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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逸凤引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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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物!”灵狐颤抖着说,她是第二次看到了。

大肚贾向赖老乞一打手式,两人同时后撤。荀文样吸口气身形暴起,宛若破空疾射。

大头鬼一闪不见,绿芒消失在院子里的倾盆大雨中。

同一眨间,溜走的大腹贾在十余步后大吼一声,火把向右侧的一座缺门的房门口伸去。

在后面丈余跟来的赖老乞吃了一惊,止步急急问道:“铁算盘,你怎么啦?”

“一个牛头。”大腹贾骤然说,剑已伸出:“确是在火把前端消失了,这怎么可能?我决不是眼花。”

房内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牛头?

荀文祥退回原位,接回自己的火把,焕然地说:“大头鬼不难装扮、也许是人装的。如果不是鬼物,这人的轻功可怕极了。走!到大厅再说。”

“后面大腹贾和赖老乞也碰上鬼了!”灵狐说。

不一会,六个人回到了大厅,在火堆上加了些木板,火势甚轻,现在六个人都不敢离开了。

钟朗在火堆旁销一块木板坐下,向不远处坐在第一级楼梯上的荀文祥道:“唯一没露面的是白山黑煞了,我希望他活着。荀兄,你有何高见?”

“也许他躲起来了!”荀文祥苦笑。

钟朗点头:“但愿如此。”

荀文祥沉思道:“怪事,鬼怪们似乎冲着我们而来,看来,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不知还有什么花招?听,楼上……”

楼上又响起了脚步声,但似乎比上次稍轻些。

钟期呼了一声,悄然向梯口走,咬牙说“一定是白山黑煞躲在后面,玩花招唬人,我上去看看!”

“钟巡检,一动不如一静,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对付鬼物的灵丹妙药。”荀文祥好意相劝。”

“可是,我……”

“按下我们已经摸不清东南西北,楼上必有密室,不熟悉的人闯进去,比闯鬼门关好不了多少的。”

“荀兄……”

“算了吧!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咱们忍着等天亮一打……”

随着他的沉喝声,他站起、旋身、出手。他站起时已拆起所坐的梯板,急速地飞碰上面的楼门口。

木板刚接近门楼口,突然回头下飞,速度比他掷上时还快。同时,绿芒闪烁的怪异黑影乍现乍隐。

荀文样接住了回砸的木板,拨开向上猛冲。

“砰!”头顶上空发出巨大的声响,三四块楼板突然拆断,带着刺鼻的浓厚尘土向下飞坠,恰好砸在火堆上。

沉重的寸二厚五尺长的坚木楼板,把火堆砸得六零八落,火星飞溅,红红的火花远抛立外声势浑雄,余火星散。

大厅骤暗,仅凭散飞的微弱火星视物。

“咻……”鬼啸声大作,从陷落楼板的大洞中传下来。

空敞的厅外廊出现一个长发掩面,高度与厅门等齐两丈高巨人站在廊上,三尺长的火红血舌从遮住面孔的长发丛中伸出,鲜血从百尖往下滴。微弱的火堆,仅能看到恶鬼的惨厉怪像。

墨娘子尖叫一声,左手一标、暗器破空飞射。

恶鬼向侧一晃,形影俱消。

“啪!”地一声怪响,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木板,砸在大腹贾的右肩上,木板裂开而拆断了。

“哎……”大腹贾惊叫,挫退两步,剑几乎脱手。

这些变化自开始到结束,似乎是刹那间的事。

向楼上冲的荀文祥仅到达梯中段,便被一大堆木板破桌砸得跳梯逃避,但仍被一根桌脚砸中后肩,砸得他眼留金星。

所有的人,皆闪到壁角掩身,厅中片刻便恢复平静,但火已炼了,连炭火也完全熄灭,楼上漏下的大量积尘,把被楼板砸散了的火堆盖在尘土内。

“咻……”鬼声又起,从内堂和门外的黑暗大院中传来,此起彼落连绵不绝,令人汗毛直竖。

“必须升起火来。”荀文祥大叫。

赖老乞一步步向厅门移,战栗着说:“我我得走,我一宁可到……到茅亭去淋风雨……”

“你疯了!”大腹贾抓住了赖老乞:“你走不了几步,一定会死在风雨里。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仍被鬼怪作弄得不亦乐乎,你一个人出去落了单,想想吧,阁下。”

赖老乞打一冷战,颓然止步说:“难道咱们在此等死?”

“做了亏心事的人,怕鬼总是人之常情。”荀文祥一面说,一面点燃了火把:“钟巡检,在壁根生火!”

火终于生起来了,木板多得很。

鬼哭声消失了,外面仍下着雨。

回到火边的墨娘子,突然一指东厢的廊口惊叫:“瞧;那是什么?”

那是一张大八仙桌,桌面朝着大厅侧倒着,火光下,可以看到桌面上有东西在缓缓移动着。

荀文祥是胆量最大的人,急步上前察看,扭头叫:“桌面被人钉了一只大蝙蝠,桌脚绑了个死人。”

钟朗奔到,顿脚道:“糟了!是白山黑煞高子期。设将他送上法场,真是老天爷…”

“他还没死!”荀文祥说:“你看,他口中塞着一团布。”

两人立即将手脚分绑在四条桌脚上的白山黑煞解开,荀文祥顺手掏出了塞在他口中的布团。

是一团白布,他本想丢掉,但心中一动,对方何必费神在受害者口中塞布?展开白布,布上现出两行血红色的字:“明年运此风雨夜,无人为汝祭孤魂。”

钟期在白山黑煞胸口推拿,说:“再晚片刻,这家伙便无救了。”

荀文祥将白布血书放在火堆旁摊开,瞥了众人一眼说。“白山黑镇并没被人杀死,布帛上写着法定要死的人不知是谁。

是不是指劫得飞马的人;诸位也许心中有灵敏,咱们七个人中,除了钟巡检和白山黑煞之外,都有被处死的可能。”

“怎见得?”大腹贾问。

“从已死的三个人身上皆被搜过的情形看来,他们都曾经侵入陈家,也顺手牵羊劫走些值钱的珍玩。

可见凶手定是为了飞马而来,在未获得飞马之前,他会逐一杀了咱们。在下认为,只要把飞马拿出,咱们大家都不会死。”

“废话!”

“信不信由你。”荀文祥冷冷地说:“目下大概是二更本三更初,这一夜漫长得很呢!现在情形敌暗我明,咱们人地生疏,。coM电子书这座鬼楼又大得像座迷宫,仅楼下咱们就摸不清方向,楼上是莫测高深。

扮鬼怪的人神出鬼没,咱们随时都有被击的可能,大厅也不安全,无门无富,任何一处角落,皆可能突然射出致命的暗器。

所以,在下认为金山银山,都是身外之物,获得了那不祥的飞马,却送掉性命,毕竟是不合算的事。

阁下号称铁算盘,足智我谋,对任何事都计算甚精,为何对这件事却不愿打利害的算盘?阁下,飞马在你身上吗?”

“我发誓,飞马决不我身上。”大腹贾急得要发誓:“在下是从外面进入棉云阁的,恰好碰上一个人在逼问老二陈。在下一现身,便被他快得不可思议的一剑,削断了在下足可击毁普通刀剑的大袖,逼得在下几无还手乏力,只好退出窗,要在廊檐上与他拼命,却没有机会了,陈家已乱得不可开交,在下只好忍痛退走。”

“你呢?荀文祥指向赖老乞:“我知道你用打狗棍装门面,作案时掩去本来面目改用剑,也只有你的功力可以削去铁算盘的大袖。”

“你还不配问。”赖老乞道:“我只告诉你一句话:飞马不在我身上。”

“真的?”

“我在秘橱内搜寻时,橱内已经没有几样东西好拿了。姓荀的,你呢?”赖老乞承认自己进过陈府。

“陈家血案发生肘,在下仍在六十里外的决石镇,与幽冥使者拼老命”

“鬼才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随你。”

“哼!你也配与幽冥使者讲命?说这些话来唬人吗?”赖老乞一面说,一面注视着厅外黑沉沉的大院,风雨似乎更大了。

“昨晚是谁削断了铁算盘的大袖,荀文祥的目光轮番在众人脸上,最后落在墨娘子身上。

“大家来搜好了!”墨娘子将包裹往前面一搁:“你们把飞马拉出来;我可不愿受到地鱼之殃。”

“好姑娘,只有傻瓜才会把飞马留在身上。”荀文祥说:“一定是藏在废园的某一处地方,以便日后再回来取。

大家进来时就各找宿处,不就是心虚的情景吗?已死的三个人毫无疑问曾被逼供,暗中作怪的人如果单纯是为了杀他们,尽可从客当地格杀,不然为何死在距现场不算近的地方呢?”

砰一声闷响,一颗怪弹从上面楼板的大洞中抛下,在碎板残木中爆出一团绿陷,接着浓烟弥漫,刺鼻的辛辣味中,人欲呕。

荀文祥反应甚快,窜抵当风的破窗口。

墨娘子惊叫一声,伏地急滚,也到了荀文祥的身侧,惊骇地叫着说:“哎哟……我……我的右腰“怎么啦?”荀文祥同。

“好像挨了暗器。”

“要紧吗?我看看一哎……”

厅中烟雾弥漫,视线受阻,谁也没料到有人会乘机偷袭。

荀文祥刚低头想察着墨娘子腰部的受伤情形,一时大意,被一块碎砖重重地砸在左耳角上,耳轮上端也擦破了,鲜血染红了左耳侧和头颈部。

这一击他禁受得起,却激发了他潜在的野性,哼了一声,身形似电,三两起落便跃登门楼,一闪而入。第二十章 杀死魔头携女归隐

真巧,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影,恰好从黑暗的走道悄然掠向楼门,以防狭路相逢,劈面碰上了。

双方都来不及闪避,也来不及拔兵刀,变生仓促,全凭本能出手自保,用上了仓年间所能用上的真力进攻。

“卟啪!”各接一掌也各族了一掌,罡风貌发;力道山涌。

“哎……”鬼影厉叫,飞撞而退。

“砰……”荀文祥也暴退,撞上了楼门,脚下受力太重,楼板断折,他稳不住身形脚下陷入也跌倒。

他反应超人,在身形随楼板下陷的刹那间,双手一张,搭住了左右未断的楼板,硬将下沉的身躯架住。

再双手一挥,拔起身形背贴楼板滑出,滑下梯口,骨碌碌向下滚落,在整座楼梯崩塌的大震中,他跌在梯口下灰头土脸狼狈万分。

烟雾徐消,钟朗在火堆上加了几块木板,所有的人也先后回到火堆旁,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受到袭击,连钟朗也在烟雾中被人踢了一脚,相当沉重。

大腹贸脸色泛青,说是从东厅飘出的一团黑雾扑到,左颊挨了一击,脸上浮肿,大牙断了三颗。

赖老乞的右小腿,裂了一条血缝,说是大头完突然从他身侧掠过,他感到小腿痛,大头鬼使不见了。

灵狐扎菲发会已被打断,头发一团糟,是怎么被击中的,烟雾中她根本就不知道掠过身侧的一团绿光是什么。

墨娘子的右腰,被利器割裂了一条三寸长王分深的创口,总算不严重。

唯一幸运的人是白山黑煞,这家伙仍昏迷不醒。鬼啸声此起彼落,愈来愈是凄厉。

荀文祥在耳轮上救上药,沉下脸说。“诸位,再不交出飞马,下一次攻势恐怕更强烈,将有人会送命了。”

“荀兄!”钟朗忧虑地问:“依你估计,飞马可能在谁手中?”

“不知道;在下并不曾勘察过现场,也没有工夫进一步追查线索。”荀文祥坦率地说:“钟巡检,你要听老实话吗?”

“荀兄清说!”

“今晚在场的人,恐怕活命的机会不多,即使交出飞马,对方也不会留活口的。如果换了我,我也不会把飞马交出让对方如意;对方逼得太紧了,凶兆已现,看不出活路,反正是死,没有交出的必要。

所以,你我得靠自己了,我要仔细想想自全之道。”荀文祥说话的声音很大,用意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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