侍女进得帐来,好像也不太懂规矩,没向云华问安,只管她自己坐着。

云华不跟她计较。若是不请安就砍头,瞧她再木讷,还敢不敢省了那个安坐在那儿?云华目前还没有砍头的权力,也就不要求人家给出砍头的殷勤。

那几个侍女陪云华走了两步,想起有件重要的事非办不可,向云华告了个罪,她们先走,“请大姑姑陪您聊会儿。”

她们口中的“大姑姑”,却是那黑皮肤的高大老妇人,想是看中那老妇人傻呆呆的,不会跟云华乱讲什么罢!

云华就留了下来,倒是没看见侍女们离开之后,背着她,交换一个眼色,又悄悄回看她们一眼,似乎深深忌惮的样子。

秋日初黄的草在阳光下宁静芬芳,那老太太自管坐着,手里择着豆子,也不理会云华。云华看了一会儿,觉得那老太太择豆子的方式,却是奇怪。一般人总是豆子跟什么小稗子小沙石混在一起,这才要重择一次,老太太那筐里豆子一个个都圆滚滚、清清爽爽,依云华之见,可以直接丢到锅子里了,那老太太还是一个个的捏在指间,顿了顿,才安放进身边另一个细竹箩里。

云华陪笑问:“大姑姑,您在做什么?”

老太太喃喃:“甭叫我姑姑!我就是个做粗活的。”

“那末,”云华道,“奶奶……”

老太太看了云华一眼,居然生起气来:“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自甘下贱?”

云华差点没咬碎银牙!有这么说话的吗?不过她忍了下来,不卑不亢道:“您这话是从何说起?”

“仆役对主母才叫‘奶奶’,”老太太以一口标准的京都口音道,“你生得好模好样,又不是仆役之流,我又不是你主母,你叫我什么奶奶?”

云华恍然大悟:“小女是锦城人氏。锦城风俗,奶奶作为泛泛的敬称,倒不专指主母。”

老太太摇头:“语言分别,最易起纠纷,合该都照京中来。”

云华听此语太过夹缠,便不欲与她多谈,往旁边走了两步,又觉此地不宜乱闯,回顾那老太太,呆呆低着头,却也不来阻止她。云华对这地方不是不好奇,但生怕乱闯了被人看见,要追究老太太不看好她的责任。还是转步回来,立在老太太身边看着。

老太太又择两粒豆子,手停下来,叹了一声:“不喜欢我这老太太,还要站在旁边,难受不?”

其实还好。想想她们这些宫里宫外的奴婢们,管什么喜不喜欢谁,受了主子命,不都得豁出身子陪侍?再进而广之,那些主子、主子的主子们。又有几个身由得己的?便算七王爷,心里根本不爱女人,还不是要找个女人回去作王妃?

云华心里模模糊糊的难受。像一个暮天。这暮色哀婉的浸染下来,她声音就柔软了:“既然此时此刻相处,总是缘份,就算有的话题相歧,说不定其他地方是可以帮忙的。”

比如。彼此不要争吵呛声、不要互相找碴,就是帮了彼此的大忙。

老太太面色也柔软下来:“这是在数佛豆。”

云华便明白了。谢老太太念佛,也数这个,不过锦城风俗,是数米。念一声佛号,拈米瓮中一粒米放里罐子里。念了半天,看着半罐子米,知道:哦。原来我念了这么多声佛了!数过佛的米,是带着功德福份的,熬粥吃了,听说可祛百病。原来京中是数豆,而且不用朗声念出。只要默念就可以。这也算京、锦之异罢。

“您念哪尊佛?我可以随喜么?”云华蹲在豆篮旁边,问。

这意思是想与她一起数佛豆。

老太太凝视她片刻。道:“药师琉璃光如来。”

云华应了一声,又问:“是要回向给某个特定的人吗?”

所谓“回向”,是佛教中用语,指所作功德赠于谁同享。一般总是亲友、债主、法界众生。药师佛有十二大愿,光明无边无量,而当今信徒主要看重他消祛病灾、加持病人的大能。念药师佛号、佛经、佛咒时,便将这病人名字带上,病人便可受益。

云华问出这话,摆明是行家,老太太目光中含了笑:“但回向法界可也。”

就是说,不给哪个特定某人,只为众生一总诵佛祈福。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来,闪闪烁烁似无数支调皮的烛光。小小烛光从石根那儿悄悄移到云华脚边,又移走了,移走时已变得朦胧、沉婉。

日已西斜。

细竹箩里多了半捧豆子,侍女转来,引云华回去。云华将进帐门,回头,树墙底老太太已经不见了。

而锦城中,云舟被下了休书。

本来不可能有这样快的。就算云舟妇德妇容妇功全丧尽,谢家在这里,唐太守怎可能一下子就撕破脸。

但云华被七王爷急如星火的带走,临行前丢下危急的玉玦示警,谢小横当机立断,命云舟以最快速度离开唐家,与唐家撇得越干净越好,还不能引起唐家人的警觉。

大太太很是不愿意:千挑万挑的好姻缘哪!说丢就丢了?那前头的计议、紧张、欢喜,都算什么?云舟嫁过一次,出来,名声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倒是云舟想得开,反安慰母亲:“三分是人事,七分天注定。譬如千辛万苦,筹措起一栋华屋来,人力已然穷尽,偏生天降雷火,要将它焚毁,你怎同天意逆扛?在天雷降前,能卜出凶兆,叫屋里人先搬出来,已是万幸了。屋中人若还磨蹭不搬,岂不更要后悔。”

大太太难受:“六丫头卜得准不准?万一差池了,万一还夹带私心故意害你——”

“娘放心。”云舟截住了大太太,斩决道,“她若一误至此,伤的不是我,是谢家。恐怕我们从此就不会再见到她、人间不会有人见到她,她也会后悔来到人间!”

ps:

下章预告:风流抄不得

……唐静轩哑然,这才终于知道他妻子欠缺在哪里。缺的是那一段风流。

暗林簪香、将花砌字、无心无迹、信手成趣的婉转风流。

他本来以为谢云舟会具备的风流!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抄不得

就这样定了,云舟要给自己弄到一封休书。

事情的发生毫无预兆,唐静轩还在构思一幅画的题诗。那幅画是在湖上画的,说好轻狂书生沐书白作画,他来题。画作完,他们两人都醉了,他竟题不成,便袖了画回来作想。明媚阳光洒在窗前苍苔上,灿然如金子般。这苔痕是唐静轩着意留的,一线苔迹,尽有诗意。天空蓝得像孔雀拖的碧羽,与苔青上溅起的碎金相得益彰。

筱筱新拢了一炉蕊香饼端来,他随口谢了一声,筱筱安置好香炉,还不走,竟贴到他身边。

唐静轩略皱眉,只能放下手中画儿,看着筱筱。

筱筱作出媚态来。

这媚态,恕唐静轩直言,是颇为笨拙的,比青楼女子笨拙得多。

他声音不由得冷下去:“还有什么事?”

这是主子遂下人走的意思,筱筱应该懂的,却不退下,对着他昵声道:“小姐命奴婢来,请姑爷上绣楼。”

这又不是就寝时间,唐静轩奇道:“什么事?”

筱筱就不说话了,只笑,笑得唐静轩浑身不自在了,才捏着嗓子道:“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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